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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娟3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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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張科7850
在元朝的時候,“東”、“冬”二韻已經合在一起了,也就是這二韻的讀音已經相同了。參見《中原音韻》。元以前的韻書把它們分開,當然是因為“東”韻是“東”韻,“冬”韻是“冬”韻,二韻在讀音上是有差別的。古“冬”韻是由古“侵”韻分化出來的。
先說一下漢語拼音。
請問:e這個音怎麼讀?有人說讀“哦”,比如,車,讀che。再問:那麼,ie(耶)呢?“衣i”與“哦e”能拼出“耶ie”嗎?不能。為什麼?就是因為漢語拼音的字母有“兼職”的現象,比如,zhi chi shi中的i不讀衣。e在ie中的讀音是一個比較短的ai(唉),“衣”與“唉”才能拼出“耶”。一個e兼了兩個音。
同樣的道理,請仔細品讀一下“安an”與“煙ian”中的a有何不同?在ian中的a,實際讀音已經是上面提到的“唉e”了。所以,如果矯情地嚴格地說,安韻與煙韻是不同的韻,因為它們的主要母音是不一樣的,一個是啊,一個是短唉。
再繼續看,eng這個韻母,前面加介韻母i,則是ieng,又寫作ing,讀英;若加u,則是ueng,讀翁。可是,在民國的時候,ueng就是ong,而iueng就是iong。所以,在《中原音韻》裡,“更青韻”與“東中韻”在ueng這個環節上是重合的,跨了兩個韻部。那麼,在古代,ung韻與ong韻是分開的,就好理解了,因為它們的主要母音不同。
古代,東韻是ong,漢以後變作ung;冬韻是um,與侵同韻,漢以後變作ong,與侵韻分家;再後來,東、冬二韻實際讀音比較接近,所以也就出現作詩“通押”的現象。
要想正真瞭解漢字的聲韻,最好找一本專業的書籍系統地讀一讀,比如王力先生的《漢語語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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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梧桐樹邊羽
《笠翁對韻》中,有個“一東”韻。為什麼又有“二冬”韻。古代東、冬韻母有別嗎?
這話問得,在古代要是沒有區別,為什麼要分成兩個韻部呢?
在平水韻之前,這兩個韻部的發音肯定是有區別的,而且應該還比較明顯。也就是在當時的官話,即中原口音之中。直到今天,我們去南方聽某些地方的特別老的方言,可能這兩個韻部的字發音還有區別。
但是這兩個韻部字的發音逐漸靠近,和其他平水韻部中的發音變化的原因有些不同。其他韻部,我們今天讀不準,大多是因為元朝兵馬南下,北方語系一統中原,中原語系被驅逐的原因。我們今天使用的普通話發音,大概從元以後就是這樣了,和唐音宋調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入聲字。這就是學習唐宋古詩詞最大的難度,很多字發音差得遠。
“一東”和“二冬”兩個韻部的字混淆是卻是從唐朝就開始了的。
據考證,唐代以前,漢人對“東”、“冬”讀音有區別:東讀如dūng,而冬讀如dōng。於是就將兩類現在看來一樣、古代讀音有區別的字,分別收入一東、二冬了。而到了唐朝末年,李涪《刊誤》中有云:“何須東冬、中終妄別聲律?”也就是說,由於曲子詞、古風、歌行體對變化語音的運用,晚唐文人都開始覺得“一東”和“二冬”的韻部區別有些多此一舉了。
但是還不能排除當時這種口音混淆的地域差異。可能只是從官話,或者說中原語系,或者說長安音來說,兩韻部字的發音非常接近了。
到了宋朝,經過時間的演變,這種現象就更加普遍了。所以清朝戈載整理詞牌得出《詞林正韻》就讓一東、二冬通用了。不再使用“東”、“冬”來標示,直接使用了“第一部”,也包括了仄聲的同一發音的字。
《詞林正韻》、《笠翁對韻》以及它的前身《訓蒙駢句》都是在《平水韻》上發展而來。
為什麼《詞林正韻》合併了韻部,而《笠翁對韻》卻依然使用“一東”、“二冬”?因為《詞林正韻》是韻書,後來民國時期的《中華新韻》也是韻書,同樣進行了大規模合併,首當其衝就是“一東”、“二冬”。
而《笠翁對韻》只是在《平水韻》基礎上寫給小孩子們背誦的口訣而已,自然不會對韻部做出改變。
為什麼詞牌的用韻(詞林正韻)合併要早出詩歌(中華新韻)呢?
這與詩詞不同的發展時期有關。到了宋朝,詩已經逐漸走入上層路線,格式固定,風格清冷,主要是給文人用來抒發大情懷,批判諷喻哲思使用,也就是所謂的“詩言志”。而“陽春白雪”從來都是小眾,相對於蓬勃發展的詞牌文化,宋詩的境地和它的特徵是相符的,都是冷冷清清,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屬於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文學體裁。失去了下層創造活力的詩,也就沒有在形式上發生大變化的動力。從王安石、蘇軾、黃庭堅後到南宋末年,詞人輩出,而詩人僅靠陸游一人獨撐大局。
換句話說,寫詩不流行了,已經成為高階文人的獨有工具。在文人心中,詩歌的地位也是要遠高於詞的。寫詩沒有詞牌一樣隨處可作,宴樂下酒的娛樂功能,已經成為了一種要沐浴更衣、靜心上香之後的儀式感行為。
當一種行為變得形而上之後,那些繁文縟節的規矩在人們心中看起來就會變得正常,才符合身份。特別是像這種古舊的文藝創作型別,我們今天看到的國學大師們不都是身著唐裝,手拿木串,銀白頭髮,文房四寶,要多高階有多高階?這些東西能增添他的學問嗎?不能。但是給外人的觀感就不一樣,這是一種利用規矩、禮節、形式來打造一種形象——至少看上去挺牛X的。
我就經常被人吐槽:“你這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古典,怎麼老是講古詩?”所以可能再過些日子,我也要把鬍子留起來,搞件漢服大褂批起來,然後再來賞析古詩。
扯遠了,但是心態是一樣的。就好像我們今天看茶藝術師的表演,缺少一道工序就會被內行人嘲笑——實際上呢?對於解渴的人來說,那可是真囉嗦——在宋朝的時候,詞牌就是用來解渴的,而詩就是茶道師用來擺譜的。
對於詞牌來說,如何方便創作才是根本,所以會出現二個韻部,四個韻部的大混用(平仄通用),怎麼方便怎麼來。而對於小眾的詩來說,恨不得回到《詩經》的年代,用形式來區別出和詞牌的地位,《平水韻》、《廣韻》、《唐韻》、《切韻》,甚至恨不得回到沈約的《四聲韻》,人為製造出和流俗文學的差距,又怎麼會對發音還有一定區別的兩個韻部進行合併呢?
其實《平水韻》從廣韻的二百零幾個韻部(記不得了)合併到106個韻部,實際上也作了大量的合併工作,但是肯定是基於發音精準區別上來做的工作,才會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同。
也就是到了今天,我們才會以《平水韻》為古,誰知道當年劉淵刊行《平水韻》的時候,是不是被一幫老古董罵個半死?
而劉淵也沒有合併“一東”、“二冬”部,說明即使很容易讓人混淆,但肯定還是有一些發音區別的。
至於後來的元明清到今天,使用平水韻更多是一種情懷,這也從側面更加說明古詩這種文化創作的日益小眾。
為什麼有新韻的崛起,而我們還是固守平水韻?
因為不流行嘛。
個人的態度反正是學習平水韻,賞析古詩詞,學會古詩詞技巧和寫作方法。而創作則以個人愛好為主,想用什麼韻隨意。用新韻看的人多點,用平水韻自我感覺更古、更高階、也更容易得到詩協的承認——畢竟那是個更小的圈子——混圈子和純粹的感情表達不一樣,得有標準作為敲門磚。
其實,不管用什麼韻,在文藝形式百花齊花的今天,留給古詩詞的活動範圍都不寬了。
有朋友就說,我們不在大力提倡嗎?
對啊,還不提倡就會死了。你見過短影片要大力提倡嗎?見過流行音樂、電影文化、網路小說要大力提倡嗎?因為他們新鮮、有活力。
古詩是輝煌過,畢竟是歷史,作為研究、愛好是需要保護的,但不要痴心妄想地以為可以復辟與世界的未來、大眾的選擇作對。無論寫詩還是做人,要有傳承,但是更加要面向未來。
扯著扯著,又跑題了。說回來,在古代“一東”和“二冬”部的字發音肯定是有區別的,古人編纂韻書,分“上平、下平”可能是字太多的緣故,但是絕不會在同一發音下另開韻部。
但是到了今天,這兩個韻部的字發音已經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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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雲龍256013933
《笠翁對韻》是清代的李漁仿照《聲律啟蒙》寫的旨在作詩的韻書,因李漁的號為笠翁,因此叫《笠翁對韻》。
首先講講什麼是“韻”。詩韻、詞韻和曲韻都有所不同,實在是一門很宏大的學問,但對於一個小學生,或者小學生的家長來說,並不需要了解這麼多。
通常我們接觸得最多的,便是古詩或對聯中所說的“押韻”,又作壓韻,是指在創作作品時,在某些句子的最後一個字,使用韻母相同或相近的字或者平仄統一,使朗誦或詠唱時,產生鏗鏘和諧感,簡言之就是,讀得不拗口。
《笠翁對韻》是清朝康熙年間的李漁所著,對於學習詩文聲律與對仗的兒童來說,非常有用,因此也非常有名。中國古代韻文有個鮮明的特點,就是十分講究詞語的聲律與對仗。這是因為漢字都是方塊字,不僅字字獨立,而且每個字都有自己的字形、讀音和字義。所以人們在寫詩、作文時,為了讓語言更美,很喜歡用漢字來玩“派對”的遊戲。久而久之,在詩文創作上便形成了一種規矩,古人叫它“對偶”或“對仗”,俗稱“對對子”。古時候,只要小孩子剛剛開始識字,就會有老師來教對對子的種種技巧,目的是為了讓他練好寫詩作文的基本功。而且書中涉及的內容非常豐富:天文地理、草木風景、鳥獸魚蟲、節令人事、神話典故、器物珍寶等等。該書固然是寫給古代兒童的,但它同樣可以幫助今天的孩子增強寫作能力,全面提高語文水平。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濛濛。日下對天中。風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鬥西東。十月塞邊,颯颯寒霜驚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魚翁。
河對漢,綠對紅。雨伯對雷公。煙樓對雪洞,月殿對天宮。雲靉靆,日曈朦。臘屐對漁蓬。過天星似箭,吐魄月如弓。驛旅客逢梅子雨,池亭人挹藕花風。茅店村前,皓月墜林雞唱韻;板橋路上,青霜鎖道馬行蹤。
山對海,華對嵩。四嶽對三公。宮花對禁柳,塞雁對江龍。清暑殿,廣寒宮。拾翠對題紅。莊周夢化蝶,呂望兆飛熊。北牖當風停夏扇,南簷曝日省冬烘。鶴舞樓頭,玉笛弄殘紅子月;鳳翔臺上,紫簫吹斷美人風。
即表韻母的意思,如
一東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濛濛。
風空穹蒙等都是eng,ong做韻母的。
五 微
賢對聖,是對非。覺奧對參微。魚書對雁字,草舍對柴扉。雞曉唱,雉朝飛。紅瘦對綠肥。舉杯邀月飲,騎馬踏花歸。黃蓋能成赤壁捷,陳平善解白登危。太白書堂,瀑泉垂地三千丈;孔明祀廟,老柏參天四十圍。
微非扉飛肥歸危圍都是以ei,uei做韻母的。
菘戎絨弓躬宮穹融雄熊窮馮風楓瘋豐充隆窿空公功工攻蒙濛 朦瞢籠朧櫳嚨聾瓏礱瀧蓬篷洪葒紅虹鴻叢翁嗡匆蔥聰驄通棕烘崆。
【二冬】冬咚彤農儂宗淙鍾鍾龍蘢舂松淞衝容榕蓉溶庸傭慵封胸 兇匈洶雍邕癰濃膿重[重複]從[服從]逢縫峰鋒豐蜂烽葑縱[縱橫] 蹤茸蛩邛筇跫供[供給]蚣喁 。
以上是二韻的《平水韻》韻目。
另外,近體詩(律詩和絕句)是不可以通押的。
詞和古體詩(古絕、古風、歌行等)可以通押! 追問:
今體詩可以通韻吧?
我也知道一東的韻有多少!可是就是不知道怎麼區分! 追問:
如果不能通押的話……那那個中華新韻《十四韻》寫來幹嘛的呢?
回答:
1,近體詩的格律要求很嚴格,是不可以鄰韻通押的,即使是長篇排律也是如此。例如:杜甫。
2至於區分,就只有熟悉韻目中的字,
3.,中華新韻《十四韻》是按照普通話的漢語拼音編排的,對於一些保守的人來說,還有爭議。
贊成中華新韻的,因為它既解決了入聲字的困擾,又合併了很多相似的韻目。
只可惜,很多人還不認同。
我認為對押韻要求不嚴的古體詩不妨採用。
追問: 首句不能用通韻鄰韻押……那其餘韻可以麼?
回答: 就以近體詩中的律詩為例,如果說可以通融的話,只有第一句韻腳可以用鄰韻,其他:二、四、六、八句的韻腳,必須用同一韻目。
追問: 如果用同一韻部的話……那襯韻怎麼理解?
回答: 你把詩韻和詞韻弄混了吧 。
補充: 襯韻也叫借韻,是指格律詩的首句不壓本韻。
而用鄰近它韻的現象。
追問: 唉…失誤……呵呵!新聲韻好還是中華的那個好呢?還是都一樣?
追問: 不是說襯韻後就可以押同韻的字的麼?
比如第一個字我押邊……。
第二個字我押般字……那應該怎麼補救?
回答: 你寫的什麼詩體?
《笠翁對韻》冬韻母區別——
在韻書裡,平聲分為上平聲、下平聲。平聲字多,所以分為兩卷,等於說平聲上卷,平聲下卷,沒有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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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唏噓lony
我們現在看東、冬二字,讀音一樣,好像沒有什麼區別,但在古人那個朝代,二者就有略微差異。比如有一個說法是隋唐的東韻字收ung,東就唸dung;冬韻字收ong,冬就唸dong(這只是一種為了區別二者很粗略的說法)。發音區別小,但確有不同。
唐中葉以後從唐朝人的實際用韻(不包括格律詩)來看,東、冬韻混的越來越多,到唐末一個士大夫叫作李涪的,已經開始指斥:“何須‘東冬’、‘中終’妄別聲律!”也就是說一個生活在大約9世紀的晚唐人一樣可能分不清“一東和二冬究竟有什麼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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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水韻確實有頗多問題。像東、冬,發音是一樣的(古代也應無區別),卻分在兩個韻部。還有一些字,同一個字,沒有多音讀法,也重複在不同韻部出現。另一個情況是,自元代而下,平水韻中很多字的讀音已經變化讀不出區別,造成人們很難理解平水韻的分部原理。所以,明清就有學者把平水韻中後世讀音接近的字合為一個韻部,作為寫詞曲押韻用。近代有人主張寫律詩也用詞韻法,按平水韻來講是鄰韻通押。毛澤東、魯迅等大家寫詩,鄰韻通押已成常態。所以,當今寫律詩,特別是搞比賽,用平水韻或詞林正韻都應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