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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自媒體歷險記

    《村戲》的故事發生在1982年冬天河北省的一個小山村裡,處在中國農村“包產到戶”的歷史時刻。導演鄭大聖用平鋪直敘與“閃回”相結合的方式,把故事講得頗具懸念並且高潮迭起,“博弈”成為了劇情的關鍵詞。

    「活著」之後最好的(後)文革電影。表演攝影都一流,就是編碼有點過載(影像也有點太炫耀了)……但對人性剖析真是精準狠辣,權力結構蠻像《白鹿原》,個人與集體之外還有朝野雙雄。當然可以用福柯來進入討論,但是,後文革的社會變局要慘烈得多啊。戲中戲真是好,不愧是家學淵源。

  • 2 # 河北青年報

    日前,由河北作家賈大山小說改編的電影《村戲》在石家莊試映

    30年前,

    第四代導演黃蜀芹拍了一部

    《人·鬼·情》,

    以河北戲曲名家裴豔玲

    真實經歷為藍本,

    並由本人出演,

    被譽為中國最具女性意識的電影。

    30年後,

    她的兒子鄭大聖

    也根據河北作家賈大山的

    小說改編了一部電影《村戲》。

    這是一部由非專業演員出演、

    全程井陘方言的鄉村題材電影,

    看上去沒有任何熱點元素,

    但因其出色的視聽語言

    和天然精湛的表演,

    提名了第54屆金馬獎、

    第31屆金雞獎等。

    還沒有正式公映,

    該片就被不少人列入

    “今年最好的華語電影”榜單。

    2017年11月10日,

    《村戲》在石家莊舉行了

    一場試映活動,

    活動由石家莊市文聯組織。

    電影叫《村戲》

    最後也沒看上戲

     

    電影講述了一個發生在

    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

    北方山村裡的故事,

    過年村裡要排一出老戲《打金枝》,

    “戲簍子”路老鶴負責排戲,

    他唱唸俱佳的女兒小芬

    是當仁不讓的女主角,

    但郭曖的人選產生了分歧。

    路老鶴安排楊志剛演,

    小芬卻中意奎瘋子的兒子王樹滿。

    跟排戲並行的情節是分地,

    因為王支書開會忘了關掉廣播,

    承包分地的訊息擴散出去,

    全村人開始悸動、瘋狂。

    那已經是1982年的隆冬,

    人人都盼著包產到戶的春風快點到來。

    但分地面臨著一個難題,

    奎瘋子和他“霸佔”了十年的

    九畝半好地怎麼分?

    一場全村人輪番登場、

    熱熱鬧鬧的博弈大戲後,

    奎瘋子被綁送精神病院。

    電影結尾,

    在雪花飄飛的蒼茫大地上,

    大喇叭裡簡單又淡然地

    公佈了分地的方案:

    xx三畝、xx四畝……

      

    電影名叫《村戲》,

    其實觀眾到最後也沒看上《打金枝》,

    卻看了一出人生百味的年代大戲。

    越高階乾淨的文字

    越難改編

      

    《村戲》改編自賈大山

    “夢莊記事”系列的多篇小說,

    從情節看主要用了

    《花生》和《村戲》兩篇。

    小說《村戲》講的也是

    過年排戲的故事,

    但主要矛盾是演主角的

    元合一門心思自己發財致富,

    對費時費力的集體活動不熱衷,

    電影只是借用了排戲

    這個殼作為情節線索,

    核心內容反倒跟《花生》更貼近。

    《花生》中的“隊長”、

    電影裡的“奎生”(即奎瘋子),

    嚴防死守社員們偷吃花生,

    就連自己的親人也不容情,

    但不小心一巴掌打死了

    偷吃花生的小女兒。

    無論在小說還是電影中,

    這都是最要緊的核兒。

    還有,王樹滿和小芬的名字

    以及戀人的人設來自《定婚》,

    倆人一個吹笛子一個唱歌

    的約會方式,又有點像

    《杏花》裡的杏花和老怪……

    總之,你可以從電影中

    看到好多賈大山小說的影子,

    但又都不是。

    熟悉賈大山文字的人會知道,

    他的小說凝練、簡約,

    在“夢莊記事”系列裡,

    他用白描的手法寫人,

    筆墨簡潔,沒有大起大落的情節,

    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村戲》導演鄭大聖說,

    這大概是文學創作裡最難的一種,

    也是改編成電影最難的一種。

    “坦率地說,從來好的電影,

    從經典的藝術電影到最賣錢的商業電影,

    七八成來自於小說。

    就文學而言不一定那麼高階的小說,

    改電影都特別容易。

    越好的小說,越高階乾淨的文字,

    越難改成電影。”

      

    在小說結束的地方開始創作

    對比小說,電影進行的

    是一個再造式的重新講述。

     

     

    奎生被安排了一個

    民兵排長的身份,

    失手打死了女兒之後,

    為了全村人的救濟糧,

    在支書的哀告下,

    違心地將自己的行為

    定義為大義滅親,

    成了被表彰的英雄,

    從此也精神崩潰,

    變得瘋瘋癲癲。

    小說中姥姥給女孩臉上抹鍋灰,

    讓她不要再轉生回來的情節,

    電影中由奎生親自來做。

    “鍾馗打鬼,打的不是鬼,

    打的是自己的閨女,

    死了以後臉上抹上黑,

    是這詞吧?”路老鶴試探

    奎生是否真的好了時,

    用這句話徹底壓垮了他。

    影片最後,

    奎生被綁上車送往精神病醫院,

    他想的不是九畝半的花生,

    不是妻兒,而是希望女兒回來,

    “爸爸給你洗洗臉”。

    演員:找了九家民間劇團才找到他們

      

    最令人驚喜的是,

    影片中非專業演員們“天才”的表演。

      

    這個電影從開始

    就沒打算用專業演員,

    因為“沒有什麼專業演員或是

    明星能演40年前的農民”。

    籌備期間,

    劇組從南到北、

    從北到南跑遍了河北,

    最後在井陘找到了陸德晉劇團。

    “我們就是生找,

    這是我們找的第九個民間劇團。”

    鄭大聖說,劇團團長

    梁春柱演路老鶴、

    編導王春明演村支書、

    丑角演員李志兵演瘋子奎生、

    刀馬旦演員呂愛華演瘋子的媳婦,

    其他諸如老鶴媳婦、

    村民等也都被劇團包了。

    劇中樹滿、志剛、小芬

    三個年輕人由井陘縣中學

    的學生扮演,

    拍電影時他們還在上高三。

    就是這些平生第一次

    拍電影的演員,

    被鄭大聖認為是

    “這次拍攝得到的最大的禮物”。

    “我跟製片人、攝影師

    商量了很多方案,

    拍到第三天我就發現,

    他們毫無障礙,特別自在,

    特別生動,那種樸實的力量

    不是任何扮演能夠帶來的,

    他們是天才的表演者。”

    鄭大聖說,

    “如果大家覺得這個片子有生命氣息,

    有還可看的細節,主要原因是演員。”

    還沒開拍

    演員就已進入角色狀態

    鄭大聖介紹,臺下羞澀、

    不愛說話的李志兵,

    上了臺就是“戲瘋子”。

      

    拍攝期間,劇組和演員

    大冬天來到主外景地梁家村,

    與村民同吃同住一個多月。

    “住到梁家村後我發現,

    志兵經常一個人蹲在牆角,

    整個身體瑟縮著。

    後來跟他聊天知道,

    電影中奎生瘋了之後,

    常年住在地窨子裡,

    李志兵覺得在地窨子裡

    手腳肯定伸不開,

    他要讓自己先身體上習慣這些。”

    劇組還從新兵營請了一位教官,

    訓練李志兵軍事動作,

    為了更符合歷史,

    還專門找到縣人武部老部長,

    對他進行“復古”訓練,

    因為三四十年前的軍事動作

    跟現在不一樣。

    電影中有一場奎生揹著槍、

    走著正步、幻想自己為了

    拯救花生的而虛擬的戰鬥,

    每一個動作都非常標準,

    這都是練出來的。

    還有“反派”路老鶴,

    經常拿著菸斗、留著兩撇小鬍子,

    眼神和動作都是戲;

    電影中最糾結的支書,

    也被王春明拿捏得十分到位;

    呂愛華是刀馬旦演員,

    拍戲期間每天雞叫頭遍就起床練功,

    在電影中戲份不多,

    但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真實、生活化……

    《村戲》回家鄉演出

    是眾望所歸

    2017年6月16日,

    《村戲》在上海博物館首映,

    此後在上海、北京等地點映。

      

    《村戲》提名了

    第54屆金馬獎、

    第31屆金雞獎,

    愛沙尼亞塔林

    黑夜電影節上也有它的身影。

    編輯/馬小丫

  • 3 # 鍾婉勻

    我覺得這部電影很好看,我花的票價值了!

    我是在上週六,3月17號看的點映場,點映放映後還見到了鄭大聖導演!

    看了電影我最大的感受就是,王奎生為什麼會瘋了?

    很多年以前,我見過一個“瘋女人”,渾身髒兮兮,頭髮由於很久沒洗而打結顯得凌亂油膩,獨自一個人張牙舞爪,嘴裡罵罵咧咧地晃盪在街邊。

    行人遇見都會躲開,我也不例外。有一天遇見,旁邊行人對著同伴說:“咦,怎麼是這個女的?我聽說過她,沒瘋之前很厲害的,在各種酒局上和男人斗酒,是職場女強人來的。怎麼瘋了呢?被人騙了?”

    怎麼瘋了呢?我也想知道。就像我也想知道《村戲》的男主角王奎生為什麼會瘋了。

    電影《村戲》講的是一個村裡在春節前的一個月,村支書開廣播通知大夥:春節期間,縣領導會來村裡視察,點名要看戲。所以村民們要準備排一出《打金枝》給領導看。看戲的背後,要把村裡的田地分一分。

    分地好啊!各家各戶都有自己農田了,這其中有一塊叫【九畝半】的地是所有人都夢想得到的!因為它土壤肥沃不用怎麼打理就可以結出很多花生!

    可是這【九畝半】村支書卻留了私心,要留給村裡那個,為全村人挑糞的瘋子,會在田地大把大把撒花生的瘋子,會去別人家裡偷花生的瘋子。

    村民自然一個都不願意啊,給誰都不能給瘋子啊!大晚上的,所有人跑去大隊裡鬧,要讓支書把【九畝地】交出來!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把支書給逼急了:“這【九畝地】就不是個講理的地方!”

    為什麼一個瘋子會得到支書的眷顧,拿到那麼好的地?為什麼王奎生會瘋了呢?導演用閃回的鏡頭一段一段地將謎底給揭開。

    30年前,中國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每一家種的東西都是公家的,分到自己家裡自然不夠吃。特別是在發育階段的小孩子,老是會餓。

    一天,王奎生的兒子帶著自己的妹妹和同伴進了自家花生田裡偷吃,王奎生把偷吃花生的小孩都趕跑了,小女兒彩雲滿嘴嚼著花生躲在草叢裡。王奎生讓女兒吐出來,女兒不肯,想要把嘴裡滿嘴的花生嚥下去,結果吃得太急,噎死了。

    為了整一個村子能夠拿到救濟糧,對於彩雲的死,不但沒有如實上報,還故作矯情。王奎生在全部人簇擁下演講:糧食是國家的,是集體,是大家。偷吃大家的花生,就是錯的。(言下之意自己女兒被噎死是罪有應得。)

    因為這一番“振奮人心”宣傳,他被賦予了先進分子的殊榮。村子也因此拿到了救濟糧。而他,也獲得【九畝半】。拿了榮譽之後,他想過死,拿著領導授予的搶打算在田地結束自己的生命時,他看見了小樹滿在屋頂看著自己,他放下了槍的那一刻,就瘋了。

    如今要分地了,奎瘋子還佔著【九畝地】,村民們自然誰都不願意,他們也集體忘記了當初那塊地為什麼會到瘋子手上。

    人性這個命題在這一刻顯得,難以形容……

    【九畝地】給瘋子,自然是傻子得好地,卻種不出好果子。不給的話,確實有點過分。但是,王奎生瘋了,也不是村民想要的結局啊!

    總之【九畝地】和奎瘋子就不能綁在一起,不然永遠是一個死疙瘩,解不開!思前想後,大家決定把瘋子送去精神病院。

    支書去徵求奎瘋子家人意願的時候,奎瘋子的嘆氣輕聲說:“送吧,他不走,別說小芬,沒有一個姑娘願意嫁過來。”

    回到一開始我的疑惑,奎瘋子為什麼瘋了呢?是特殊的年代下,為村裡的救濟糧,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私慾,被簇擁著上臺演講,得到以彩雲的死為代價的殊榮給壓瘋的。

    他的瘋,有村民的關係,也有自己的關係。就像海報上的一行字:沒有一個壞人,也沒有一個無辜的人。

    街頭的瘋女人呢?她的瘋狂,是誰導致的?自己又有沒有原因呢?

    人性是善是惡,有時候就在一念之間,撐過去的只有自己的定力。

    感謝關注

    這裡也可以找到我

    豆瓣 / 知乎:鍾碗勻

  • 4 # 人間是劇場

    《村戲》是一出好戲,裡面有人性,有對歷史的深刻反思,有對這個世界的探討:當一個把人逼瘋的時代終於過去了,迎接人們的將是一個怎樣的新時代?

    《村戲》給出的答案並不樂觀,但是又非常正確,社會的發展軌跡正是這樣的,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遺忘,為 了新時代裡新的生存機會,把過去抹殺。

    當初村民們是把王奎生逼瘋的幫兇,他們為了得到救濟糧,硬生生地把民兵隊長王奎生推上了講臺,宣揚自己如何大義滅親--把吃地裡花生的女兒當作搞破壞的賊打死了,人們說:“你只要照個稿子念,全村就能領到救濟糧了!”人們想的是“糧”,卻忽略了王奎生是一位父親,在榮譽與喪女扭曲的邏輯之間,王奎生的精神分裂了,而他的女兒卻直到死去也不得翻身,帶著恥辱釘入了棺材。

    從那個時候開始,王奎生的生活裡再也沒有色彩,綠色的田野、綠色的軍裝和紅色的話筒成為了喚不回來的記憶,現實是一片黑白,導演似乎失去了給這個世界上色的興趣。在《村戲》的這片土地上,改革開放來臨了,人群又開始了為了人生的新機遇而去爭奪,開始排演新的戲份。新的戲裡容不下舊人,新的時代裡怎麼能有舊的記憶梗在那裡?唯有遺忘--把瘋子送到瘋人院裡!可是,瘋子恰恰要清醒了,怎麼辦?把他弄得更瘋!

    這一場人間慘劇,人人都那麼投入,只要把瘋子從人間清除,那麼,可以不用再領他的情,還可以分他的地,村子會更加和諧,沒有人再想起過去,人人都邁向新的生活。這就是這個社會里的人每天都在想的事情,然後匯成集體的力量,可以逼瘋一個人,也可以除掉一個人,大地能被大雪覆蓋,時代哪還管一個瘋子的死活?

  • 5 # 迷影映畫

    早在去年,便聽身邊的媒體朋友說過這部獨立電影《村戲》。

    當時就有不少媒體將這部電影盛讚為:

    去年最好的中國產電影。

    一直到最近,筆者才因為點映看了這部電影,不得不稱讚一句,這部電影確實是華語電影市場的清流之作。

    電影根據改編自作家賈大山的三部短篇小說結合而成

    講述了一個北方村莊的村民們,為了排演一出過年的“村戲”,而引出的種種荒誕現象。

    獨立導演鄭大聖用極富視覺衝擊力的黑白畫面和大量的手持特寫和近景仰拍鏡頭,將觀眾入到1982年發生在太行山腹地的一段陳年舊事。

    儘管這是一部農村題材電影,但是筆者卻在這部電影中看到的是超越時代的人性剖析。

    電影帶有強烈的知識分子式的反思和自省的意識,從一個個體的悲劇切入展示了一種群體無意識下的惡行。

    影片的主要角色是一個名叫奎瘋子的人,他本身是一個信仰者,卻最終因為自己的信仰成為利益的犧牲品。

    倘若我們細細分析奎瘋子這個角色身上的悲劇命運,每個觀眾或許都能感受到這個人物的背後所承載的沉重的悲情對映。

    奎瘋子的悲劇是個人的,也是集體的。

    為了全村的利益,他失手誤殺了自己的女兒;

    也是為了全村的利益,他被塑造成了大義滅親的英雄勞模;

    還是為了全村的利益,他成了奎瘋子以後最終被自己的兒子親手送進了瘋人院。

    電影中有一幕,當兒子從父親奎瘋子的手中接過槍,父子倆最終完成了悲劇的宿命輪迴。

    導演在此用俄狄浦斯式的弒父情結解構了那個時代對於個體命運的壓迫,悲愴與荒謬油然而生。

    如導演所說:

    這個電影裡沒有壞人,也沒有無辜的人。

    在頗具有油畫質感的攝影調色、流暢的鏡頭、精緻考究的構圖中,這部《村戲》最終的落腳點確實引發的觀眾對於中國農業社會里的人情世故和有關人性的重新審視。

    總體而言,這是一部創作野心相當大的電影。

    最細思極恐的地方在於——

    奎瘋子的悲劇並不是個例,甚至類似的事件直到今天依然還在發生著。

    這正是這部電影最大的意義所在,時代的轉變,人心似乎也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 6 # 毒藥君

    《村戲》是一部相當不錯的中國產電影,裡面對於時代的反思發人深省,重新拾起了久違的電影對於歷史和現實的關照。

    影片對色彩的運用頗為有趣,主色調是黑白的,但綠色的軍裝與田野,紅色的旗幟與標語,給了我們很大的解讀空間,同時也讓我們聯想到臺灣同期的電影《大佛普拉斯》。

    據導演鄭大聖說,電影原本只是想用單純的黑白色,但後來回想當年自己兒時的記憶,這樣的色彩,是其中最鮮活的影子,深深地刻在了一代人的記憶中。

    在影片中有著多不盛數的時代符號,有人覺得符號運用過多,似乎意有所指,但導演表示,那些符號就像現在的商品廣告一樣,那時候的密集程度比電影裡並不少,不存在刻意堆砌。

    影片的攝影堪稱教科書級別,各種仰拍、運鏡、構圖都讓人為之觸動。

  • 7 # 關燈拆電影

    這部無明星的華語佳作,為我們還原了中國深刻鉅變的起點

    Max

    如果大家還依稀記得高中政治課教材的話,可能會對一個詞兒有印象,叫作: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

    鳳陽縣啊,小崗村啊,包產到戶啊……是不是都聽過?

    說得簡單點,就是允許農民自己種了糧食可以自留一部分,不再像以前那樣全部上交國家。

    這一改變,徹底解放了農村生產力,調動了廣大農民伯伯的積極性,從此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今天就要向大家一部從微觀視角,還原了這個深刻鉅變起點的電影——

    《村戲》

    本片的導演鄭大聖,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出版社讀到了《賈大山小說精品集》。

    其中有3個短篇故事給他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

    基於這些故事,導演進行了想象和改編,於是就構思了本片的劇本。

    故事要從一個農村唱戲的草臺班子說起:

    鎮上的領導要來看戲,負責組織排戲的老鶴讓女兒小芬唱女主角兒,並安排健壯小夥兒楊志剛和她配戲。

    但女兒偏偏不要,她中意的是奎瘋子的兒子樹滿。

    奎瘋子是村裡人見人怕的武瘋子。

    動不動就拿著槍,說有人偷公家的花生。

    他的那塊地叫“九畝半”,是村裡最肥沃的良田。每個人都絞盡腦汁地想把他趕出村子,把九畝半佔為己有。

    於是在這“唱戲”和“分地”交織中,漸漸牽出一段充滿時代特徵的歷史悲劇。

    奎瘋子當年是如何被一步步逼瘋的?這是本片最大的懸念。

    隨著真相的層層深入,我彷彿有一種深陷泥沼一般的壓抑,完全喘不過氣。

    在此就先不劇透了。

    導演鄭大聖說,在做劇本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判斷就是要找非職業演員

    但是如果全都讓毫無表演經驗的農民來演,顯然電影就會拍得很艱難。

    就像天上掉餡兒餅一樣,他們在當地找了一個常年在村鎮的土臺子上演出的戲班子

    電影中的戲曲樂隊,也剛好與現實中的戲班子樂隊成員一一對應。

    他們本來就是文藝人才,但同時又沒有脫離鄉村生活,沒有脫離農村生態,和職業的電影攝製組融合得特別快。

    導演的另一個堅持,就是要拍成黑白片

    黑白的好處是顯得更為真切,天生有一種純粹,有寓言感

    雖然表演是樸素的,但是電影的光影質感、置景構圖都是別有意味的。

    電影中幾乎沒有使用正反打,這樣能使日常的場景充滿舞臺感,戲味十足。

    片中有一段戲給我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

    奎瘋子端著槍,趴在地上,恍惚間回到了他經歷過的戰爭年代。

    日常勞作的聲音和戰場的音效混合在一起。

    撥花生殼配的是子彈的金屬碰撞聲。

    壓榨花生油配的是坦克碾壓的音效。

    導演告訴我們這段聲音做了兩個星期,他的要求就當一個戰場實況來模擬。

    用子彈、彈道、爆炸、坦克的履帶等等,完全把日常工作拍出了戰爭大片的質感。

    從中觀眾可以一下子感受他內心巨大的戰爭創傷,這個瘋子的悲劇,折射出了時代的悲劇

    導演說,對於1980年代初,中國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這些事是不應該那麼輕易地略過去的。

    “知道的不說,不知道的就更無意知道。”

    能有這樣一部電影,是很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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