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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張生全精彩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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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使用者逆耳
一個人的宗教信仰與他家庭背景及個人生活經歷有密切關係,出家當和尚一般是兩種人群,一是窮苦人家為苦命的孩子謀求生活出路送去寺廟去當和尚,另一類人卻是受過高等教育,才華橫溢,但曲於生活上及個人婚姻遭遇變故和挫折,悲觀厭世尋求解脫逃避現實即所謂看破紅塵,弘一法師李淑同雖然多材多藝,但仍未能擺脫塵世間的煩惱,只好選擇出家循入空門來尋求心靈上的安寧。蘇曼殊與弘一法師一樣想循入空門來逃避現實,但他沒有象弘一法師那樣瀟脫徹底割斷情思,即使身在佛門但內心深處仍然割不斷與現實生活千絲萬縷的聯絡,所以成為了佛門弟子仍然喝酒吃肉看不破紅塵,最後只好選擇死亡來逃避現實,這是歷史上的悲劇,從而也說明佛門也非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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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強仔影院
蘇曼殊的一生很悲慘。因為他是一個混血兒和私生子,在當時的封建環境下,這種“不光彩”的出身是非常受人歧視的。
蘇曼殊九歲那年家道中落,生活開始變的艱難,十三歲開始寄人籬下,在上海的姑母家寄食兩年,還生活一場大病,家人不給他治病,甚至把他關在柴房了讓其等死。後來在日本留學期間也是生活清苦,睡最便宜的房子,吃摻了石灰的米飯。回國投靠興中會的陳少白,但因為誤會而遭到冷遇,後來又去當和尚,一直沒有拿到度碟,最後偷了師傅的度碟四海為家到處流浪。可以說蘇曼殊的一生過的清苦而艱辛,最後35歲窮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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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帝國的臉譜
契闊死生君莫問,行雲流水一孤僧。無端狂笑無端哭,縱有歡腸已似冰!
任何一個出家的人,都有著神奇的經歷或者難以述說的隱情。民國期間,一個李叔同,一個蘇曼殊,都是那個時代翩翩公子、絕世高才。李叔同詩詞書畫印,還有戲劇和音樂,皆稱時代聖手、曠世奇才,但他卻在名高之處、中年之時,拋妻棄子,義無反顧地削髮為僧了,在深山古剎,伴隨著邈遠的鐘聲,伴隨著青燈古佛,了此殘生,給我們留下了許多嘆息。
而蘇曼殊的身世和經歷,似乎比李叔同更為複雜。蘇曼殊(1884—1918),字子谷,號曼殊,學名元瑛,廣東香山人。其父蘇傑生,年輕時東渡日本謀生,曾在橫濱做茶行買辦,因為長年在海外,妻子黃氏卻在廣東老家,寂寞難奈,便與一個日本女孩亞仙同居,後來生下了蘇曼殊。當年,那些在日本淘金的華人,很多都在日本包養了婦人,也有很多生了小孩,人們給這種關係生下的孩子取了一個特殊的名稱,叫做“相子”。
蘇曼殊6歲時,被黃氏從日本帶回廣東老家,將他送進私塾,悉心教養。但是,由於蘇曼殊身世不清,來路不明,頗受族中子弟和周圍鄰居的歧視,因為他生性敏感,故生活痛苦而抑鬱,後來,生母亞仙又與父親的關係破裂,這更加深他的痛苦。
15歲,蘇曼殊隨父又到日本,在橫濱華僑所辦的學校就讀,後入東京早稻田大學高等預科班讀書,期間,蘇曼殊曾表現出輕度精神疾病,他寄居在劉師培家,有一次在夜裡,他突然一絲不掛地闖進劉師培夫婦的房間,把他們夫婦嚇得驚叫起來。
20歲時,蘇曼殊到達香港,因為當時康有為侵吞了華僑的革命捐款,致使之前唐才常在武漢組織的起義經費不夠、彈藥不足,不得不延期,結果因秘密洩露而失敗,數十名革命志士喪命,這讓蘇曼殊義憤填膺,他竟然一度要刺殺康有為,當然,他最終沒機會下手。
父親蘇傑生到香港尋找兒子,準備要蘇曼殊回香山老家與一個從沒見過面、根本不瞭解的女孩結婚成家,蘇曼殊聽說後,立即逃跑了,隨即跑到廣東番禺海雲寺,削髮為僧,出家當起了和尚。然而,一段時間後,他又受不了修行的苦,遂離寺而去,再次到達香港。
當然,不能把逼婚當成蘇曼殊出家的唯一原因,他曾說過不少關於有志出家的話,曾說:“大道失而求諸禪,大義失而求諸僧。”又說:“濁世猖披,非速引去,有嘔血死耳。”
他的《過若松町有感示仲兄》一詩則更是明白:“契闊死生君莫問,行雲流水一孤僧。無端狂笑無端哭,縱有歡腸已似冰。”
蘇曼殊一生,鍾情文學書畫,長於小說詩歌,致力於革命,發表過《反袁宣言》。他是一個經歷非常複雜的人,更是一個內心極其矛盾的人又敏感、任性、悲觀、脆弱,他懷揣度牒,卻又在佛門和紅法間反覆來回,甚至入青樓,喝花酒,恃才傲物,落拓不羈。
在生活上,蘇曼殊是個“吃貨”,經常暴飲暴食,特別喜歡喝冰水,好糖果和牛肉,被戲稱為“糖僧”。但他到處漂泊,生計無著,有錢時狂塞海吃,沒錢時連日捱餓,這樣落下了病根,患了嚴重的腸胃病。1918年,蘇曼殊終因疾病醫治無效去世,他暴死的原因在於暴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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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祗樹
蘇曼殊的遺書只有八個字:一切有情,都無掛礙。
蘇曼殊生前喜歡寫詩、喜歡美妞、喜歡吃飯;臨死之際,大抵是覺得這輩子該玩兒的都玩夠了,這世間也沒什麼可留戀的東西了。
這三樣喜好,能讓蘇曼殊英年早逝,唯有吃飯。
寫詩,是蘇曼殊的工作與喜好;美妞,他從來只有近觀而不褻玩;只有吃飯,蘇曼殊毫無節制暴飲暴食。
蘇曼殊一生中三次當和尚,第一次出家時,他才12歲。這樣的年紀,很多人連胎毛還沒褪乾淨,蘇曼殊就開始為自己的人生拿主意,不過,這一次出家卻是負氣。
因為特殊的身份(中日混血及私生子),蘇曼殊被家人看不起,常受欺負。一怒之下,蘇曼殊跑到廣州長壽寺當和尚。
可是,寺廟裡的生活太過清苦!而且飯菜裡一點兒葷腥都沒有,這讓蘇曼殊非常難以忍受。憋了很久之後,蘇曼殊偷了人家一隻鴿子,正在燉時,被師兄弟揭發。於是,蘇曼殊第一次當和尚,因為貪嘴就這麼被鴿了。
雖然當和尚的夢想破裂,蘇曼殊卻發現自己對吃這麼上癮。
出了長壽寺,蘇曼殊跟著表哥一起去日本留學。重新回到日本(幾乎算是他的第二故鄉),蘇曼殊結識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文壇好友,比如陳獨秀、柳亞子、章太炎等,都跟他有很深的交情。
因為熟絡,蘇曼殊的很多“糗事”都被這幫“損友”曝光,自然,這些糗事大多與吃有關係。
話說,有一天蘇曼殊與宋教仁等人一起去澡堂子洗澡。幾個人洗完之後,就準備回家。 大概是因為冬天泡澡實在是太舒服啦,蘇曼殊就賴在池子裡不走,誰喊都不走、怎麼喊都不走。
於是,宋教仁出了個鬼點子,他跟幾個朋友悄聲在池子旁邊說話:“我聽說這邊兒有家牛肉館不錯,咱們吃去吧?”說完,還假裝收拾東西,故意搞得叮叮噹噹,一股馬上就走的架勢。
蘇曼殊一聽要去吃飯,立馬眼睛就直了;再聽是去吃牛肉,魂都被勾走一半了;仔細再聽他們幾個的對話,臥槽!都開始收拾東西去吃了!這還了得,蘇曼殊褲子都懶得穿,直接跑到池子外邊兒的隔間。
宋教仁幾個就等著蘇曼殊出來呢!一看他果然上鉤,大家轟然大笑起來。這時候,蘇曼殊才知道自己又是被這張嘴給“坑”了。
不過,宋教仁知道蘇曼殊好吃,真就帶著他一起去牛肉了。
這頓飯吃完,宋教仁幾乎損失了一個“腎”,他雖然聽說蘇曼殊很能吃,沒想到他吃了3盤牛肉、4個冷盤、3大瓶涼水、外加一碗麵。
這個飯量是不是很誇張?出自“損友”之筆,或許有些不客觀。蘇曼殊自己在日記裡記錄過自己的飯量:
“午後試新衣,並赴源順食生薑炒雞三大碟,蝦仁面一小碗,蘋果五個。明日肚子洞瀉否,一任天命耳。”看來,蘇曼殊這飯量真真一點都不謙虛。
從蘇曼殊的這段日記來看,他暴飲暴食的惡習,早已導致他的腸胃出問題。
手裡沒錢,又這麼能吃,早晚坐“吃”山空。吃空了怎麼辦?餓著,躺在床上裝木頭人兒。因此,蘇曼殊除了會撐得半死,還經常餓得半死。
腸胃出問題的人,本應注意飲食,蘇曼殊仍舊如此不知節制。在他看來,人這一輩子連吃頓飯都牽腸掛肚畏手畏腳,就是枉活這一生。
1918年,蘇曼殊35歲,正值壯年。誰也不曾想到,這個“吃貨”,已經到了人生的最後一年。
因為長期暴飲暴食,蘇曼殊因胃病住院。在醫院裡,醫生千叮萬囑,禁止他吃甜食,更不能吃太多東西。
然而,蘇曼殊從來都是個不守規矩的主兒。趁著醫生不注意,他就偷偷溜出去,跑到街上吃八寶飯、冰激凌、年糕等等,這些可都是甜食。吃飽了之後,他又買許多糖回到醫院,接著吃。當然了,都是揹著醫生在吃。
1918年5月2日,蘇曼殊在醫院病逝。醫生在清理他的病床的時候,在枕頭下、床底、被窩裡,竟然發現了一堆糖紙和菸頭。
蘇曼殊在臨死前的那幾天,雖然身體行動不便,可是他在病房藏了許多糖。每當醫生走開,他就會偷偷拿出一顆放在嘴裡。
寫詩?看美女?蘇曼殊腦子一片混沌,這些動腦子、費眼睛的事情,他早已遮蔽掉了。唯有對吃的,還留有一絲渴望。於是,他不斷地吃糖,彷彿要把這輩子被閻王扣掉的歲月,統統換成糖吃掉。
他做到了,臨死前,他吃了很多糖。意識模糊之前,蘇曼殊或許在心裡輕笑過,一切有情的東西,再無掛礙,可以放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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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記者李滿
民國史上有兩個最出名的和尚,第一個是律宗十一代祖弘一法師,第二個便是被稱作酒肉和尚的蘇曼殊。
在某種程度上,蘇曼殊可以與弘一齊名,二人都同樣才華橫溢且滿懷慈悲心。然而不同的是,蘇曼殊在35歲這年就暴斃而亡,而弘一則是在60多歲才圓寂。
可以說,如果蘇曼蘇不死,他的作為很可能不會比弘一小。但在歷史面前談如果顯然不合適,蘇曼蘇年紀輕輕暴斃是事實,誰也無法更改。
蘇曼殊的死和弘一的突然出家一樣,是歷史懸案。
關於蘇曼殊英年早逝的緣由,有很多種說法,其中最廣為人知的關於其死因的說法是:死於貪吃。
蘇曼殊生性放蕩不羈,他在飲食上也全無顧忌。蘇曼殊雖是和尚卻什麼都吃,他第一次出家被寺院趕出去,就是因為忍不住在寺院烤鴿子吃。
酒肉這些東西,在蘇曼殊這兒是跟命一樣重要的的存在。酒肉之外,他喜歡吃甜食,喜歡到什麼程度呢?根據史料記載,他平時糖不離口,尤其在寫作時更是大吃特吃,以助文思。有一次因為沒錢吃糖,他還將自己的一顆金牙敲下來換糖吃了。
蘇曼殊好友曾披露,最多的時候,他一天吃掉“摩爾登”糖三瓶。三瓶有多少,大概六斤!
這麼個吃法,腸胃自然會受不了,而他最後的死也與腸胃疾病有關,所以,將蘇曼殊的死歸結於“吃”,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蘇曼殊死於“吃”,絕對只能算表象,本質上,要探究他真正的死因,還得問問:他為什麼如此嗜吃。
今時的人一聽“嗜吃”二字便能迅速反應:嗜吃者多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問題。實際上,嗜吃發展到一定程度,本身就是一種心理疾病,這個在心理學上被叫做“嗜吃症”。
對於嗜吃症而言,食物就像是毒品一樣。"嗜吃症"和飢餓的差別在於:飢餓情況下吃東西,尚且可以控制,可嗜吃症發作卻是無法控制的。
從蘇曼殊敲掉金牙換吃食,病重期間逃出醫院大吃,非得吃糖才能寫作、做夢幾乎全是與吃有關等症狀來看:蘇曼殊極有可能患有嗜吃症。
嗜吃症並非天生,多是後天心理問題長期累積的結果。
那麼蘇曼殊究竟有何心理問題,又是如何引起的呢?這一切,還得從他的身世說起。
後來成長成作家、詩人、翻譯家的天才蘇曼殊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華人,他是一箇中日混血兒。不僅如此,他的出身還相當詭異。
蘇曼殊是個私生子,還不是普通私生子。是由其商人父親蘇傑生與日本小妾的妹妹(小姨子)河合仙所生的私生子。
這樣的出身註定是見不得光的,生下蘇曼殊後,河合仙在蘇家非常不受待見。很快,在蘇曼殊3個月時,她便被蘇傑生的小妾陳氏趕跑了。
到此時,蘇曼殊基本等於是被父親拋棄了。好在,此時,他還有親孃,終究不算無依無靠。
而接下來的故事就相當精彩了,由於蘇傑生只有原配所生的一個兒子,所以人丁並不興旺,思考再三後,蘇傑生出於綿延子嗣的考量,加之此時蘇曼殊母親已離去,他便將蘇曼殊接回了位於廣東珠海的蘇家。
此時,蘇曼殊大約三四歲光景。
前文講到,蘇曼殊母親最初在蘇家時曾備受陳氏欺凌,自然,蘇曼殊回家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這陳氏在蘇曼殊回家後便開始對他百般虐待,原因很簡單:妒忌。
陳氏妒忌的其實是蘇曼殊母親,她年輕貌美,並且還會生兒子,而自己一連生了四個卻全是女兒,這樣的對比下,陳氏怎不視蘇曼殊為眼中釘呢。
這陳氏虐待蘇曼殊的方式倒並非全是身體虐待,而是主要以精神虐待為主。對心理有了解的人知道,某種程度上精神虐待的嚴重程度,要遠遠高於身體虐待。
小小的蘇曼殊,從小便被陳氏罵作“野種”、“掃把星”,為虐待蘇曼殊她還專程告訴他:野種只配像狗一樣蹲著吃飯,不配坐著吃。
這種虐待的結果是,蘇曼殊成年後的很長時間都極度缺愛、極度自卑,對世界缺乏安全感。
精神的極度缺失需要填補,但蘇曼殊無法用足夠的愛填滿他的精神缺失時,他開始轉向從食物中尋求彌補。這和很多對權力上癮者的背後原因,基本類似。
蘇曼殊瘋狂地愛上了吃東西,只在享用美食時,他的身心才能感受到短暫的被滿足感。有多缺愛,蘇曼殊對這種滿足感便有多痴迷。
有時候,蘇曼殊他一天可以喝五六斤冰水,一次要吃二十個芋頭餅,他還曾跟別人打賭吃了六十個包子。
因為愛吃,蘇曼殊給朋友寫信後,落款的署名經常是:“寫於紅燒牛肉雞片黃魚之畔”。
因為嗜吃,蘇曼殊鬧過的讓朋友哭笑不得的事,實在太多。
有次孫中山得知蘇曼殊生活窘迫,派人給他送去二百元銀洋,曼殊欣喜若狂,立即大發請柬,請周圍朋友在餐館吃肉肉喝酒酒。孫中山接到請柬後哭笑不得,無奈的孫中山只得笑著說:
“這就是曼殊,好吧,去赴宴,讓他高興高興……”不停地吃,這是蘇曼殊麻痺自我的方式,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能忘記內心的空虛和心底深處的寂寞。
“喜歡吃甜的人,多是內心很苦的人。”蘇曼殊之鐘愛甜食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心裡苦。
蘇曼殊的出家,和他的嗜吃一樣,多是他們逃避現實的出口。
塵世對於蘇曼殊而言是在太苦,可那個叫做寺廟的地方,卻是要清規戒律的,這讓有嗜吃症的蘇曼殊痛苦不已。
這種痛苦,大約加速了他的死亡。尤其三次出家,三次還俗後,蘇曼殊對人世的絕望便越發深重了。
後來,蘇曼殊因腸胃問題入院後仍不顧醫生阻攔不停暴飲暴食,這是嗜吃症發作的必然,也是他想早日脫離塵世的必然。
“人,生來便是受苦的。”這話,是蘇曼殊說的,是在他吃甜食的時候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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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莫山主說青史
革命文學組織“南社”,有四個著名和尚,即半路出家的李叔同,酒肉和尚鐵禪,半僧半俗的烏目山僧黃宗仰,以及出家還俗的革命和尚蘇曼殊,都是不同凡響的人物。
所謂奇才總是有些怪癖,一些怪癖甚至可以要命,這蘇曼殊便是如此,他這一生最愛吃糖,說他有嗜糖症也不為過。恰是這些看似不為過的小癖好,甚至危害性命。
蘇曼殊原名叫玄暎,後來出家為僧,號曼殊。他的父親是廣東中山縣的一個商人,母親呢是個日本女子,他出生在日本橫濱,不過六歲就回到了中國。
20歲時蘇曼殊就從慧龍寺住持贊初在廣州的長壽寺剃了發,到雷鋒海音寺受具足戒,繼承了曹洞宗的衣缽。
蘇曼殊可謂一個多才多藝的大才子,他的詩、文、小說都很出彩,而且還工於書畫,精通英、法、日、梵等多種文字,當然對禪理的領悟更是了得。
蘇曼殊年紀輕輕便去世了,死時才34週歲,關於他的死有多種原因,其中有心理問題,辛亥革命失敗後,他悲觀厭世,一生漂泊不定,但最主要的還是飲食無節制所致。
說起蘇曼殊的貪吃、愛美食,幾乎無人能及。他喜歡吃吳江土產的麥芽糖,一般人吃個三四個就差不多了,還能起到健胃益脾的作用。可惜他這個人對於喜歡的東西或事情,往往一發不可收拾,麥芽糖能一口氣吃個二十枚。
在日本的時候,他很喜歡吃冰,有一天吃了五六斤,吃得晚上不能動彈,旁人還以為他死了,去看看發現還有氣息。到了第二天,照常飲冰,絕不引以為戒。
貴州的周南陔在他的書《綺蘭精舍筆記》裡寫道:他好吃,不能茹肅,尤好食蘇州酥糖,一日盡數十包。又好食糖炒栗子,卒於腸胃病逝世。
可見蘇曼殊又喜歡吃甜食,吃起來毫不節制,並且還貪涼性東西,飲冰簡直望死裡吃,不得腸胃病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在其腸胃病發,被送到寶昌路的某個醫院兩次期間,依然不忌口。周南陔作為好友向院長詢問蘇曼殊的病情,院長直接掏出三四包糖炒栗子,說曼殊太不遵所戒。
蘇曼殊死的時候,枕頭下面還藏著幾包糖果,也是一個神奇之人了,為了吃糖,可謂連死都不怕。說起他買糖經歷,有一次他為了買喜愛的摩爾登糖,把自己鑲的金牙都給變賣了,還給自己起了個綽號糖僧。
一代才子,英年早逝,從其習慣來看,雖是性情中人,卻也令人無限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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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鳶飛九天2018
蘇曼殊中國近代史上的奇才,相貌英俊瀟灑,且有一身才華,精通諸多文字語言,詩歌、書畫、寫作均不在話下。就是這樣一位才情橫溢的民國才子,突然剃髮出家做了和尚。
他絕不是一位純粹的僧人,蘇曼殊出生在民國時期,時而著僧侶之衣,時而穿西裝革履,經常和友人出入於酒肆花樓之中,世人又笑稱他為“酒肉和尚”。蘇曼殊一生風雨漂泊,更有著民國才子的多情張狂,這樣的一位奇才,卻在35歲正值壯年裡突然離世,這又是為何呢?
未剃髮的蘇曼殊
蘇曼殊之死,與他暴飲暴食有關。他的生母為日本人,父親為廣東人,作為混血兒的蘇曼殊,自幼遭受別人的冷眼相待與歧視,他只能過著四處流浪賣畫、賣文為生的日子。就是因為這種不安定的生活,再加上又有久居日本的習慣,蘇曼殊在飲食上毫不忌諱,總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尤其是喜歡吃甜食。與他素來交好的鄭逸梅先生說過,蘇曼殊生活在上海的時候,最喜歡去夜市的茶館飲茶,不僅要點一桌子的糕餅糖果,每次回家的時候還要買回去三四瓶一種名為“摩爾登”的外國糖。
蘇曼殊畫像
這種外國糖他一天能吃掉三瓶,正是出於對糖的喜愛,蘇曼殊還給自己取名為“糖僧”。據記載的一些事件來看,蘇曼蘇對於糖已經到了從不離口的地步。為了吃糖,還發生過這樣一件趣事,向來貧寒的蘇曼殊總是會遭遇身無分文的窘境,有一次為了換取糖吃,他竟然將口中的一顆金牙變賣。另一種他最喜歡食用的甜食為蜜棗,據說那些為了求取蘇曼殊的字畫而送重金的人,皆被他拒之門外;如果是帶著一大包蜜棗錢來的人向他索畫,蘇曼殊就會將山水畫欣然相贈。
蘇曼殊與陳獨秀
吃太多的甜食,對人的身體並無益處,甚至會導致熱量過剩,身體上各種疾病隨之而來。甜食已經成為蘇曼殊突然暴斃的一大隱患,除此之外,他還有暴飲暴食的習慣。以他本就是放蕩不羈的性格,這一點在他的飲食習慣上都多有體現。蘇曼殊有時候不吃飯,一旦吃飯就會吃上三籠湯包,幾大碗麵食,裡面還必須加鮑魚,長期的吃客讓他發現糖醋拌鮑魚更好吃,只是一貫按照這樣的飲食,身體受不住而臥床不起。可見蘇曼殊為了吃也算是付出過血淚代價,就算付出代價仍然秉持著“愛吃不要命”的飲食習慣。
蘇曼殊雕塑
蘇曼殊居日生活期間,炎熱的夏日,他是在冰店裡度過的,從蘇曼殊給友人的信就能發現,信中寫道:“一日飲冰五六斤…明日,復飲如故。”這讓他常常腹瀉,可是酷暑當頭、美味當前他仍舊堅持過量飲冰。最終在1918年的春天,得了腸胃病的蘇曼殊被送到了醫院,醫生嚴格控制他的飲食,不准他吃甜食、不準吸菸,難以忍受這種清淡飲食的蘇曼殊,只能逃出醫院,去大街上買八寶飯、冰淇淋、年糕,這些食物對身體健康造成負擔、使得他的腸胃病急劇惡化,最終這位多才多藝的民國才子吃了嘴上虧,35歲因病而亡。
一代才子因腸胃病消逝了大好年華,實在是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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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秉燭讀春秋
蘇曼殊(1884~1918)今廣東珠海人,民國時期著名的作家、詩人和翻譯家。
據載他一生寫了三百首詩作,但絕大多數已失傳,現在我們能看到的只有一百來首。小說有七篇——《人鬼記》、《斷鴻零雁記》、《天涯紅淚記》等……
蘇曼殊多才多藝,在繪畫和語言方面有特殊的天分,他精通日文、梵文、英文和法文。著名的法國小說《悲慘世界》就是由他翻譯過來的。
(蘇曼殊)
講真蘇曼殊的文學成績單還是蠻不錯的,畢竟這只是他十五年來創作的一部分。
原來蘇曼殊英年早逝,35歲時就暴死街頭。如果老天假以時日,其文學作品肯定比他的人生還要豐富。
35歲正值盛年,蘇曼殊為何突然去世呢?蘇曼殊英年早逝是因為家庭變故,戀愛受挫,繼而造成他的憤世嫉俗縱情人生、暴飲暴食,最後造成了短壽,用他的師傅的話說就是:“不修身必遭禍秧”。
先說一下蘇曼殊遭受的家庭變故和戀愛受挫的事。
蘇曼殊出生於日本,他的父親蘇傑生是個廣東茶商,早年在日本經商,然後娶了一位日本姑娘若子,不久生下了蘇曼殊,蘇曼殊的母親屬於妾室,身份並不高。
(蘇曼殊和母親)
在蘇曼殊15歲時,父親蘇傑生投資失敗,在日本的生意破產,他只好帶著兒子回了廣州,母親若子不能簽證所以留在了日本。小小年紀的蘇曼殊經歷了母子分離的痛苦,還有就是和他青梅竹馬的戀人從此天各一方。
常言道:“屋漏偏逢連陰雨”。回到中國後的第二年,父親蘇傑生憂鬱而死。蘇曼殊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富家子弟,一下子跌入了貧窮行列,彷彿經歷了“一腳天堂一腳地獄”兩重天。
為了求學,他只好寄居在親戚家,所受的冷遇和白眼,蘇曼殊只能默默含淚承受。
家庭的變故和初戀的受挫,讓具有天賦的蘇曼殊變得多愁善感。18歲時,他不能排解心中的幽怨,毅然在廣州長壽寺出家當了和尚。
蘇曼殊的這種行為是一種本能保護自己反應,是一種避世的行為。其實他內心熾熱,就好比《水滸傳》裡的花和尚魯智深五臺山出家一樣。越是壓抑反而越是爆發。
當初為蘇曼殊受戒的師傅曾看出他慧根未盡,想勸蘇再考慮考慮,還說“如果違背心願出家會折壽命”。但蘇對時局和一切均不如意,憤然說道:“與其渾渾噩噩活著還不如早死,生而何歡,死又何懼?”
誰知道蘇曼殊一語成讖。蘇不是當和尚的料,他也不會約束自己心中的慾望。
他想當和尚時就去寺裡穿上袈裟,吃齋唸佛,他不想當和尚時脫下袈裟就去妓院嫖妓,去高檔酒樓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比當年的濟公、花和尚魯智深有過之而不及。
濟公和魯智深只是喝酒吃肉。而蘇曼殊卻吃花酒、嫖娼下館子樣樣俱佔。順便一提,在民國時期,文人吃喝嫖賭是一種時尚,和人品道德沒關係,這是一種奇葩的景象。
蘇曼殊生活在撕裂的精神世界裡,現在我們看來蘇不拘小節,他是一個精力充沛的人,他就像燃燒的火炬,拼命發出燦爛的火苗。
蘇曼殊還是一位革命者,他的反清熱情始終如一。比如他曾加入了陳少白開辦的反清《中國日報》報社。當時蘇要效仿汪精衛刺殺康有為等擁護帝制的領袖人物,但被陳少白制止了,這讓蘇曼殊很不理解,革命熱情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實際革命黨人要利用康有為)
蘇曼殊不明就裡,再次受到打擊,他變得越來越離經叛道,舉止有點癲狂,經常身著袈裟在鬧市裡醜態百出。其實他是發洩心中的不滿,遊戲人生,這樣做無疑是作踐自己的身體。
蘇性情大變,變得越來越暴飲暴食,比如他喜歡吃糖,他就無節制的吃糖,他喜歡吃牛肉包子,一頓能吃兩人的飯量。這和某些網紅作踐自己的胃如出一轍。
蘇曼殊一邊是清高的文人,一邊是脫離塵世的僧人,最終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飲食男女”,在這種混亂思想中撕裂著他的身體。再年輕的人,再好的身體也經受不住這樣的作踐,35歲時蘇曼殊突然暴病而死。我認為蘇曼殊死於胃病,死於梅毒,死於精神分裂症。
後人對蘇曼殊津津樂道的更多的是他這種桀驁不羈的“酒肉和尚”行為,其癲狂行為數之不盡,人們反而對他的文學藝術知之甚少,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文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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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文史十八拍
酒肉和尚蘇曼殊有絕世才華卻出了家,為何35歲暴死?
“君言子縠(同谷)死,我聞情惻惻,
滿座談笑人,一時皆太思。
平生殊可憐,痴黠人莫識,
既不遊方外,亦不拘繩墨。
任性以遊行,關心唯食色。
大嚼酒案旁,呆坐歌筵側。
尋常覺無用,當此見風力。
十年春申樓,一飽猶能憶。
於今八寶飯,和尚吃不得。”
這是蘇曼殊去世後,沈尹默寫的一首憑弔他的古風。“關心唯食色”、“大嚼酒案旁”等句子,大約可以看出他的生平行事風格。而最後一句的“於今八寶飯,和尚吃不得”,看似一句玩笑話,卻點出了蘇曼殊35歲暴死的原因所在。
身世離奇,家族人不待見,早年即生厭世思想
生母在生下他3月後即離去,好在姨母河合仙收留了他
蘇曼殊的身世,堪稱離奇。連曾與其一起創辦《新生》雜誌的魯迅,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華人還是日本人。他搞不清楚的原因,是因為“曼殊和尚的日語非常好,我以為簡直像日本人一樣”。
蘇曼殊的日語好,那就對了。因為在他的血統裡,有一半是日本人的基因。他的父親是廣東香山的茶商,叫蘇傑生。蘇家在日本經商,已經三代了。蘇曼殊的祖父蘇瑞文,那是真正的“創一代”,到了他老爸蘇傑生這一代,蘇家已經知名度很高了。蘇傑生在老家有妻妾,他在日本又另娶了河合仙為妾。但他的父親並不滿足於一個河合仙,他又跟河合仙的妹子河合葉子私通了。這一私通,就有了蘇曼殊。蘇曼殊出生3個月,他的生母便棄他而去,好在他的姨母河合仙收留了他,並視為己出。
礙於家族壓力,蘇曼殊的父親並沒有公開承認他。他的養母河合仙又曾與日本人結婚,還有個女兒。所以蘇曼殊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拖油瓶”。
5歲時,他才被蘇家接納,回到香山祖居;後來父親生意失敗也回來了。但父親的妻妾多,都排斥他;傳說他13歲時曾患急病,嬸嬸們認為治不了了,索性就放棄了,把他扔在柴房裡讓他等死。
這些童年的遭際,加上身體差,讓蘇曼殊很早便產生了厭世的思想。
後來,在1898年,他還是在表哥的資助下去日本橫濱留了學,並於1902年考入東京早稻田大學高等預科,1903年又轉入成城軍事學校。在日期間,他加入了革命黨,住最低廉的房子,吃白飯和以石灰,卻不以為苦。
1903年,因俄國毀約,不肯撤出駐紮在中國東北的軍隊,留日中國學生便組織了“拒俄義勇隊”,蘇曼殊加入其中,還捐了很多錢,引起表哥不滿,中斷了助學金,蘇曼殊只好輟學回國。因表哥只給他買了一張船票,他偽造遺書宣佈自殺,從此與蘇家斷絕了關係。
回國後,他曾在《國民日日報》及香港《中國日報》工作過,曾想過刺殺康有為;1906年回上海後曾被清政府通緝,只好又逃到日本。
三次出家,一次遊學,究竟為哪般?
能詩,能畫,能刻印,蘇曼殊可謂多才多藝
蘇曼殊多才多藝,能畫,能詩,能刻印,能寫小說,兼通日文、英文、梵文,著有《梵文典》,填補了中國佛教史上的一項空白;寫的小說《斷鴻零雁記》,被譽為“民國初年第一步成功之作”,也是鴛鴦蝴蝶派中的名篇;此外還編有《英漢詞典》、《漢英三昧集》、《粵英辭典》、《泰西群芳譜》等,還重譯過《茶花女》(未成書)。他的《燕子龕上人遺詩》,傳頌於世;那句“春雨樓頭尺八簫,何時歸看浙江潮”,更是人人皆知。
就是這麼個人,卻出家做了和尚。傳說其出家共有三次。他在《潮音跋》中曾說,“年十二,從慧龍寺住持贊初大師披剃於廣州長壽寺,法名博經”,這大約是他第一次出家。當時,他孤苦伶仃,備受族人歧視與虐待,就隨化緣和尚贊初大師去寺廟當了“驅烏沙彌”,這是1895年的事兒。後因犯大戒被逐出寺院。
第二次是在1898年,蘇曼殊與母親回到故居逗子櫻山村,恰好碰到了一個叫靜子的姑娘,你儂我儂,好得不得了。但他的叔叔並不同意他們的戀情,生生給拆散了。靜子受不了,自殺殉情了。這讓蘇曼殊打擊很大,便再次出家,回國到廣州白雲山蒲澗寺當了“門徒僧”。為表誠意,他以“自刻”要挾主持為他剃度,還閉關了三個月,潛心修行。大約受不了寺廟的無聊寂寞,他很快就又回到日本上學去了。
第三次是在1903年。蘇曼殊在章士釗、陳獨秀創辦的《國民日報》做事。意氣風發想報效國家民族時,報紙竟然因為內訌而停刊。失望之餘,就偷了章士釗的“三十金”,“不告而去”。這次是去投奔香港的《中國日報》社的陳少白。當他正因為陌生環境孤獨痛苦時,忽然傳來訊息,說涉及“蘇報案”的章太炎、鄒容等被判“永遠監禁”。這對苦悶中的蘇曼殊打擊太大了,他就又返回廣東出家,在海雲寺修禪受戒。本意要“掃葉焚香,送我流年”,然而依舊受不了寺廟的清苦寂寞,又回到《中國日報》社。後來就以“和尚”自居,過起半僧半俗的生活。
三次出家之外,他還有一次遊學的經歷。時間在1904年,他在朋友的資助下,南遊泰國、緬甸、印度、越南等國考察佛教聖地,一心一意地學習梵語,並重新受戒,在手臂上烙下了九個香洞。他的朋友劉三稱他為“白馬投荒第二人”。回國後,他也曾想離開熱鬧的地方,找個茅草菴當個隱僧,但還是因為社會鬥爭形勢所鼓舞,回到了現實中。
南社同人中,出家的並非曼殊一個
出家為僧,在南社中並不少見,蘇曼殊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考察蘇曼殊的出家,第一次是受到家人的虐待與歧視,第二次是被棒打鴛鴦,第三次則是因為政治原因。這三次出家,目的都不是為了成佛,只是對環境和對社會的一種暫時的逃避或者反抗,也避免不了“一時衝動”的嫌疑。遁入空門,對於一般的佛教徒來說,是可以獲得解脫的;但對於風流倜儻、多愁善感、意氣風發、矢志報國的愛國志士蘇曼殊來說,這只是一次暫時的心靈解脫,但並不能真正的解脫。比如第三次的出家,即便進入了佛門,還是放不下紅塵,還惦記著外面的革命與政治形勢。
事實上,作為南社的成員之一,蘇曼殊的出家,並非是一個個例。《民間的文人雅集•南社研究》一書提到,南社在無形中解散以後,社員主要有三種去向:第一種,就是去了政界。據柳亞子1936年的統計,南社參加首次虎丘集會的17位社友,大部分都是名目不等、級別不同的政府部門的官員,比如陳陶遺曾任南京參議院副議長、江蘇省省長,時任上海市臨時市參議會秘書長;沈道非時任國民政府秘書等。
第二個去向,就是去教育界和文化界。比如吳梅歷任中央大學、金陵大學等校的教授;林白水、邵飄萍等分別成了著名報人。
第三種去向,就是結緣佛家與抑鬱餘生。這是因為晚清與民初極其險惡的社會環境,再加上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儒、道、佛本為互相糾結造成的。這些遭遇到人生變故的失意人士,或在厭倦了驚心動魄的政治鬥爭之後,極其自然的就選擇了佛教。比如,李叔同、蘇曼殊、雷昭性、陳去病等都是選擇了出家。沒有出家的,但以佛、居士、禪入名號的比比皆是。
從第三種去向,也可以理解蘇曼殊出家當和尚並非是一個孤立的現象,而是當時的社會政治情形的一種反應。但蘇曼殊的出家在中國近現代史上卻是絕無僅有的。
目中有妓,心中無妓,懂得佛教最高深意義
喜作青樓之遊,但只聊天,不上床,蘇曼殊可謂目中有妓,心中無妓
他三進三出佛門,半僧半俗的生活到底讓人覺得不如李叔同來得“徹底”,如果以佛教戒律全面考察其生活方式,甚至讓人感到他根本就算不得一個和尚。
佛教在中國的發展過程中,流派眾多、戒律亦雜,但有五條最根本的要求,即“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淫慾、不妄言、不飲酒。蘇曼殊一生竟五戒犯四。這也是人們詬病其不是和尚的理由。
但他的犯戒又不同於一般的犯戒。比如,他在上海的時候,喜歡作青樓之遊,也沉酣於花叢;可是,他所找的姑娘,也沒有一個和他有床笫的私情,也沒有一點的牽纏,可說是目中有妓,心中無妓,著名報人曹聚仁稱其是“把握得十分定的入世而又出世的人”。
曹聚仁引述文氏的話說:“曼殊對佛教了解明澈,深知佛門中唯識禪定之真理。故雖逐聲色於酒綠燈紅之際,窮嗜慾於鴉片黃魚之中;但對‘三戒俱足’,刻未去懷。於色情熱烈,則天主之守貞女,能以‘以雪沃焰’之思處,自行斂抑,收束身心。此實為最不易堅決達到之境界。”那意思是,他是懂得佛教最高深的意義的人。
厭世心腸很熱烈,亂吃亂喝欲求速死
翩翩佳公子,厭惡汙濁世,亂吃亂喝求速死
蘇曼殊的死,按鄭逸梅的說法,是“飲食無節制”。所以沈尹默憑弔他說;“於今八寶飯,和尚吃不得。”
文人雅士,寧做花下鬼的居多,蘇曼殊也愛“花”,屬於葉公好龍式的“愛”。但他只聊天,不上床。比其愛“花”來,他更愛吃東西,是位名副其實的資深“吃貨”。
他給朋友鄧孟碩寫信:“……君謂賣文自給,此亦人生至無可如何之事。吾聞新大陸米珠薪桂,大不易居,望君早日往法蘭西。往昔吾在滬見各國麵包遠不及法蘭西人所制者。惟牛肉、牛乳,勸君不宜多食。不觀近日少年之人,多喜牛肉、牛乳,故其性情類牛,不可不慎者也。如君謂不食牛肉、牛乳,則麵包不肯下嚥,可赴中土人所開之雜貨店,購頂上腐乳,紅色者購十元,塗麵包之上,徐徐嚼之,必得佳味。如君之逆旅主人,詢君是何物,君則曰紅者是紅玫瑰‘氣司’,彼謂白者,則君曰白玫瑰‘氣司’,此時逆旅主人豈不搖頭不置,嘆為絕品耶。……”麵包加腐乳,典型的中西結合,還想好了一個絕妙的名字和藉口,這是非一般的吃貨的功力了。
鄭逸梅說,蘇曼殊喜歡吃吳江土產麥芽塔餅,常人吃三四枚,已稱健胃,他卻能吃二十枚。還說,曾經在日本,蘇曼殊一日飲冰五六斤,晚上不能動,人以為死了,看他時還有氣息,到了明天,飲冰如故。他給柳亞子寫信,末尾有“寫於紅燒牛肉雞片黃魚之畔”的字樣。
費公直在日本東京遇到了蘇曼殊,相攜而行。公直有一段記事寫道:“偕歸寓廬,對坐手雪茄談,適篋中有縑素,出索大師詩。未及成,已亭午進膳。大師欲得生鰒,遣下女出市,大師啖之不足,更市之再,盡三器,餘大恐,禁弗與。急煮咖啡,多入糖飲之,促完書幅。”
貴州周南陔的《綺蘭精舍筆記》,記者那麼一段故事:“他好吃,不能茹素,尤好食蘇州酥糖,一日盡數十包。又好食糖炒栗子,卒於腸胃病逝世,病革時,予往寶昌路某醫院兩次,曼殊詈醫生不善看護,囑餘交涉。餘出詢院長,院長出三四包栗子示餘,反責曼殊之不遵所戒,私食禁忌之物,此由彼枕畔收得者,猶望其疾之速效耶!”
有一天,胡撲安赴友人宴,路上遇到蘇曼殊,胡問其去哪兒?蘇曼殊說赴友人宴請。胡問去哪裡赴宴?蘇曼殊說不知道。再問誰請的,依舊不知道。曼殊問胡撲安去哪裡?胡撲安說也是去赴朋友的宴請。蘇曼殊說,同樣是朋友請客,我就隨你同去吧。到那以後就大吃大喝起來,也不問問主人是誰,實際上胡撲安的朋友並不認識曼殊,也沒有叫他來吃飯。
當然,這樣的段子很多。不論哪一種段子,都把蘇曼殊的“吃貨”本色描寫得淋漓盡致。
蘇曼殊患有腦疾、瘡痛、寒疾、痢疾、咳血癥、腸胃病、肝跳症,這些病本來就要求不能亂吃東西,但他不管不顧,“一任天命耳”。
他為何這麼不顧惜自己呢?或許陳獨秀看破了他如此做的動機。陳獨秀說:“他眼見舉世汙濁,厭世的心腸很熱烈,但又找不到其他出路,於是便亂吃亂喝起來,以求速死。在許多舊朋友中間,像曼殊這樣清白的人,真是不可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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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釋阿果
繼然已經出家,就應該持戒.關鍵是蘇曼殊他不能持戒,或者是破了其中的一個戒律,喝酒吃肉就是破戒。何況他有錢就暴吃暴喝,沒有錢了再回寺廟,把自己的身體吃垮了,雖然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但沒有健康,一切也都歸於於零,正當年華的年齡就走了,著實另人惋惜。願天堂的他一定要持好戒,做佛陀的好弟子!
回覆列表
蘇曼殊有很多頭銜,被稱為“詩僧”“情僧”“風流僧”“革命僧”等。他時而西裝革履,徜徉於茶館酒肆狼吞虎嚥;時而放浪形骸,流連於花柳叢中醉生夢死;時而袈裟芒鞋,入定於青燈古佛前誦經參禪;時而壯懷激越,投身於革命洪流中矢志不移。
這就是亦僧亦俗、半僧半俗的民國文學奇人蘇曼殊。
(蘇曼殊舊照)
蘇曼殊滿腹經綸,才高八斗,他通曉法文、英文、日文、梵文,在古詩、文言文和繪畫上建樹頗豐,留下許多佳作名篇。時人曾被他的才氣“傾倒一時”,將他視作崇拜的偶像。都曾為了能得到他的一詩一畫,而絞盡腦汁。
蘇曼殊是反清文學社“南社”成員之一,和柳亞子的交情甚篤。其才華甚至都讓柳亞子自愧不如。柳亞子曾這樣評價蘇曼殊:“海內才智之士,鱗萃輻湊,人人願從玄瑛(蘇曼殊)遊,自以為相見晚。”
蘇曼殊崇拜拜倫,高傲放蕩,對現實極度不滿,奮起反抗專制和壓迫。為此,他和革命先驅孫文結下了深厚友誼,積極投身革命,一度成為孫文的臨時秘書,被孫先生盛讚:“好一個革命和尚。”
但就是這樣一位才華橫溢,桀驁不馴的傳奇人物,在民國初年猶如流星一般,匆匆劃過天際,只短短地閃耀了35個年頭,就悄然殞沒了。
那麼,蘇曼殊為何正值壯年就驟然凋謝了呢?他的死因究竟是什麼呢?
(蘇曼殊與母親)
1884年10月,蘇曼殊出生於日本橫濱,父親是萬隆茶行的買辦商人,名叫蘇傑生,生於廣州。儘管蘇傑生已有家室,但到日本經商後,他還是娶了一個日本女子河合仙。不過蘇曼殊並非是河合仙所生,他的母親是河合仙的胞妹河合若子。為了掩蓋河合若子的身份,蘇曼殊被河合仙撫養,後隨父親回到廣州生活。
正是由於蘇曼殊特殊的身份,他從小就失去母愛,被族人嘲笑為私生子,譏諷他為“東洋人”。悽慘的童年,對其日後的人生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以至於他曾三次出家。
第一次是在12歲時,蘇曼殊被一化緣和尚帶到廣州六榕寺,併為他剃度出家。但蘇曼殊屢犯寺規,偷食鴿子,被逐出寺廟。不過,這次和佛祖的緣分雖短暫,卻在蘇曼殊的內心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於人們都稱呼他“蘇和尚”。
第二次出家是在17歲時,蘇曼殊和日本女子靜子轟轟烈烈的戀愛,遭到反對,靜子為此殉情。蘇曼殊離開傷心地回到國內,再度來到廣州白雲山蒲澗寺出家為僧。
第三次是在20歲時,蘇曼殊供職的報社,因自身內訌導致被查封,他再次受戒出家。
蘇曼殊雖然心存佛念,但從不遵守清規戒律,特別好吃。
說起他的死因,居然和他毫無節制的暴飲暴食有關。換句話說,蘇曼殊是吃死的。
(蘇曼殊蠟像)
他在日本留學期間,特別喜歡吃冰水。經常在伏案寫作之餘,光顧周圍的冰店,每天都要喝上五六斤冰水。
有一次因喝得太多,導致臥床不起。別人都以為他吃撐過去了,但第二天他又醒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上冰店。柳亞子曾說:“蘇曼殊體弱多病而飲食亢進,嘗一日飲冰五六斤,復日如故。”
他還不加節制地吃生魚片,喜歡用糖醋拌著吃。他曾在日本朋友家裡一次性吃完3斤生魚片,還意猶未盡。
蘇曼殊的最愛是糖,為此他還自稱為“糖僧”。在上海期間,他對一種名叫“摩爾登”的外國糖情有獨鍾。這種淡黃色的糖包裝精美,裝在一種扁圓形的玻璃瓶裡。一般人吃上三五個就足夠了,但蘇曼殊卻一次性要吃掉三五瓶。
有一次,他的“糖癮”犯了,但又身無分文,結果他竟然取下了嘴裡的金牙,去換取當時市價100元的天價糖。
除了糖以外,蘇曼殊還愛吃蜜棗,能一口氣吃下數包。他的粉絲打聽到他的這一嗜好後,帶上幾包蜜棗,就能輕易地從他手上換取一副字畫。
當然了,凡是甜味食品,蘇曼殊都來者不拒。不管是蘇州的酥糖,或者江蘇的麥芽塌餅,還是上海的糖炒栗子,他都能大快朵頤地吃上數十塊。
終於,蘇曼殊為自己的口不擇食付出了代價。1918年春,他因嚴重的腸胃病住進了醫院。醫生反覆叮囑,不得再亂吃東西。可沒過幾天,蘇曼殊居然瞞著醫生跑到街上,盡情享受口腹之慾,偷吃糖炒栗子、八寶飯等,搞得醫生哭笑不得。
蘇曼殊死後,醫生還從他的枕頭底下搜出了成堆的糖紙、糖炒栗子等。可見他貪吃之性,簡直空前絕後,不可理喻。
(參考資料:《.蘇曼殊傳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