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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文學棲息地

    在春節期間,我恰好讀完了石黑一雄的《長日將盡》,這篇小說引起了我對於人的價值的思考。這是一本有著現代主義色彩的作品,不僅在手法上,也在它的主題上。本書的主題就是:人的存在的荒誕性。

    史蒂文斯說:“我們不將世界視為一架梯子,而更多地將其視為一個輪子。”

    他認為管家是沒有辦法改變世界的,最好的實現自我價值的方法就是完全信任自己的僱主,忠誠地竭盡全力為他服務,用間接的方式來實現人生價值。但是當爵爺死後,爵爺為英國所作的貢獻被質疑,爵爺本人被批判,史蒂文斯不得不去正視自己完全信任的人,也不得不去思考:如果爵爺被否定了,那麼我的價值呢?

    史蒂文斯說:“人在一段時間內過分沉湎於思考一些問題時,出現考慮不周的情況是屢見不鮮的;而人往往要受到某些外部事件的偶然刺激時才會清醒地面對即成的現實。”

    當他去找肯頓小姐的途中,他逐漸開始正視自己的人生,看似偶然的事件下,史蒂文斯一步步吐露心聲,也許爵爺錯了,所以他的價值突然變得無意義,這就是存在主義一直探討的個體存在荒誕性。

    那麼肯頓小姐呢?她的選擇就正確嗎?肯頓小姐在對主人公表白失敗後,選擇了另一位管家並且結婚。可是她在給史蒂文斯的心中卻表達出對昔日回憶的留戀以及現狀的些許不滿。她說:“是的,我現在的確愛我的丈夫。最初我並不愛他,很長一段時間裡如此……”

    肯頓小姐是屈服於現實還是真的開心,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她自言不會對過去耿耿於懷,但實際上她構想過另一種生活。就像文中所說:“當一個人得益於事後聰明並開始追溯往事尋找這類 ‘轉折點’時,他便會驚異地發現這類‘轉折點’無處不在。”

    所以作者書寫這篇小說不在於追憶和後悔,也深知探索人生價值這個命題就是荒誕的,所以他希望人能夠抓住眼前的美好,珍惜當下。正如書的末尾:

    “顯而易見,由於華燈齊放,他們都曾閉口不語了一會兒,隨後便即刻熱烈地交談起來。此刻當我注視他們時,他們正一起笑得那麼開心。人們怎麼能如此迅速地就在他們中間構築起這般溫情來,這讓人難以理解。”

    這個春節,中國全華人們迎來了一次嚴峻的挑戰,疫情帶走了很多無辜的生命,自然面前人變得那麼渺小。我們沒辦法後悔,沒辦法讓12月重新來過,但也許可以更加愛身邊的人,讓每一次的表白和道別都更加用力一點。

  • 2 # 文巖小說

    石黑一雄是2017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他的書我讀過兩本,一本是《遠山淡影》,一本是《別讓我走》。下面先說說我讀過的第一本《遠山淡影》,我是花了一個早上慢慢讀完的。

    原以為是一個很清晰的長故事,但說實話讀完雲裡霧裡並沒有看懂。在學生看來,與其說是長篇小說,不如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拼湊的有意思鏡頭而已。

    給我的印象,文字描寫很細膩,很有畫面感和代入感。但整個故事而言,像一場灰色的夢,或者是印象派黑白電影,模模糊糊,有些情節看似不合邏輯,從現實跳到過去二十年前,僅僅是妮基來看悅子的這五天時間,歷史壓縮,鏡頭切換,卻沒有一個完整的故事情節,倒給人以無限的想象空間。

    百度了一下,這樣解讀:悅子和佐知子其實是同一個人,景子其實也就是萬里子!——悅子利用他人做掩護,靜心編制了一個看似別人的故事,想藏在別人的面具之下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也許這麼安排,是把一個人的多面性分解為二,一個矛盾體最終要回歸本真,卻在這個過程中,又不時要涇渭分明地演繹一番,掙扎一番。

    滿篇對話,節奏明快,細節入微,很有畫面感,很值得學習;環境描寫卻輕描淡寫。正如石黑所說:如今的小說沒必要像十九世紀那樣,細緻入微地去描寫風景,小說家只需用幾個關鍵詞引起讀者聯想就夠了。

    也許,這就是“回憶體”表達手法,給人朦朧模糊與想象的藝術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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