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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拾荒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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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天晴愛睡覺
門閥制度起源於東漢末年,東漢末年皇室衰微,地方官員往往父死子繼,如同終身任職,甚至有把官位拿來送人的操作,比如說陶謙三讓徐州,比如說劉表讓荊州,說白了就是朝廷控制不住地方了,所謂的地方已經成了官員的私產!
徐州的陳登父子為什麼劉備來了迎劉備,曹操來了迎曹操,說白了就是家族利益主導一切,完全沒有個人立場,只要家族不倒任他誰來做大哥,總是少不了自己的好處的!
司馬家族依靠世家大族的支援從而篡奪了曹魏的江山,所以整個兩晉時期世家大族的勢力都是很強勁的,也是得到朝廷支援的!
之所於南北朝時被寒門取代,得感謝侯景之亂!候景是羯族人,原來是東魏高歡手下的將領,駐守河南十餘年,陰謀詭計頗多;高歡一死此人野心畢露,結果高澄任用慕容紹宗把他打的打敗,他只好竄逃到江南,當時正是梁朝梁武帝蕭衍在做皇帝!
這蕭衍在候景投降前一天晚上夢到得到了土地,所以不顧大臣的反對接納了候景;結果東魏害怕蕭梁任用候景對自己造成損失,就想了個計策互相交換人質,想用之前被捉的蕭衍的侄子來換回候景,結果蕭衍答應了,這件事情被候景知曉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帶領800手下大開殺戒衝進臺城,餓死了蕭衍;蕭梁群龍無首,加上蕭衍連年信佛,僧侶侵佔土地,百姓民不聊生就跟著候景一起反了,把南朝的豪門大戶殺了個精光!
從此,世家大族徹底一蹶不振了;至於說縱橫隋唐的關隴門閥,那完全是鮮卑貴族集團;沒漢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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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飄1962
袁氏兄弟代表士族門閥階層,被曹操幹敗。但司馬氏家族也代表士族門閥階層。司馬氏篡權,豪門旺族重新步入統治階層。東晉滅亡,北方少數民族趁虛入主中原,即所謂的五胡亂華,致使北方士族門閥及大量漢人逃住南方。而在南方,南朝梁武帝一貴驕縱皇族士大夫,使大量北方避難的漢人淪為這些士族門閥的家奴,階級矛盾加劇。寒門士子侯景叛亂,打的旗號就是解放南方家奴,於是,叛軍從最初的8000人迅速發展到了10幾萬人,而士族門閥皆紈絝子弟,爛泥糊不上牆,以王、謝兩家為代表計程車族門閥從此式微,退出中國歷史舞臺。想起陳勝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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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曉書齋
士族門閥的興起不是一天完成的,士族門閥的衰敗而至退出舞臺也不是一天完成的。論門閥士族的興起,其源頭則在東漢末年,其制度淵源則在察舉制與門蔭制度。曹丕採納陳群九品中正選官制,則制度化的維護了士族的政治利益。當然,士族登上政治舞臺成為宰執天下的統治性力量實則在東晉,經東晉末桓玄,孫恩叛亂,以庶族劉裕為代表的政治勢力登上政治舞臺,實則宣告了皇權的再度迴歸,門閥的失勢及寒族的崛起,經梁末侯景之變,江陵被陷,士族勢力元氣大傷,後隋揮師南下滅陳,士族門閥徹底破產。
漢魏之際士族勢力得到了制度化的鞏固兩漢國家選拔人才國家正式的制度是察舉制和徵辟制,察舉制就是州郡長官向國家推薦州郡內優秀的人才,謂之舉“賢良方正”,比如曹操,就是二十歲以舉孝廉進入仕途,徵辟制相當於國家向社會招募優秀人才。國家非正式的獲取人才的方式是門蔭制度。
吏二千石以上,視事滿三歲,得任同產若子一人為郎。
也就是說二千石以上的大官(基本上相當於現在省部級幹部)幹滿三年,可以推薦宗族子弟一人為郎官。
因讀書而做官,因做官而累世為官,因為官而門蔭子孫,因舉薦賢良,而門生故吏遍天下,於是乎出現了很多世家大族,比如東漢末袁紹所謂四世三公。國家的從政機會因而被這些世家大族所壟斷,這代表了士族的崛起。
漢末統一北方的曹操在人才是實行“任人唯才,唯才不唯德”,在這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士族壟斷政治的格局。曹操去世,曹丕繼位,曹丕採納陳群的九品中正制建議,全力籠絡士族,這使得魏初得到抑制計程車族勢力再次大幅度抬頭。九品中正制的核心有三點,一是強調門第身份,二是行狀,也就是個人才德,三是定品。九品中正制是魏初至陳末的主要選官標準,影響四百餘年,這是中國歷史上繼察舉徵辟制後,科舉取士前,第二套選官方案。由於魏初的九品中正制主要看重門第出身,因此無疑在從政機會上更加傾心於士族大家子弟。所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這個制度的問題是士族子弟獲取高位的機會多,非士族的小地主子弟獲得政治高位的機會少,但並非完全沒有機會,比如西晉張華,曹魏年間出身寒族,官至司空。但不管怎樣,九品中正制毫無疑問是一個有利於士族的選官任官制度。
東晉士族門閥政治的出現在東晉以前,士族確實有很大了政治勢力,但還不足以挑戰皇權。比如西晉政治權力牢牢的把握在司馬家族的手中(賈南風乾政士族沒有佔據統治地位),即便出現了八王之亂,並沒有出現能夠挑戰皇權計程車族。而晉室南遷之後,晉室衰微,北方喬遷士族中出現了能夠左右皇權的力量,朝政則完全被這些士族所壟斷。要是沒有琅琊王氏,王導,王敦兄弟的輔佐,名不見經傳的晉元帝司馬睿能夠稱帝,是不能想象的,所謂“王與馬,工天下”。東晉是真正計程車族門閥政治,士家大族權力高漲壟斷軍政朝政,成為皇權無法制約的力量。依時間順序分別掌控朝政的有琅琊王氏,潁川庾氏,譙國桓氏,陳郡謝氏。以上士族,都是透過一個家族掌控軍政朝政,比如,王導,王敦,王羲之,庾亮,庾翼,庾冰,桓溫,桓尹,桓衝,謝安,謝玄,謝石等等,皇權只是橡皮圖章。
門閥政治是作為衰落的皇權的替代品而出現的,士族門閥不僅壟斷軍朝二政,也壟斷參與政治的機會。那些士族子弟多可以坐致公卿,而不須具有實際的政治才幹,當然這並不是說士族都是庸才,實際上一個家族壟斷朝政必須具備領袖群倫的實力和能力。士族門閥政治一方面要面對強勢皇權的挑戰,另一方面也要應對寒族士人勢力上升的威脅。當皇權與寒族勢力都上升時,士族門閥政治也就宣告了它的衰敗的到來。
士族腐化與寒族勢力的上升任何一個統治階層一旦固化,就不可避免的走向墮落,一旦墮落他們所賴以維繫的統治地位就將岌岌可危。
出生於地主階層計程車族的根基在於讀書與做官,士族本質上是文化精英和政治精英。然而,到了東晉末,這些享有尊崇社會地位和壟斷政治權力計程車族出現了大面積的腐化墮落。這些士族子弟以清談為高的家庭環境和社會氛圍中長大,因而行為但求放達,不以實際事物為懷,而在政治地位士族子弟上又可以“平流進取,坐致公卿”,因而一旦從政他們很顯然缺乏實際的政治能力,或者簡直是不屑於俗務。
王子猷作桓車騎騎兵參軍。桓問曰:“卿何署?”答曰:“不知何署,時見牽馬來,似是馬曹。”桓又問:“官有幾馬?”答曰:“不問馬,何由知其數?”又問:“馬比死多少?”答曰:“未知生,焉知死!
從這則來源於《世說新語》中的小品記錄可以看出,來源於琅琊王氏的王羲之之子王徽之做桓衝車騎參軍的時候,竟不知自己任何種官職,至於具體的公務,簡直答非所問,其本人頗以不關心俗務為高,並且主官還不能對失職計程車族子弟進行追責。這些毫無政治能力計程車族子弟可以輕易得官,於實際政治又能有何種益處呢,更為關鍵的是這種風氣為社會所褒揚,就不能不說是大的問題。
東晉末發生的孫恩叛亂對士族的打擊可謂非常之大,這一次叛變徹底的改變了士族門閥的政治命運。
在這次叛變中,身為會稽內史的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被殺,謝安侄孫的吳興太守謝邈被殺,參加淝水之戰的謝安次子徐州刺史謝琰戰敗被殺,還有謝衝,謝明慧等等更是滿門被殺,一時間東晉高門將才殆盡。與此同時,寒族出身的將領劉裕走向歷史的前臺。孫恩之亂後,宋齊梁陳四朝掌軍的大多是寒族子弟,高門在沒有出現有影響力的將才。軍權的喪失讓士族門閥再也沒有了對抗皇權的資本。
東晉末,透過鎮壓桓玄,孫恩叛亂,出身寒族的劉裕獲得了巨大的聲望和實力。劉裕對朝政和軍政獲得了絕對的掌控權,劉裕走向前臺這意味著皇權的強勢迴歸,強勢的皇權自然不能容忍挑戰皇權計程車族門閥勢力的存在。因此,劉裕對待士族,一方面他進行拉攏,尊之以高位,另一方面又限制士族參與實際的政治。這種政策執行的結果就是寒族勢力的崛起,在中央有所謂“寒人掌機要”,在地方則任用寒人為典籤,透過典籤監督地方軍政大權。可以看出士族在劉宋時,於政治的影響力是逐漸邊緣化的。
到了梁末發生了侯景之亂,侯景之亂對於世家大族來說,毀滅是致命性的。處於建康為中心計程車族保受戰火的摧殘。隨著侯景之亂的結束,西魏又出兵攻佔江陵,那些剛剛經歷侯景之亂逃到江陵計程車族又被西魏擄虐遷往長安。這些士族子弟或死於途中,或淪為囚徒,再也不復昔日榮光了。即便,不發生上述變故,我個人認為,士族絕無承擔治國理民的重任的可能性。
及侯景之亂,膚脆骨柔,不堪行步,體贏氣弱,不耐寒暑,坐死倉猝者,往往而然。建康今王復,性既儒雅,未嘗乘騎,見馬嘶賁陸梁。莫不震懾,乃謂人曰:“正是虎,何故名為馬乎?”其風俗至此。
《顏氏家訓》裡面記載侯景之亂前後計程車族子弟,簡直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體虛氣弱,怕熱怕冷,看見馬叫竟然以為是老虎叫。這樣計程車族子弟何能軍國大事,虎與馬尚且不辨,怎能治國理政。門閥士族已經病入膏肓,而不可治。
公元589年,隋軍攻陷建康,陳朝亡,隋盡遷門閥士族及權貴於關中,門閥士族亡。門閥澌滅,屬於寒族的時代迎來了真正的曙光。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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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一貳一橙
一提到魏晉南北朝,那士族門閥就是一個避不開的話題了,這個在東漢形成,到魏晉時達到鼎盛,嚴重影響了三國、兩晉的社會上層集團,最後卻被一個寒門出身的劉裕取而代之,消失在了南朝歷史的長河中。
魏晉時期計程車族門閥的影響力有多強大?連手腕強硬的董卓、曹操都不得不與他們妥協,在士族的支援下,司馬家才得以掌握曹魏大權,到司馬炎時代魏建晉,而東晉朝廷更是一個不折不扣計程車族王朝,士族巔峰時期連皇帝對他們都無可奈何。
可是自劉裕代晉建宋之後,曾經叱吒風雲計程車族集團也就銷聲匿跡了,他們的輝煌和權力哪去了?在面對劉裕大肆屠殺南方士族中,他們又為何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就我個人簡單分析,士族之所以最後會被以劉裕為首的庶族反噬,其主要原因就在於:劉裕時代,士族已經失去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壤,處於一種“無源之水”的尷尬地位,而要了解士族是如何一步步從神壇跌落到黃泥之中,就必須從東晉建立時說起了。
王與馬共天下,士族在東晉成為了說一不二的執政黨派,連東晉皇帝都得仰其鼻息士族不同於門閥,門閥多是功臣宗室後代的代名詞,一般而言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部分門閥都會沒落,所謂“富不過三代”就是如此,可是士族並沒有這樣的擔憂,他們掌握了讀書人的選擇權力,以及整個帝國的輿論導向,毫不誇張地說:“士族就是魏晉時期的文化操控者”,他們門派眾多、門人廣佈天下,其生命力極強,延續性極高,各自依附西晉諸王,在八王之亂中隨處可見士族的影子。
到了西晉末年五胡亂華,代表著中原政權的司馬家分崩離析,晉愍帝司馬鄴死守長安、東海王司馬越遠走東海,琅琊王司馬睿靠著東南一隅之地苟延殘喘,這時候的琅琊王司馬睿為了保住江左一畝三分地,只能依靠自己比較親近的琅琊王氏一族,作為自己立足江左的幫手。兩人搶先佔據了權力中空的江左地區,在建鄴建立了流亡政權,王導是原本東海王時期掌權士族王家的子孫,而司馬睿又是司馬皇室中,自司馬越病死、晉愍帝被俘後碩果僅存的宗室,兩人強強聯手,具有很強的號召力。
當時身處北方的司馬皇室和士族基本都被殘殺,剩餘計程車族要麼逃入山林隱蔽,要麼屈服於漢趙等少數民族政權,要麼南下逃難。對於大部分既不願投降受辱,又不願一輩子躲藏計程車族來說,司馬睿和王導給他們開闢了第三條選擇大道,讓他們可以繼續效忠朝廷,江左政權的建立由此得到了江左士族和南下逃難士族的大力支援,並很快鞏固了下來。在晉愍帝被害,西晉滅亡後,司馬睿就於次年確立晉祚,史稱“東晉”,和北方五胡分庭抗禮。
而作為東晉朝廷的頂樑柱,士族為東晉的建立也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自然也成為了司馬睿的股肱大臣,王導被引為司馬睿的“仲父”,其堂哥王敦更是得到了荊州刺史一職,坐鎮荊州,而王家子孫也多身居要職,入主中央。很快,皇權和士權之間的矛盾就爆發了,手握重兵、重鎮,地位又高的王導發動了叛亂,率兵進攻建鄴,企圖滅晉自立。
可是對於其他士族來說,司馬家本來就是他們的傀儡,司馬睿本人性格較為懦弱,不太敢直接和士族鬧掰,而王導就不同了,他本身是士族出身的,手段激烈,要讓他成事了,不但會影響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江左局勢,更會成為日後士族的嚴重威脅,所以王敦發動叛亂時,除了他自己那批手下之外,南方各地計程車族都堅決反對,包括王導,沒有得到士族的支援,也是王敦最後失敗的主要原因。
而繼琅琊王氏之後,庚氏、桓氏、謝氏接連登上東晉政治舞臺,操控權柄,東晉皇帝逐漸成了歷史最沒有存在感的帝王,但是由於古代皇權至上的思想已經深入人手,皇權和相權之間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觸碰到一起,到最後不是皇帝殺掉權臣,就是權臣殺掉皇帝。東晉門閥的衰敗也是因此而來的。
公元383年,東晉和前秦爆發了著名的淝水之戰,這一戰以東晉的勝利而告終,與此同時,東晉皇帝的聲望也達到了一個高峰或許有人會奇怪,淝水之戰的主持者是士族出身的謝安,而在前線浴血奮戰的不是出身謝家的就是出身桓家的,都是士族,晉帝好像都沒出力,聲望高的應該是士族才對,怎麼最後反而是晉帝割了韭菜呢?
沒錯,剛開始謝安的威望確實達到了士族集團所想要的程度,被任命為都督十五州軍事,假黃鉞,次年還和三桓一起舉行北伐,一舉收復了黃河以南的兗、青、司等州,將東晉和北方邊境一路北推到黃河一帶。
照這樣的利好訊息一直下去的話,如果謝安能夠打過黃河,收復中原,再加上一點野心的話,那謝氏代司馬再建社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是很可惜,謝安在北伐次年就去世了。
謝安死後,其侄謝玄繼承爵位,可謝玄是個武將,善於治軍卻不善理政,而地位僅次於謝氏的桓氏,桓溫之地桓衝病死,兒子桓玄也才剛成年,鎮守邊境重地的三桓也是武將,不善政事,可以說東晉士族在淝水之戰後勢力出現了空窗期,有本事的不是死了就是未成年,這就給了當時的晉帝司馬曜一個很好的機會。
對於皇帝來說,最怕的就是士族掌握了軍權,所以在謝安去世後,號稱東晉最強戰力的北府軍軍權就給慢慢移交給了名將劉牢之,此人出身于軍人世家,骨子有著保家衛國的精神,不像士族那樣整天勾心鬥角,將強大的軍隊交給他,既保證了國家的安全,也削弱了士族的整體力量;起用儒學,魏晉時期計程車族大部分都是崇尚玄學的,這套由道家轉化而來的學派,是士族們之間爭相學習的標榜教科,而之前佔據著帝國主流的儒家反倒被打壓,所以司馬曜起用儒學和玄學對抗,以儒學的君臣父子等級之別來教導百姓,從文化上打擊士族;重用宗室,任何一個時代,但凡有一點能力和機會的皇帝,都不會甘願做權臣的傀儡,在司馬曜之前的歷代晉帝,就一直在尋找可以取代士族的勢力,晉元帝重用近臣、晉明帝重用實力較弱計程車族和宗室等,而晉武帝司馬曜就選擇了重用弟弟司馬道子和外戚王氏來抗衡士族。在晉武帝和司馬道子的努力下,皇室和士族之間的關係一度扭轉了過來,原本操縱者國家大權計程車族開始成為皇家的附庸,陳郡謝氏被排擠出朝堂,太原王氏歸屬於司馬家,皇權達到了東晉一朝的最高峰。可是晉武帝本人的品德也確實不高,他喜歡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胡言亂語,一次在酒醉時無意得罪了後宮的一位美人,結果當晚就被美人給送上西天了。
司馬曜死後,大權就全部落在了司馬道子手裡,而這位一樣也喜歡醉酒鬧事的宗室,在對待士族的態度上手段越加激烈,終於引起了士族的反撲,雖然最後被其子司馬元顯平定了,但士族和皇室之間已經見血,雙方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開始不擇手段地兵戎相見了。
東晉王朝的掘墓人劉裕,同時也是終結士族政權的吹號手劉裕的出身眾說紛紜,有說他出身寒門的,有說他是漢高祖劉邦的後代,而後世史學家大多將其歸入二等士族群裡,也就是在佔領著士族高層金字塔的王、謝、桓等家族之中,劉裕是處於低階位置的。剛開始,劉裕只是北府軍手下的一個小官,在擊敗孫恩、桓玄和滅亡南燕的戰事中逐步成長起來,最後解決了北府軍內亂後,劉裕成為了取代士族的掌權者。
事實上,士族集團的權利之所以能夠大到操作東晉朝廷,那主要是因為:一、掌權者的態度不夠強硬,二、士族集團要有厲害的人物;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像東漢末年士族剛抬頭的時候,漢靈帝就對他們進行兩次黨錮,打擊他們的銳氣,而之後的曹操、劉備、曹叡也都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住了士族,高平陵之變就可以看作是一次皇權和士族之間的碰撞,就連靠士族起家的司馬炎,對待士族也是拉攏為主,打擊為輔,把士族變成為皇室服務的機器,而不是皇帝為士族服務的傀儡。
可是西晉末年朝綱大亂,五胡南下,中原大地淪陷,這時候的西晉皇室在百姓的心目中已經是沒有了權威了,此時士族剛好來到了司馬睿的身邊,那真是打瞌睡遇上了枕頭,一拍即合。可是士族掌權是不符合社會思想的,家天下的中心思想就是要以一人治天下,不可能以人數眾多計程車族來治天下,所以田餘慶先生才會說:“士族本來就是一個過度性的變態”,不是久存之計。
而且士族選人講究門第和出身,任人以貴,這就限制了可供他們選擇的範圍極窄,一般只能在自己家族的小圈子裡進行選擇,短時間內還好說,時間一長自然就會陷入人才不繼的窘況,更何況也不是人人都想要做官的,不少士族子弟還是更偏向於文學、寫書,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士族在東晉也不是一成不變,而是輪流掌權的,王家之後有庾家,之後有桓家、謝家等等。
人才限制嚴重,如果災遇到一個手段強硬的掌權者的話,那士族的覆滅也不過就是彈指之間的事,而劉裕恰好就是這樣一個人,他雖出身寒門,但在軍中所鍛煉出來的鐵腕手段,剛好用來對付已經日薄西山計程車族。劉裕滅南燕、滅後秦、滅桓玄叛軍,再滅皇室司馬休之,清除內部反對的聲音,殺同宗劉毅等,聲勢達到了頂峰,加上南方百姓對於東晉朝廷也失去了耐心,代晉自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總結:士族為什麼在魏晉時期能反噬曹魏,卻在南北朝前夕被寒門出身的劉裕取代,其實關鍵就在於他們失去了自己生存的土壤士族得以生存的土壤就在於文化,他們透過文化壟斷了帝國的讀書人,讓讀書人為他們效力,但是士族派別眾多,各門各派分立,所以他們需要一個具有絕對能力的人來領導他們,與朝廷共生存。在曹魏時期,士族的領導就是司馬懿,而那時由於曹叡重用宗室,打壓士族,不得已之下士族才會反抗曹魏政權,把他拉下馬,這時候就表現出了士族們的團結決心。
可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士族一旦分開了,則門派林立,互相仇視、互相敵對,就像“百家爭鳴”一樣誰都不服誰,東晉朝就是這樣的情況,士族們無法團結所有讀書人來發展、穩定自身,加上士族內部的內鬥,說來說去還是要確定誰來做士族老大而已,當年王敦作亂時,幾乎南方所有士族群起而攻之就是這樣原因了。士族們鬥到最後,總算是推舉出了一個桓玄來做老大,希望他能廢晉自立,再現士族輝煌,可無奈的是他遇到了劉裕,士族的輝煌也就一去不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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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問得好!
但是我要糾正你一點。
門閥一直是東漢末年到唐朝初期的政治主力軍,而不是到南北朝就被寒門取代了,只能說在門閥在唐朝已經是逐漸沒落了。
至於門閥為什麼沒落,歷史學有其歷史發展的觀點,社會學有其淘汰制度的觀點,而政治學則也有制度優勝的觀點。
這些都可以作為門閥走向沒落的參考。
我在這裡只提一個被大眾所熟知的事情。
東晉時期的朝政幾乎全為門閥所把持,皇權和門閥居然能保持在五五開的地位。這一點當時經歷的皇帝大部分都想改善,但是都沒有那種魄力。
這種情況直到遇到一位狠人才開始發生轉變。
他就是劉宋政權創立者—劉裕。
這位大神最擅長屠龍術,死在他手裡的政權首領和皇帝那是好幾個,因為他當時手裡掌握的兵力堪稱南朝之最,而且大都是他一點點建立了,因此劉裕的威懾力可想而知。
他也是想做皇帝的,而且東晉門閥之苦他也是深受其害,因此,他思考再三後終於向門閥舉起了屠刀。
是的,這位大佬的方法依舊是殺殺殺!
但是他殺的門閥可和大眾想的不一樣,他專門屠殺前朝皇室旁支以及忠於司馬家的門閥。原因嘛就是當時門閥把持的資源太多,如果他太過於激進,後果肯定不小,因此還有一些門閥貴族仍舊給予一定的地位。這可以稱為緩兵之計。
等到了劉裕稱帝之後,他才露出了真正的面目,大肆打壓門閥,普遍提升寒門的政治地位。而這些寒門雖然在閱歷和素養方面比不上門閥,但是他們的韌勁兒和忠心卻遠超門閥十條街。
劉裕重用寒門獲得的好處不言而喻,因此其後世的帝王也大部分都繼續選擇重用寒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