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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磊落故人

    雲中鶴原名賀中昀,是“嶽麓三俠”之首的賀老大之子,他七歲時遭遇慘劇,賀老大被殺,賀中雲和母親得“嶽麓三俠”中的新老二相救,保得性命,不久後賀母改嫁給新老二。

    十年後,賀中昀無意中發現,新老二才是賀家滅門慘劇的罪魁禍首,欲殺死他為父親報仇,卻被母親告知新老二是他的親生父親,而“嶽麓三俠”得以成名的剿滅“衡山四大寇”之事,竟是一出他們自導自演的好戲。

    諸多難以接受的真相紛至沓來,令賀中雲心理崩潰,離家出走。路途中,他遇到一名叫辛魚兒的少女,兩情相悅,遂有白首之約。但後來才發現,辛魚兒竟然是他的親生妹妹,新老二和母親的私生女。新魚兒得知真相後,心神激盪,不慎跌下萬丈深淵。賀中昀憤怒之下火燒新家,並改名為雲中鶴,漂泊江湖。

    雲中鶴深恨母親與新老二私通,為自己帶來諸多不幸,於是就開始禍害喜歡賣弄風騷的女子,漸漸又發展成禍害稍有姿色的女子,採花賊的惡名漸漸傳開,終被武林正道合力追殺。雲中鶴雖有幾分武功,但到底勢單力薄,無奈之下加入西夏一品堂。有了西夏的庇護,雲中鶴行事愈發肆無忌憚,惡名昭著,成為四大惡人之一,綽號“窮兇極惡”。

    身世

    1049年,雲中鶴出生在嶽麓山下某個小城。父親賀老大,是赫赫有名的“嶽麓三俠”之首。當年,衡山四大寇橫行衡山一帶,他們黑紗蒙面,來去如風,不但經常打劫路過衡山的客商,危害百姓,還數次偷盜官銀,累計數百萬兩。官府數次派兵圍剿,都被他們殺得大敗,卻連他們的巢穴都沒摸清。

    這時,有三位文武雙全的熱血青年挺身而出,他們結為兄弟,自稱“嶽麓三俠”,分別是賀老大、新老二和郎老三。這三人的姓,恰好組成一個詞牌名“賀新郎”,足見嶽麓文風之盛。卻說這“嶽麓三俠”,好生勇敢,他們竟於十五月圓之夜,殺上回雁峰,與衡山四大寇決一死戰。這一戰,衡山四大寇及其黨羽全部被殺,“嶽麓三俠”每人負傷十幾處。

    得勝之後,賀老大向官府報信,使他們取回了部分官銀。而其他雜碎的金銀珠寶,則被三俠分與山腳下的村民。由此一戰,“嶽麓三俠”聲威大震,當地百姓無不交口稱讚。如今賀老大生下一子,都說是好人好報,紛紛自發前去慶祝。

    賀老大得子之後,十分高興,為兒子起名為賀中昀。“昀”是日光的意思,賀中昀的寓意,就是賀家如日中天的意思。賀中昀自小聰明伶俐,只是身材瘦削,不似父親賀老大虎背熊腰。不過賀老大並不想兒子學武,而是有心讓兒子讀書考取功名,所以也並不在意。

    賀中昀的童年生活,可謂十分幸福,可惜好景不長,在他七歲那年,一日夜間,忽然有大批黑衣人殺入賀府,賀老大匆忙迎戰,卻寡不敵眾,被人殺死。眼見賀母和賀中昀也要遭遇不幸,新老二從天而降,救下了這對母子,奮力帶著他們逃出生天。

    到了安全之處,新老二告訴賀母,這次應該是“衡山四大寇”的殘餘勢力,前來報仇,讓他們母子先跟自己回到新家,日後再說報仇之事,賀母含淚答應。此時,新老二尚未娶妻,對賀母和賀中昀百般照顧,終於感動了賀母,在半年後,賀母嫁給了新老二為妻。兩人婚後,琴瑟和諧,生活幸福。新老二對賀中昀視如己出,教他讀書習武,並無二心。

    賀中昀覺得新老二對自己很好,但他年紀雖小,也知道自己並不是新老二親生,便刻意裝作乖巧的模樣,讀書習武都下苦功,唯恐眼前的幸福再度被毀。他本來天資不低,如今在勤練不輟之下,更是進步飛快。十年過去,賀中昀的武功已經相當可觀,尤其是輕功一道,更是若有神助,早早將新老二拋在身後,令後者大感欣慰。

    驚變

    這一日上午,賀中昀練武完畢,自覺已有小成,便去找新老二商量報仇之事。不料卻看見新老二一人匆匆出門,神色緊張,形跡可疑。賀中昀好奇之下,便以輕功在其身後跟隨。只見新老二出了小城西門,又行了二十餘里,來到一個荒僻的山坳之中,與其中一個黑衣人會晤。

    賀中昀躲在幾丈外的一個巨石之後,仔細看那黑衣人,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待看到他和新老二似是言語不合,來回走動,才看出他是左手持劍,而右腳彷彿受了傷,走路略顯跛相。心中如電光火石閃過,頓時想起十一年前,正是這個黑衣人拿著剛殺死父親的劍,一步一步逼向自己和母親。

    賀中昀如遭雷擊,拔劍而起,直衝向那個黑衣人。新老二和黑衣人見賀中昀突然出現,都是大驚失色。新老二呆立當場,但黑衣人很快反應過來,一劍盪開賀中昀的長劍。賀中昀狀如瘋虎,毫無章法,打得黑衣人一時手忙腳亂,他大呼新老二幫忙,回答他的是對方擊在自己後心的重重一掌。這一掌不但打得黑衣人真氣潰散,還使他的身形直直衝向賀中昀,眼睜睜的看見長劍透胸而過,就此死去。

    黑衣人突然死去,令賀中昀呆了一下,但他很快又用長劍指向新老二,咬牙切齒的問他,自己父親的死,是否與他有關。新老二面色複雜,欲言又止。這時背後傳來賀母的聲音,說新老二怎麼可能會殺死你的父親,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是我們私通而生。賀中昀大聲痛呼,說自己堅決不信,他們這些俠義之輩,會作出如此違揹人倫之事。母親發出一聲冷笑,“嶽麓三俠”,哪裡又是什麼俠義之輩,你且聽我仔細說來。

    真相

    原來,當年衡山一個無名的門派之內,師兄妹四人無以為生,竟然做起了沒本錢的買賣。這四人武功高強,神出鬼沒,在衡山回雁峰建起秘密巢穴,收羅一批亡命之徒,打劫官銀,擄掠百姓,三四年間竟然積累下了數百萬兩的鉅額財富。此時,為首的師兄提出,既然錢已賺夠,不如急流勇退,洗白後重新做人,其他三人都覺得是這個道理。

    於是他們定下計策,接著便有賀老大、新老二、郎老三三人橫空出世,先是做了一些打抱不平的小事,闖出一些名堂之後,便於一個月圓之夜,“殺上”回雁峰,以有心算無心,將手下黨羽殺了個一乾二淨。此後他們又交出一小部分錢財,交付與官府,分給百姓,成就“嶽麓三俠”之名,此後數年,又悄悄將藏於暗處的金銀取出,分贓乾淨。

    師妹四人之中,賀老大和新老二,都對小師妹有情。而小師妹覺得這兩位師兄,各有好處,一時難以取捨。後來,賀老大強行佔有了小師妹,後者無奈之下,只好嫁給了他。但新老二見愛人被奪,心中難平,仍不放棄對小師妹的追求。兩人在一次相會之中,情難自禁,也有了男女之事。後來便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小師妹珠胎暗結,生下賀中昀。

    再說小師弟郎老三,性格多疑。賀老大洗白之後,經營有方,財富翻了幾番。在郎老三眼中,竟成了賀老大獨吞了最大的一份。後來,郎老三發現了新老二和小師妹私通,便要挾新老二,一起向賀老大發難。新老二也不是善與之輩,竟然真的藉此殺死了賀老大,然後將小師妹和親生兒子,納入自己的懷抱。郎老三則盡取賀老大家財,兩人各得其所。

    這一切本來做得天衣無縫,永遠不可能讓賀中昀得知。不過郎老三近年來嗜賭成性,竟然將家中的鉅額財富,全部敗光。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郎老三有心重操舊業,便來找新老二幫忙,但新老二生活幸福,不想再度涉險,於是兩人便起了爭執。而郎老三因為是左撇子,右腳又受了重傷,走路有些跛,竟被細心的賀中昀發現了破綻,才有了上述一幕。

    少女

    賀中昀發現並殺死殺父仇人,已經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誰知緊接著,母親突然告訴他新老二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人人敬重的“嶽麓三俠”,竟然就是“衡山四大寇”,之後還有自己的親生父親與人同謀,殺死自己的“便宜父親”之事。這一切紛至沓來,令賀中昀頭痛欲裂。他大呼一聲,頭也不回的跑了。新老二和母親想追,可是賀中昀在心情激盪之下,輕功身法竟然再度突破,根本不是他們能夠追及。

    賀中昀渾渾噩噩,在山野間遊蕩,覺得眼前一片灰色,直到一個綠衫少女出現,才恢復了正常的色彩。之後便是尋常的愛情故事,兩人相識、相知,攜手同遊,兩情相悅。漸漸的,半年過去,賀中昀覺得自己被這位叫作辛魚兒的少女治癒了,又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渴望。於是賀中昀收拾心情,帶辛魚兒回家,請求父母同意兩人的婚事。

    新老二和母親聽說賀中昀回來,大喜過望,但兩人見到辛魚兒,又聽賀中昀說兩人有了白首之約,面色大變。母親詢問辛魚兒是否家中獨女,家鄉是否三百里外的岳陽,家中老爺子名諱,是不是金鞭辛未。聽到辛魚兒一一肯定,母親面色已變得慘白。

    新老二和母親將賀中昀拉到一旁,說他不能和辛魚兒成親。因為辛魚兒也是他們所生,因當時母親長年不與賀老大同房,怕他生疑,才找了個藉口,到岳陽養胎半年,生下辛魚兒,並將其寄養在金鞭辛未家中。

    賀中昀聽到父母說完,面色平靜,片刻之後,竟吐出一口血來。同時,他們的談話,也被門外的辛魚兒聽得清清楚楚。辛魚兒心神激盪之下,破門而出。賀中昀、新老二和母親急忙追趕,只見辛魚兒一路狂奔,直到了山上一處懸崖邊,她看到三人追到,伸手阻止他們過來,卻不防腳下一滑,就此跌落萬丈深淵。

    賀中昀見辛魚兒一死,呆立半晌,竟然發出一聲乾澀的長笑。數日後,賀中昀將新老二和母親迷暈,然後一把火把新家燒了個乾淨。他告訴自己,此後再不受世間任何約束,賀中昀已經死去,此後只有雲中鶴。

    惡人

    因為母親的緣故,雲中鶴對於世間一些喜歡賣弄風騷的女子,厭惡至極,便常常用她們的身體,發洩心中的仇恨。後來,他心中的仇恨漸漸淡了,但禍害女子竟然讓他上了癮,他的目標也已不再侷限於風騷女子,而是變成了所有有些姿色的女性。

    不久之後,有些正義之士,數次要除去他這個採花賊,但是雲中鶴武功不弱,特別是輕功超絕,所以最終都被他輕鬆逃脫。

    但武林中人對於採花賊的厭惡,遠遠超過了打家劫舍的強盜。眼看雲中鶴不好捉拿,於是正道中人聯合起來,為雲中鶴設下數次陷阱。此時,雲中鶴已好色成癮,有時明知是計,也會一頭栽了進去,最後終於栽了一個大跟斗,身受重傷,幾乎死去。

    養好傷之後,雲中鶴痛定思痛,覺得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要找一個穩固的大靠山,才得萬全。此時,正值西夏一品堂初創,四處收羅江湖好手,於是雲中鶴便加入了西夏一品堂。

    在其庇護之下,雲中鶴愈發肆無忌憚,犯下種種惡行,終於落得了個“窮兇極惡”的綽號,成為和段延慶、葉二孃和嶽老三同流合汙的四大惡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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