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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峰峰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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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趣談漢史
宣帝臨終前為太子劉奭安排了三位輔臣,分別是樂陵侯史高,太傅蕭望之,少傅周堪,史高是宣帝祖母的侄孫外戚,蕭望之和周堪是元帝的老師。宣帝死後太子劉奭繼帝位,即漢元帝。以柔仁好儒的喜好的元帝,非常依偎蕭週二位恩師,日益寵信。以史高為主的輔臣受冷落,加上蕭敬之又推薦了兩位在朝的大儒,四位大儒上奏元帝仁政治國,得到元帝的認可,史高眼看著權力落到蕭望之一幫人的手中,非常生氣,便拉攏外戚許家和宦官中書令弘恭射僕石顯,共同對付蕭望人一夥人,外戚和宦官開始和儒臣爭權。
宦官弘恭和射僕石顯一出手便削掉了,蕭望之推薦的兩位大儒的權力,蕭望之上書元帝,中書尚事是國家的中樞不能讓宦官專權,元帝剛繼位不久,不敢調整朝中重臣的職位。這讓弘恭和石顯憎恨蕭望之,有一位郎官叫鄭朋,此人會見風使舵,先是巴結當紅的蕭望之。蕭望之見此人行為不正,便躲遠他。後又投奔外戚許章,便說蕭望之壞話,這時石顯抓住機會,趁蕭望之休假之機。弘恭和石顯讓人參奏蕭的罪行,但元帝把這事讓弘石二位處理,這二人一查,蕭說出外戚專權會危害朝廷,弘石二人便奏元帝說,蕭攻擊大臣,想獨攬大權,建議“謁者召致延尉”。元帝不明“召致延尉”啥意思,便下詔批准,蕭望之稀裡糊塗地下入大獄。
元帝聽說恩師下入大獄,便讓弘石二人放人,弘石二人從中作梗,蕭望之是放出了,確削職成平民了。後來元帝覺的對不住恩師,封恩師為關內侯再啟用為丞相,蕭望之的兒子聽說元帝要啟用父親,便上書為父親入大獄鳴冤,弘石二人又從中上奏蕭望之壞話,讓元帝再一次把蕭望之下入大獄。蕭望之聽說後,哪裡再受一次侮辱,便喝毒酒自殺了,元帝聽說後,知道恩師性格剛烈正直,便流涕大哭悲痛萬分,責怪弘石二人害死恩師。也沒有治弘石二人罪,二人只免冠謝罪而已,以後二人照樣得到元帝寵信。此後,每到蕭望之忌日,元帝派使者去往蕭墓地祠祭。
首先,元帝聽信寵臣弘石二人的讒言,讓恩師下入大獄蒙屈。看出元帝柔弱可欺,又看出元帝耳根軟,沒有主見,這才讓小人抓住時機整治儒臣,開啟了宦官專政的開始。元帝明明知道師傅性格剛烈正直,確縱容聽信弘石二人讒言,讓恩師再一次受辱,導至恩師受不了侮辱而自殺。元帝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看出元帝性格的缺陷和執政能力。
其次,蕭望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為元帝之師就沒有講一點法學的知識,甚至元帝“召致延尉”不知道什麼意思,才讓小人鑽了空子。這也是蕭望之的恥辱,從這裡看出儒學並適合當時的大局,只有法儒兩用才能適合當局。
總之,元帝逼死蕭望之不光是性格上的缺陷,也是優柔寡斷軟弱無主見之人。做為師傅不可能不知道學生的弱點,然而,師傅確知道學生的弱點時,不加以改正,反而用更愚蠢的儒學去教育他,不用法學增補學生的不足,這是蕭望之教育最大的失誤。不過,弘石二人用“其人之術,還其人之道”的手段,打擊大儒蕭望之也算是對他一個最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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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銘豪談史
朋友們別搶,這個問題我來答:
要說責任,雙方都有。一個巴掌拍不響。
先說漢元帝的責任:有個不爭的事實是,人還是那個人,宣帝時活的好好的,皇上嚥氣時還任命為輔政大臣。而元帝掌權後,蕭望之卻一命嗚呼。
當年宣帝曾說:將來漢室落在太子手中,天下危矣。為何?宣帝發現太子過於仁慈軟弱。缺少威的部分。天下要的是恩威並施,不單單是寬大包容。只有剛柔並濟,才能左右平衡,朝臣相互制約。不單這樣,他還是亳無主見之人。當時宦官石顯,弘恭等人彈劾蕭望之時。身為君王的他,對於如何處置發落,人云亦云,沒有自個的主張。一步步陷入了他們的圈套,反被小人利用。這些人可謂是借刀殺人啊!
在明知恩師剛直重氣節,還把他下了大獄。難免讓人猜想,是故意的還是?在駕馭群臣方面,可以說是個門外漢。跟他老子比,差的有些遠。
再說蕭望之自身原因:自視清高,自命不凡,過於剛直。第一次入朝,就與霍光抬槓,結果被晾在家裡。才學固然是有,不懂的為官之道,處世之方。以為憑著自己的才氣就可指點江山,評頭論足。
宣帝期間,不止一次的惹怒皇上,也多次得罪同僚。幸運的是,碰上個懂他的君王。明白他的報國之心,也清楚他那直來直去的性格。
有丞相之才,確無丞相之命。做事過於激進,不懂的迂迴。
曾經宣帝把他調往地方任太守,本意是想增加他的工作經驗,書寫他的工作履歷。可他卻老大不樂意,甚至在家裝病。丟不下架子,臉面看的又重。吃虧也是必然的。
說到底,都是自身的性格導致,受不了委屈,看不得冷眼。光有一顆做事的心,卻無與人處世的法。必然招人忌恨,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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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明離子
蕭望之之死是一個標誌性事件,它標誌著西漢從此由盛轉衰。
作為帝師,蕭望之非常正直,宦官石顯弄權,群臣敢怒不敢言,唯有蕭望之當堂呵斥,以至於石顯等人對其恨之入骨。
石顯擔任中書令的職務,蕭望之便上書漢元帝,認為中書令關係到整個朝堂的政局穩定,怎麼能任用石顯這等小人呢?
但石顯作為漢元帝的寵臣,自然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到蕭望之的做法卻讓其他官員和親屬捏了一把汗,認為他是自尋死路。
但蕭望之卻說,皇帝信任我,何況我的每句話都是事實,怎麼會怪罪我呢?何況我為大漢江山著想,問心無愧,這些個小人怎麼會撼動我呢?
宦官石顯果然被蕭望之惹惱了,他挖空心思陷害蕭望之,攻擊他與周堪、劉更生等人結黨營私,漢元帝當然不相信正直的老師會做這種事。
但石顯玩了個文字遊戲,說可以讓廷尉查一查,漢元帝居然答應了,這一答應不要緊,石顯拿著雞毛當令箭,把蕭望之關進了大牢。
漢元帝得知此事,趕緊讓廷尉放了人,但極為好面子的他將錯就錯,罷免了蕭望之的職務。
這時家人勸他說,和小人鬥狠,丟官了吧?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否則命都要丟。蕭望之卻說,皇帝只是一時失察,小人一時得逞,小人惑亂朝政,我不能不管。
果然不多久,漢元帝后悔了對老師的罷免,不但恢復了他的官職,還封了關內侯,這下把石顯等人氣壞了。而且皇帝還有心讓蕭望之做丞相,如果一旦成行,那石顯等人的地位就不保了。
恰巧在蕭望之被罷免的期間,他的兒子蕭伋曾上書申冤,於是石顯的狗頭軍師就建議他抓住這個把柄,誣陷蕭望之慫恿兒子對抗朝廷,甚至惡語中傷,於是石顯上書皇帝,說蕭望之以帝師自居,有點過於傲慢,要不要再讓他進大牢裡反省反省?
滾蛋漢元帝居然批准了!
石顯拿著雞毛當令箭,有多大陣仗用多大陣仗,把蕭府圍的水洩不通,就是想讓蕭望之和世人都認為,這次的事情鬧大了。
這次蕭望之沒有了上次的淡定,他對漢元帝出爾反爾非常失望,自己已年過六旬,而且已經官居高位,已經受不住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了。
於是蕭望之在悲憤中飲下毒酒而死。
其實很多人說,蕭望之的死開啟了西漢的滅亡序幕,從此便開始了宦官和外戚的輪番專權時代,但我認為,皇帝昏聵如此,大漢的敗勢又豈是一個蕭望之能扭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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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尋根拜祖
最直接的責任人當然是石顯、弘恭的陰謀詭計,以及漢元帝的糊塗。但是從根子上講,蕭望之之死,是儒家與法家的思想陣地搶奪戰,是權力鬥爭的結果,也是自漢武帝崇儒政策以來,法家對新興的儒家思想,最後一次反擊戰。
蕭望之冤死事件漢宣帝駕崩前,為太子劉奭留下了一個三人的輔政團隊,他們是大司馬車騎將軍史高,光祿勳前將軍蕭望之,和光祿大夫周堪。其中,史高是漢宣帝的表叔,外戚;蕭望之和周堪都是漢元帝的老師。
在三人輔政團隊以外,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勢力——中書令弘恭和尚書僕射石顯。弘恭和石顯都是太監,漢宣帝的秘書長,朝政事宜的幕後重要參與人。
這五個人分成了明顯的兩派,史高與弘恭石顯走得近,蕭望之與周堪為了對付史高,提拔宗室子弟劉向為給事中,金敞(金日磾侄孫)為侍中,進入內朝官,參與朝政決策。
史高石顯等人主張依照舊典章制度行事,蕭望之等人主張改變政事,摒棄太監。兩派鬥爭愈演愈烈,蕭望之不斷推薦名儒出任諫官,抨擊史高一派。蕭望之錯用了一個人,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此人叫鄭朋,是個卑鄙的儒生,他本是一名普通的待詔,為了投靠蕭望之,給朝廷上了一份為蕭望之歌功頌德的奏章。靠這一份奏章,鄭朋迅速成為蕭望之的心腹和爪牙。為了奉迎蕭望之,鄭朋常常在奏疏中抨擊史高、許章(許平君的侄子)的過失。
鄭朋上躥下跳,慢慢地讓蕭望之看清了他的嘴臉。蕭望之這麼個名儒,身邊出現個道德敗壞的人,早晚受累,於是蕭望之乾脆疏遠了鄭朋。鄭朋大失所望,忙得一身汗,一文賞錢也沒撈著,心有不甘的他立馬調轉船頭,一頭扎進史高許章的懷抱。
鄭朋對許章說:“以前那麼說都是周堪他們讓我這麼說的,我一外地人,哪知道這麼多事!我可以彈劾蕭望之五條過失,一樁大罪!”
石顯弘恭知道後,決定拿這事做文章,他們乘蕭望之休假,讓鄭朋勾連另外兩名“一丘之貉”,提交上了彈劾書。
在古代,彈劾是件大事,如果只是一般的奏疏抨擊,甚至當場爭吵都不算大事,一旦被彈劾,就要進入司法程式。比如宋朝,宰相受到彈劾必須立刻辭職。
鄭朋的彈劾書提交後,弘恭石顯給漢元帝喝了一碗迷魂湯:蕭望之私結黨羽,誣陷大臣,離間皇親,應該“詔至廷尉”。“詔至廷尉”古代意思就是由廷尉正式逮捕審訊,如果對方是三公高官,還有一條不成文的潛規則,被詔之人要自殺。
漢元帝糊塗,白當了二十年太子,根本不知道“詔至廷尉”就是逮捕,以為就是讓廷尉問話核實,就同意了弘恭石顯的建議。蕭望之連分辯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下獄了。
過了段時間,漢元帝問周堪,蕭望之哪去了,才知道真相,氣得大罵弘恭石顯。弘恭石顯一邊承認錯誤,一邊繼續給漢元帝喝下第二碗迷魂湯:事已如此,也不能一點說法沒有就釋放蕭望之,別人會認為是皇帝錯了,建議以赦免的方式,讓蕭望之出獄。
雖然都是出獄,赦免的意思是蕭望之有罪,不予追究而已。漢元帝為了自己的面子,稀裡糊塗讓蕭望之頂著犯罪分子的帽子,被免官出獄。
又過了段時間,漢元帝準備重新啟用蕭望之,賜他關內侯,加給事中,並打算讓他出任丞相。就這這個關鍵時候,蕭望之的兒子蕭伋插了一槓子,把蕭望之推向危險的境地。
蕭伋很不知趣地上了一道奏摺,要求給父親平反以前的罪責。本來蕭望之已經被起復,等於皇帝變相承認了錯誤,蕭伋這麼做忘了一個基本事實,蕭望之下獄雖然是弘恭石顯蠱惑,但是決定還是皇帝做的,你這麼做不等於逼皇帝對以前的事做檢討嗎?
蕭伋的上疏,讓弘恭石顯又抓到了反擊的機會,他們乘漢元帝心中不爽之機,對他說:“前次蕭望之犯罪事實很清楚,沒有受到應有處罰,這會兒他不悔過,又指使兒子翻案,委過天子,有失大臣體統,應該抓起來教訓一下。”
漢元帝不忍,說:“老師性格剛烈,萬一不從自殺了怎麼辦?”
弘恭石顯又給他喝下第三碗迷魂湯:“人性命最寶貴,哪那麼容易自殺,教訓他一下,過段時間你再釋放他就是了。”漢元帝同意了。
當廷尉再次來抓捕蕭望之時,蕭望之仰天長嘆,服毒自殺。
蕭望之之死最直接的責任人從蕭望之之死的過程來看,以下幾個人顯然要對此負責:
1、弘恭石顯:
這倆人是蕭望之之死的最直接責任人,劊子手。正是他們的蠱惑和推動,才讓漢元帝一次次上當,讓蕭望之冤死。
2、漢元帝
漢元帝此人品行學識都不錯,對蕭望之的個人感情也很深,蕭望之冤死後他連續哭了幾天,以後每年都要祭奠蕭望之,終生如此。
但漢元帝又是個糊塗蟲,不明事理,容易被矇騙,處理實際政務的能力又不足。第一次上當後,就應該對事件做出個明確結論,蕭望之到底有沒有罪?弘恭石顯欺騙君主,又該如何處罰?什麼也沒做,為第二次上當受騙埋下伏筆。
3、蕭伋
在最不該出手的時機出手,蕭伋坑爹!
4、蕭望之
蕭望之自己也有責任,首先事件的起因就是他自己惹起,為了達到扳倒史高的目的,不加分辯啟用小人,結果被人家反咬一口,用人不明,目的不純!
其次,蕭伋上疏很可能是蕭望之唆使,這麼大的事件,蕭伋不得到父親同意,絕不敢擅自行動。這就說明,蕭望之其實也就是個腐儒,辦事能力低劣得很。
5、史高、許章
史高、許章雖然沒有直接出手,但蕭望之之死,他倆不可能一點作為也沒有,幾乎可以認定,史高才是蕭望之之死的幕後黑手。
蕭望之之死是儒法之爭的結果以上分析,僅僅是針對事件本身,似乎是私人恩怨使然,其實不是。當我們瞭解蕭望之之死的歷史背景,就會發現,暗藏在蕭望之與史高弘恭恩怨背後的,其實是一場政治路線的鬥爭,是一場儒家與法家,誰執政執牛耳的權力鬥爭。
蕭望之、周堪,以及劉向、金敞,甚至包括鄭朋,他們身上都有一個標籤:儒生。史高、弘恭、石顯,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標籤:法家。
他們什麼時候形成兩派的呢?早在漢宣帝時期就已經形成了!漢宣帝的治國理念很清晰:以法家思想為核心,王霸雜用。你看漢宣帝一朝的名臣,就很清晰地展現了他的這個思想。邴吉、張安世、杜延年、趙廣漢、張敞、韓延壽、尹翁歸等等,都是法家治國的好手。
而與之對應的是,漢宣帝對儒家思想和儒生,是不大看得上眼的。比如蕭望之,雖然全社會推崇,但是一直不被重用。再比如匡衡,驚動全國的文化明星,比易中天都牛,漢宣帝就是不用。
太子劉奭曾經勸漢宣帝“以儒治國”,被漢宣帝痛責“亂我漢家天下者太子也”,並一度準備廢掉太子。
不過,面對儒家崛起的大趨勢,漢宣帝也犯了兩個錯誤:一是讓太子劉奭從小浸淫在儒生中間,變成了從頭儒到腳,從裡儒到外的儒家好學生;二是讓蕭望之出任輔政大臣,沒有強力打壓儒生勢力。
按漢宣帝的理念,治國的核心思想必須是法家,這就是他重用史高、弘恭、石顯的原因。不要認為弘恭石顯是太監,立刻想到宦官亂政,漢宣帝不傻,這倆人雖是宦官,但是確實是法家思想治國的能手。
矛盾就出現在漢元帝登基後,蕭望之看到了儒家打翻身仗的機會。史高等人堅持按舊典章辦事,其實就是要堅持漢宣帝時期的法家路線。而蕭望之企圖改制,以儒家典章代替法家。
怎麼代替?自然是以儒生代替外戚和宦官,說白一點就是讓史高、弘恭、石顯都下課!這就是兩派走向水火不容的原因,你想閹割人家政治生命,人家就只好直接要你命!
關於蕭望之之死的陋見筆者對西漢末年所謂的“新儒學”,基本持鄙視的態度,認為這是儒學走進岔道的一段黑暗歷史。西漢滅亡,跟“新儒學”的興起滅不可分,極端一點說,就是“新儒學”將西漢推向了滅亡。
“新儒學”思想帶來的最嚴重問題就是價值觀的扭曲,並培養了一批道德低下,能力低劣,以學術為門檻的利益集團,將社會帶向萬劫不復。
從漢宣帝之後,“新儒學”的妖孽橫行朝野,蕭望之之死,其實是法家對“新儒家”的最後一次反擊。此後,大漢帝國伴隨著新儒學的興起,向深淵一路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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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漢元帝本身之過!漢元帝對蕭望之的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客觀地說,漢元帝不失為一位多才多藝、品行不錯的好人。但是好人不一定成為好君。作為君主,漢元帝談不上優秀,主要是性格與能力問題。史書說他:“柔仁好儒。”其實,這也並非弱點,一個君主胸懷寬宏柔軟,主張行仁政,偏好重用儒臣,應該是天下人福分。問題是,漢元帝的寬柔,最終表現為優柔寡斷、軟弱可欺,不能駕馭局勢,聽任宦官專權,敗壞綱紀,危害社稷。
如果他堅信蕭望之賢良忠誠,完全可以使蕭免遭小人陷害。可是他缺乏主見,被宦官左右。兩次讓自己的恩師蕭望之下獄,都是聽信小人讒言而草率下詔。第一次是他不知“招致廷尉為下獄”,輕易被宦官忽悠;第二次是在他明知道老師性情剛烈,仍被宦官牽著鼻子走,讓老師再次蒙受下獄羞辱。再者,他已然知曉老師清白無辜,卻沒有懲治逼死老師的幕後推手,只是口頭責問弘恭、石顯等人,使其“免冠謝罪”而已,事後,對他們寵信如故。如此寬仁,實則是非不分,賞罰不明,使得宦官有恃無恐,日後更為放縱。
從蕭望之之死,也能看出元帝政治上短視與低能。毫無疑問,元帝若要推行新政有所作為,必須將儒臣作為主要依靠力量。畢竟蕭望之等儒臣,不僅胸懷治國平天下的理想,而且具有較高的治理能力與道德修養。而宦官只注重自身的權勢與利益,缺乏對天下的擔當與做人的操守。元帝居然讓宦官逼死蕭望之,放逐其他儒臣,無異於自廢武功,自斷臂膀。儘管他後來起用了不少儒臣,但只有依附宦官的儒臣才能保全自己,由是,他們或與宦官沆瀣一氣,或明哲保身;而那些不依附宦官的儒臣,不是被坑害致死,就是被擠出朝廷。所以,綜觀元帝一生,其“好儒”如同葉公好龍,並沒有組建以儒臣為樞紐的領導班底,自身雖然躬行恭儉,卻讓宦官主導朝政,故不能推出一系列善政,更談不上實行善治。
皇帝無能,奸臣當道,那麼忠臣自然落不到好下場!這是忠臣的悲哀,自然也是國家人民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