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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老王頭談歷史

    昭君出塞的故事為人們傳誦不絕。在古代詩詞、戲劇、小說、音樂等的創作中,也是一個經久不衰的題材。撫往追昔,尋覓它的演繹發展過程,不覺令人遐想、回味。

    一、王嬙遠嫁匈奴,相繼成為父子的妻子。

    王昭君,名嬙,西漢元帝時人,生於屈原的家鄉秭歸縣的香溪河畔(漢蜀南郡)。先是漢元帝后宮之人,後被遠嫁匈奴。王嬙(像)

    東漢史學家班固的《漢書·匈奴傳》最早記述了她,但記載很簡單,只是說,竟寧中(公元前33年),呼邪韓單于前來朝拜,宣稱願意娶個漢朝女子為妻子,以示親近。漢元帝就把王昭君賜給了呼邪韓單于,號“寧胡閼氏。”王嬙與呼邪韓(劇照)

    後來,生了一個兒子,名伊屠智牙師,為右日逐王。呼邪韓死後,他的兒子雕陶皋做了單于,又娶了王昭君為妻子,生了兩個女兒。

    這一記載裡,王嬙為什麼遠嫁異邦?她曾有怎樣的感情態度?以及她的命運如何?都未置一辭。

    但我們可以從中玩味出,王嬙是漢元帝面對強大的匈奴,進行外交妥協時的一件合適的工具。

    不管怎樣,老單于死後,王嬙再嫁她的兒子,對於古代匈奴民族的婚俗來講,是自然合理的。但從封建儒學倫理看,則是喪失貞節廉恥的醜行。

    同時,人們還是要問一問:王嬙既為漢元帝后宮,怎麼會遠嫁匈奴呢?東晉人的《西京雜記》是這樣描述的:

    “元帝后宮既多,不得常見,乃使畫工圖形,案圖召幸。宮人皆賂畫工,多者十萬(錢),少者亦不減五萬。昭君自恃容貌,獨不肯與。工人乃醜圖之,遂不得見。後匈奴入朝,求美人為閼氏,帝按圖以昭君行。”見面後,“帝悔之,而名籍已定,方重信於外國,故不得復入。”乃追究畫工,將毛延壽等畫工棄市抄家。

    毛延壽(像)

    作者出於“為尊者諱”的正統意識,開脫掉漢元帝的罪責,把王嬙的不幸,簡單地歸結為佞幸小人舞弊造成的偶然性誤會。不言而喻,這一重要情節的加入,使王嬙的故事變得富於戲劇性。

    二、王嬙影響歷代,不斷成為文人的話題。

    王嬙遠嫁塞外,早在漢代,人們就感其不幸,作《明君》曲,以致悲憐之情。《元嘉技錄》將此曲列為四大吟歎曲之一。在民間,王嬙的故事一開始便有了悲劇性色彩。

    到了魏晉,在時代思潮和審美情趣的作用下,西晉石崇塑造出了歷史上第一個“文學”性的王嬙形象:“願假飛鴻翼,乘之以遐徵。飛鴻不我顧,佇立以屏營。”——佇立於秋風大漠,忍辱苟生,無限的孤獨、滿腹的鄉愁。

    自茲以降,東晉名僧皎然,南北朝的詩人鮑照、沈約、王褒、庾信等,以及後來的一些唐宋著名文人,也都為之嘆詠不絕。可見王嬙故事曾經是流傳極廣的。

    到了劉宋時期,隨著民族矛盾的激化和儒教的初步恢復,似乎產生了民族情緒和道德觀念上的麻煩。於是,范曄在《後漢書·匈奴傳》中,如此述說王嬙的故事:

    “時呼邪韓單于來朝,帝敕宮女五人賜之。昭君入宮數歲不得見御,積悲怨,乃請掖庭僉願行”;“其前門閼氏子代立,欲妻之。昭君上書求歸,成帝敕令從胡俗,遂復為後單于閼氏”。

    在這裡,毛延壽之輩不見了,漢元帝也不是昏庸的人。漢元帝把五個女人賞賜給呼邪韓單于,絕非屈辱妥協於匈奴的勢力,而是堂堂大漢天子對外蕃臣王的懷柔。

    王嬙之行本是一時個人的意氣衝動,她的再嫁則是奉帝王之命而奉獻給大漢王朝的忠誠,不算什麼道德倫理上的缺憾。

    范曄解釋了,一定歷史條件下的王嬙的故事,所遇到的民族、道德上的危機,但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迎合了虛妄的民族自大心理和迂腐的倫理觀念。

    到了唐代,隨著儒教統治地位的重建和國事的強盛,人們接受了更為離奇的說法,元稹的《樂府解題》引述了《琴操》的說法:

    “後單于遣使朝貢,帝宴之,盡召後宮,昭君盛飾而至。帝間欲以一女賜單于,能者往。昭君乃越請行。時單于使在旁,(帝)驚恨不已。”昭君到匈奴後,“單于大悅,以為漢與我厚,縱酒作樂,遣使報漢白壁一隻,騵馬十匹,胡地珍寶之物。”“單于死,子世達立,昭君謂曰:‘為胡者妻母,為秦者更娶’。世達日:‘欲以胡禮。’昭君乃吞藥而死。”

    這樣的情節描述,不僅徹底開脫了漢元帝,滿足了民族自大心理,也將殘遭悲劇命運的王嬙歪曲成既有功於漢又保全貞操的忠烈節婦。

    元代著名雜劇《漢宮秋》,是昭君故事的集大成者。在馬致遠的筆下,王嬙雖在漢宮,歷經冷落,卻最終與漢元帝相會,有過一段溫馨甜蜜的愛情生活。漢元帝(劇照)

    而且,當受毛延壽挑唆,番邦興兵索去王嬙的時候,漢元帝還曾不顧外邦羞辱與官僚的攔阻,為王嬙擺酒宴餞行,極盡悱惻纏綿之情。行至漢番交界的黑龍江,昭君投水自盡。後來,毛延壽被番邦綁回,斬首祭獻昭君。至此,王嬙的審美形象才真正地豐滿起來。

    然而,作者對王嬙請行時一段言語和投江自盡情節的設計,並沒有使她成為一個慘遭不幸的犧牲品,相反倒是極大地強化了她的忠貞節烈的道德屬性。

    清代雪樵主人的小說《雙鳳奇緣》,是古代以王嬙故事為題材的文學作品中卷帙中最大的一部。它將封建主義的節烈觀、善惡觀,狹隘的民族主義情緒,虛妄的民族自大心裡,神仙道化思想及因果報應幻想都一一展現。

    但是,民族的、人的,尤其是婦女的歷史不幸都消弭了。

    兩千多年來,人們不斷地根據時代的政治需要,用封建倫理的規範模式雕鑿塗抹,裝扮著王嬙的形象,使一個不幸婦女的悲涼命運,不斷裹上層層封建禮教的釉彩,使之扭曲、變形,成為道德教化的工具。

    歷史強加給了生前的王嬙一場悲劇,又賦予了死後的王嬙一場更大的悲劇!

  • 2 # 俊賢他爸1

    誰願屈身以胡人為伴?這樣一個女子以一己之力確保了漢匈之間數十年的和平,促進漢朝的經濟發展!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 3 # 福子說歷史

    王昭君(約前52年—約前15年),名嬙,字昭君,今湖北省宜昌市興山縣人,漢族,西漢元帝時和親宮女,與貂蟬、西施、楊玉環(楊貴妃)並稱中國古代四大美女。曾經,我們給她的歷史功績是維護漢匈關係穩定半個世紀,最近,她也被請出了2017年秋天投入使用的統編本初中歷史教科書。教材編著者稱冒頓、衛青、霍去病、王昭君的消失,是新教材刪除了“漢匈戰爭”相關內容的結果。對此,王昭君說,刪除“漢匈戰爭”她管不著,讓冒頓、衛青、霍去病等人消失,她也管不著,而她本人自己的“消失”感覺輕鬆不少——嫁個人怎麼能嫁出半個世紀的和平呢。

    王昭君說,她嫁匈奴是想要跳出宮女角色的結果,而她身上的歷史光環,不過是後世文人“追加”的結果,與史實不符,2000多年來,她一直想要甩掉這個包袱。現在好了,別人替她把這包袱給甩了,她終於給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王昭君首先說,嫁人是一個婦女的權利,當初,她到漢宮多年見不著皇帝的影子,後來,聽說匈奴的單于來漢朝娶媳婦,她就報名了。嫁給匈奴的匈奴的單于與見不著皇帝的影子相比,是實實在在的,那是她作為一個女人應該得到的幸福。王昭君說,歷史發展到今天,華人早就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和親是帶不來和平的,漢代、唐代先後有十多位公主和親,有些還是正牌公主,但也沒聽說誰帶來和平的,而所謂她和親帶來的和平不過是個巧合而已——那時,匈奴已經被打得不行了,南匈奴投降了,漢朝又幫助南匈奴收拾了北匈奴,一方面匈奴懼怕漢朝的武力,另一方面他們確實也在草原上折騰不起來了。和平從來都是用拳頭打出來的,不是靠女人帶來的,她嫁匈奴後半個世界的和平,當然也是漢朝人打出來的,與她本人沒有多少關係。而把這件事兒當個事兒地說出來的是元代詩人趙介。

    趙介認為她的功勞,不亞於漢朝名將霍去病,她的故事因此成為歷史上流傳不衰的民族團結的佳話。她說,事實和史實都是清楚的,沒有霍去病等漢代名將浴血奮戰,擊潰匈奴,就是有成千上萬個王昭君和親匈奴都不會帶來漢匈的和平。她說:“我一個女人,在這邊地位有限,也就匈奴的妃子,還不是正妻,正如史書上說只能教匈奴人織織布什麼的,怎麼可能有如此巨大的成就?你們說我出塞之後,使漢朝與匈奴和好,邊塞的烽煙熄滅了50年,加強了漢族與匈奴民族之間的民族團結,這確實抬高我了,抬高得讓我受不了。”她說,如果當時匈奴還有漢初那個實力,他們還不將邊塞鬧翻天了。無論如何,因為她和親而帶來半世紀的和平都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王昭君接著說,文學就是文學,歷史就是歷史,把她從教材刪除,就是把歷史中的文學水分剔除。華人總喜歡把文學當歷史讀,讀著讀著就把文學與歷史給混淆了,甚至把文學看得比歷史還歷史。比方說,把《三國演義》當歷史,把《嶽全傳》當歷史,甚至把《水滸傳》、《西遊記》和《紅樓夢》都當歷史,比方說研究和她一樣被稱為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楊玉環,靠的基本就是詩,白居易等人的詩,可信度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低。

    她說,在漢代的正史裡,出現關於她的記載,其實就那麼幾十個字,漢代的正史甚至到最後把她“忘”了,以至後世的人們研究她在匈奴到底嫁了幾嫁、活了多少歲都得靠野史,也讓她的死有了服毒自殺說。又說,那個《報漢元帝書》其實就不是她寫的,因為有這個東西的時候,漢元帝已經去世兩年了,而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事,更不可能把它寫得那麼露骨。(報漢元帝書:臣妾幸得備身禁臠,謂身依日月,死有餘芳。而失意丹青,遠竄異域,誠得捐軀報主,何敢自憐?獨惜國家黜涉,移於賤工,南望漢關徒增愴結耳。有父有弟,惟陛下幸少憐之。)這都是那些文人們總得她在匈奴那邊生活得不容易,才搞了這麼個角色,還有被稱為她個人作品的怨詞也是這麼個角色。(怨詞:秋木萋萋,其葉萎黃,有鳥處山,集於苞桑。養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雲,上游曲房。離宮絕曠,身體摧藏,志念沒沉,不得頡頏。雖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獨伊何,來往變常。翩翩之燕,遠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進阻且長,嗚呼哀哉!憂心惻傷。)

    王昭君說,再不容易也比待在漢朝皇宮裡的好,女人總得是要嫁人的。呼韓邪單于死後,她必須改嫁呼韓邪單于第一閼氏所生的長子雕陶莫皋單于。她不能接受,想到了回來,但漢成帝令她遵從胡俗,她只得下嫁。她與雕陶莫皋生有兩女,長女即須卜公主,小女即當於公主。公元前20年,雕陶莫皋又死,她自此寡居。但有人因此說,匈奴又讓她再嫁,她不願從胡禮,最終吞藥而死,這都是歷史被文學化的結果,不可信的。

    王昭君最後說,現在,僅她的墓地就有三處,一是內蒙古昭君墓,座落於呼和浩特市南郊大黑河南岸;山西昭君墓,位於晉西北與內蒙接壤的朔州朔城區南榆林鄉青鍾村;河南昭君墓,是位於許昌市襄城縣十里鋪西的一古冢。她說,她一個人有這麼多的墓地,主要是因為後世對於民族團結與和平安定的向望與紀念,這個沒有錯,但應該把“追加”在她身上的和平功績還給那些歷史上真正為和平做過貢獻,甚至流血犧牲的人們,比方說衛青、霍去病以及竇憲、耿秉等人,而不是她。她最後補充說明了一句:“把衛青、霍去病與我和冒頓從教材裡悄悄刪去,真是太不厚道了??我與衛青、霍去病不可同日而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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