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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風雨中我抬起頭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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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Hello聽風
那就要問你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態,是坦然的接受,還是擔心過去的隔閡仍然在心頭,其實無論什麼,就要看你自己能否正視ta,面對ta,如果你自己內心已無波瀾,還在擔心猶豫什麼呢?如果已經內心仍然放不下過去的種種,那我覺得不聯絡也罷!希望幫到你,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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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傻不呆呆在旅行
我有個從小的朋友就是,從小關係很好,當時他家環境也比我家好,男孩子嘛,就是玩的來,沒事也是我花錢請他比較多。後來他去北京工作,我在老家工作,他過年回來也是得我請客,從沒有回請一說。有時我也想,在北京工作,怎麼也比老家賺的多,咋還這麼"摳",但是一想朋友很久見不著,好容易回來一次,不回請就那麼著吧,也沒多少錢。
好幾年後他回老家結婚,qq告訴我他要結婚了,我也只回了"哦"。這樣的朋友,不總聯絡感情也就淡了。
一般的朋友間不在一個圈子,也就淡了,但是真朋友不會的,一生又能交到幾個真朋友呢?
往事如斯
(片一)阿輝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遵循著這至理名言,我在求學之路上連續奔波了十八載。大四之前的青春歲月裡,我從沒交過一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作為85後的我不知是否應該自慚形穢。我一直是世人眼中的“乖乖娃”,我也不知是否應該為此驕傲歡呼。
“哎——小子,白活了你,這麼多年。”阿輝經常出神地看著我,嘆息著。
這能賴我嗎?我難道就沒有青春的悸動?我還不是經常徹夜難眠?可作為一名理工男,無奈於整個學院女生的屈指可數。我就讀建築學院建築系,全系僅有的三個女生,不但歪瓜裂棗,而且名花有主。所謂你再能,能上天不?
“這不全指望你這個本事通天的好哥哥了嗎?說次數不少了吧?話說你手底下有好的沒,現在?”這不是插科打諢。我確實認真地向阿輝提過多次,女朋友的事成之後,燒烤、啤酒、川菜、飲料等一切,管夠——我很瞭解阿輝的喜好,我認為。
初次見阿輝是在學院後門附近的一家棋牌室。所謂棋牌室,只是一間面積不大的小黑屋,前身是一家小的平價川菜館。這賭場沒有牌照,生意卻異常火爆。小屋裝滿了,老闆就在門外空地上支幾張方形地桌,供賭錢愛好者鬥地主。
一個天空晴朗週日的下午,我閒來無事踱步此處,看到有三人正把地主鬥得水深火熱。其中有小帥哥一枚,發牌手法甚是嫻熟,出牌思路甚是清晰,打法犀利,路數詭異,貌似贏得正酣。閒人數十,入神圍觀中。
他,就是現在我的好哥們阿輝。
或許更顯眼的是,緊挨他身邊坐著一位長相精緻的女生,長髮飄飄,輕悠悠地剝著一個碩大的柚子,等阿輝一抽空扭頭過來,就立即往他嘴裡塞一小塊,自自然然的,長長的睫毛很抒情地揚起來——阿輝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撲克牌上,時而催促別人一聲:“能快點不,啊?”
這個畫面深深地刺激到了我。天真無邪的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閒暇時有女朋友陪著打牌,親自喂水果再贏點鈔票,嘖嘖!賽神仙般的逍遙日子啊!
幾天後一個下了夜自習的晚上,我去校外燒烤攤去吃炒麵——這對我是種奢侈——遇見了阿輝。作為久久無法忘懷的影片中的男主角,我對他印象太深刻。不得不說這小子身材比例確實協調,側面看,竟與南韓男星玄彬有幾分相似。
我被油膩的燒烤老闆安排門外一個地桌,阿輝正坐那裡胡吃海喝。我吃的是三塊五一份的炒麵,阿輝則是一大盤烤筋、一大盤冷盤還有一大打啤酒。我倆有一定的差距,我認為。
“女朋友沒來啊?”我見他自顧自地吃喝,就主動搭訕道,順便撇了根菸過去——我學會抽菸一年了。
“啊,沒有—— 你認識我?”阿輝很奇怪,瞪大眼睛打量著我,撿起煙來沒有吸,夾在了耳朵上。
“那天,看你鬥地主了……真是高手啊!贏多少?另外兩人輸得快哭了都——上週的事了吧?”我是由衷地佩服這種比我能得多的人才。
“噢───嗨!可能那天我手氣好點兒吧……”估計他也沒想起來,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就繼續低頭喝酒吃肉。“女朋友還親手剝柚子給你吃……太幸福了!”我繼續表達滔滔江水般的敬佩之情。阿輝微微頓了一下,連喝兩大口啤酒,連續咳了好幾下,才發出聲來:“哦,那次啊!不提了,過眼雲煙啊……”他臉已經微微泛紅,地上立著四、五個酒瓶。
我很詫異,何出此言呢?怎麼才幾天功夫就成過眼雲煙了呢?
“本來就是個臨時的……臨時女友聽說過嗎?就是先處兩天,怎麼高興怎麼來,一發現不合適抓緊分手,不能有絲毫拖泥帶水,作為男人,女朋友哪能只談一個……跟你說這些沒用,大幾了——是大學生不?”
我點點頭。心中卻產生一個巨大的疑團,女朋友到底應該談幾個?阿輝這種清新脫俗的言論,我聞所未聞。“說得太簡單了,我可一個都沒有談過……”我往嘴裡塞了一大口炒麵,狠狠地咀嚼起來。
他舉到嘴邊的啤酒忽然就定在半空,斜瞪著醉眼低聲問我:“處男?”見我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就旁若無人哈哈大笑起來,“書呆子吧你?這樣,改天哥介紹給你一個漂亮妹子……”
就算是玩笑話,我也必須把它當真。死馬當活馬醫,我利索地掏出我的小靈通:“要你個電話吧,哥……”
阿輝不自主地掏出他的手機:“記住,13232132313,哥是出家人不打誑語,哈哈哈……”他已經開始說點醉話了罷。不過他的手機標誌是摩托羅拉,新款翻蓋,外殼嶄新而炫目,比我的高階不少。
那天我陪這個醉人聊得有點晚,等我回校,宿管阿姨把門已經用鐵鏈鎖上,我只能鑽老阿姨給其他“夜貓子”預留的門縫了。不過從那天開始,我們就算是認識甚至可以說是朋友了。他說他不是學生,他說他在高新軟體園上班,做IT行業,他說他家就在學校東邊那個醫院家屬院,父母是軍工醫院職工。那天我們還聊到了鬥地主,聊到了打麻將,他說改天他教我賭博技術。雖然對於我們的談話內容,我總感覺哪裡有點說不出的虛幻,可我還是認了這個哥,認了這個有本事還是正宗當地人的哥。
之後的有天晚上八點多了,我在實驗室做機械製圖,趕時間交圖紙。小靈通來訊息:“來不?請你喝酒。”是阿輝。我回復說再過二十分鐘左右才能出去,有作業沒完成。
等我完活後,校外已經熱鬧起來了。賣衣服的、賣小玩具的、賣首飾的……大部分是大學生們在勤工儉學——掙個飯錢,都不容易。
事情就在接下來的這一刻閃電般地發生了。
我在阿輝面前坐下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你——你TMD怎麼才來?”
我抱歉地笑著說:“這還是快的,要平時的速度啊,怎麼也得半小時。想當年……”我話沒說完,阿輝突然一頭栽在了桌子上,貌似哪裡遭到了重擊。等我回過神來,發現他身後站著一個胖乎乎的舉著啤酒瓶的小夥子。事出太過突然,容不得你多想,我立即大喝一聲,順手抓起一個盤子砸了過去——趁那胖子後退躲閃的瞬間,我抄起一個酒瓶像獵豹似的撲了過去,啤酒灑了我半條褲腿。他撒丫子就跑,可最終還是被我扯住衣領按在地上。話說我可是全系百米冠軍,還有個校足球隊前鋒的身份,身體素質那可不是蓋的。
“別,別呀,哥!這事跟你沒關係,實在是這小子不是東西啊……他撬我女朋友……”
“今天我就放你一馬,走!……”我把他揪起來,往前用力把他推了個趔趄。那一刻我認為我是多麼地豪情萬丈!“我不能走啊哥,我是來揍那小子的……”他人哭喪著臉,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走不走?!他是我朋友……”我拿酒瓶惡狠狠地指著他。‘’好——我跟他沒完——‘’他還是很不情願地走了。
我回到燒烤攤的時候,阿輝已經站起來了,用一大團衛生紙捂著頭:“來,小會兒,陪我去醫院……”就這樣,那天晚上免費酒肉沒吃成,還陪他在醫院待了很久,清洗傷口,包紮消炎。阿輝錢不夠,我也沒有墊上——我確實沒錢,兜比臉還乾淨的我經常晚飯以泡麵了事,那晚上亦不例外。
(片二)溜冰場
小靈通響了,是簡訊:“我在溜冰場,來不?女娃多的很,鐘樓西北角。”
那是週六的下午3:15。阿輝竟然還惦記著我——不由得一股熱流湧上心頭,我眼中已泛起些許漣漪。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經常懷疑我是不是曾經有過這麼個朋友,恍若夢境。
坐公交車過去花了我15分鐘。遠遠看到了一閃一閃的招牌“疾風溜冰場”,裡面動感的音樂節奏鮮明,有規律,與常人的心臟跳動在同一個頻率,讓人亢奮。裡面的情況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如阿輝所說“女娃多的很”,個個紅頭髮,綠嘴唇,一個比一個青春有活力。她們在溜冰池中你追我趕,此起彼伏,好不熱鬧——這是傳說中的“非主流”罷?在這裡,我忽然覺得我是不是有些老了……
當時阿輝並沒有在池中“隨波逐流”,他正在休息臺喝飲料——玻璃杯中紫色的液體透過彎彎曲曲的吸管流入口中,滑向深深的喉嚨,稍作停留之後,咕咚一聲落進巨大的蠕動的胃裡,此時一切都安逸了。他面前坐著兩個小女生,濃妝豔抹,玻璃杯中的液體卻是黑紅色,配上純白色吸管,顯得那麼冷酷。
阿輝依然是西裝革履,談笑風生。他招呼我過去坐在他身邊,介紹我:“這是我弟!大學生,純情男,在我被人偷襲的時候救過我的命,是個狠角色。”那兩個女生甜甜地笑起來:“哥哥好!”“這是我兩個妹子……”阿輝繼續介紹。“妹子好!”我脫口而出,然後我感覺自己有點猥瑣。喝點啥?阿輝問我。不渴,我如實回答。滑會冰吧?他又問。不會,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能看得出來那倆女生口含飲料在使勁憋著笑,我注意到其中一名眼睛細細長長,像極了電視劇中的“狐狸精”。“好!”沒想到阿輝卻高興起來,“小玉,你去教教我弟。”那“狐狸精”站了起來。她的腳上是一雙紅色的單輪溜冰鞋,橙色短褲灰T恤,面板很白。“去換鞋吧,哥……”
我吃力地換好一雙藍色雙輪溜冰鞋,被她拉著手,往池中心慢慢移動,我笨拙得像一隻企鵝。我雙腿緊張得顫抖,終於控制不住和“狐狸精”一起摔了個四腳朝天——我哭喪著臉,她卻咯咯地一直笑,是個開朗的好女孩,我竊想。此時阿輝和另外一個小女生也進場了,一前一後。那女生像一隻輕盈的小燕子,動作敏捷地在人群中穿梭,阿輝則優雅地緊隨其後。我咬牙爬起來,右手扶著扶手,左手緊握著“狐狸精”的纖纖玉手,尷尬地向前挪步……又和她抱在一起結結實實摔了幾次後,我滿頭大汗,面部潮紅,手足無處安放。她也皺起眉來,不再笑了:“沒關係,哥,慢慢來,會好的——你是連一次都沒有滑過嗎,以前?”
我喘著粗氣:“不行了,太囧了……我有事先回去了……”我向小玉道歉告辭,她也沒有多做挽留。阿輝向我揮揮手,遠遠地別過。
到了晚上阿輝才簡訊我:“走個錘子?說好給你介紹個漂亮女朋友,怎麼這麼不爭氣?”事實上我事後我有點後悔了,以至於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天我到底該不該離開溜冰場。可是在那種我從未涉足過的地方,我也許只是個笑話的存在,幼稚得令人無地自容。在那裡我彷彿是一位老態龍鍾的老人,討厭自己。
“QQ發給你,自己聊吧……”阿輝已經仁至義盡,這一點我是感激他的。小玉的QQ名是“青青一小草”,名字和實際形象差別大了點。可加為好友之後,我倆好長一段時期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大家都怎麼了。難道是我太懦弱了?還是我壓根兒不喜歡這種妖嬈的女生?誰知道呢!
(片三)小玉
畢業在即,我的實習單位選在了北郊的西北建築設計院,天天接觸CAD製圖,整理大堆的建築圖紙,生活得著實苦悶。
好久沒吃川菜了。晚飯時間,我溜達到一個名叫“川渝人家”的飯店門口停了下來。裝潢得不錯,還是全國連鎖店,就是不知道菜地道不地道。我找了個角落坐下,一個人吃飯,孤單了點兒。“先生吃點什麼?”甜甜脆脆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了下服務員,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宮保雞丁和水煮肉片,兩道菜。”我沒有接她遞過來的選單,因為這是我最愛吃的兩道川菜,選單在心中。
我直接要了兩碗米飯,期間我一直努力回憶。哦,是的,就是她,這個服務員就是那“狐狸精”。只不過現在的她沒有戴假睫毛,沒有塗藍色眼底,也沒有抹紅嘴唇。穿著紅白相間的工裝,好清秀啊!現在的她真的像一隻可愛的百靈鳥了。
“小玉,在嗎?”我故意簡訊她。“上班呢哥,有事嗎?”小玉也就是在空閒的幾分鐘回我一條資訊,然後就在收銀臺和同伴說著什麼,無聲地笑著。別是說我的糗事吧?“我在你們川渝人家的西北角,一個人,過來吃飯嗎?”我故意逗她。很明顯她吃了一驚,眼睛很慌張地向我這個方向尋過來。我今天西裝革履,雖然疲憊了些,但好在髮型沒有亂。對視了幾秒後,她轉身拐進了洗手間。“今天這麼帥!怎麼,專門過來找我的?”簡訊發過來了。我想說我不是故意的,湊巧,意外,可是打過去的字卻是:“是啊……下班出去走走嗎?”等了好長時間她才回應:“不說了,來客人了。我晚上9:30下班。”她聽到了同伴的敲門聲,趕緊出來招呼客人去了。我就這樣慢慢悠悠地吃。一直到差不多晚上九點了,我才買單。簡訊發過去的“門外等你”,希望她能看見。
我喜歡這樣清清純純的小玉,所以那天逛街我們聊了很多。我變得健談起來,她逼問我怎麼知道她在這裡工作,我說是男人的第六感,她竟然相信了。我們聊到了那次溜冰,她依然咯咯地笑。我們聊到了阿輝,她說他是渣男,不要再提他……我們就這樣聊到了很晚才各自回家。
在那之後的每天下午,我都會準時出現在“川渝人家”,獨自一人吃上一盤宮保雞丁和水煮肉片,然後等小玉下班和她一起出去溜達。小玉送我一大盒巧克力,說必須一天吃一顆,最後能實現願望。我送小玉一塊紅色的女士手錶,希望她每次看時間都會想起我……
我很享受這種平淡如水的生活,我感覺那幾天我墜入了愛河並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片四)尾聲
兩個月的實習生活很快要結束,我也該回建築學院了。臨走時我去找她告別。我倆執手相望淚眼,竟無語凝噎。我說,我只是回學校,我們還在同一個城市,我會來經常看你。她破涕為笑:“你可不要騙我……”
和她相處的這段時間是令人開心的。每逢休假,小玉都會到我實習的設計院來找我,引來同事們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我平時就是週日休息一天,可這一天恰恰是她最忙的時候,畢竟大家週末才會聚餐,這和我的行業性質截然不同。我經常對她說,等閒下來我一定要帶你去旅遊,爬泰山好嗎?她卻說她最大的心願是和心愛的人一起駕車去拉薩。我說那我可要抓緊攢錢買車了……
有時在那家小棋牌室還會看見阿輝,沒事的話我還會坐他旁邊研究那出神入化的牌技,多年以後證明我受益匪淺。後來他曾經當面給我演示他的洗牌技術——無論別人如何抬牌錯牌,他都可以把兩個王都發到自己手裡;他還演示他的記憶能力——出到桌面上的牌他能一張不差地背下來,從而能算出對手手裡剩幾張牌、幾張什麼牌;甚至他把三張撲克牌藏在手心裡,我絲毫沒有察覺……這些令我歎為觀止。
那你還不天天贏錢?我羨慕地問。心想:如果我學會了他的技術,也不至於和舍友打撲克牌能輸掉一個月的飯錢。不一定,萬一不讓發牌,萬一遇見其他高手,萬一點背,也能輸掉不少錢呢……他解釋得很認真,不過我還是贏多輸少,總體日子還是很滋潤的。那你的工作怎麼辦?我不解地問。工作?什麼工作?工作能掙幾個錢?工作多累啊?現在誰還死心塌地地工作?一連串的反問句把我徹底問懵逼——這個世界,清楚了。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參加工作,高中畢業就在社會上混,練就了一身的好牌技。就是他的家人,對他的情況也不盡然皆知。
有女朋友了沒?那天滑冰場,你真是可惜了,錯失了多好的良機?那女孩很好上手的……阿輝對我那天的離去仍然耿耿於懷。“好上手?什麼意思……”我忽然對他說的這個字眼敏感起來。“跟你說實話吧。那天幸虧你走了,不然那女孩——叫什麼名字我都忘記了——肯定會對你糾纏不休。瞭解股票嗎?我是開盤的莊家,就看誰來接盤了,說白了,那女孩可是我玩剩下的……”聽到這裡我的腦袋嗡的一下似要炸裂開來,以至於阿輝接下來的長篇大論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耳朵。阿輝看我沒有什麼反應,以為我不相信,開啟一個不知名的大屏手機——不知道為什麼他能經常換新款手機——翻開長長的QQ聊天記錄讓我看——確實是小玉的頭像,暱稱“青青一小草”。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舍友們(我們一個宿舍八人)紛紛過來噓寒問暖,以為我生病了。美夢突然之間支離破碎……我曾經以為我既羨慕又崇拜的好哥們阿輝,是個IT界精英,只是業餘生活豐富,身邊美女如雲,富有而高尚。我曾經以為我疼愛的女朋友小玉,冰清玉潔,仙女下凡……
畢業離校倒計時的一週時間裡,小玉天天簡訊我:在嗎?在哪裡?為什麼不回我?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地址我去找你……我一條都沒有回覆。我選擇回河北老家工作。臨走時我簡訊小玉:我回家了,永不相見……至於阿輝,我沒有告別,之後就刪掉了他的聯絡方式。
時隔多年,似有幾分成熟的我竟然時時想起阿輝,想起他那出神入化令人驚歎的牌技——慶幸的是我如夢初醒,沒有步其後塵,否則我也許已經輸掉整個人生。我更刻骨銘心地想念小玉,想念她那咯咯的銀鈴般的笑聲,想念她幽怨的眼神,想念她送我的那盒有點苦澀的巧克力——只是錯在我們在錯誤的時間和地點進行了錯誤的開啟方式……放手罷,這一切!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春天已到,未來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