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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網言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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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沒事叨兩句
具體的沒了解,我只知道原來的時候還以為準格爾就是個小部落,後來機緣巧合才知道,準格爾巔峰時和大清國面積差不多。要不是準格爾內亂,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歷史是不瞭解不知道,一瞭解就顛覆啊。還有一個顛覆我的是南京保衛戰時偽滿軍隊配合日軍攻佔的南京。哎太多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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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猴子軍師
1616年,通古斯種族的滿洲人在東北亞崛起。1634年,最後一個蒙古大汗林丹汗被滿洲人敗死,立國三個多世紀的忽必烈帝國最終滅亡,內蒙古被滿洲征服。此時瓦拉也分為準噶爾等四部。
同年,漠西額魯特蒙古(明代之瓦拉)準噶爾汗巴圖爾洪臺吉建立強大的準噶爾汗國。1653年,巴圖爾洪臺吉死,其子僧格即位。1671年,僧格為他的兄弟車臣汗和卓特巴巴特爾所殺。車臣汗即位。
1676年,巴圖爾洪臺吉在西藏做喇嘛的第四個兒子噶爾丹奉達賴之命返回蒙古,逐殺車臣汗和卓特巴,自立為準噶爾汗。噶爾丹首先統一了西蒙古諸部,隨後,他起兵進攻葉爾羌的黑山派和喀什噶爾的白山派,征服了這個察合臺汗國。又於
1681年征服了土魯番汗國的察合臺汗。
此時的噶爾丹雄心勃勃,企圖恢復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國,遂起兵進攻漠北喀爾喀蒙古四部。
1688年,準噶爾大軍攻入漠北,喀爾喀土謝圖部車臣部等迎戰失敗,乃逃入內蒙古,向清帝國投降。噶爾丹企圖如成吉思汗擊敗金帝國那樣擊敗當今的通古斯帝國,遂於1690年率軍追殺進入內蒙古。
清康熙帝率大軍北上迎戰。雙方會戰於北京以北七百里,張家口以北的烏蘭布通。準噶爾馬隊在大清炮隊的炮火下血肉橫飛。噶爾丹大敗而退。清帝國趁機將漠北廣大地區併入版圖。
1695年,噶爾丹再次攻入漠北。
1696年,康熙率軍北征,迎敵於漠北。清將費揚古的大軍在土拉河會戰準噶爾,驍勇的準噶爾騎兵再次敗於清軍的大炮。噶爾丹大敗於昭莫多。噶爾丹之妻,一位蒙古巾幗英雄被清軍殺死。噶爾丹敗逃。
長期受其迫害的僧格之子策妄阿拉布坦趁機即準噶爾汗位,噶爾丹走投無路,服毒自盡。策妄阿拉布坦也是一代雄主。其弟策零頓多布是著名的蒙古猛將。十七世紀末,策妄阿拉布坦征服了哈薩克大部。
1716年,策零頓多布將俄羅斯人從葉尼塞河上游逐出。
1720年,策妄阿拉布坦之子噶爾丹策零力敵沙俄,迫使沙俄與準噶爾劃界而治,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1705年,青海和碩特汗國拉藏汗進軍西藏,與清帝國康熙共同扶持新達賴,這為準噶爾所不能容忍。
1717年,策妄阿拉布坦派其弟猛將策零頓多布率奇兵飛渡千里關山,神兵天降突襲拉薩,殺死拉藏汗。
此時準噶爾帝國達到極盛,疆域囊括天山西藏青海及中亞東部,成為面積達四五百萬平方公里的大帝國,成為清帝國在亞洲的勁敵。康熙派軍進攻西藏,卻被準噶爾軍擊敗。
1720年,清軍再次進攻西藏。飽受準噶爾軍蹂躪的西藏人也在後方策應,準噶爾軍戰敗。策零頓多布退回本土。康熙在西藏設立辦事大臣,西藏青海正式併入清帝國版圖。
1720年,清帝國合併西藏,這是康熙帝最後一件偉業。1722年,康熙去世,他於八歲時即位,在位六十一年。
1727年,策妄阿拉布坦去世,其子噶爾丹策零即位。雍正發軍進攻準噶爾,結果大敗,清軍退出科布多。1735年,雍正和準噶爾帝國簽訂和約,規定兩大帝國以漠北杭愛山為界,以東屬清,以西屬準噶爾。
噶爾丹策零死於1745年,此後準噶爾帝國陷於內亂,帝國遂衰。經過一番內亂,1753年,猛將策零頓多布之孫達瓦齊即位。而清帝國雍正帝也早於1735年去世,乾隆帝即位。
噶爾丹策零的女婿阿木爾撒納與達瓦齊反目,被迫投靠清帝國。
1755年,乾隆派清將班第率阿木爾撒納徵準噶爾國。達瓦齊被人綁送清軍。阿木爾撒納不甘心臣服清帝國,遂起兵反抗。班第被殺,清援軍大至。
1757年,將軍兆惠擊敗阿木爾撒納。阿木爾撒納不願向清軍投降,逃入西伯利亞,混在俄羅斯人中間,後死於天花。
乾隆決心就此徹底解決困擾多年的準噶爾問題。兆惠率清軍大舉清剿,將準噶爾人男女老少幾乎斬盡殺絕,偉大的準噶爾帝國徹底被消滅,至今只餘一個地理名詞“準噶爾盆地”而無準噶爾人了。
1759年,兆惠率清軍征服天山南路,至此天山南北盡併入清帝國版圖,清帝國曆經六代,終於建成面積一千三百萬平方公里人口二億的亞洲最大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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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kairong
以前新疆一直都是以信奉佛教為主的。乾隆時期,準格爾被徹底打敗後,乾隆皇帝下達屠族命令,然後整個準格爾蒙古民族從歷史中消失了。從此新疆維吾爾人失去制衡,伊斯蘭就開始在新疆氾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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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冷兵器研究所
清朝和準噶爾的戰爭中,清軍傷亡最大的戰役發生在雍正皇帝當政期間的和通泊之戰。
1731年五月,從準噶爾逃脫到科布多的被俘清軍西路軍士兵藍生芝報告稱,準噶爾已在阿爾泰山集結兵力,欲攻北路。這時,準噶爾軍還在大舉進攻吐魯番東部清軍西路軍駐守的魯谷慶(今魯克沁)。準軍聲勢浩大,魯谷慶的清軍被圍困了四十多天。西路軍戰區急如星火的奏報使雍正皇帝更加堅定地相信:準噶爾軍未來的軍事行動仍將主攻哈密、吐魯番地區。是以清朝方面對藍生芝的報告採取了冷處理方式。
1731年六月初三,科布多築城地不遠的烏蘇圖舒魯克卡倫駐防清軍,抓獲一名準噶爾人塔蘇爾海丹巴。他供稱:“本年正月,我臺吉噶爾丹策零傳令準噶爾之眾,出三萬兵約於五月初,合兵於奇蘭之地……小策零敦多布統率駐紮之兵,原號稱三萬,但未全至。現羅布藏策零(噶爾丹策零的妹夫)屬下一千六百兵耽延未至外,又有千兵未到。現僅有兵二萬餘” (《軍機處滿文月折檔》靖邊大將軍傅爾丹等奏,雍正九年六月十八日)基本證實了此前士兵藍生芝的報告。
機不可失,傅爾丹決定先發制人提前行動,趁準噶爾軍尚未完成集結之際速迎掩殺,襲擾準噶爾軍,挫敗其戰略意圖,挽回科舍圖之戰落敗後清朝一方的被動局面。在沒有上報給雍正皇帝的情況下,1731年六月初九,傅爾丹以都統袞泰、總兵胡杰、參贊大臣陳泰等率滿漢官兵9300餘人留守科布多;又令順承郡王錫保等特斯等處卡倫勘測地形。傅爾丹自己親自率領由京師八旗、山西右衛八旗、盛京八旗、黑龍江駐防八旗及索倫獵手等鳥槍騎兵在內的1萬精兵,輕裝出發。隨軍的將領巴賽、查弼納、馬爾齊、塔爾岱等均是久隨傅爾丹征戰的沙場宿將。
1731年六月十六日,傅爾丹率軍行經扎克賽河地方時,抓獲準噶爾牧人12名,其中一名叫巴爾喀的供認:“今小策零敦多布身邊之兵僅千,我兵並未立營駐紮,俱隨水草分駐……號稱備兵三萬,尚未全至。今陸續而來,已到實數不知。大概估計,多半已至……”(《軍機處滿文月折檔》靖邊大將軍傅爾丹等奏,雍正九年六月二十八日)
小策零敦多布是大策零敦多布的堂侄,號墨爾根代青。原本率領自己的昂吉駐牧於喀喇沙爾一帶(今新疆焉耆),監控天山南路各回部城邦。戰爭爆發後,他即被噶爾丹策零調到汗國東線與清軍作戰。在準噶爾進攻哈密等處的多次軍事行動中,小策零敦多布都當仁不讓的充當急先鋒。此次,準噶爾進攻清軍北路軍防區的戰事,本是由大策零敦多布、多爾濟丹巴父子和小策零敦多布共同領軍。但年事已高的大策零敦多佈於途中患眼疾,由他所統帥的近萬部隊行軍被耽擱,所以原定的三萬部隊並未按時集結完畢,只有小策零敦多布率領自己的私兵一千多人,到達阿爾泰山麓的察罕哈達以東地方。對於傅爾丹而言,這真是絕佳的立功機會。小策零敦多布在準噶爾的名氣僅次於大策零敦多布,如果能將他擊斬或生俘,將會對準噶爾軍計程車氣起到極大的打擊作用,也是挫敗準噶爾進軍圖謀的有效方式。於是,傅爾丹取消原定進攻遊牧在圖魯圖綽爾的準噶爾人牧群的行動,改為直接進攻察罕哈達的小策零敦多布本部!
1731年六月十八日,清軍急行軍兩日後到達博克託嶺下(今外蒙古科布多市以西50公里處的和塞爾赫山)的圖爾巴圖湖。由參贊大臣蘇圖等率領的1000名京師八旗兵首先和正在此地放牧的準噶爾軍發生遭遇戰,這時的準噶爾軍已經在此聚眾近萬人,不過由於分散駐牧,反而未能對清軍形成兵力優勢。之後,清軍後續部隊陸續趕到,準噶爾軍面對來勢洶洶的清軍只能邊打邊走。此後,連續兩天的激戰中,清軍緊緊追在準噶爾軍後面不斷髮起攻擊,一直追到距離科布多大營西北100多公里的和通泊。
1731年六月二十一日,正當傅爾丹狂飆突進之時。大、小策零敦多布聚集的3萬人馬也已經抵達和通泊戰場外圍,形勢逆轉。準噶爾軍隊清軍形成了3:1的兵力優勢。
1731年二十一日下午,傅爾丹和手下眾將商議後決定率部後撤,清軍以前鋒統領定壽、副都統蘇圖、覺羅海蘭等領1000兵在東;歸化城副都統馬爾齊、塔爾岱領1000兵在西;兩路人馬負責殿後,傅爾丹自率主力8000人在前。清軍撤退當晚,即於路上遭遇狂風暴雨,擔負殿後任務的定壽部1000人行動遲緩,被準噶爾軍追上包圍。素有勇名的小策零敦多布一馬當先,率領親衛部隊200騎突擊定壽部,深受鼓舞的準噶爾軍士兵也爭先恐後殺入戰陣。定壽部清軍驟然陷入血戰,隨身攜帶的少量彈藥箭矢又很快用完。1731年六月二十二日,殿後的兩支清軍分隊遭到毀滅性打擊,其中西路定壽部全軍覆沒。定壽本人自盡、馬爾齊等以下高階將官全部戰死,僅有覺羅海蘭突圍而出。
殲滅定壽部後,準噶爾軍開始進攻傅爾丹親率的主力部隊。列納特所統領的歐式炮隊也趕到戰場。在準噶爾軍準確而猛烈的炮火轟擊下,清軍傷亡慘重。由索倫獵手為主體構成的黑龍江兵丁雖然單兵作戰素質極高,但整體紀律較差,首先潰營而去。1731年六月二十三日,察哈爾八旗、土默特、喀喇沁等數千蒙古兵丁也在準噶爾軍的猛烈衝擊下潰散,歸化城土默特副都統袞布竟投降了準噶爾軍。最後,只剩傅爾丹親率的京師八旗依舊在抵抗。戰至1731年六月二十五日,傅爾丹知敗局已定,遂率領建制尚存的4000名八旗兵列成方陣,護衛隨軍的火炮等輜重物資突圍。準噶爾軍不顧可能遭遇清朝援軍的危險,一路上死死咬住傅爾丹部,不斷髮起進攻,而清軍邊打邊撤。此前一直反對雍正皇帝西北用兵的參贊大臣達福到了真正的戰場後,倒是以命相搏,親自斷後,最終戰死疆場。
六月二十八日,清軍撤至哈爾哈納河,仍未擺脫緊追其後的準噶爾軍。傅爾丹為了加快撤退的速度,命令部隊扔下輜重物資,隨後分作兩路。一路由傅爾丹統率,一路由輔國公巴賽統率繼續向科布多方向回撤。
1731年七月初一,傅爾丹親統的兩千殘餘清軍終於撤回科布多。巴賽一路卻在準噶爾軍的圍追堵截下全軍覆沒。副都統塔爾岱在奮力保護主將傅爾丹突圍過程中,受重傷掉隊,幸虧其坐騎得力。這匹忠心的戰馬一路馱著瀕死的主人不離不棄,使塔爾岱終於在1731年七月初七,成功脫險,返回科布多。
和通泊一戰,清軍作戰中陣亡及被俘者6923名,303名官兵在潰敗時被殺或遭到俘虜,總共損失官兵達7226人,僥倖逃出生天的只有兩千餘人;戰損率達到參戰兵力的百分之七十!慘烈程度堪比1652定南大將軍尼堪被擊斃的衡州之戰,被美國的中亞史學家斯塔爾認為是19世紀以前清軍最大的一次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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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一壺濁酒半盞茶
大清與準噶爾將近一百年的持續戰爭中,清軍傷亡最大的當屬清世宗雍正時期的和通泊之戰。
此戰大清將近一萬八旗精銳基本損失殆盡,將領士兵具都斷層嚴重。
尤其傷亡將領,更是實為可惜,這些將領具都是聖祖康熙時期朝廷即用心栽培,征戰四方的功臣宿將,無奈一朝皆墨。
公元1644年大清入關,在極短的時間內橫掃天下,所向披靡。
經過數十年的征戰,滿洲征服者成功控制了大半個東亞大陸。
此時的大清皇帝不只是滿洲人的主人,漢人的皇帝,更是全蒙古人的大汗,藏人眼中的佛主,周邊所有勢力的大皇帝。
但就在大清如日方升之時,位於大清西北部蒙古四衛拉特中綽羅斯準噶爾部也逐漸強盛起來。
17世紀最後十年,準噶爾汗國在噶爾丹的領導下成為內亞東部名副其實的霸主。
此時的準噶爾汗國甚至強大到一度打敗了俄羅斯,但也一直對大清保持名義上的臣服。
之後為了重現成吉思汗時代蒙古人的榮光,為了拓展更多的領土疆域,準噶爾大汗噶爾丹率眾東進,最終遭遇了中國乃至世界歷史上有名的千古一帝聖祖康熙,兵敗身死。
繼位的準噶爾大汗策妄阿拉布坦則一邊對大清俯首稱臣畢恭畢敬,一邊又默默地舔舐著傷口,伺機再起。
公元1723年,大清世宗雍正皇帝繼位。
在穩定了朝廷內部之後,他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西北邊境上的強鄰。
公元1725年,策妄阿拉布坦去世,長子噶爾丹策零繼位。
已經騰出手來的雍正帝決定趁準噶爾內部不穩,對其發起致命一擊。
然而面對重整旗鼓的準噶爾人,清軍卻在和通泊遭受了對蒙古作戰史上的最大慘敗。
此時的準噶爾汗國作為西北霸主,地處內亞和東亞交匯的要衝,技術與貿易交流十分便利。
這就讓清軍所面對的這支蒙古強軍,與過去宋明兩代遇到的都不一樣。
除了繼續沿襲了遊牧民族的特點,還從西亞和中亞吸收了大量新的火器技術。
作為遊牧民族,準噶爾軍隊的主要兵種仍然是草原式騎兵。
但和傳統的遊牧騎兵不一樣,他們使用的除了傳統的冷兵器與弓箭之外,還帶有許多火繩槍。
早在準部在中亞活動期間,就已接觸了大量的火器。
公元1677年-1678年,噶爾丹採取了一系列舉措更新準軍的兵器裝備,並大量使用火器加強軍隊的戰鬥力。
加之準噶爾境內本就富有銅、鐵、硝石和硫磺等資源,在中亞與西域穆斯林的指點下,很快擁有了自制槍支、火藥、鉛彈的能力。
所以大清聖祖康熙皇帝時的清軍,就需要面對一支大量裝備火繩槍的準噶爾軍隊。
他們在交戰時,往往先用火槍射擊,然後再發射弓箭,最後才上前肉搏。
公元1722年奉命出使至準噶爾的俄軍溫科夫斯基大尉的記載:在策妄阿拉布坦時期準噶爾軍有精兵6萬人,如有需要還能擴充。
幾乎全部都是騎兵,裝備有弓箭、長矛、火繩槍、馬刀等武器,還能自制火藥。
除了火器,中亞風格的鎧甲在準噶爾軍中也十分流行。
其使用的鎖子甲大多為四環合一的開襟式,並在質量上好於大部分清軍從內地作坊內獲得的盔甲。
至於在關鍵時刻使用的刀劍,也因為中亞工藝與冶鐵技術保障,而明顯優於清軍手裡的家當。
坦率來說當時無論火器還是鎧甲裝備地處中亞的準噶爾都要比清軍佔有優勢。
而早在元末明初東方的火器科技就已經落後於西方,當此時火器還不是戰爭絕對性的力量。
一直到雍正時代為止,清軍的大部分部隊,都像是一支脫胎於前明朝的新軍。
不僅明朝時的步兵制度被廣大綠營繼承,連武器也基本都源自明末的一系列技術引進革新。
無論是八旗步兵還是漢人的綠營,都在百年內淘汰了大量前明朝土製火器。
從16世紀40年代開始,逐步量產的火繩槍,成為軍隊的主要單兵火器。
這種被稱為鳥槍的輕型火繩槍,雖然已經開始顯得滯後,卻也是當時的最佳選擇。
當時清軍不僅火器較準噶爾落後,冷兵器比例也比較高。
值得一提的是,準噶爾軍隊使用火槍也優於清軍當時普遍繼承的明式鳥槍。
雖然兩者都源自歐洲的火繩槍技術,但清軍的明式鳥銃其實是早期葡萄牙Nautilus帶往印度和日本的早期產品。
而地處中亞的準噶爾人的火繩槍,則源自奧斯曼帝國。
奧斯曼人從16世紀開始,對內亞各地進行技術援助時,將更好的重型火繩槍傳入亞洲腹地。
明朝人在接觸到這種火槍時,取名魯密銃,給予了最高評價。
準噶爾人手裡的槍械,基本就是這個系列的。這種武器最初是15世紀義大利人研發的一種大型火槍,經過匈牙利人與奧斯曼人的傳遞後,也進入了中亞。
公元17世紀的英華人,在幫助波斯擊敗霍爾木茲島的葡萄牙守軍後,也將一些升級版傳到當地。
這就讓準噶爾士兵擁有了射程多達200-300步的重型火器。
更加優於清軍的明式鳥槍。
當然,在大清康熙時代,清軍依然可以依靠火炮優勢來壓制準噶爾蒙古人的火槍。
除了支援步兵所有的弗朗機炮和由傳教士幫忙重新鑄造的紅衣大炮,還有一些自制的老式臼炮。
這樣的炮兵,基本水平還停留在16世紀,卻也是東亞大陸上的決定性力量了。
但在公元1716年2月,準噶爾軍隊與俄華人發生戰爭中,圍攻亞梅什湖畔的俄軍要塞取得勝利,並得到了419名俄軍俘虜。
其中一個名叫約翰·古斯塔夫·列納特的瑞典炮兵准尉,是之前俄國擊敗瑞典的波爾塔瓦戰役中被俘的。
現在,又被準噶爾蒙古人俘虜的他,以最終回國為條件,為準噶爾大汗效命14年。
納特及其他俄國俘虜充分發揮了各自的才幹,為準噶爾人發展手工業以及軍事工業。
幫助準噶爾人開採鐵礦、銅礦、銀礦,製作呢絨,先後製成4磅炮15門,小炮5門,10磅臼炮20門。
這樣一來,準噶爾軍隊就有了自己的新式歐洲炮兵。
也是當時世界最為先進優秀的火器部隊。
而清軍對此自然是渾然不覺。
他們派出的軍隊,依然是一支由滿洲八旗和綠營漢軍組成的混合部隊。
前者由靖邊大將軍傅爾丹指揮,後者則由寧遠大將軍嶽鍾琪率領。
他們很快就將在和通泊戰場上,飽嘗蒙古人精心準備的歐式炮彈大餐。
按照戰前部署,傅爾丹率兵25000人屯駐在阿爾泰地區,嶽鍾琪率兵36000人駐紮在巴里坤。
兩路清軍互為犄角,攻打準噶爾本土。
傅爾丹這一路兵力雖不如嶽鍾琪多,卻主要由京師的八旗部隊、地方駐防的蒙古八旗兵以及來自黑龍江的索倫、達斡爾兵組成。
這些部隊基本上構成了一個步兵、炮兵和騎兵架構完整的小型獨立部隊,每個部分都要比嶽鍾琪手下的綠營兵戰鬥力強很多。
他們的戰馬、盔甲、刀劍與火器,也比綠營們裝備的要好。
因而北路無疑是清軍當之無愧的主力。
兩路人馬會師後,在巴爾庫爾、察罕叟爾紮下營盤。
雖然清軍極力隱瞞出兵的訊息,但大舉來攻的訊息還是因為三個逃往準噶爾的蒙古人通風報信洩露了出去。
帶領商隊前來貿易的準噶爾使者也看到了清軍大軍的集結。
此時,清朝同準噶爾部還沒有徹底撕破臉,行事一貫謹慎的雍正帝決定暫緩進兵。
得知清軍虎視眈眈的噶爾丹策零坐不住了。
俗話說的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噶爾丹策零立刻命令準軍中的名將小策零敦多卜,率兵5000襲擊巴爾庫爾,穆瑚立宰桑率領1000人偷襲青海。
準軍派出小股部隊聲東擊西,做出進攻青海的假象,隨後準軍主力偷襲西路軍在前線最大的科舍圖牧場。
結果,清軍陣亡官兵3243人,損失牲畜122557頭。
準噶爾則基本解除了西路軍綠營部隊的威脅。
準噶爾軍以這種盜馬突襲的方式,給清軍造成了嚴重損失。
雍正帝為此採取穩妥戰術。清朝一邊深知準噶爾軍的短板是多為騎兵、靈活機動、長於野戰,但對於攻城拔寨則並非強項。
所以按照雍正的部署,全軍要在三年內,分別修築了兩座大城。
等到驅趕準軍後,才前進數百里,再築一城。
這種大城以磚土築成,甕城、角樓、城壕等工事樣樣皆有,周圍還有小城和炮臺拱衛,花費十分巨大。
建成後北路大城將駐紮2萬餘人,還配置了子母炮300門、威遠炮60門、鳥槍5000支,成為清軍穩紮穩打的前進基地。
由於西路軍已被重創,清軍將之後的進攻重任,都放在了由滿洲和蒙古部隊組成的北路軍身上。
在築城的同時,雍正帝不斷給北路軍派去援兵,總計多達40800餘人。
清軍一邊築城,一邊做著出擊的準備,最終開始著手修建深入準噶爾腹地的科布多城。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6月初,清軍從準軍俘虜口中得知,對手目前只有2萬餘人,全軍還沒完成集結。
傅爾丹覺得有機可乘,決定趁他們集結完畢前實施進攻。
這樣既可以殲滅準軍有生力量,又可以保衛還在構築的科布多城。
於是他便命令1300名滿洲兵、6000名綠營兵繼續建造科布多城,然後從全軍精心挑選了11000名精兵準備出戰。
這其中既有被大清視為心腹精銳的滿洲八旗和熟悉草原作戰地形的蒙古八旗,還有括1000名黑龍江的索倫、達斡爾騎兵。這些索倫八旗不僅個人戰鬥技藝出眾,馬上功夫了得,操作鳥槍也十分嫻熟,被清軍上下寄予厚望。
全軍兵分三隊,第一隊以前鋒60人先行,另有定壽部2000人隨後跟進。
第二隊為內大臣馬爾薩率領的2000人。
清軍主力緊隨兩隊之後,向博克託嶺前進。
6月18日,1000名京師八旗兵,在博克託嶺首先與準軍發生遭遇戰。
傅爾丹立刻命令前鋒統領丁壽帶著2000人前往支援,將準軍擊退。
隨後立刻與傅爾丹合兵一處,在和通呼爾哈地區與準軍來回拉鋸,一度攻克了北山和西山,暫時處於上風。
雖然開了個好頭,但傅爾丹很快就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氛,準軍似乎正在集結準備反撲。
見勢不妙傅爾丹立即命令全軍向和通泊後撤。這一帶位於阿爾泰山脈,到處崇山峻嶺,部分地段高差甚至達到600m,非常不利於大軍的集結。
然而有主場戰鬥優勢並且機動力超強的準噶爾騎兵來的比傅爾丹想象的要快的多。
他們很快便騎馬追了上來,趁清軍在移動營地時發起了進攻。
這些準噶爾騎兵,巧妙利用雨雹天氣,將撤至山頭的清軍後衛定壽部2000餘人團團包圍。
雙方的火炮、火槍響成一片。
雖然清軍佔據高地,但明式鳥槍的效能完全不是中亞重型火槍的對手。
結果是準噶爾人從四周圍著清軍陣地射擊,而後者卻被打的抬不起頭,只能在混亂中盲目還擊。
經過一天的惡戰,清軍的火藥、鉛彈、弓矢就已經基本用完。
定壽命令部下各自突圍衝出,除了一小部分得以突圍之外,幾乎是全軍覆沒。
定壽自己也只能選擇自裁。
在圍攻定壽部的同時,準軍還將進攻的矛頭指向在奇蘭路兩側山樑上的清軍營盤。
不少土默特和喀喇沁等部落的蒙古騎兵就駐紮在西山樑上。
黑龍江來的索倫、達斡爾騎兵,把守在東山樑。
結果,被寄予厚望的黑龍江部隊,首先遭到了準噶爾調來的新式火炮轟擊。
無力還手的他們,被從未遭遇過的歐式炮火,打計程車氣大跌。
沒過多久,就開始放棄陣地逃跑。
領兵的副都統西彌賴,自知罪責重大,被迫自盡身亡。
順利佔領東山樑後,準軍準備迂迴包抄剩餘的清軍。
為了不讓清軍突圍,準噶爾人派出使者與傅爾丹接洽,表示願意與清軍講和。
傅爾丹正想爭取時間來加固陣地,絲毫沒料到這不過是準軍的緩兵之計。
6月23日,重整旗鼓的準噶爾軍隊,再次發起攻擊。
清軍已喪失了撤退的最好時機,在對手的重重圍困下,插翅難飛。
西山樑上的清軍,雖然同為蒙古人,但戰力卻與準噶爾人有著天壤之別。
後者不僅有火炮支援,還裝備了大量土耳其式火槍,足以在遠距離內壓制蒙古八旗火力。
面對這種由歐洲大炮、各型重型火槍與蒙古弓組成的火力網,東部的各蒙古部落兵們紛紛潰逃。
他們的將領也只能選擇自我了斷。
面對準噶爾精心佈置的強攻,清軍精銳也抵擋不住驚險突圍,清軍八旗只能在營壘中固守。
關鍵時刻還是自家人靠得住!
清軍大營內只剩下滿洲八旗兵4000人在堅守營盤,他們多次利用高地優勢,擊退了準軍的衝鋒。
但隨著彈藥與箭矢的迅速消耗,清軍不得不考慮如何才能安全撤離。
6月25日,傅爾丹命令全軍組成方營,保護輜重步行突圍。
準軍已經集中了3萬人,從四面不斷圍攻。
滿洲八旗兵繼續以明式鳥槍列於四面,拼命阻擊,邊戰邊退。
身陷險境的他們,開始迸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即便是年幼的滿洲八旗兵也死戰不退。
多虧這些滿洲八旗拼命奮戰,也一度打怕了準噶爾軍得以喘息,清軍才得以避免全軍覆沒的噩運。
戰功赫赫滿洲第一巴圖魯瓜爾佳·鰲拜的孫子散秩大臣達福,就在此時戰死。
6月28日,清軍艱難退到達哈爾哈納河,已用盡了所有的彈藥和弓矢,陣型已無法維持。
無奈之下選擇拋棄輜重,吸引敵軍騎兵掠奪,伺機四面突出重圍。
他們紛紛逃上山嶺,分兩路逃往科布多。
準噶爾人的騎兵則趁機殺到,此刻在崇山峻嶺中失去了火器優勢的準噶爾人讓滿洲人的冷兵器戰鬥技巧得到了充分的發揮,這些自幼訓練的滿洲八旗給準噶爾人帶來了極大的傷亡。
最後,只有傅爾丹等少數人在滿洲八旗士兵拼命死戰的保護下,僥倖逃進了科布多城。
和通泊之戰,就在清軍的慘敗中落幕。
清軍在此戰中陣亡士兵達6923人,另有303人在潰逃時陣亡或被俘,總計損失7226人。
其中抵抗最為頑強的滿洲八旗,僅有2000多人得以逃脫。
清軍副都統以上將領有18人參戰,僅主帥傅爾丹等4人生還。
其餘將領全部戰死或者明知不敵選擇自盡以謝皇恩。
此戰也就成為了清朝歷史上,對蒙古各部作戰史上的最大敗仗。
戰後,雍正帝不敢再輕舉妄動,喪失了征服準噶爾部的機會。
這個未完成事業,要等到他兒子大清高宗乾隆時代,才得以完成。
此戰過後清軍也根據戰鬥中火器落後的特點,開始引進和仿製噶爾部人使用的重型火繩槍。
在後來大舉進攻準噶爾的乾隆時代,這種源自歐洲,並透過內亞進入中原的武器,成為了清軍單兵火器的主力裝備。
雖然其技術特點在17世紀就已經基本定型,但對於之前還在使用的前明式鳥槍的清軍來說,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
清軍也就此完成了鴉片戰爭前,東亞大陸的最後一次武器技術升級。
他們將繼續使用這些16-17世紀的重型槍械,不斷迎戰西域和緬甸山林裡的對手。
一直到1840年,迎來了使用燧發槍+刺刀的英印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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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與準噶爾的戰爭,持續將近七十年。大仗輸過三次,小敗仗就不計其數了。這三次大敗仗,有兩次是在康熙時期;一次是在雍正的晚年。輸的原因幾乎都是一樣的,輕敵冒進。在不知準噶爾軍底細的情況下被圍殲。
第一次慘敗:烏爾會河之戰這一次慘敗,在清史史中的記載不詳細。但是綜合其它國家的史料記載,大致可以推算出戰役的來龍去脈。
噶爾丹在統一衛拉特各部後、南並回疆、西擴哈薩克,稱霸新疆和中亞。抱著恢復蒙古帝國的夢想,開展了他的宏圖偉業。當時的漠南蒙古已經歸附了清朝,成為清朝的組成部分。噶爾丹暫時還不想招惹清朝,就沒有先拿漠南蒙古開刀。而是向東擴張,進攻東面四分五裂的喀爾喀蒙古。
康熙二十七年(1688),噶爾丹攻佔喀爾喀蒙古(外蒙古),喀爾喀的首領土謝圖汗率十萬之眾南下內蒙古投附清朝。噶爾丹雖然佔據了喀爾喀土地,但未能獲得其人口。因此,噶爾丹向清朝提出要求,讓清朝把歸附的喀爾喀蒙古人交出來。康熙認為既然喀爾喀是被噶爾丹擊潰來投的,就理所應當的是清朝人了。大清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子民,並派出了使者,讓噶爾丹滾蛋。結果噶爾丹自然是不答應了,隨即便點集兵馬繼續進攻殘餘的喀爾喀勢力。
正當噶爾丹乘勝追擊的時候,一件意外打亂了他的計劃。他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趁他遠征喀爾喀的時候,乘機奪了大汗之位,這就導致噶爾丹回不了新疆了。當時噶爾丹在喀爾喀蒙古極盡搜刮,可貧瘠的漠北草原還是養活不了噶爾丹的幾萬大軍。不得已之下,噶爾丹只能硬著頭皮率三萬人南下,引發了烏爾會河之戰。
根據俄華人的資料,這次戰役。噶爾丹出動了兩萬兵馬,而且配備了足夠的火炮;清軍也是兩萬,但是沒有帶任何重灌備,只是一支兩萬人的輕騎兵。準噶爾的先鋒部隊抓到了一名清軍士兵,從這名俘虜的口中打探清楚了清軍的所有情況。結果不出意外,清軍慘敗,兩萬人馬基本上全軍覆沒。而準噶爾只死傷了幾百人而已。
烏爾會河的慘敗,導致喀爾喀人心惶恐,更加畏懼噶爾丹,紛紛逃散,併到處劫掠,致使北部邊疆社會秩序異常混亂。清朝的一些大臣也在加油添醋,主張不要與準噶爾為敵。這個時候康熙表態了——御駕親征!於是,便有了後來的烏蘭布通之戰。
烏蘭布通大戰,清軍調集了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左路出古北口、右路出喜峰口,從左右兩翼迂迴北進。結果右路軍剛出長城,就被噶爾丹給打敗了。康熙這個時候頭腦清醒,急令各部不再前進,而是等各路兵馬全部集結後,才向噶爾丹發動進攻,用三倍的兵力優勢痛毆了噶爾丹。烏蘭布通這一戰,扭轉了烏爾會河慘敗的頹勢。清朝和準噶爾的攻守,逆轉了。
康熙二十九年的烏爾會河之戰,既是噶爾丹的巔峰,也是他走向低谷的轉折點。七年後,噶爾丹在絕望中自殺。(也有人認為是他殺)
第二次慘敗:喀喇烏蘇之戰這次慘敗,跟三十年前的烏爾會河慘敗,幾乎是一模一樣。
噶爾丹死後,篡奪他汗位的策妄阿拉布坦與清朝議和,雙方二十多年沒有再動兵戈。但是在康熙五十五年,準噶爾還是動手了。康熙五十五年(1716),策妄阿拉布坦派大將策凌敦多布率六千準噶爾軍突襲拉薩,殺死了和碩特汗王拉藏汗,佔領西藏。訊息傳到京城後,康熙震怒。命湖廣總督額倫特和侍衛色楞各率領一支兩千人的清軍由西寧出發,準備入藏消滅準噶爾的侵略軍。
策妄阿喇布坦見到清軍前來報復,一面假意上奏悔過,表示立刻從西藏撤軍;一面又暗中佈置,在西藏的那曲地區設定包圍圈,等清軍來入坑。
清軍行至那曲的喀喇烏蘇河後,遇到了準噶爾軍。兩個統帥色楞和額倫特一起下令進攻,準噶爾軍佯裝退卻,將清軍引自早已設下伏兵的精兵的喀喇烏蘇河一帶。準噶爾軍用數萬人阻止清軍前進,另一部分主力則繞道了清軍的後面,斷其糧道。清軍被圍在了包圍圈中一個多月,全部陣亡。另外四川提督康泰率領的兩千人也被準噶爾人誘殺。這次慘敗,清軍六千主力,還有幾萬雜役全部被殲滅。
戰敗的訊息傳到京城後,康熙大為震驚。很多大臣又像三十年前一樣添油加醋,力勸康熙不要再動兵戈。結果康熙再次抵住了壓力,派十四阿哥胤禵統兵徵西藏,最終將準噶爾軍驅逐出了西藏。
第三次慘敗:博克託嶺、和通泊之戰十四阿哥收復西藏不久後,康熙和策妄阿拉布坦先後去世。清朝和準噶爾的戰爭,變成了雍正和噶爾丹策零之間的較量。噶爾丹策零繼位後,遭到了哈薩克汗國和吉爾吉斯人在西面的進攻。準噶爾的大軍西調,這就給了清軍一個進攻準噶爾的機會。於是,雍正帝調集了十六萬大軍,兵分兩路對準噶爾展開了滅國級別的戰爭。
其中北路清軍是靖邊大將軍傅爾丹率領的六萬大軍,這支人馬在博克託嶺地區,又又又一次的走進了準噶爾的包圍圈……
傅爾丹一開始用兵還是很謹慎的,他沒有直接找準噶爾決戰,而是一邊進軍,一邊築城,逐步蠶食準噶爾的地盤。結果還是沒什麼用,準軍略施小計就把他給騙了。一萬多清軍一頭扎進了準軍在博克託嶺佈置好的包圍圈。清軍在兵力、火力方面都不佔優勢,而且還被準軍分割包圍,各自為戰,不能相互協同。清軍好不容易突圍後,沒有跑遠,在和通泊地區被準軍追上,又重新給包圍了。在準軍的圍追堵截之下,最後僅有兩千人逃脫。清軍參戰的十八個副都統以上將領(正二品以上),僅主帥傅爾丹等四人生還。
儘管西路清軍在嶽鍾琪的率領下奇襲了烏魯木齊,準噶爾守軍望風而逃。但是北路清軍的慘敗是實實在在的慘敗,南路清軍收復的烏魯木齊只是一座空城而已。兩相抵消,清軍還是敗了。此戰之後,清軍由攻轉守,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準噶爾則由守反攻,不過噶爾丹策零也中了清軍的伏擊,損失慘重,被迫遣使與雍正議和。
縱觀清朝與準噶爾的戰爭,清軍以同等兵力對付準噶爾軍,是完全沒有勝算的!清軍的大勝幾乎都是以兵力優勢群毆,而準軍的大勝則全部都是誘敵深入,合圍全殲。
尤其是和通泊慘敗後,清軍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清軍不僅戰鬥力不如準軍,連武器裝備也不如準軍。在此之後,清軍開始引進和仿製準噶爾人使用的重型火繩槍。乾隆繼位後,清軍的火器基本全部換裝了這種裝備。雖然這種火繩槍並不先進,甚至落後於西方一百年,但是相較於和通泊之戰前,清軍使用的明朝鳥槍還是有很大進步的。
換裝了土耳其重型火繩槍的清軍(依然還是很落後)
總的來說:三次慘敗中,以烏爾會河之戰的損失最大;但要論輸得最慘的一次,那還是博克託嶺、和通泊之戰。清軍輸的丟人,不僅素質不如人,戰術不如人,連火力也不如人。若不是準噶爾的人口太少,清軍根本壓制不了準噶爾的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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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與準噶爾汗國的慘烈戰爭,持續了整整1個半世紀之久,其中如果說給清軍造成傷亡最大的戰役,恐怕莫過於1731年(雍正九年)的和通泊之戰。
1722年雍正繼位後,一直夢想著一舉蕩平準噶爾,鑄就統一西北的偉業。為此,他秉承父親康熙生前制定的“”“築城進逼”方略,在西路、北路2條戰線上不斷向前延伸修建軍事要塞,以此抵消準噶爾汗國的火槍優勢,同時壓縮準噶爾騎兵的迴旋空間。
這些要塞工程浩大,每座可容納數千守軍,並配有輕重火器上千支(門),足以讓缺乏攻堅手段的準噶爾汗國束手無策,甚至坐以待斃。
按照雍正的設想,如果這一“碉堡戰術”能夠順利實施的話,3年後就能將兩路堡壘線一直修到準噶爾腹地,以此將對手分割包圍、各個殲滅。但是,雍正九年和通泊之戰的慘敗讓這一計劃徹底告吹。
這一年6月9日,大將軍傅爾丹為了趁準噶爾兵力分散之際發動突襲,率領2.4萬清軍越過阿爾泰山。這支清軍囊括了當時八旗軍的精銳力量,其中包括2000火槍騎兵、駐防關外的滿洲兵和數千歸附清廷的蒙古騎兵。
6月18日,清軍與準噶爾部發生交戰,由於後者正分散遊牧,清軍初戰告捷。但4天后,準噶爾大軍已從各遊牧地快速集結到前沿,並連夜向正在移營(為了尋找有水草處飼餵戰馬)的清軍發起進攻。
當夜,狂風驟起,大雨滂沱,還夾雜有冰雹,地形不熟的清軍很快被對手分割包圍,充當先鋒的1000黑龍江八旗兵首先被擊潰,一名副都統自盡。
惡劣天氣和夜暗環境大大阻礙了清軍將領的判斷和指揮,前者並不知道準噶爾軍隊有6萬之眾,兵力幾乎是自己的3倍,反而分兵前往救援最先遭襲的部隊,此舉分散、削弱了本就不足的己方力量,更讓形勢變得對清軍愈發不利。
史載,大批配備火繩槍的準噶爾騎兵在山谷設伏,將清軍2000餘名精銳鳥槍騎兵包圍並攔腰截斷。由於彈藥、箭矢耗盡,火力驟減,該部清軍幾乎全數陣亡,僥倖突圍出來的清軍炮兵將領崔寶柱5處受創,其中竟有4處為敵火槍所傷,準噶爾火槍兵的強悍戰力由此可見一斑。
當時,清軍分立3座營盤,在極端的混亂與恐懼中,一座營盤的潰散很快引發多米諾效應,導致其他各營紛紛敗退,準噶爾騎兵則乘勝追擊掩殺。史載,和通泊之戰清軍幾乎全軍覆沒,僅剩2000餘人逃回。
和通泊之戰被美國史學家斯塔爾稱作“19世紀以前清軍最大敗績”,這場慘敗不僅讓雍正在位期間削平準噶爾的戰略計劃破產,更導致清廷收復大西北的時間又向後推遲了2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