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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再見晨曦

    日本作家村上春樹在其小說《挪威的森林》中闡述了日本人對於死亡的看法,“死,並非是生的對立面 ,而是作為生的一部分而永存 ”。日本人對於死亡看得很淡,不畏懼死亡,甚至是崇尚死亡的,因此日本人的自殺率是世界最高的。

    日本作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川端康成認為死是最高的藝術,藝術是死亡的極致。日本著名的幾位作家都是死於自殺身亡,芥川龍之介35歲自殺,太宰治39歲自殺,三島由紀夫45歲自殺,川端康成最高齡,也於73歲選擇含煤氣管自殺身亡。

    剖腹是日本獨有的自殺方式。這似乎是一種匪夷所思讓人很難以理解的方式。然而剖腹對於日本人來說是一種崇高的死亡的儀式,有一套特別嚴格的流程。對於觀看剖腹的人來說,看到的不是血腥和殘忍,而是體現了自殺者的尊嚴和這一行為的壯美。

    日本人愛殘月,愛零落的花瓣,認為這樣具有殘缺美的意向蘊含著更強烈的美感。日本人把櫻花作為國花,正是因為櫻花花期極短,不過三五天時間,絢爛綻放又轉瞬凋零,花瓣飄落的死亡瞬間正是櫻花美的極致,帶給人的也是極致的震撼和美感。對待櫻花的欣賞就是日本人對待死亡的態度。

    日本是世界上第一長壽的國家,也是世界上自殺率最高的國家。最後藉助川端康成在其名篇《雪國》中的句子再次闡明日本人對於死亡的看法:“一個人如果死得快樂,如果認為死是一種恆久的解脫,世人就不應為他嘆息,因為快樂的死亡總好比靈魂裡面最深層次的疼痛。有朝一日,對生命也心不在焉了。死亡是極致的美麗,死亡等於拒絕一切理解。”只能說日本確實有不同於世界上任何國家和民族的文化特點造就了他們對於死亡的獨特看法。

  • 2 # 1玄之又玄

    應該說人生下來就要面對死亡,當真正到了要面對死亡的時候,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恆心,日本人也一樣,對待死亡,都是恐懼和不捨的。

  • 3 # 邁卡體育

    在2018年的《世界衛生統計》中,日本人均壽命以84.2年位列世界第一。除了優質的生活質量、高水平的醫療條件和完善的老年服務體系外,日本人對死亡的獨特視角也是促使日本人長壽的一個重要因素。

    01死的含義

    日本語漢字“死”的發音為“しぬ”,其中“し”的發音來自漢字“死”。但與華人“死”的表象不同,“しぬ”的真正根源是“しなぬ”(萎ぬ),即如枯草般的生命衰敗。如此,在日本文化中,死並不是生的對立面,而是另一種生的延續。

    草木由發芽進入茂盛,進而衰退枯萎。人的生命亦然。首先進入青春期,初吐新芽,之後是盛年時期,精力充沛,鬱鬱蔥蔥,最後迎來生命的終焉——死,枯萎衰敗,重歸土裡。重歸土裡,既是這一生的終結,同時也是下一世的開始。因此,死在日本文化中,是生的另一種延續。

    02文學中的死

    最能體現日本死文化的便是日本文學。從《源氏物語》到村上春樹,死是日本文學避不開的主題。《源氏物語》貫穿始終的一條主線便是死。從其開卷的“桐壺”篇便以光源式的母親和外祖母的死來展開宏大的敘事,其後夕顏的死、葵上的死、父帝的死、紫上的死、柏木的死,以至最後以浮舟的入水自殺結尾。《源氏物語》以絕美的筆觸將日本以死而始、以死而終的死文化展現的華麗又透徹。

    現代作家也深受死文化的薰陶。從川端康成的小說到太宰治的作品,再到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中,直子、木月、初美等人連續的死,生死之間,早已成一層張薄紙,一捅就破。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和太宰治,更是選擇了自殺以表達自身對死的理解。正如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同其自殺的過程來看,更像是一場對日式死文化的表演——寫好了劇本、親身演出、最終落幕。

    03夾白骨

    日本有個習俗叫夾白骨。親人的遺體在火化後,葬儀人員將會來通知家屬,請家屬裝骨灰。之後便推出一個小桌子,上面是一幅完整的人體骨骼。除了胸腔骨架已經被燒成小碎塊外,其他部分的骨頭基本完好。桌上有四雙長約40釐米的筷子,家屬們男左女右,兩人一組,一人用筷子夾起遺骨,傳遞給另一人,然後將其放入骨灰罐中。

    夾骨要按照一定的順序,首先是牙,其後是腳骨起,手骨、腰骨、背骨、肋骨、胯骨、喉結等各撿一塊,頭骨最後放入。必須由死者最親的人,將頭骨一點點完全夾起放入骨灰罐中。夾白骨的時候,沒有哭泣,更沒有害怕之感。因為於日本死文化中,這是在舉行死者再生輪迴的儀式。夾完後套上金色外套,逝者便如枯草般,重歸土裡,等待下一次的盛放。

    在日本文化裡,生死概念被稱作死生觀。死在前,生在後,生死同重。如此,生死關聯,在死的覺悟中體會生的艱難,於生的光景裡淡漠死的恐懼,死便成了生的延續。在這種平淡的死生觀中,心態放的平穩,自然能活的更長久了。

    臉面人的死亡方式,淺談日本的辭世詩

    辭世詩,也叫辭世句,是在臨終前用詩歌的方式留下遺言、總結一生的一種形式,其一般以漢詩、偈、和歌或是俳句的形式為主,是日本死亡文化中很重要的一個部分。像我們所熟知的許多日本人,在死時都留下了辭世詩。

    與我們無法理解日本人在親人逝去後尚能笑顏待客,淡然應對一樣,日本人也無法理解華人在失去親人後的悲痛欲絕號啕大哭。說到底,還是生死觀的不同才引發這種現象。

    事件曝光後,雖也成了一時新聞,但好像在日本談不上什麼轟動。而兒子在面對媒體採訪時,也是泰然處之,並未認為自己所為有什麼不妥。雖是個案,但卻似乎也透出了日本人對待生命存亡的那種淡然甚至淡漠的態度。

    非但如此,在日本居住,我們會發現,日本住宅區旁,有些就是墓地,而且有些是大型墓群。

    偶爾在辦公樓推窗望去,直面的卻也是一片連綿的墳墓。隆隆電車馳過,閃過車窗的那些混雜在一起的活人住居與死人墓地,似乎也透著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和諧。

    更有甚者,至今,一些日本人還喜歡把家族逝去之人葬在自家庭院裡,與死人共生。

    這些已然超出了我們認知範圍的習俗,日本人卻似乎無任何牴觸情緒,這就讓我們不得不對日本人有著怎樣的生死觀產生了興趣。

    華人認為“人死一了百了”,所以也就都努力地“好死不如賴活著”,即使被忽悠死後可以去天堂,但似乎也從來沒人願意去。一言以蔽之,華人懼死。

    其實,這和我們所受的傳統文化影響有著直接的關係,孔子老早就告訴我們,“未知生焉知死”,也就是說,活人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活著的時候應該怎樣做人還沒有弄懂,哪有時間去研究死人的事情和該為死人做些什麼。也就是讓我們好好活著,莫輕言生死。

    而道家雖然崇尚大道自然,但老子又說:“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雖然說的是狂風颳不了一早晨,暴雨也下不了一整天。是誰造成了這樣的情形呢?是天地。天地造成的情形都不能長久,何況人的那點力量呢?

    讀此,在理解其強調為人要順應自然的同時,從“天地尚不能久”中也似乎能領會到一種頹廢的人生要及時行樂之精神。道家雖然遵從大道自然之說,但最終卻也是為了長生不老而修道,追求的還是羽化登仙,終是想“避死”呢。

    佛教雖然不避談生死,講求“死如出獄,死如再生”,認為死亡是自然的,把死看作是一期生命的轉折,也即死亡既是此期生命的終結,但同時也是另一期生命的開始。但最終追求不過也是為了在彼岸重生、成佛而修來世而已。

    其實,除去佛道兩家的生死觀之說,自遠古傳承下來的鬼神之說對華人影響更巨,奈何橋的陰風陣陣,孟婆湯的忘卻前生,十八層地獄的油鍋、鋸裂、火熾、五馬分屍等等,那絕對是令華人望而卻步的。

    所以說,佛教雖然宣揚“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己,寂滅為樂”,但論及生死,相信沒幾個人真的會以“寂滅為樂”的。活著比什麼都好,才是華人傳承至今的生死觀之真諦。

    日本人卻很有意思,他們自古而今都比較看淡生死,但我們明白,日本人之所以看淡生死主要是由他們的國情所決定的。

    日本人自古就受到因國土狹小天災頻發而又孤懸海外的地理特性的影響,必須時時面對死亡的切身體會,讓他們自古就對死有著深刻而又平常的認識,時時面對死亡使得他們並不諱言生死。

    日本先民崇拜精靈信仰,而後又形成了神道教的萬物死亡後都能成神之說,死後既然能成神,那死也就無所懼了。

    斯時傳入日本的佛教之彼岸說,宣揚人死不過是一期結束而進入另一期的門戶等思想,這也符合日本人的傳統認知,也就理所當然地被日本人“共鳴”至今了。

    武士道也被譽為“死道”,追求所謂的如櫻花般的“瞬間之美”的燦爛死亡,武士對於死,可以說是擁有一種病態的迷戀。

    作為一種傳承,雖然今天武士道在形式上已經不存在了,但武士道的生死觀,經過千百年的潛移默化之影響,也讓日本人對待生死有了一種平常心。

    綜合起來看,或者可以這樣說,日本的自然環境和神佛理論,以及武士道精神與現世的社會環境等多方面相結合互相作用,才形成了今天日本人的具體的生死觀。

    據《日本人的死生觀》作者立川昭統計,日本人中認為死者有靈的人佔百分之五十五左右,認為有“彼岸”存在的近百分之五十三左右,而認為生死輪迴是相同的竟高達百分之六十五。

    梅原猛在其《日本人的“來世”觀》中,告訴人們來世和今生是相同的,只不過是顛倒過來罷了。人死後成神並且能與先祖一起生活,生靈都有靈魂云云。

    川端康成甚至認為,“死亡是日本美的源流,而藝術的最高境界就是死亡。”

    電影《入殮師》一經上映,立即轟動日本,震驚世界,它所表現的死亡就是一扇門,它不是意味著生命的結束,而是意味著穿過這扇門,就會到達生命的另一個階段之觀念,這恰合了日本人的生死相連的傳統認識,死亡並非是生的對立面,而是生的延續。

    行文至此,卻不覺凜凜地驚悚了一下,那是因為想起了“二戰”時日軍在所有戰場上表現出的那種悍不畏死,除了武士道的“死道”精神,是否日軍在赴死時,腦裡也有著一種生死相連、捨身成“神”的信念在支撐著他們的行動呢?

    文學大師如芥川龍之介、川端康成和三島由紀夫等,最後也都選擇了自殺身死,他們死的理由或是追求唯美,或是追求人生意義昇華,雖屬特例,但作為世界第一長壽國的日本,同時也是先進國中自殺率第一的日本,卻在用事實告訴著我們,他們確實不懼死。

    無論是基於生存壓力還是殉情等各種原因的自殺,都讓我們看到了日本人在面對死亡時那種沉著的波瀾不驚之平常心態。

    有個現象倒是值得比較,與我們無法理解日本人在親人逝去後尚能笑顏待客,淡然應對一樣,日本人也無法理解華人在失去親人後的悲痛欲絕號啕大哭。

    說到底,還是生死觀的不同才引發這種現象。

    這也正如上墳,我們上墳是悲面愁顏,因為那是去向再也無法見面的親人寄託哀思。

    而日本人上墳卻是表情輕鬆,甚至可以飲酒取樂,則是因為他們精神深處相信在不遠的彼岸,他們的親人並未消亡,而是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著,沒準兒還在那邊的卡拉OK或者居酒屋,正喝著唱著、手舞足蹈呢。

    想象空間可以是無窮大,“喜”也就可以從“悲”中來了。

    由日本人的這種生死觀看來,他們的喪禮儀式,倒似乎更像在為出遠門的親人送行,只是儀式較隆重罷了。日本人死後成神,換了一種存在形式,時髦講法,那叫“換一種活法”。

    如此看來,這日本人好像還挺難死的,老媽死了,兒子陪著老媽屍體繼續過,與死人共生。對待生死,日本人似比我們更有一顆平常心。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崖山之後無中華」原本出自南明遺民的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