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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白雲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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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平面視界
反對統治者唐憲宗迷信佛骨、浪費財力物力在無關民生和江山社稷的荒唐事上,力勸憲宗關注天下蒼生,專注政務,遏制佛教勢力的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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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阿嶸666
《論佛骨表》是韓愈所作的一篇著名的反佛文章。
唐憲宗元和十四年(819年),唐憲宗命中使杜英奇率宮人及僧眾持香花到法門寺迎接釋迦牟尼佛骨入宮,供奉三日,又送回寺院。整個長安城王公士民,奔走相慶。
韓愈當時在長安任刑部侍郎,看到憲宗大肆鋪張迎接佛骨,於是不顧觸怒憲宗,上疏切諫,寫了這篇《論佛骨表》。
韓愈在這篇文中,列舉事實,論述“佛不足事”,對最高統治者及社會佞佛之風進行批判。憲宗看後龍顏大怒,欲殺韓愈,由於裴度,崔群等人說情,才免其死罪,貶為潮州刺史。
在當時的唐朝社會,佛教昌盛,寺院林立,大批僧尼遊手好閒,“不耕而食,不織而衣”。大大增加了人民的負擔,妨害了國計民生,嚴重觸犯唐王朝利益,是當時社會的主要矛盾。韓愈在當時一片崇佛佞佛的喧囂中,挺身而出,冒死勸諫,揭露崇佛的危害,批判憲宗的佞佛行為,宣揚自己的反佛主張,客觀上有著積極的意義。
此文廣徵博引,說古論今,結構嚴謹,邏輯性張,感情激烈,是一篇值得一讀的好文章。
《論佛骨表》是韓愈向唐憲宗上的奏表,反對唐憲宗拜迎佛骨這一迷信舉動。因為這篇奏表,他險些丟了性命,最後在刑部侍郎的任上被貶潮州。
1.上《論佛骨表》的背景佛教在東漢時期從印度傳入中國,魏晉之際玄學興起後,儒、道、釋三教逐漸有融合之勢,經南北朝至唐朝,三教至此徹底融合,深深影響了唐代官員和百姓生活。用現在的話說,韓愈是個“一本正”的“老古董”,思想傳統且固執的儒者,他把道教和佛教視為異端,曾在有名的《原道》篇裡數說以仁義為核心的儒學道統,堅決排斥佛教和道教,他認為儒學道統的傳承是這樣的:“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之孔子,孔子傳之孟軻。軻之死,不得其傳焉。荀與揚也,擇焉而不精,語焉而不詳。”他說的“荀”是戰國晚年的儒學集大成者荀況,人稱荀子,就是韓非和李斯的老師;“揚”是西漢時期的揚雄,揚雄是文字學家、辭賦家和思想家,被譽為“漢代的孔子”。揚雄之後韓愈沒說誰有資格繼承儒學道統,但是在當時憲宗時期,大家都認為韓愈最有資格繼承儒道傳統,而韓愈本人也儼然以本朝儒者自居,堅定地捍衛儒學道統。甚至在《原道》中說: “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書,廬其居。”後面的九個字說得斬釘截鐵,意思是要把佛、道之徒還俗,把他們的經書都燒掉,把佛寺、道觀都改造成民房。難怪唐憲宗要把佛骨迎到宮中供奉的時候,韓愈管你是不是皇帝,挺身而出,激烈反對,《論佛骨表》就是這樣問世的。
2.《論佛骨表》為何惹怒唐憲宗唐憲宗接到《論佛骨表》後,大掃了李純迎奉佛骨的心情。《論佛骨表》是一篇長文,憲宗皇帝看著看著,臉拉得也越來越長,強忍著怒火沒有發出來,可當他看到韓愈在奏表中,說東漢後期至唐以前各朝年代短促,帝王壽命不長時。唐憲宗終於開始發作了,居帝王高位者,誰不想延年益壽,統治久長?可韓愈說事佛將不得久長,咒我壽命不長,這還了得!《舊唐書·韓愈傳》記載:“疏奏,憲宗怒甚。間一日,出疏以示宰臣,將加極法。裴度、崔群奏曰:‘韓愈上忤尊聽,誠宜得罪,然而非內懷忠懇,不避黜責,豈能至此?伏乞稍賜寬容,以來諫者。上曰:‘愈言我奉佛太過,我猶為容之。至謂東漢奉佛之後,帝王鹹致夭促,何言之乖剌也?愈為人臣,敢爾狂妄,固不可赦。’” 唐憲宗不願寬恕他,是因為韓愈實際上詛咒了他事佛也將短命,沒想到韓愈一語成讖,第二年憲宗就命喪黃泉了,這是後話。當時,唐憲宗在憤怒之下,恨不得馬上把韓愈的腦袋砍了,所幸宰相裴度等人為韓愈求情,說韓愈雖言有冒犯,但心是忠誠的,陛下只有寬容他,以後才有人敢說話,不然就堵了言路。憲宗這才退讓一步,把韓愈貶為潮州刺史,以解他一時的心頭之恨。韓愈被貶以後,寫了一首廣為傳誦的詩,題為《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全詩如下: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千。
欲為聖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
雲橫秦嶺家何在? 雪擁藍關馬不前。
知汝遠來應有意,好收吾骨瘴江邊。
韓愈在這首詩裡訴說自己諫迎佛骨供奉宮中的基本動機,沒有想到竟是被貶潮州的下場。他想到潮州地處偏僻,瘴氣濃厚,想必有去無回了,於是對侄兒韓湘說,到時候你來為我辦理後事吧。
3.《論佛骨表》之後的韓愈韓愈被貶到潮州後,沒有了他堅守儒道的勁頭,開始面對現實。他到潮州後依照慣例寫了《潮州刺史謝上表》託驛官交給唐憲宗,表中除了感謝憲宗皇帝的不殺之恩外,近乎如泣如訴地對憲宗說“州南近界,漲海連天,毒霧瘴氛,日夕發作。臣少多病,年才五十,發白齒落,理不久長;加以罪犯至重,所處又極遠惡,憂惶慚悸,死亡無日。單立一身,朝無親黨,居蠻夷之地,與魑魅同群,苟非陛下哀而念之,誰肯為臣言者”。他說潮州的環境惡劣,自己的身體非常不好,按理活不長久,況且內心又惶恐不安,不知道在哪一天會死在潮州。在這種時候,沒有誰能夠救我,懇請憲宗開恩赦免。
唐憲宗認真看了這封謝表之後,不知是真發善心還是良心發現,竟然真地感動了,想一想韓愈的諫言,心生悔意,對身邊的大臣說:“昨得韓愈到潮州表,因思其所諫佛骨事,大是愛我,我豈不知?然愈為人臣,不當言人主事佛乃年促也。我以是惡其容易。”這“容易”是放肆之意,憲宗說,是韓愈言辭過於放肆,所以他發火了。他想重新啟用韓愈,卻遭到了憲宗的寵臣皇甫鎛的強烈反對,由於他看不慣韓愈的性格和平時對他的不敬,他對李純建議,縱使韓愈認錯了,考慮到他剛到潮州,也應該讓他反思清醒一下。於是,唐憲宗只得作罷,沒讓韓愈回來。第二年,也就是元和十五年(820),才徵召韓愈為國子祭酒,讓韓愈離開潮州,回到長安,可韓愈剛回到長安,唐憲宗李純就駕崩了。
歷史上,李斯因上書《諫逐客書》,獲嬴政的認可而官拜丞相,李密給晉武帝上書《陳情表》,贏得“孝子”的美名而達到目的。可韓愈的《論佛骨表》,險些讓他亡命潮州,看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給領導寫建議信,還真得分清場合和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