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我的劍掉了
-
2 # 鄭MEIMEI
紅樓夢》有些說不通的事背後都有深層意義。比方曾撰文分析的秦可卿房中那些陳設古董,脂硯齋說屬於“設譬”,並非真實存在,假託日常物品做隱喻。細數秦可卿房中物品,提到的人事物,一共是十二件,影射的正是金陵十二釵。她的房間就是太虛幻境,賈寶玉一進去就入夢了(脂硯齋語)。當然,本文不說秦可卿,說一下妙玉一個“出家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名貴的茶具。這與秦可卿的房間類似,曹雪芹借茶具“設譬”隱喻,不同之處是妙玉有珍貴茶具不奇怪。下面聊聊。
第一,“出家人”妙玉的名貴茶具
成窯五彩小蓋鍾、(分瓜)瓟斝、杏犀䀉、綠玉斗、九曲十環一百二十節蟠虯整雕竹根的大海……這些茶具每一件都名貴,那個“成窯五彩小蓋鍾”,據史料記載,類似無蓋的明末清初就價值百金,加個蓋子,會更貴。其他妙玉自用的更會不凡。有人奇怪妙玉一個“出家人”怎麼會有這麼多好東西,答案並不令人費解,妙玉家富貴幾輩子,哪怕破落同樣會有不少好東西留下。看“石呆子”就知道,窮的飯都吃不上,還有好多連賈家都沒有的“寶貝”扇子。
(第十八回)外有一個帶髮修行的(妙玉),本是蘇州人氏,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
妙玉家讀書仕宦,仕宦與“世宦”不同,指出妙玉家族書香門第,都是科舉做官,比起林黛玉家還要強。可惜人丁單薄,到妙玉絕後了。她們家世代為官家境富裕,收藏一些古董並不奇怪。妙玉嗜茶,隨身帶著茶具就與林黛玉搬來林家那一車書籍一樣。林家幾代珍藏的孤本書籍,價值絕非幾隻茶具可比。所以,不用借妙玉的茶具推測她的身份,不過是家亡的破落小姐而已。不然,石呆子都是皇子王孫了。
第二,妙玉體己茶的意義
妙玉一共請過兩次茶,除了“體己茶”,還有一次中秋節請史湘雲和林黛玉。兩次請茶除了林黛玉,薛寶釵和史湘雲二者並沒有同時出現。如果說第二次恰逢其會薛寶釵不在。那第一次“體己茶”沒有史湘雲,證明妙玉請喝茶的目的不同。
史湘雲和林黛玉、薛寶釵的不同之處在於他並非寄人籬下,是真正客居。“體己茶”代表三個寄人籬下者的“撫慰之茶”。三個女孩子都在賈家寄人籬下,本質上與劉姥姥打秋風類似。劉姥姥來到賈家吃相太差,刺激了妙玉等三人物傷其類聚在一起組成了臨時同盟。妙玉此時拿出來的茶具,就是影射薛寶釵和林黛玉的處境和命運軌跡。
第三,妙玉茶具的意義
關於(分瓜)瓟斝、杏犀䀉之前分析很多。(分瓜)瓟斝不客氣的揭開薛寶釵來賈家圖謀嫁給賈寶玉,妄想攀附賈家救薛家的心思。“斝”通賈,(分瓜bān)通分瓜,指薛家佔便宜的目的。至於“晉王愷”是皇帝舅舅,指向皇帝舅丈王子騰,指明金玉良姻背後策劃者是王子騰。“宋元豐五年,蘇軾見於秘府”,宋朝元豐年號持續八年,薛寶釵來賈家前後八年,時間指向“體己茶”後兩年多,薛寶釵嫁給賈寶玉。而蘇軾在元豐年間捲入“烏臺詩案”被告謀反發配黃州,暗示賈家在薛寶釵賈寶玉婚後不久抄家,原因與謀反有關,並且賈政等主犯被髮配。
杏犀䀉上“有三個垂珠篆字”。杏代表幸運,犀指出林黛玉和賈寶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愛情。“垂珠篆字”是芙蓉花蕾樣式,淚滴狀。揭示林黛玉淚盡而亡的悲劇結局。
綠玉斗,賈寶玉的怡紅院本有“紅香綠玉”之批,賈元春不喜歡,改成了“怡紅快綠”。賈寶玉不用妙玉綠玉斗,與當初“紅香綠玉”改成“怡紅快綠”有關。
透過梳理分析可以看出,妙玉有名貴茶具並不奇怪,並不是影射她的出身,以她家族的傳承沒有倒奇怪了。不過這幾件茶具卻是曹雪芹有意為之,故意影射薛寶釵、林黛玉和賈寶玉三者糾纏的一生。有時候不得不佩服曹雪芹在行文設計方面的巧心思,真是絕了。
-
3 # 朝海暖春
《紅樓夢》裡,妙玉給寶釵喝茶的茶具,旁邊有一耳,杯上鐫著“(分瓜)瓟斝”三個隸字,後有一行小真字是“晉王愷珍玩”,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於秘府”一行小字。
沈從文認為,“(分瓜)瓟斝”與“星犀䀉”都是作者故意設計出來的假古董,意在諷刺妙玉的為人“做作、勢利和虛假”。周汝昌、劉心武等人認為是諷刺寶釵和黛玉的。
那麼,《紅樓夢》裡妙玉給黛玉寶釵喝茶的茶具究竟諷刺誰?
姜子認為,妙玉評黛玉的那句“你這麼個人,竟是大俗人”,有如賈寶玉評香菱的那句“我們成日嘆說可惜他這麼個人竟俗了,誰知到底有今日。可見天地至公。”《紅樓夢》裡的“這麼個人”,自然指的是“神仙似的人品”、“水做的骨肉”。
《紅樓夢》作者讓黛玉用“星犀䀉”的用意,上一回說書,姜子已經說過。那麼,《紅樓夢》作者讓寶釵用“(分瓜)瓟斝”的用意是什麼?
葫蘆器
(分瓜)瓟斝,是葫蘆器,“(分瓜)瓟斝”即“葫蘆假”,隱喻薛寶釵胡虜身份,又隱指薛蟠“葫蘆廟”冤假案件。
“(分瓜)”一字,點《紅樓夢》“分瓜笑綠嬡”一句,綠即是青(清),“綠嬡”便是薛寶釵。
晉王愷珍玩
(分瓜)瓟斝,後有一行小真字是“晉王愷珍玩”,暗諷薛家是暴發戶。
王愷與石崇鬥富,大概因《石頭記》“崇石”之意,也寓意了薛與林奪寶玉之事。
林黛玉《五美吟》“綠珠”一篇寫道:“瓦礫明珠一例拋,何曾石尉重嬌嬈。都緣頑福前生造,更有同槲考帕取。”大概說的是《紅樓夢》一書“賈雨村言”與“真事隱”並存,作者“石頭”寫閨閣昭傳,不是真的寫女子。作者“石頭”因為愧對已往所賴天恩祖德,所以寫了《紅樓夢》這部書,書中所記“朱轉綠”之事,希望聰明俊雅之人仔細甄別書中真假,切記不可正看。
姜子深信,《紅樓夢》是“家亡血史”,《石頭記》通篇就講了“綠珠”兩字!
宋元豐五年四月蘇軾見於秘府
元豐五年初春,蘇軾在黃州貶所,依東坡築雪堂,自書“東坡雪堂”為匾額,並作《雪堂記》雲:“蘇子得廢圃於東坡之脅,築而垣之,作堂焉,號其正曰雪堂。堂以大雪中為之,因繪雪於四壁之間,無容隙也。起居偃仰,環顧睥睨,無非雪者。蘇子居之,真得其所居者也。”
姜子認為,“宋元豐五年四月蘇軾見於秘府”一句,點的就是秘府“東坡雪堂” 四字。《紅樓夢》裡的薛(雪)寶釵是個“雪堆的”美人兒,蘅蕪苑如雪洞一般。“東坡雪堂”點薛寶釵的身份。
宋徽宗就是宋元豐五年出生的,後被滿清的祖先【金】俘虜了!宋徽宗登基之前,跟《紅樓夢》中的賈源一樣,曾被封為【寧國公】!
“東坡雪堂”點薛寶釵的身份,伏東府即寧國府“敗家根本”一句,“東坡雪堂”是《紅樓夢》大觀園的東北角,也是歷史上的東北滿清祖地。姜子說過,“箕裘頹墮皆從敬”一句,不是因而是果,賈敬世襲而進士出身,隱射的是順治。
《紅樓夢》妙玉奉茶一回,“一色官窯脫胎填白”還隱喻明亡清興之際,驕傲自大的東林黨脫胎變質由紅轉白的歷史真相,即東府焦大所謂的“咱們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
寶釵吃的是“梅花上的雪”,“梅花上的雪”即白雪紅梅,與“楓露茶”一樣,都是血紅色的。妙玉斟茶給寶釵,用詞為“一斝”,斝是青(清)銅(金屬)制,乃御用酒杯,點薛寶釵皇太極身份。《紅樓夢》詩云“古鼎新烹鳳髓香,那堪翠斝貯瓊漿?莫言綺縠無風韻,試看金娃對玉郎!”“鳳髓香”就是林黛玉,就是薛寶釵吃的冷香丸。金娃薛寶釵對玉郎賈寶玉假撇清真窺視。
-
4 # china傳統文化
用茶具來代表使用者也就是妙玉的身份的高潔,大家都詳細的描述了茶具的來歷,大家共同學習,相信會由此愛上紅樓夢的博大精深。
-
5 # 託土屯山
妙玉拿出五件堪稱奇珍的茶具請寶玉等人喝茶,這些茶具大有來歷:
第一件:"成窯五彩小蓋鍾",這件它是明朝成化年間在江西北部的景德鎮燒製而成。
五彩,即鬥彩,成化鬥彩瓷器,是官窯彩瓷,被推為明代八大瓷器之冠,大家知道,今天一個小小的成化鬥彩雞缸杯,就拍出兩億多的價格!成化五彩在清代也是非常有價值的。妙玉用成化鬥彩的蓋鍾給賈母奉茶,也是尊敬賈母為賈府之主的意思。
第二件:寶釵用的瓠爮斝。它是用在模具中生長出來的葫蘆製成的酒具。一般用於祭祀的禮器,葫蘆器在清代由於形成不易,尤為難得,非常少有而珍貴。在這裡用酒具代替茶具來吃茶,政治上也帶有隱含"鵲巢鳩佔"之意。
寶釵所用瓟斝後面有一行小字是"晉王愷珍玩",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於“秘府"一行小字。王愷鬥富的故事人盡皆知,王愷象徵著富貴,蘇軾蘇東坡象徵著才華。而其中的"秘府"隱喻寶釵的身份及富貴與才華和聰慧。
第三件:"杏犀"。林黛玉用。
它是由黃色透明的犀牛角製成的分酒器。"心有靈犀一點通",指我們的心靈因有靈犀便能默契相通,會引起感情上的共鳴。然而,用這等價值的器物做吃茶的茶杯,如此設計,作者很可能也是另有深意的。
第四件:"綠玉斗"。給賈寶玉用茶,其造型為鬥狀的碧玉飲器。
妙玉說:"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只怕你家裡未必找的出這麼一個俗器來"。恰巧賈寶玉的名字本身就與美玉相關,玉又是賈寶玉的象徵物。綠玉斗與賈寶玉形成了一種指代關係。另外還有深層的含義,"綠"既諧音為"虜"。
第五件:"九曲十環一百二十節蟠虯整雕竹根的一個大盞"。
這個華貴奇特的大海盞,也就是用整塊竹根雕刻的有蟠虯紋狀的大型飲器。宋代陶穀《清異錄》記載,"九曲杯,外螺為杯,亦無神奇,唯藪穴極彎曲,則可藏酒,有一螺能儲三盞許者,號九曲螺杯"。竹根器以盤曲多節者為貴,此處號稱"九曲十環一百二十節"也是言其極為貴重。從深層理解,也象徵著"十二釵"和天下女孩一波三折,極其曲折而複雜的人生命運,從另一角度它也揭示了前四件茶具與社會程序中的上層之隱秘。
《紅樓夢》在細節上體現它博大精深,妙玉的五件茶具,件件有寓意,形離而意為一體,有實際,有深意,令人咀嚼再三,回味無窮,悟意不盡。
-
6 # 曾哥的長夏茶館
紅樓夢第四十一回,賈母一行人前往櫳翠庵小坐,飲茶片刻,一方小庵之中,從主人妙玉給各人的器具上,便可看出不同人心境之不同,妙玉的對待也不同。
對待來品茶的賈母知賈母衝著好茶而來,當日妙玉為其拿上的是一個海棠花式雕漆填金雲龍獻壽的小茶盤,裡面放一個成窯五彩小蓋盅。雲龍獻壽紋樣中為壽字,四面有云紋和游龍圍繞。成窯是明朝成化年間燒製精緻瓷器的官窯,就在今天的景德鎮。成窯瓷器以五彩為上,此時又正值賈母大壽,好生應景,更應和了賈母喜愛好彩頭的脾氣。
賈母不食六安茶,妙玉準備的是老君眉,又用舊年積下的雨水煮制。老君眉產於洞庭湖君山,精選細長的嫩芽製成,其形似葉眉,故名。這樣一杯有寓意、合胃口的好茶,也不奇賈母特意進來討一杯吃。
(明成化五彩描金雞缸杯)
對待末等的劉姥姥劉姥姥用過的茶杯是萬萬不要的,庵中道婆收起茶盞時,見妙玉忙命:那成窯的茶杯別收了,擱在外頭去吧。”這裡是賈母把自己的杯子遞給了劉姥姥嚐嚐。可惜了同物不同人,劉姥姥喝不慣這細雨君眉的“輕浮無比”,只道:“好是好,就是淡些,再熬濃些更好了。”引眾人笑起。也可見佳餚人人能品,好茶會友不多。
其餘眾人則是用的官窯脫胎填白蓋碗,也是極為名貴的白瓷蓋碗。填白,也稱甜白。脫胎是指這種蓋碗胎體之薄,器體可透光,彷彿脫去了瓷胎之土。而所謂官窯,更是自北宋開始專門為朝廷燒製瓷器的瓷窯。小小一方尼姑庵,不僅有妙玉這般的妙人,更連待客器具都大有來頭。
(甜白茶杯)
對待釵黛和寶玉文中妙玉將寶釵和黛玉的衣襟一拉,帶進耳房內吃“梯己茶”,剛好寶玉跟了進來,遞給寶釵的,是鐫著“(分瓜)(bān)瓟(páo)斝(jiǎ)”三個隸字的單耳小杯,後還有一行小真字,是“晉王愷珍玩”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於秘府”一行小字。“(分瓜)(bān)瓟(páo)斝(jiǎ)”是在模具中生長出的葫蘆製成的酒具,此杯為晉武帝司馬炎的舅父王愷所珍藏,王愷是當時有名的皇親國戚,愛好收藏珍奇寶物。“秘府”是古代朝廷中專門收藏圖書秘珍的地方,意在寫此杯來歷不凡,極為珍貴。
遞與黛玉的這隻形似缽而小,也有三個垂珠篆字,鐫著“杏犀 (喬皿)(音橋)”垂珠篆為篆書的一種美術字體,在變化上面綴著一些圓點兒,也叫瓔珞篆。杏犀(喬皿)為犀牛角製成的飲器,暗指李商隱《無題》中“心有靈犀一點通”之意,也言出器物之珍貴。
(垂珠篆)
到了寶玉這,妙玉則拿出自己常日吃茶的“綠玉斗”斟與寶玉。綠玉斗為碧玉製成,是上大下小的四方鬥形狀。寶玉笑著抱怨給他了件俗物,卻可看出妙玉與他的會心之交。寶雲不僅不介意用“飲牛飲騾”揶揄自己,更體貼妙玉的性情,知她不喜粗鄙,便提議把成窯小杯贈與劉姥姥,知她愛潔,更是要差小廝打水洗地。
妙玉判詞雲“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或許寶玉就是她俗世裡的一個念想,也是她“何曾潔”的緣由。
回覆列表
是有的。
關於妙玉的來歷,文中僅有兩處描寫,一次是在第十七回,林之孝家的跟王夫人回話,介紹了這位女尼的籍貫、家庭背景、年歲,最後點到其文墨經書皆通。而在去年,妙玉才隨其師傅離開蘇州進京,不料幾個月後其師傅便去世了,死前還交代她“不宜回鄉”。
另一次,便是第六十三回,邢岫煙與寶玉談起妙玉,稱小時候在妙玉修行的蟠香寺租過房子,住了整整十年。兩人有師徒之分,後來聽說妙玉因“不合時宜、權勢不容”,才進京了。
這兩個人的敘述算是妙玉小傳了,由此可推,妙玉出身仕宦貴族確有其事,而這家門到底多貴?很多人便不由自主想起了妙玉那些名貴茶具來。
在賈母攜劉姥姥逛大觀園,至櫳翠庵品茶時,妙玉端給賈母的茶杯是成窯五彩小蓋鍾,據清人唐秉鈞《文房肆考》所載:
“成窯五彩為上,酒杯以雞缸為最……次若人物蓮子酒盞、草蟲小盞、青花紙薄酒盞,各式不一……神宗尚食御前成雙杯,值錢十萬,當時已名貴如此。”
賈母所持成窯五彩小蓋鍾便是其中一種,可見其價值之貴,而這麼名貴的杯子,因為被劉姥姥用過,妙玉便直接丟棄了。然比這成窯鍾還名貴的在後面,妙玉邀寶釵和黛玉進裡間喝體己茶後,寶玉也跟了進來。隨後妙玉拿出刻有“汪凱珍玩”的頒爮斝給寶釵斟茶,而用於為黛玉盛茶的則是一個形似缽而小的點犀喬。到了寶玉,妙玉用的則是素日裡自己用的綠玉斗,寶玉見狀,便自嘲,稱自己遭到不公對待,道“他倆就用那樣的古玩奇珍,我就是個俗氣了?未料黛玉回敬道:
“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只怕你家裡未必找得出這麼一個俗器來呢”
聽聽,多麼狂傲的話語?由此也見,妙玉的這些茶具不僅名貴,而且是名貴到賈府這種人家都不能擁有的。為此不少人認為,妙玉的家世,還在賈府這種公府之上。那麼問題就出現了,妙玉之所以會從蘇州的蟠香寺跑來進城,是因為“不合時宜、權勢不容”,可見妙玉已經失去了庇護,而這種庇護正是其父母給予的,可知其父母剛亡故不久。
那麼妙玉的父母因何而亡?可以肯定是非正常死亡,所以在妙玉師父失去前,囑咐其不宜回鄉,因為回鄉會危及妙玉的性命,她只能一直躲在京城。
可是妙玉如此被權勢欺壓,幾乎等於逃難來京的,這樣的經歷,妙玉還有可能讓那幾件名貴的茶具安然無恙嗎?幾乎是不可能的。妙玉的父母暴亡,不是被抄家,便是因家族財產紛爭(可能性更大),總之妙玉家的財產,都會被掠之殆盡,而妙玉自然不會成為覆巢之下的完卵,所以她在被各種欺壓下,選擇逃跑。那在這欺壓過程中,妙玉珍藏的名貴茶器明顯要被掠之一空。
所以,這些名貴的茶具,不可能是妙玉從蘇州帶來的。事實上根據妙玉說過的一句話,也知她雖身世高貴,但高不過賈府,如其說過“侯門公府,必以貴勢壓人”,可知其吃過侯門公府的虧,而若妙玉出身高於侯門公府,那豈不是將自己家也罵進去了?所以妙玉出身,不會高於賈家。那這些賈家都沒有名貴茶具,就不是妙玉家裡來的了。
那麼,她哪裡來的這些茶具呢?答案就是皇宮裡的人送給她的,這個人就是元春。有人要疑惑了,元春見過妙玉嗎?雖然文中未直接描寫兩人的交集,但是二者確實是見過的。
在第十八回,元春省親,在聽完戲曲後,元春又至未到之處遊玩,文中寫道:
忽見山環佛寺,忙另盥手進去焚香拜佛,又題一匾雲:“苦海慈航”。又額外加恩與一班幽尼女道。
這一處拜佛之所,便是妙玉所在的櫳翠庵。拜完佛後元春則“額外加恩”與這一班女尼道姑。“額外”二字可見元春對佛堂之恭敬和尊崇,事實上元春迷信佛教是極有可能的,一來生她的母親王夫人,養育她的祖母史太君,都是吃齋唸佛之人。而在元春封妃當年的端午節,元春更是放下一百二十兩銀子命家中男丁前去清虛觀打醮祈福。可知元春這位妃子,對佛道之虔誠,迷信僧道,這也是古往今來富貴之人大多都有的行為。
而從妙玉對賈母的態度來看,當日元春進來拜佛,她也會進到一個精通經文的住持該有的責任。試想元春省親短短几個小時,一直在鬱鬱寡歡之中,還不是擔心Regal莫測,擔心家族豪奢揮霍種種,以致將來步入絕境嗎?在這些心理催使下,元春走進佛堂,將一腔心願告知大慈大悲的菩薩,祈禱他們拯救自己,拯救賈家,這是可以想見的。
因為這種心理催使,元春會更高看妙玉一眼,賜之賈府這等公府侯門都沒有的茶具,就可以理解了,而茶具事宜贈淡泊名利之高士,堪對妙玉身份,至於賈府那些窮奢極侈的豪富,似乎金銀珠寶更適合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