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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語境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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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雷電法王馬保鍋
春秋戰國時代的名家代表人之一的公孫龍子有許多有趣的詭論,其中最為有名的要算是白馬非馬論了.相傳的故事大概是這樣的,有一天公孫龍子騎著一匹白馬要進城,該城門的看守官說,依照規定馬不可以進城.於是公孫龍子就開始他的論證 – 白馬非馬,最後它說服了守城官,於是就騎著他的 (不是馬的) 白馬進城去了.
從這個故事裡你就會發現,公孫龍只是為了忽悠看城門的,於是就說出一堆似是而非的詭論。如果要評誰是咬文嚼字的最高境界,非公孫龍莫屬了。
在春秋戰國時代,那種人只是各國的弄臣。沒有哪個國家會把他當回事,比如魏惠王的外相惠施就是名家的開山鼻祖。公子卬就對惠施說了一段話,外相外相就是在各個國家和稀泥的,沒有決定權。 而且在那個年代,文字是種奢侈品,能寫出自己的名姓就不錯了,何況那時候很多人都沒名沒姓。你說突然冒出個出口成章的,你想咋說都行,就好比你讓文盲認字,你說啥就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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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歲月如梭水如歌
我個人認為,“白馬非馬”,是一種思維詭辯的法則,他偷換馬的概念,去轉移現場的氣氛,去忽略本體的存在特色現象與特徵,從而使人落入語言圈套,這就是張揚出詭辯思維的智慧與魔力,在現場,臨場中去誘導思維,背離客定正方,誤導反向以修正,這就像謬論出自正途,從正面走出來的謬論,就是真理的謬論。在政治與生活,生命與思想的途中,有時不可或缺。無論是正途或者反向,現實需要的證明,都是需要的充分必要條件。這就是語言的魅力,詭辯出思維的誘惑力,感染出來的魔力,魔力出來的影響力。謬論自有出處,理論邏輯思維各有路數,有時無路可走,找出謬論理由,以作說明思路。律師熟練到位,放下公正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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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芯源2013
我覺得如果以詭辯論、集合的概念去理解名家和“白馬非馬”的論點,即使下等智力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荒謬,而眾所周知名家那夥子人是非常聰明的。
西方哲學有一種理論叫洞穴裡的影子,說現實世界的事物是絕對理念的投射,存在著兩個世界,我們的世界是絕對世界的影子。比如說,我們說概念中的圓,以某點為圓心,以一段距離為半徑的點的集合,(x-a)²+(y-b)²=r²是完美而唯一的,根據它畫出來的圓確是不完美不唯一的。這算是西方理性主義哲學的開始,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了。
名家不被世人理解而最終失傳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他們是諸子百家中唯一一家發現了文字概念與實際事物差異的門派,繼續發展,中國古代也許也可以發展出像西方那樣的理性主義哲學,可惜沒有,所以有人說中國古代沒有哲學家,頂多就是些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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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一顆糖炒大栗子
公孫龍可以說是中國的柏拉圖,他開闢了邏輯領域,建立邏輯學的理論體系。他的著名理論是“白馬非馬”論。
故事發生在趙國當時的馬匹流行烈性傳染病時候,秦國嚴防瘟疫傳入國內,就在函谷關口貼出告示,禁止趙國馬匹入關。
這天,正巧公孫龍騎著白馬來到函谷關。
關吏說,“你人可入關,但馬不能”。
公孫龍辯道:“白馬非馬,怎麼不可以過關?”
關吏說:“白馬是馬”。
公孫龍說:“我公孫龍是龍嗎?”
關吏一愣,但仍堅持說:“按照規定只要是趙國的馬就不能入關,管你是白馬還是黑馬。”
公孫龍微微一笑,道:“‘馬’是指名稱而言,‘白’是指顏色而說,名稱和顏色不是一個概念。‘白馬’這個概念,分開來就是‘白’和‘馬’或‘馬’和‘白’,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比如說你要馬,給黃馬、黑馬可以,但是如果要白馬,給黑馬、給黃馬就不可以,由此證明‘白馬’和‘馬’不是一回事!所以說白馬非馬。”
關吏越聽越迷糊,被公孫龍這套高談闊論搞得暈頭轉向,被侃暈了,不知該如何對答,無奈只好讓公孫龍騎白馬過關。於是公孫龍的《白馬論》名噪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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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大聖大聖
戰國時一城有令馬匹不得出城。
一日,趙國平原君的食客公孫龍攜白馬欲出城。守門士兵阻攔:「馬匹一概不得出城。」
公孫龍心生一計,欲歪曲事實以說服士兵。
公孫龍說:「我這是白馬,可以出城。」
守衛:「白馬也是馬,不可以出城。」
公孫龍:「哦?那我問你,蝸牛也是牛嗎?」
守衛:「...不是」
公孫龍:「醬油也是油嗎?」
守衛:「...不是」
公孫龍:「日本人也是人嗎?」
守衛:「不是!」
公孫龍:「那白馬也是馬嗎?」
守衛:「不是...」
公孫上馬揚長而去,身後傳來守衛悠長之音:「愛國者,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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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我想我沒醉
白馬非馬,並非是說白馬不屬於馬。而是說,白馬作為一種概念,它的外延小於馬的外延,故不能等同。馬在外延上,可能包括白馬、黑馬、紅馬、棕色的馬,等等。概念的界定,一是要從內涵著手,一是要從外延著手。其實,公孫龍的這些認識,不能說是詭辯,這反而是邏輯學的一個研究範疇,早在希臘的亞里士多德那裡,就已經有了系統性地闡述。可惜,發軔於中國春秋時期的邏輯學,只在墨家和名家那裡得了大成,但後來就逐漸式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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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Lauzi
不妨數數學界有幾個明星文人分得清邏輯和辯證的區別:兩者均為論證手法,區別在於前提假設,前者前提不可變後者可以變。論證中改變前提實際上就是俗稱的偷樑換柱,屬於狡辯,如莊子所為於《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白馬非馬》如出一轍,公孫龍在論證中用馬的狹義偷換了馬的廣義,故事實為公孫龍戲弄士兵的小孩子嚼舌頭遊戲,並非什麼邏輯,卻迷倒了一大片近代現代不懂邏輯的文人。
反駁狡辯的一個有效手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白馬非馬”,如果公孫龍穿白衣書生,那麼“白人非人”、或者乾脆“爾人非人”,依此士兵可以不讓他進城,甚至殺他也無罪因為他不是人。看他還敢不敢戲弄手裡拿兵器的?
當然,狡辯不是辯證,兩者改變前提的手法一致,差別在於辯證符合事實。現實世界萬事萬物一直在變,邏輯論證前提自然應隨之而變,這在中醫的哲學實踐是常識,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是死板的邏輯,補腎可以養肝、動怒可以緩憂就是相生相剋的整體觀施治法、辯證哲學。
舉一個西學案例,眾所周知三角形內角之和等於兩個直角,這便是歐幾里德的平面幾何邏輯,絕對沒錯。但為什麼在曲面幾何三角形的內角之和卻不等於兩個直角?因為論證前提變了,從平面變成了曲面,如球面的三角形內角之和大於兩個直角。前提變了,邏輯隨之成為辯證。如果沒有曲面幾何的辯證改變前提,愛因斯坦算不出他的廣義相對論。再舉個華人熟悉的案例,《塞翁失馬》。塞翁得馬鄰居前來祝賀他卻不高興、兒子騎馬摔斷腿鄰居又來安慰他卻很高興,塞翁的表現顯然不合邏輯,卻是辯證的智慧。辯證就是改變前提的邏輯論證,相對論改變了空間的前提、得馬失馬改變了時間的前提,均符合事實。
認識邏輯和辯證的嚴格定義、認知兩者論證的嚴密區別,是華人看懂西學、重新認知國學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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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永是勇士之家a
“白馬非馬”的魅力,在於我們的老祖宗富有偉大的探索精神!
無知的人們不經過思索,冒然稱其為詭辯,他們不知道,2000多年前的相對原始的我們的祖先,已經在探索邏輯學了!我就弱弱地問一句:白馬就真的是馬嗎?——毫不客氣的回答:白馬真的不是馬!無論內涵或是外延,都不是一樣的!
要說公孫龍子詭辯,或者說,狡辯,也不是在邏輯學上,而是在中國文字上!說明這位老先生漢語,或者說國學學得好!白馬非馬,它的反面,就是白馬是馬:老先生所以能贏,是因為大多數人把那個“是”理解為“屬於”,而老先生堅決認定是“等於”,因此完勝!
我們的老祖宗曾經是那麼的富於探索性,譬如“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譬如“兩小兒辯日”。遺憾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失去了這種可貴的精神,而整日津津於“楊堅搶了他外孫的皇位,何等卑鄙”,“曹操是奸雄還是英雄”,“竹影斧聲究竟存不存在”“暴君楊廣連胞妹都不放過”這些個無聊的玩意!——令人驚訝莫名的是,若干年後,一切都翻了個過:曹操是何等英雄,楊廣是李世民黑的!
我常常想,如果我們一直都保有老祖宗探索自然,研究世界的這種“赤子”之心不丟,我們會那麼落後嗎?曾經?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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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而知而行的歷史
公孫龍是戰國時趙人,名家的代表人物。名家,是研究名與實的學問的人,從刑名之學的研究中衍化而來。公孫龍賴以成名的,即是白馬論。
白馬非馬論,有人說是一種詭辯,其實不然。這是一種辯證邏輯,能夠從不同的角度來揭示事物的本質,是一種思維方式。
邏輯學,在中國古代並不發達,但我們每個人在推理的時候經常會用到。
比如,一個男子看到街上走著一個女子,大叫一聲:美女。這個事情,怎麼解釋?
美女,是指美麗的女子,如果可以,再加上一些形容詞,比如青春靚麗等。
那麼,反過來,青春靚麗的女子,都是美女嗎?
之所以叫美女,乃是因為發現了與自己有可能產生某種超越友誼的關係的女性,且長相不太差,自己能接受,在潛意識裡,是接受了這樣的邏輯的。
但是如果面對自己的母親,女兒,即便在別人眼裡依然是十足的美女,但凡一個正常的男子,都不會產生美女的潛意識的聯想。
這說明一件事情,在人獲得某種判斷認知時,就已經有了一定的區別,而由於種種原因,客觀的,主觀的,道德的,法律的等,這種區別的對立面卻不能成立,那這樣就反證了事物的概念名不副實。實際上是告訴我們,不要陷入是非對錯的先入為主的思維定勢裡,有些道理看似正常,卻經不起推敲,警察破案慣用邏輯推理來破案,實際是一樣的套路。比如,罪犯從視窗入室作案,但是從視窗進入的不一定都是罪犯,於是就需要從更多的角度去排查,可能是情夫,可能是清潔工也不一定吧。
現在說說白馬非馬。
馬是什麼?一種長著四條腿,可以供人騎乘的,叫做馬的動物。
如果要求得到“馬”,黃馬、黑馬都可以滿足要求。
如果要求得到 “白馬”,黃馬、黑馬就不能滿足要求了。
假使白馬就是馬,那麼要求得到馬與要求得到白馬便完全一樣了。
但是,如果要求得到馬與要求得到白馬沒有區別 ,那麼,為什麼黃馬、黑馬有時答應有馬而不可以答應有白馬呢?
既然可以答應有馬而不可以答應有白馬,這就明顯地說明要求得到“馬” 與要求得到“白馬”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同樣一匹黃馬或黑馬可以答應有馬,而不可以答應有白馬。這就是說明原來“白馬乃馬”的假設是不能成立的。
所以,白馬區別與馬,白馬非馬。
公孫龍用了大量的反證方法,來舉例來說明概念之間的區別,是更好的認識事物本身,在人類認識世間萬物時能夠識其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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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快招了吧你就是狐狸
古代語言不發達,所以大家就迷糊了。
到了現代,根據邏輯學的發展,直接跟公孫龍這樣說,“你少羅嗦:
1:定義馬
2:定義白
3:定義白馬
4:最關鍵的,你說的非是不等於,不包含還是不屬於?”
意思只要確定,基本沒名傢什麼事,放到現代,三流律師也玩死他了。所以有些爭執的根本在於定義詞彙意思的權利,也就是解釋權。
西方邏輯學已經對語言不發達表示過很多次不滿了,最近的結構主義就是代表。
中國語言的魅力在於神秘和對似是而非的現象狀態可以做出完美的描述,而西方語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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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一抒己見
“白馬非馬”是戰國時期諸子百家之一的名家的代表人物公孫龍的著名辯題,它的魅力就在於,你從頭聽到尾,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但結論卻有違常理,超乎意料。想尋出話語的錯誤又找不到,想推翻這個謬論又苦無對策!
已知:公孫龍身騎白馬走四方,一關下馬欲進城。
守門士兵攔住了他:“此門是我看,此路是我管,要打此處過,留下白馬來。上面有規定,人行馬不行!”
“小哥,您剛剛說的是馬不可以進城,沒說白馬不可以,我這是白馬,所以不受限制。”
士兵霸氣地說到:“管你白馬黑馬,在本兵眼裡, 統統都是馬!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公孫龍暗想:小樣,你以為你穿著盔甲,我就怕你了不成?天堂有路你不走,敢和名嘴論舌劍,你這是自取其辱,莫怪我不留情面!
“這位小哥,白馬非馬也,請聽在下細細說來!”
嘰哩呱啦一段繞口令後,小哥已暈。
“好吧,你聰明,你說的都對!”
小哥無言以對,只得放行。
“在下告辭!”
公孫龍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結論:白馬≠馬。證明:如下所說。1.白馬是白色的馬;
2.馬有很多種,比如,白馬、黑馬、紅馬、棕馬、灰馬、黃馬等等;
3.白馬=白+馬≠馬;
4.倘若白馬=馬成立,那麼馬=黃馬/黑馬也成立;
5.按照這個關係,白馬=馬=黃馬/黑馬;
6.即:白馬=黃馬/黑馬;
7.但是,白馬≠黃馬/黑馬;
8.所以,白馬≠馬且馬≠黃馬/黑馬;
9.這樣,白馬≠黃馬/黑馬才成立;
10.因此,白馬≠馬。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白馬確實不能完全等同於馬,但白馬屬於馬,馬包含白馬。“白馬非馬”之說,不過是聰明的公孫龍鑽了一個空子卻又無懈可擊,令人心悅誠服,毫無還擊之力!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比如包子換餃子,你為什麼不付錢?你說付錢了,那買包子的錢又去哪裡了?
PS:圖片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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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雕刻歷史
高中政治課本上,講到絕對主義時,經常把公孫龍的“白馬非馬”作為批判物件。從經驗現實角度看,“白馬非馬”不值一駁,但如果從邏輯上說,這個命題其實很難反駁。
“白馬非馬”是戰國時期一個叫做公孫龍的辯者的重要哲學命題,公孫龍自稱:“龍之學,以白馬為非馬者也。”當時能夠贏得與公孫龍辯論的人幾乎沒有。他後來還提出過“離堅白”等命題,其實也是“白馬非馬”的延伸。這個命題翻譯成白話就是“白馬不是馬”,這顯得有些荒謬。但在邏輯學上,它討論的是概念與概念之間的關係,具有重要意義。公孫龍的論證有三個方面:
(1)“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馬非馬。”就是說,“馬”這個名是用來指稱馬的形狀的,而“白”這個名是用來指稱馬的顏色的,顏色和形狀既然屬於不同的範疇,那麼這兩個名就是不同的。這是從概念的內涵上來立論。
(2)“求馬,黃黑馬皆可致;求白馬,黃黑馬不可致。……故黃黑馬一也,而可以應有馬,而不可以應有白馬,是白馬之非馬審矣。”又如:“馬者,無去取於色,故黃黑皆可以應。白馬者,有去取於色,黃黑馬皆以色去。故唯白馬獨可以應耳。無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馬非馬。”就是說,如果我說想要一匹馬,那你給我一匹任何顏色的馬都是可以的,但如果我說我想要一匹白馬,你就只能給我白馬,而不能給我黃馬或者黑馬。這是從“馬”與“白馬”之名的外延上作論證。
(3)“馬固有色,故有白馬。使馬無色,有馬如已耳。安取白馬?故白者非馬也。白馬者,馬與白也。馬與白非馬也。故曰:白馬非馬也。”意思是,馬與白馬的共相不同:馬的共相是一切馬的本質屬性,它不包涵顏色,僅只是“馬作為馬”,而白馬卻包括了白色。
所以,從以上三個方面講,白馬都不等同於馬,所以“白馬非馬”。
“白馬非馬”說指出了個別與一般之間的差異,強調具有不同內涵和外延的概念是不同的。但它沒有認識到概念之間的包含和從屬關係,所以才走向了絕對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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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木木讀書
1、名家的歷史地位
先秦諸子,百家爭鳴,漢代以降,獨尊儒術。自此儒教成為顯學,配合釋、道,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支撐。然而在先秦諸子中,有這樣一家,雖然名不見經傳,其學說歷來也飽受批評,但是即使今天看來,其中所蘊含的理性光輝和思辨張力,卻依然值得我們重視。
那就是名家。名家一派,以惠施和公孫龍為代表。就著作而言,僅有《公孫龍子》之書尚存,而惠施的觀點,多散見於《莊子》。因此公孫龍的地位較惠施更為重要。而且,在形而上學的意義上,公孫龍可以算作是中國的中中國產柏拉圖。
《莊子》的《秋水》記載,公孫龍稱自己“合同異,離堅白,然不然,可不可,困百家之知,窮眾口之辯。”這裡當然不是《莊子》要誇公孫龍,而是先樹立靶子,再對其進行嘲笑的套路。但是公孫龍的學說的特點及其為人的口才,卻可以從其中窺見一斑,即“然不然,可不可,困百家之知,窮眾口之辯”。
所以名家也稱詭辯家,用我們家鄉話說,就是“愛抬槓”。公孫龍抬槓的著名案例,當屬於“白馬非馬”了。
2、白馬非馬的故事關吏說,“你人可入關,但馬不能”。
公孫龍辯道:“白馬非馬,怎麼不可以過關?”
關吏說:“白馬是馬”。
公孫龍說:“我公孫龍是龍嗎?”
關吏一愣,但仍堅持說:“按照規定只要是趙國的馬就不能入關,管你是白馬還是黑馬。”
公孫龍微微一笑,道:“‘馬’是指名稱而言,‘白’是指顏色而說,名稱和顏色不是一個概念。‘白馬’這個概念,分開來就是‘白’和‘馬’或‘馬’和‘白’,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比如說你要馬,給黃馬、黑馬可以,但是如果要白馬,給黑馬、給黃馬就不可以,由此證明‘白馬’和‘馬’不是一回事!所以說白馬非馬。”
關吏越聽越迷糊,被公孫龍這套高談闊論搞得暈頭轉向,被侃暈了,不知該如何對答,無奈只好讓公孫龍騎白馬過關。於是公孫龍的《白馬論》名噪一時。
3、白馬非馬的真相在公孫龍上述的論證過程中,主要有兩個論點:(為確保論據的真實性,這裡不再以故事中的對話為依據,而以《公孫龍子》中的《白馬論》為依據)
第一,
“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形者非命色也。故曰:白馬非馬。”
這一點是在強調“馬”、“白”、“白”、“馬”內涵的不同。“馬”的內涵是一種動物,“白”的內涵是一種顏色,“白馬”的內涵是一種動物加一種顏色。三者內涵不同,所以白馬非馬。
第二,
“求馬,黃黑馬皆可致。求白馬,黃黑馬不可致。……故黃黑馬一也,而可以應有馬,而不可以應有白馬,是白馬之非馬審矣。”
“馬者無去取於色,故黃、黑皆所以應。白馬者,有去取於色,黃、黑馬皆所以色去,故唯白馬獨可以應耳。無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馬非馬。”
這裡是強調,“馬”、“白馬”外延的不同。“馬”的外延包括一切馬,不管其顏色的區別。“白馬”的外延只包括白馬,有相應的顏色區別。由於“馬”和“白馬”的外延不同,所以“白馬非馬”。
雖然有這樣的論述,但是“白馬非馬”的結論卻與我們實際的生活經驗是相違背的,問題出在哪裡了呢?其實,問題就出在對“白馬非馬”中的這個“非”字,或者說“白馬是馬”這個“是”字的理解上。
我們平時說“白馬是馬”,其實是在說“白馬屬於馬”,這裡的“是”,是“屬於”的意思。但是公論龍論證“白馬非馬”,並不是在論證“白馬不屬於馬”,而是在論證“白馬不等同於馬”。
4、如何看待白馬非馬?讀到這裡,大家可能感覺自己是被騙了,因為公孫龍在不知不覺中偷換了“非”的概念,來跟我們進行抬槓。因此,歷史上許多人一直對名家的這種做法很不屑。比如,《史記•太史公自序》載司馬談論六家之言,其中論“名家”曰:
名家苛察繳繞,使人不得反其意,專決於名,而失人情;故曰:使人儉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責實,參伍不失,此不可不察也。
這種批評,更多的是一種功利性的價值評判,認為其無助於生產力的解放、社會的安定和人民的生活幸福,因此是無用的,是“治怪說,玩綺詞”,是譁眾取寵。
馮友蘭先生認為,名家的辯者所持有的論調和我們的感覺之所以有所不同,是因為辯者是在用理智觀察世界,而我們是在用感覺觀察世界,理智所見與感覺所見固然不同。另外,研究一種學說,把過多的精力放在對其的價值評判,而非對學說本身的研究之上,顯然是有失偏頗的。
這也提醒我們,對任何一種學說,一定要多方求證,深入檢視之後,再做出價值判斷,否則我們將會錯過許多極有價值的知識和智慧。於我個人而言,瞭解名家的意義,恐怕在於,與別人鬥嘴扯皮時,戰敗的次數大為減少。(笑)
關於白馬到底是不是馬的問題到此應該算是結束了。但是人類對於思辨的追求,對於語言的探尋,對於存在的認識,卻永遠不會終結。而我們瞭解過去的意義,或許就在於從古人的位置中,瞭解今人的處境。站在古人的肩膀上,眺望更廣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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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按邏輯思維法則,白馬非馬論,卻是一例最典型的偷換概念,巧妙違背“同一律”。
馬,是白馬的種概念,默省周延的定語。“馬”說全了是:一種馬,一般馬、普通馬、抽象馬、統稱馬。
如果說:“白馬不是一種馬”,顯然荒唐。那麼,公孫龍也就無機可乘。可見,邏輯思維力量,謠言止於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