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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阿膠密碼
我說過髒話。我想一般人都說過髒話的吧!
一般大都是在憤怒的情況下說髒話。而且我說髒話的時候,家鄉話家鄉味都冒出來了。或許這才全是真正的憤怒而口不擇言吧。
我記得我上大學的那年,清明節假期,我們宿舍幾個人去五四廣場玩。我們從開發區坐了得一個半小時的公交,才到達目的地。
剛到五廣場很新鮮,看著那獨特的標誌“五月的風”我們也都紛紛留影紀念。這邊拍完照片,我們繼續溜達,去奧帆中心看了看,兩邊的各國的國旗飄揚在海風中還是非常的壯觀的。
我們繼續逛,但是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真的讓人氣氛,我們幾個舍友相互也是手機拍照片留念,而就在這時突然幾個穿著布偶熊的衣服也不說啥,就拉著我們拍照片。當時我們也沒多想,尋思著這五四廣場的人還挺熱情,還讓我們跟他們合影拍照留念。拍了幾張,我們準備走的時候,這幾人拿下頭套來就向我們要錢。當時我們真的是無語了,如果你們是收費拍照的話,早tm說啊,啥也不說拉著我們就拍照,拍完還給我們要錢?我們不給,還要叫人來不讓我們走!這特麼明搶麼?當時我們就吵吵起來,都說了這難聽的話。最後我們說要報警,那幾人有點慫,最後說不給錢也行,把之前拍的照片刪了就行了。最後也是不想多惹麻煩,我們刪除了照片就走了!
五四廣場我們也都知道是由於五四運動而得來。而就在這麼一個神聖的地方,卻也有一些人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當時真的很生氣。真是丟青島人的臉!丟山東人民的臉!那幾人真是卑鄙無恥下流!
這事已經過去好些年了,但是每每想到,就覺得我大山東怎麼能有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有本書叫《我們為什麼會說髒話》。乍一聽書名,估計可能有人覺得,這個話題有點上不得檯面。但是,仔細想想,髒話其實是一個特別值得琢磨的語言現象。
首先,是它的生命力特別強。不管文明怎麼演變,社會怎麼進步,也不管公序良俗對它有多麼不齒。它都沒有消失,就這麼牢牢的黏在我們的語言系統上。你忘不了,也甩不掉。不管你怎麼對付它。比如,有個叫詹姆斯·奧康納的美國作家,曾經創辦過一個叫粗口整治學院的機構。專門幫各大學校和公司重建語言習慣,去除髒話,每小時的服務費,高達1500美元。你看,就衝這個價格,整治力度應該不小吧?但是結果呢?大家該說還說。而且人類好像天生就有說髒話的天賦。比如,小孩子不用教,自己就會說。再比如,我們接觸一門外語時,最先學會的是問好,其次就是髒話。比如看完韓劇,問你記住了哪句臺詞,大機率上,髒話,會脫口而出。這就引出一個疑問。髒話的生命力,為什麼這麼強?
其次,髒話的奇怪之處,還在於它隱含了一組矛盾。你說它好吧?肯定不是。但是,你要說它不好,好像也不是那麼絕對。比如,有一個紐西蘭的管理諮詢專家,叫珍妮特·霍姆斯,曾經滿世界調查那些高效的團隊。結果發現,很多效率高的團隊,都有一個特點,平時愛說髒話。再比如,還有一位IT專家,叫芭芭拉·普勒斯特,曾經發表過一篇論文。名字很奇怪,叫《撒個尿滋一下:玩笑話對於IT產業的貢獻》。這篇論文主要說的就是,髒話作為溝通方式和減壓手段,在很大程度上助推了整個IT行業的發展。還有很多科學家發現,不管是在工廠車間、表演後臺,還是球隊的休息室,適當的髒話,都能加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促進協作。你看,髒話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個問題一時半會,真的很難說清。
借用一位語言學者,叫傑弗裡·休斯的話說。髒話是發狠,也是取樂。惹人討厭,也荒謬可笑。是口頭禪,也是無事生非。
你看,這就叫不疑處生疑。看起來很平常的東西,一旦仔細琢磨,會變得很奇怪。而且順著這個疑點追問下去,你往往會有一個,前所未有的新發現。借用作者的話說,髒話只是一個引子。順著它,你會發現,我們的大腦、思維,以及社會,到底是怎麼運轉的。
這本書的作者,叫埃瑪·伯恩,是一位英國女作家。她也是一位資深的專欄作家。常年為BBC、《科學》雜誌,還有《英國醫學雜誌》供稿。而在最近的十幾年裡,她一直把精力放在,對髒話的研究上。
其實,語言學家、神經科學家,還有社會學家們,對髒話的研究,已經持續了150年以上。只不過,礙於好多人覺得髒話這個話題,本身有點髒。這些研究也就一直沒有進入公眾的視線。直到最近這些年,這些研究才引起了普遍的重視。而這本書,不僅是作者自己的觀察,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對前人成果的總結。
髒話這件事,要比我們想象得更深刻。它是一種非常值得重視的語言現象。既然重要,我們就要追問,就要深入研究。接下來,第二部分,我們就再往前一步,看看髒話到底有什麼用?
乍一聽這個問題,估計你已經想到很多答案。比如,說髒話可以發洩情緒,可以傷害別人的感情,有時候還能緩和氣氛,等等。這些顯而易見的答案,咱們就不多說了。在這裡,咱們只關注增量。說說那些,以前很少有人提到的,髒話的作用。
第一個作用是,增加溝通的效率。你可能會說,不對啊。髒話只是發洩情緒,不包含任何資訊量。它只會給溝通造成干擾,怎麼會增加效率呢?
假如你這麼想,我想請你想象一個場景。假設,你正在加班,任務都堆到一週後了。這時,你身邊有個同事,特別不識相,偏偏要拉著你講黃段子。請問,你怎麼拒絕?你可以說,我不想聽。但是,你覺得會有用嗎?你也可以說,我很生氣,你別再打攪我了。但對方也未必真能感覺到你在生氣。其實,千言萬語,不如一個字管用,那就是,滾。
你看,要想表達邏輯,或者陳述一個事實,髒話確實沒用。但是,假如要表達情緒,尤其是驚恐、憤怒、害怕之類的極端情緒,髒話的效率非常高。你可以想象一下,是不是每一種極端情緒,都對應著那麼幾句特定的髒話。而且一旦把它們換成別的語言,你總感覺,哪裡差了點意思。借用作者的原話,她說,髒話就是讓情緒搭上語言的便車,以此獲得即時的通訊。
換句話說,你也可以把髒話當成是情緒的實時表達。這個功能,還帶來一個附帶的結果,就是我們在跟人溝通時,假如對方的語言當中,不經意間帶出幾句髒話。我們會覺得,這個人的情感狀態很真實。
比如,在荷蘭的伊拉斯姆斯大學,有兩位教授曾經做過一個實驗,模擬法庭的庭審現場。志願者當陪審團。再找幾個演員充當被告。讓志願者判斷,被告說的是不是真話。結果發現,在闡述那些情感特別強烈的事實時,比如,我被冤枉了。在說這些情感特別強烈的內容時,假如夾帶一兩句髒話,會讓被告看起來更可信。
再比如,2017年,美國、紐西蘭、荷蘭,等幾個國家的大資料分析師,一起做過一項研究。他們考察了七萬多條臉書網的動態。結果發現,髒話跟謊話呈現出負相關。也就是,在一條動態裡,出現髒話的機率越高,那麼,這條動態潛在的謊言成分就越小。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因為撒謊是需要思考的。你需要調動自己的邏輯能力。但是,人們在說髒話時,往往情緒比較激動,這個時候,邏輯能力在很大程度上是被遮蔽掉的。而遮蔽邏輯能力,就等於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撒謊的能力。這就是為什麼說,適當的說一點髒話,別人反倒更容易相信。當然,這些效果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髒話是情緒的容器,也是表達極端情緒最高效的手段之一。這是髒話的第一個作用。
髒話的第二個作用,是作為組織的安全閥。它可以降低一個團體中,發生暴力的機率。簡單說,本來該動手。但是,用髒話罵一通之後,突然發現,氣都消了,沒必要動手了。
這個過程其實不難理解。因為大多數的暴力行為,它的本質,其實都是當事人,在釋放自己的攻擊欲。暴力只是一種滿足手段。但是,假如能用別的方式,滿足這個攻擊欲,暴力就不會真的發生。而髒話,恰好就有這個作用。根據語言學家的研究,髒話在很大程度上,脫胎於詛咒。換句話說,髒話是簡化了的詛咒。而詛咒,是放大了儀式感的髒話。
你可以回想一下,是不是很多髒話,都包含這個詛咒的意味。比如罵對方生孩子怎樣怎樣。借用作者的原話,罵人的人總覺得,彷彿髒話出口,能呼風喚雨,變天降災。當然,這並不會對現實造成什麼影響。但落實到當事人身上,攻擊欲已經被釋放了。說髒話的人心滿意足,發生暴力的機率,自然就降低了。
有一位語言學家叫梅麗莎·莫爾,曾經寫過一本書,叫《髒話簡史》。她就在書裡說,拿走髒話,我們就只剩下拳頭和槍了。這就是髒話的第二個作用,作為組織的安全閥,降低暴力發生的機率。
前面說的髒話的兩個作用,增加溝通效率,降低暴力機率,說的都是人與人之間協作的層面。接下來要說的第三個作用,要來得更直接,它直接作用於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那就是,止疼。髒話可以緩解疼痛。
你可以想象一下,假如突然被開水燙了,被針紮了,是什麼反應?大機率上不是喊疼,而是爆粗口。而這本書想告訴你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爆粗口,不是因為沒教養。這其實是一種很正常的本能反應。而且說髒話,真的能緩解疼痛。
比如,有一個心理學家,叫理查德·斯蒂芬斯,曾經做過一個實驗。他召集了67個志願者,讓他們把手放進冰水裡。直到冷得忍不住,再拿出來。這些志願者分成兩組。一組可以說髒話,假如你覺得冰手,可以隨便罵。而另一組禁止說髒話。結果發現,髒話組在回憶起實驗過程時,普遍覺得疼痛感比非髒話組要低。
而且不光是生理疼痛,在心理疼痛,比如,戀人分手、被朋友被判、被人辱罵,在承受這些心理層面上的疼痛時,髒話也有緩解作用。在俄克拉荷馬州的塔爾薩大學,就一個叫魯迪的教授做過一個實驗。也是把志願者分成兩組,然後讓他們參加心理問卷調查。當然,結果早就設定好了,不管你怎麼答,最後的評估報告都會告訴你,你這個人性格有嚴重的問題,沒人喜歡你,即使結婚也長不了,這輩子註定孤獨終老。顯然,這個結果對人打擊很大。落實在感受上,就是很心痛。但有意思的是,假如讓當事人說幾句髒話,他們會明顯覺得,心痛的感覺小了不少。
換句話說,不管是生理疼痛還是心理疼痛,髒話,都有一定程度的緩解作用。作者認為,這是因為我們在說髒話的時候,或多或少的,調動了自己的暴力情緒。而人在這個狀態下,身體會發生一些化學反應,提高對疼痛的耐受力。說白了,就是麻痺你的痛感。你可以回想一下,自己在生氣罵人的時候拍桌子,和平時閒著沒事拍桌子,感受到的痛感肯定不一樣。這就是髒話的第三個作用,它會調動暴力情緒,麻痺痛感。從而起到減緩疼痛的作用。
但是,注意,這可不是說,髒話就是止痛藥。已經有很多實驗表明,髒話只對那些突發的,短期的疼痛有緩解作用。比如被燙了一下,被數落了一通。假如是長期的病痛,比如食物中毒肚子疼,髒話是起不到緩解作用的。而且相反,說的越多,反而會加深疼痛。至於這背後的科學原理,很遺憾,至今還沒有一個完整的解釋。我們只需要記住,不得已,順嘴禿嚕出來的髒話,能緩解疼痛。而策略性,習慣性的髒話,真的沒什麼用。
好,以上就是髒話到底有什麼用?我們說了三條,增加溝通效率,降低暴力機率,緩解疼痛。
今天說了這麼多,肯定不是想說髒話有多好。我們只是想說,有這樣一個事實存在。至於我們到底該怎麼看待髒話,我其實有一個個人感受。前段時間,我遇到一個資深的造型師,無意間談起華服這個話題。我說華服很複雜,完全看不懂。但她告訴我,其實華服這個東西並不複雜,你只需要記住一個關鍵詞就行,那就是,難受。越是華服,越是顯示高階感的服裝,就一定會讓穿的人越難受。從幾個世紀以前開始,就一直是這樣。比如,把腰勒得特別緊,穿上就覺得喘不過氣。再比如,在衣服上掛一堆沉重的配飾。或者穿上高跟鞋,走路都費勁。換句話說,高階感的代價,就是難受。但是,難受只是一個感覺。它背後隱含的深層含義,其實是剋制。因為對身體的剋制更嚴格,因此你才會感到難受。這就是華服的特點。而且從華服當中,你發現一件事沒有?就是社會的發展,其實一直有一個趨勢,就對自我的剋制。文明越是發展,人對自己的剋制就越嚴苛。同樣,在一個社會里,劃分層次的標準,除了學歷、教育程度、社交圈子這些看得見的指標之外,其實一直還有一個看不見的指標,就是你的自律程度。你對自己的剋制越嚴格,你就越高階。華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因此,從這個角度看,說髒話是本能。而不說髒話,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