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再也不會陪我睡了

他是一隻貓，名字叫咪。偏女氣的名字，他反對多次，終被駁回。

01 被我一眼看中的他

那年夏天，我從外婆家把它抱走了。淺黃色的一個毛團子，額頭間有三道暗紋，奶兇奶兇的，我一眼就挑中了他。

回家路上，他拼命掙扎，劃傷了我的手。十一二歲的我那時候很疼，卻沒鬆手，任他胡作非為，像極了被強取豪奪的戲碼。

聽老人說，小東西新進門時如果給“前輩”鞠上三個躬，以後就能和睦相處。我不信，但看了下懷裡齜牙咧嘴的一團，我還是走到“大功臣”面前，規規矩矩鞠了躬。

後來，我們一起在院子裡光合作用時，他倆互相炸毛的樣子，我心裡就忍不住鄙夷當時的傻丫頭。然後果斷扭頭，眼不見為淨，當然如果能遮蔽他倆的吵鬧聲的話。

02 耀武揚威的貓將軍

那晚，我們一家一如既往的我再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他叼著一直比他身形小一號的老鼠，偷偷溜進來，見我們無動於衷，他便堂而皇之的開始來回踱步。

——知道了，你抓了只大老鼠，好樣的

我媽終於忍不住打趣，只見他尾巴一揚，像個吃到糖的孩子，倨傲的出去了。這竟然讓我恍惚想起以前從老師那領了小紅花時的自己……

03 定時陪睡啊

如果不是又一次失眠，我或許永遠也不知道，在我熄燈後大概半個小時，房門被輕輕推開，然後一隻圓圓的腦袋冒出來，見無動靜，便走到床邊，縱身一跳，然後呼呼大睡。第二天我起床只見一團凹下去的被子。

慢慢的，或者是發現了我的縱容，他開始明目張膽的爬床，開始往被子裡鑽。直到，有一天，我半夜醒來，一團陌生的觸感，驚慌失措的開啟床頭燈，看到埋在我懷裡的蠢東西，深呼一口氣，鬼使神差的關燈了。

於是，這便成了日常模式。以至於後來，我起床了，他翻個身還能繼續睡一會，當真恃寵而驕，讓人嗤之以鼻。

04 他去打江山了

五年前的盛夏，我們搬家了，他也隨著來到了新的地方。

有一天，一陣貓的嘶吼聲傳到樓上客廳，我對他的聲音很熟悉，一個心神不穩，糾結了一小會，終於拿著手機，出門一探究竟。

那晚，月明星稀，穿著睡裙的我有點涼。循著聲音，我找到了他的戰場，一把抄起瑟瑟發抖的小東西，順手向不遠的茶樹從裡扔了幾個石頭。給他簡單清理下傷口，他嗚嗚幾聲。“活該！”我沒好氣的低斥。

再後來，還是有戰吼，我不再下樓。第二天看著屁股邊上沾著血的他，我一言不發的把它薅進衛生間。幾天後，夜裡不在硝煙瀰漫，他也不再掛傷歸來。我知道，他打下了自己的一片江山。

05 妄想與我奪食

日子久了，他俘獲了一眾好感，往別人懷裡鑽的姿勢越發熟練，唯一沒攻克的就剩我媽了，但是我知道他對自己很有自信，隨我。

不知從什麼時候，飯桌開始多了一個凳子，就在我旁邊，我們坐下時，他也從容跳上來東張西望。

那天，他竟然不安分的伸手去搶我夾起的魚塊，真是豈有此理，竟敢在我嘴裡搶東西，我正要發作，只見他早被我媽扔出了門外，怎一個迅速了得！

06 嘿，你的鬍鬚呢？

又是陽關燦爛的一天，我看到躺在桂花樹下睡覺的他，肚皮一起一伏的，我想他一定在做什麼美夢吧！一個點子在腦海中乍現，我返身去取了剪刀，輕手輕腳的給他修剪了下鬍鬚。

我不勝其煩用狗尾巴草撓他，他終於醒了。我迅速把剪下的白色鬍鬚給他過目，只見他迅速站起身，搖了搖一身的毛，劍拔弩張。我立刻見好就收，一溜煙跑了。

後來，我爸看到了，告訴我，貓咪的鬍鬚是用來判斷一個洞口是否能容許他全身而退的。我突然有點後悔，但一想到他被卡在洞口，死活出不來時，我又有點忍俊不禁，真是罪過！

07 該死的，戀愛了

慢慢的，我白天很少看到他了，就連睡覺他都開始遲到了，我心裡疑惑。

有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他和一隻雪白的貓在花叢中打鬧，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如此。

當天晚飯，我一臉激動的告訴宣佈，我們家的貓戀愛了。空氣突然安靜幾秒後，大家突然都樂了，我媽更是衝他說道：允許帶回來吃飯。白撿了張長期飯票，他倆應該很開心吧，我猜。

但是他從來沒將那隻小白帶回來吃飯過，我有時候會催他帶回來見家長，他斜我一眼，不予置否。

08 被老鼠嚇壞的貓

你聽過被老鼠嚇壞的貓麼？我見過。

那天我去柴房，碰巧看到他被一隻老鼠嚇到從木頭上摔下來，我頓時羞愧難當。他回頭看我，一雙眼睛還是金黃色的豎瞳，看樣子驚魂未定。我定了定神，一把擰起他，嚇跑同樣驚魂的耗子。這隻老鼠真是猖狂，我暗想。

他新長出的小鬍子隨著呼吸一顫一顫，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我越發嫌棄他了，他當年打江山的魄力都被他吃了麼？

09 又去禍害別人家魚塘了

我家正對門不遠處，新開了個魚塘，收費垂釣，但是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管理也日漸鬆散。

那天，破天荒他沒來吃飯，我很好奇。我爸說他吃飽了，柴房還剩半條魚，準備夜宵的。我抬眼前面的魚塘，頓覺瞭然。

——抓不到老鼠，只好撈魚了麼！

一想到他，蹲在一個不易被發現的角落，滿眼戒備，待時機一到，迅速拿起他的小爪子薅魚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嘴角上揚。看著滿池子的魚在眼皮子底下游蕩，我也挺佩服他的不動聲色。

10 傳說中的老“貓”識途麼……

聽說，我和我妹去上學後，他更加受寵了，我媽出去串門都要帶著他。

聽說，那天他又隨我媽出門，到了一個兩個魚塘距離的阿姨家。我媽回來時，把它忘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在阿姨家轉著圈圈等，終究沒等到，就起身走了。

我媽回家後知後覺，打電話給阿姨，得知他自己走了，我媽頓時心裡咯噔一跳，據我媽說是不知道怎麼跟我們交代。

沒想到，當天晚上，他竟然找到了家，我媽看到跳到窗子上的他，深深呼了一口氣。果然鐵定了新繼續禍害咱們家。

11 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那天，在學校的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說他走了。一時失語，淚溼眼眶，我定了定神，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怎麼回事？

——一隻流浪狗咬傷了。

——我妹知道麼？

——知道，哭了。

真是個小傻子，我抱回來的他沒了，最難過的不應該是我嗎？她哭得比我還厲害。

後來，我爸給他準備了一隻籃子，掛在老家一棵樹梢上，聽說那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再後來，對他絕口不提，我們家也不再養貓了。

只不過最近又聊起你了，你去了哪裡？還好麼？

我有一隻調皮可愛的小狗。小狗一跑起來,就像一團球在滾動。一雙圓溜溜又機靈的眼睛藏在長長的絨毛裡，一對耳朵警惕地聽著四周一切可疑的聲音。小狗還長著一雙鋒利的爪子，尾巴翹得老高，顯得非常傲慢。小狗非常兇猛，只要稍微聽到什麼或看到什麼，就會發出“警報”，做好戰鬥準備。

我家的小狗不僅調皮，而且很富有音樂感。一天，我閒著沒事幹，便放起了音樂。誰知，小狗聽到後，骨頭也不啃了，馬上向錄音機走來，我猜測可能是小狗發現那音樂是從錄音機傳出來的了！小狗在錄音機旁蹲下，一邊聽音樂，一邊隨著音樂的節奏把尾巴搖過來搖過去，真像個小小音樂家在指揮著樂隊!

小狗特別愛吃餅乾，我藉此機會，把小狗當魚釣，我先拿出一根細長的竹子，接著用一根線系在竹子的另一頭，再用一塊牛奶拉花餅乾晃過來晃過去，弄得小狗眼花繚亂，我突然停止搖晃，把餅乾吊在小狗面前，小狗立即緩過神來，向餅乾撲去， 我又把餅乾移到小狗身後，讓它撲了個空。就這樣持續了好幾分鐘。小狗假裝“敗退”，我也隨即放鬆了警惕，誰知小狗迅速轉過身來咬餅乾，幸虧我反應快，小狗只咬到線。我想拉回線，便使勁拉，可我越使勁，小狗拉得越緊.我心裡想：看來不能強攻，只能智取，我停止了“進攻”，小狗以為我投降了，便美滋滋地準備享用餅乾，我趁這個機會，用力一拉，餅乾又回到了我手中.

這就是我家調皮的小狗，你喜歡嗎？

貓隨著年齡增長，會越來越“精”，沒辦法討好你開罐罐的行為會忘記掉，晚上蹦迪、追逐打鬧是很難糾正的，除了年紀最大的黑貓會睡房間門口避嫌（我關房間門睡覺，他睡門口旁邊不可能踩到他的地方，我也養成處處開燈的習慣），他們知道大致做什麼會令你拿起手機拍他們，增加寵愛度就是會有好伙食。貓的智商不低的。

三瘋是我的狗，是一條哈士奇，額頭有三道白色的毛，像是一個楓葉，平時有些瘋癲，故名字取其諧音喚作“三瘋”。

這原本是朋友的狗，因為家人對細小的毛髮過敏，所以放到我這裡寄養，這一養就是三年。

還記得剛送到我這裡的時候，它十分瘦弱，母親晚上下班回來，推開門，它就膽小的探出腦袋，藏在門後，母親從方便袋子裡拿出一個饅頭，掰開了餵它吃，向空中一扔，三瘋盯準後縱身一跳，躍起老高，一口吞下一大塊，不一會兒一整個饅頭就吃完了，後來母親每晚都會從打工的飯店裡拿回吃剩的骨頭還有肉湯，再餵它饅頭，它連看也不看，趴在那裡只顧著睡覺。

平日裡我們去上班，早上遛過之後就沒人管它，它就趴在涼臺的窗戶底下，等我們回來。我和母親一走到樓下，就喊它的名字，它立刻就跳起來，把兩個前爪搭在窗臺邊上，伸長了舌頭，衝著我們叫。

因為它有北極狼的野性，領地意識太強，也就成了公園裡的霸主，只要它一去，就聽著有人在喊：“三瘋來了，快跑…”，它的狗就跑回來，鑽進主人的懷裡，嚇得發抖，有幾次，栓不住它，掙開了鏈條，追著別的狗到處跑，攆上之後，下狠嘴往死咬，差點沒了命，我又是道歉，又是賠錢，把我折騰得夠嗆，我在上班的時候，最怕母親打電話來，怕是它又闖了什麼禍，開始討厭它了，真想把它送人，有時候氣急了，動手打它，它也不躲，只是縮起身子眼淚汪汪的看著你，也就心軟了，母親和我說：“別再打它了，啞巴牲口打不得，它不會說話，可心裡懂事，受了委屈，只能忍著。”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打過它。

有一天晚上，我們睡熟了，它卻站在我們的床邊，“汪汪汪”的吼叫，把我們從夢中吵醒，剛要動手打它，卻發現，屋子裡的插座冒著黑煙起火了，我趕緊關了電閘，沒出大事，我俯下身，撫摸著它的頭，它坐在地上搖尾巴。

三瘋從不咬人，但那僅有的一次卻狠狠地把人給咬壞了。那天晚上，天已經黑了，公園也沒有了別的狗，就把它鬆開了，玩夠了，它就自己跑上了樓，母親走得慢，一路小跑跟在後面，剛一走到樓門口就聽見三瘋在怒氣衝衝地吼著，好像在撕咬著人，母親來不及多想趕緊跑上去制止了它的攻擊，開門把它鎖進了屋子裡，只見一個人捂著流著血的胳膊，躺在地上，不敢動，母親嚇壞了，給我打電話說：“三瘋這回闖下大禍了，你趕緊回來吧！”，我回去的時候，左鄰右舍全都出來了，母親卻笑著跑過來，拉著我的手，高興地說：“你知道麼？三瘋立功了！”母親看著我詫異驚恐的眼神繼續說著：“三瘋咬得，不是咱們的鄰居，是個賊，正在撬門鎖的時候，被三瘋咬住了胳膊，我們報了警，那個小偷被帶走了。”我心有餘悸的擦著冷汗，心想著三瘋這回還成了英雄，鄰居知道後買了一大兜吃的給它，它坐在地上，搖尾巴。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它陪伴了我們三年，由於工作的關係，沒有時間再照顧它，無奈的把它送了人，後來被帶到了外地，這一分別，就再也沒見過面。

還記得在送它走的那一天夜裡，我去公園最後一次遛它，它似乎明白了我的心事，沒有像往常那樣，四處跑著玩耍。我坐在公園的青石板上，它靜靜地依偎在我的身旁，我們一起看著路上的車來車往，還有漫天的星光，蟬鳴一聲聲，短短長長，不知不覺，唱亂了，秋涼。

母親還是經常把三瘋掛在嘴邊，說著以前關於它的趣事，我偶爾會產生這樣一種幻覺，好像它還在我的家裡，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它還趴在窗臺上，伸著舌頭，衝著我興奮的叫著，推開門繞著我撒歡。

送走三瘋之後，母親和我都揹著對方，偷偷地哭了好多次。

——本文選自散文集《楓沙湖》

養過一隻貓，至今一個人的時候，還會懷念它臥在我腿上時的溫暖和它輕微的鼾聲，陪伴我讀書的一個個通宵。

不過，不願再去回想，滿滿的悔恨，滿滿的心傷，在它走丟的那天晚上，我用淚水寫下了好幾千字的希望與哀悼。

從此，再也不養貓，不養任何小動物。

願天下所有的小動物平安健康。

我家狗是撿來的，不是什麼品種，最普通的小土狗而已。

那時候我在浙江上班，有一次去上海出差的時候，看到一隻被幾條狗追趕欺負的小狗崽子，當時真的什麼想法都沒有，沒有想要上前阻止或怎樣，但那隻狗崽很聰明，或者說是求生欲很強吧，它跳上了我們的車，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它帶回來了。它因此跟人很親近。我當時住在公司宿舍，早上去上班它就自己在屋裡，小奶狗都很粘人，我一離開，它就一個勁嚎，攪得下夜班回來休息的車間工人睡不成覺，於是我就被投訴了，但我和關係好的同事仍然想辦法留住了它。

後來工作變動，我辭了職，沒有一點猶豫，一定要帶走它。當時我透過淘寶聯絡了陸運，也找了空運，因價格較高且有很多負面的前車之鑑做參考，我一直在這兩個選項間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我媽一句話提醒到我，我找到公司發貨經理，請他幫忙聯絡了一個可靠的貨車司機，幫忙送狗。他們凌晨到鄭州，我打電話讓我哥去接的它，我舅媽當時說，還以為是條好狗。

現在想想，如果當時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它都不會陪我到現在。家裡人都說，這狗子上輩子可能是我的小情人。

如果說起我家貓咪，那話可就長了。九年的感情，早已不是什麼寵物了，根本就是家庭的一份子。

我家這貨有時候分不清是貓是狗，因為她看家很厲害。我家住一樓，窗外就是草坪，一般沒有什麼人靠近。有一天我開著窗戶午睡，被一陣嗚嗚嗚的聲音驚醒。爬起來看看，我家貓咪正對著窗外做威脅的動作，看我起來了，嗚嗚的聲音更加急促。在床上根本看不見外邊有什麼，我伸脖子瞅了一眼，便想倒頭再睡。我家這貨有點急了，過來抓我的手，不堪其擾的我重新爬起來，到窗邊一看，我家窗戶底下坐著一個老太太，可能是綠化上的吧，如果不是貓咪，根本看不見外面有人。看是個老太太，我也沒往心裡去，就是難為了我家貓，嗚嗚了近一個小時，直到老太太離開。

我家就是普通人家，我家貓也是土貓，沒有那麼多錢花她身上。但是我也給她買過衣服，買過鈴鐺。這個鈴鐺是她最喜歡的，衣服她自己就能扒拉下來，鈴鐺圈兒鬆鬆垮垮的了，顏色都快掉光了，繩子都起了一圈毛，可是人家就是帶著，我是從一件事情上才知道，她是真心喜歡這個鈴鐺的。

有一次我回家，我家這貨熱情的迎接我。親熱了一陣，我感覺挺彆扭，不知道哪不對勁。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的脖子光禿禿的，鈴鐺不見了。那就找唄！床底下，沙發底下，統統沒有。我認為她是鑽底下弄掉了，實在找不著就算了，不值錢的玩意兒。

過了幾天，我在玩電腦，這貨去叫我，在電腦前面搗亂，起身跟她走，來到了我家衣櫃這裡。她跳上二層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看看沒啥事，我就回去了。她又跟過來，不屈不撓的繼續叫我，鬧的我玩不下去，無奈又跟著她來到了衣櫃旁邊。

這次我有了一點好奇心，看看她又跳上二層，我自言自語的嘀咕著，這貓犯什麼病了，這裡有啥啊？邊伸手往二層的衣服下面隨便摸了一把。那個鈴鐺就靜靜地躺在衣服下面……她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她用行動告訴我，她的鈴鐺在這裡。

我曾經丟過八百塊錢，也是拜這貨所賜。篇幅有限下次再聊吧。也是她找出來的，為了這個甚至有了一絲依賴性，恨不得所有找不著的東西，都指望她能找出來。每天陪誰是必須的，而且我在哪她在哪，讓我怎麼能不愛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