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朋友有給我提到歐陽修在探究《關雎》裡那個淑女到底是誰,說君子是文王,淑女是文王的妃子之類的。但我覺得研究這個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花時間花精力去做一件無聊的事,這個可能對史學有幫助,但至少對於文學研究領域來說對學習《詩經》來說是毫無意義。因為,你就算研究出來那個君子是文王,淑女是文王的妃子又怎樣呢?然後呢?所以呢?這個結論會再進一步地給文學學術領域營養與貢獻嗎?會給你對《詩經》的學習有任何啟示性嗎?更何況,糾結在這些問題上想,你永遠都沒辦法真正確定這首詩裡講的就是現實中的文王和他的妃子。突然想起田菱教授在課堂上多次重複的那句話大概是:you will never prove it. 真的,不要去證明那些你永遠證明不了的觀點。這些索引派、本事派,在中國學界真的是大行其道,這對文學研究領域真的是一場災難,其中更妨礙了我們走進《詩經》這部作品。比如我真的很反對去追問《紅樓夢》裡面的賈寶玉是現實中的誰誰誰或這裡《關雎》裡的君子和淑女是現實中的誰誰誰~~~如此種種說小了真的是揮霍個人精力,說大了更不能對中國文學發展有所助益反而是損害。對於一個文學作品來說,最重要的是理解它自身文本里面的世界,也就是,它想表達的意思(主題)能夠儘可能準確傳達給讀者。這是讀者讀作品最大的目的,你主要是想知道它給你告訴個什麼東西,那不然讀它幹嘛?比如閱讀《詩經》裡的《關雎》,這首作品就是講后妃之德,是思賢求賢進賢之作。因此到底是文王的妃子還是哪位妃子真的不重要好嗎,總之是一位賢德的妃子就行了。文學作品裡的人物或角色,真心嚴肅拒絕與現實生活中的任何人產生關聯,他們是不同之範疇。
剛才朋友有給我提到歐陽修在探究《關雎》裡那個淑女到底是誰,說君子是文王,淑女是文王的妃子之類的。但我覺得研究這個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花時間花精力去做一件無聊的事,這個可能對史學有幫助,但至少對於文學研究領域來說對學習《詩經》來說是毫無意義。因為,你就算研究出來那個君子是文王,淑女是文王的妃子又怎樣呢?然後呢?所以呢?這個結論會再進一步地給文學學術領域營養與貢獻嗎?會給你對《詩經》的學習有任何啟示性嗎?更何況,糾結在這些問題上想,你永遠都沒辦法真正確定這首詩裡講的就是現實中的文王和他的妃子。突然想起田菱教授在課堂上多次重複的那句話大概是:you will never prove it. 真的,不要去證明那些你永遠證明不了的觀點。這些索引派、本事派,在中國學界真的是大行其道,這對文學研究領域真的是一場災難,其中更妨礙了我們走進《詩經》這部作品。比如我真的很反對去追問《紅樓夢》裡面的賈寶玉是現實中的誰誰誰或這裡《關雎》裡的君子和淑女是現實中的誰誰誰~~~如此種種說小了真的是揮霍個人精力,說大了更不能對中國文學發展有所助益反而是損害。對於一個文學作品來說,最重要的是理解它自身文本里面的世界,也就是,它想表達的意思(主題)能夠儘可能準確傳達給讀者。這是讀者讀作品最大的目的,你主要是想知道它給你告訴個什麼東西,那不然讀它幹嘛?比如閱讀《詩經》裡的《關雎》,這首作品就是講后妃之德,是思賢求賢進賢之作。因此到底是文王的妃子還是哪位妃子真的不重要好嗎,總之是一位賢德的妃子就行了。文學作品裡的人物或角色,真心嚴肅拒絕與現實生活中的任何人產生關聯,他們是不同之範疇。
另外還有個問題就是,理解《詩經》的意義、主題甚至價值觀,這些是漢代的漢儒們建構起來的,他們可能牽強附會,斷章取義,因此很多當代人都呼籲說我們要找出詩經作品裡真正的意義。比如《關雎》就是講愛情嘛,硬要扯到什麼后妃之德。但我想說的是,漢代的建構真的是一項非常宏偉而影響深遠的工程,我們之所以被稱為漢民族也是因為那個時期的建構而產生的影響,這種建構影響兩千多年,形成了現在回頭所能看到的中國古代的整體生態(漢之後當然還有不同時代的建構,但都沒能覆蓋主漢的建構層)。先秦是啥樣我們真的很難說準確的知道,《詩經》在先秦的什麼語境下產生的也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又不能怎樣啊,那個真相它沒有對這兩千多年來產生影響啊,產生影響的是漢代建構覆蓋層啊,傳統脈絡、傳統語境是漢代建構層呀。研究漢以後的文學作品和追蹤文學傳統之源也應該首選漢代建構層。所以就算找出了所謂的詩經真相又怎樣,那個被覆蓋的真相反而對於後世的文學傳統是錯誤的語境。《詩經》既然叫“經”,它就已經是儒家經書了,所以基於正確的語境和理解,就是要承認、接受《詩經》整部作品是儒家的宗教作品,而文字中的詩大序詩小序就是各種把解開詩經的鑰匙。一部宗教經書、作品會主要宣揚愛情這麼簡單、單薄、輕佻嗎??不會。我們學習《詩經》應該要戴上儒家底色的眼鏡來看待它。而其中開宗明義開篇的《關雎》講的就是后妃之德,思賢、求賢、進賢,對終極理想形態的追求。而這儒家之正宗詩學傳統又繼續澤被後世的創作比如求女主題下的《楚辭》裡的諸多作品,比如漢末的《短歌行》、《洛神賦》等等,這些後世之作也正是對此種層面有所迴應而非其它尤其是非我們當代語境下的那個愛情概念。
所以,只有用這樣的一把鑰匙才能開啟真正的詩經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