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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薪火之路傳薪火

    春日 宋 · 朱熹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

    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詠柳 唐 · 賀知章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泊船瓜洲 宋 · 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春夜喜雨 唐 · 杜甫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

    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其一) 唐 · 韓愈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錢塘湖春行 唐 · 白居易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

    遊園不值 宋 · 葉紹翁

    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惠崇春江曉景二首 宋 · 蘇軾

    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萎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鳥鳴澗 唐 · 王維

    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絕句二首 唐 · 杜甫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年。

  • 2 # 江徐的自留地

    蘇軾這樣讚譽他的前輩王維: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其實這句話,至少前半句,同樣適合他自己一些詩作。比如《惠崇春江晚景》。

    竹 外 桃 花 三 兩 枝,

    春 江 水 暖 鴨 先 知。

    蔞 蒿 滿 地 蘆 芽 短,

    正 是 河 豚 欲 上 時。

    上學時候,讀到這首詩,就像彼時生活在鄉村,對陽春三月之中身邊那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油菜花並無明顯感覺一樣,讀過也就罷了,入不了心。

    真正在意到它,是前年年初去烏鎮遊玩,傍晚時候,在街邊飯館看見——它被寫成粗劣字畫,掛在牆上。就著價格略顯昂貴雞精顯然撒多的家常菜,不時扭過脖子抬眼讀上兩句。原先,總把這首詩與張志和的“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有所混淆,畢竟都有桃花和海鮮嘛。這一次,不期然終於有了“原來是你”的認知。除此之外也就是——桃花流水很美,野菜魚肉鮮美。

    最近在看《中國哲學簡史》,當我讀到“詩人想要表達的往往不是詩中直接說了的,而是詩中沒有說的。”這麼一句時,心中似有桃花幽香。

    對於蘇軾這首寫田園春景的詩,以往只是流於字面,看到春花、春草、春水,美景與美食。

    人之心境,此一時彼一時,此時若能看到“沒說的”,大概就算一點懂得。

    首先,依然還是那片熟悉又久違以至於讓人感覺已經永別的田園風光。詩作一上來,呈現出一個廣角鏡頭:放眼望去,小河靜流,鴨子鳧水,悠悠哉哉,自自在在。不遠處有片小竹林,竹林背後,有三兩樹枝橫逸斜出,枝上桃花朵朵開,三兩枝足以賞人心田悅人耳目。油菜花也在一束一束地開,阡陌之間更是開出名叫“婆婆納”的小藍花,一灘接著一灘……楊柳風吹,看落花流水,一個人站一會,心裡已生幾分甜意。

    然後鏡頭收回,由遠及近,不經意的低頭間,填充詩人視野的,是從泥土裡剛剛冒出的蔞蒿,還有蘆葦嫩芽。眼前這些,讓作為吃貨的蘇軾不禁聯想到冬去春來洄游而上的河豚——不知,當他想到這一點時,是否已是口中生津,眼前風景也更加疏闊明豔?

    感動我的不是美景、美食,而是詩人那份難能可貴的閒情。閒情已屬難得,可貴之處在於,不管幾多風雨,不管幾遭坎坷,那份閒情始終留存心中。

    宋神宗元豐八年,後哲宗繼位,以司馬光、蘇軾等人為首的舊黨派人士重新任用,蘇軾被召回朝,途中寫下這首詩。時年48歲。

    48歲的蘇東坡一路走來,沉浮起落,總是走在被貶的途中,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在剛剛過去的烏臺詩案差點被處決,接著又遭受喪子之痛……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里風霜撲面……

    遭受各種打擊之後,免不了消沉低落,甚至一蹶不振,或者從此苦大仇深地過活,愛與美再也不會造訪他的生活,也就辜負了光陰過客人生逆旅。這屬於常人、庸人。

    常人很難跳出生命這座廬山,也就識不了廬山真面目。庸庸碌碌匆匆忙忙尋尋覓覓渾渾噩噩中,得意也忘形,失意也忘形,一路風景皆蹉跎,夢幻泡影中憂心忡忡患得患失。

    古典文學研究專家葉嘉瑩先生一輩子遭受各種磨難,人生可以說很不幸,同時自覺幸福,因為,她一輩子浸淫在古典詩詞的無比美妙中。在關於蘇軾的文章中,葉先生寫有這麼一句話:

    蘇軾是完成了自己的一個人。

    因為完成了自己,才能不管經歷多少憂患艱難,始終樂天豁達,從容自在,才能做到“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也才能在風霜雨雪悲歡離合中走來,行至知天命之年,依然能夠站在岸邊,賞那桃花三兩枝,想那河豚欲上時。這是怎樣一種氣定神閒?

    遙想蘇仙當年,被貶黃州,獨立臨皋亭,發出“江山風月,本無常主,閒者便是主人”這樣一番感慨……

    閒,不僅僅外在表現出來的狀態,也是內裡自持自守的心境。看透人生本質卻不隨波逐流,放得下身外一切依然積極作為,任外界風吹雨淋內心始終保持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從容不迫。

    圓融無礙,真的是一種了不起的境界。

    放在今天,48歲的蘇軾就要被稱作“中年大叔”了,這位文藝範的中年大叔,不油膩、不造作、不狗逼,只是嘴饞了一些,健忘了一些,站在春天的河邊想到吃河豚,到了鳥不拉屎的嶺南(僅限古代)又被甜美多汁的荔枝誘惑,“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吃不上火你!

    正因為心懷這樣一份閒情,才能保持對自然種種美的敏感的感知,那些在旁人看來習以為常的事物,透過詩人的眼睛和心靈,便能成詩成畫。

    詩人,不只一種身份,更是生活方式和人生態度。如今,想成為詩人的人少之又少,真正的詩人大概幾乎簡直無處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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