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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jh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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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今抖雲西西
大家好我先從目前很多鑑寶內電視欄目中,專家錯誤的鑑定方法讓眾大觀眾和藏家朋友們走入誤區。先從“丘小君先生在某鑑寶欄目上表演鑑定古陶馬技巧”的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到裡面所談及的觀點存在明顯的學術紕漏,下面將逐點展開分析: 錯誤一,影片裡丘先生說那陶馬是屬於黑陶。首先我們得了解一下陶器的相關知識,陶胎的致色元素主要是鐵,根據鐵元素含量的多少無論是在還原焰還是在氧化焰下都只會燒出顏色深淺不同的白、灰、紅三種顏色的胎,至於黑胎則是用燒好的陶胎透過煙燻滲碳的方式去獲得的,並不存在直接一次燒成的黑陶胎。而我們也沒從影片上看出陶馬有黑色部位,事實上從它身上的剝落痕中可以看出它在燒成出窯時是一個彩陶馬,絕非黑陶馬之說。 另外,丘先生從馬的造型和形象看出此陶馬具有漢代風格。這屬於標型學賞析的角度,這話是無可厚非的。但在這裡想給大家一個溫馨提示就是,現今古陶器偽造者是先用古陶器做出一個模具,然後去翻製出另一個外觀上毫無二致的現仿陶器。所以如果我們使用標型學去做鑑定陶器那是極其不明智的。 錯誤二,丘先生在影片裡講到可以根據陶胎吸水與否來判別古陶馬的真偽,吸水者為真,不吸水者為假。這是一個嚴重違反科學邏輯的錯誤,讓人細思極恐。驚恐之餘亦覺得很有必要透過這個節目科普一下陶器的知識——無論戰漢亦或是漢唐陶器的燒造溫度都約在900~1200℃之間,而陶器原料裡的吸附水在100℃以上就開始變成水蒸氣揮發掉,結構水在500℃開始逃逸並在800℃基本逃逸完全;另外還涉及吸水率的問題,陶器的吸水率是比較高的且在12%~20%之間,這也是陶器區別於瓷器低吸水率的一大特點。也就是說,剛燒造出窯的陶器是基本不含“水”,接近“幹”的,所以極易吸水且吸水多;反倒是出窯時間越久遠的陶器由於在地表環境下早已吸入了較多水分從而在遇水時吸得少。由此可見丘先生之“鑑定技巧”實屬荒誕。 最後跟大家重申一下節目的宗旨。借用孔老夫子的一句話就是“攻乎異端,斯害也已”,意思是說,批判和攻擊各種異端邪說,從而使這些異端邪說停止對我們的傷害。當然,我們也清楚要扭轉現今古玩行業混亂局面是一個及其艱鉅的任務,但是我們有信心和大家一起去淨化這個行業。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我們在此再次向所有朋友們和節目中所涉及的專家或大師們作出以下宣告——【鑑定“戰爭”】節目秉承就事論事原則,僅作學術上的批判,絕不存在批評具體個人或人身攻擊等卑劣行為。 肅清積弊,任重而道遠,我們期待和大家在這條道路上一起一步一腳印地並肩走下去。如果您喜歡我們的節目,希望收穫更多的古陶瓷鑑定學術知識,歡迎繼續收看我們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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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已。”——《論語》為政篇之十六
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歷來眾說紛紜,要搞明白,非得咬文嚼字,一個個字作分析。
先研究“異端”兩字。
一般認為,“異端”是指聖人之道正統觀念之外的雜書雜說,即儒家學說之外的旁門左道,如研究奇巧發明的、培訓工藝技能的、傳授發財致富的、甚至還有妖言惑眾的,統稱異端。“異端”相對於“正統”而言,後引申為社會主流思想和意識形態對異己思想、理論的稱呼。
不過春秋末期的孔子,像喪家狗一樣,奔走於列國而道不行,處於自身難保的境地,那時還沒有儒家正統之說,沒有正統又何來“異端”?把楊朱、墨子、佛家、道家等非儒家學說視為異端,則是漢代以後的事了。
那麼“異端”的本義是什麼呢?“異”的本義是分開,引申為差別、不同。“端”指事物的一頭或一方。任何事物都是由對立統一的兩極組成,正與反,上與下,左與右,等等。“異端”的本義為事物兩端中的任何另一端。從正面看,反是異端;從反面看,正又是異端。上與下、左與右等都是同樣的道理。
再分析“攻乎”兩字。
“攻”的本義,一作“治”,即攻治,意為專攻、研究、致力於、從事於;二作“伐”,即攻伐,意為攻擊、攻剿、批判。“攻”在《論語》中出現過4處,其中3處意思比較明確,均作攻伐解,如《先進篇》中那句有名的“小子鳴鼓而攻之”。但這裡的“攻”卻比較特殊,因為這個動詞的位置處於句首,同時後邊又跟著個介詞“乎”,所以破解“乎”在句中的作用,極為關鍵。
介詞“乎”相當於“於”,有四種主要用法,這裡不妨以《論語》中出現的句子為例。第一種用法是介紹處所、方向、時間,可譯為“在”、“由”等。如《先進篇》中的“浴乎沂,風乎舞雩”,就是“在沂水邊洗洗澡,在舞雩臺上吹吹風”。第二種用法是介紹比較物件,可譯為“與”、“對”、“比”。如同樣在《先進篇》中的“異乎三子者之撰”,即“我與三位同學的說法有所不同”。第三種用法是介紹依憑的條件。如《里仁篇》的“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可譯為“君子如果離開了仁,在哪裡(憑什麼)可以成就他的名聲呢?”“惡”在這裡是代詞而不是動詞,意思是“哪裡”,“乎”作為介詞,意思是“在”,構成的句型為疑問句代詞前置作賓語。第四種用法是介紹動作行為的物件。如《里仁篇》中“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可譯為“不使不仁的行為出現在自己身上”。
最後,再看“斯害也已”這四個字。
“斯”在這裡是代詞,可譯為“此”、“這”、“那”等。“害”用作動詞,就是傷害、危害;如果用作名詞,就是害處、禍害,或妨害、妨礙。“也已”是語氣助詞,表示肯定或感嘆。當然換個語境,還可把“已”單獨拿出來用作動詞,則意思為“止”、“完畢”、“消除”。
分析完這8個字,就可以結合具體的語境來解讀。這一章比較常見的有三種解釋。
第一種,解“攻”為“攻治”,“異端”為異端邪說,“害”為有害,這樣就解讀為“從事於學習異端邪說,這是非常有害的。
第二種,解“攻”為攻剿或批判,“異端”為異端邪說,“害”為禍害,“已”用作動詞,這樣就解讀為“批判異端邪說,那些禍害就可以消滅了。”還有第三種,把第二說的前半部分和第一說的後半部分組合起來,形成新的語境:“攻擊不同於你的異端學說,那反而是有危害的。”認為這可以表現儒家的寬容精神,主張求同存異,不搞排斥異己。
這三種解釋,在“異端”問題上,立場一致,都把它看作是個不祥之物,區別在於痛心疾首者稱它為異端邪說,說得婉轉一點的就叫做“不正確的學說”,“錯誤的觀點、言論”。對“攻”則分持兩種解釋,“攻治”或“攻剿”。對“攻乎”的“乎”,則看法又是一致的,都把它看作是介紹動作行為的物件,即前面分析的介詞第四種用法。除了上述三種解讀,還有沒有其它看法呢?
有的,但卻是非主流意見,其不同之處在於對“乎”和“異端”的理解。前面說過,破解“乎”在句子中的作用極為關鍵。從介詞的第一種用法來分析,它是用於介紹處所、方向、時間,也就是說“乎”的後面應該出現一個空間或時間的概念,那麼如果拋棄頭腦中對“異端”一詞的固有成見,不要一見到它就立即想到異端邪說,而是回到“異端”的本義上來分析,其本義為事物兩端中的任何另一端,按此理解,“異端”無疑就是一個空間概念。
這樣問題就簡單了,從詞性上認清“乎”,從詞義上認清“異端”,一切便都豁然開朗,原來“異端”和邪說並無關。正如錢穆大師所說:“可見本章異端,義別有指,此蓋孔子教人為學,不當專向一偏,戒人勿專在對反之兩端堅執其一也。”
按這樣的思路來理解“攻乎異端,斯害也已”,這8個字的意思應為“治學偏執於一端,這是有害的。”“攻”取攻治之義,即專攻,專心從事於學習或研究;“乎”表示治學的取向,它所指向的空間方位是“異端”——偏執於一端,這無疑是有害的。行了,這樣理解不是十分暢通明白、通俗易懂嗎?
所以說,聖人之言其實並不複雜,都是大實話、大白話,只是被那些經天緯地的學究們繞來繞去,給弄糊塗了。其實聖人的話是一通百通的,這句話如果舉一反三,用在工作上或思想方法上,道理也一樣。因為它背後所隱含的,是中華傳統價值觀及其思維方式:“允執其中”,即不偏不倚。
據《論語·堯曰篇》記載,“允執其中”是上古聖賢堯所說的。凡事物均有兩端,而人性和社會存在也同此理。但人們往往熱衷於“攻乎異端”,也即偏執其一端,所以孔子說“斯害也已”。孔子平日無論教學還是論道,總會兼舉兩端,如談到“仁”則兼言“禮”,說起“質”則不棄“文”,“學”與“思”也是相輔相成。強調只有執其兩端,中道才會顯現其中,而專攻於一端,則偏而不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