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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每日檔期

    吳宇森師出名門,他汲取了其師張徹《金燕子》中“盤腸大戰”的慢鏡頭,血染流雲般的殘酷,加以現代思想,開創了一代屬於自己的獨特美學。冷兵器變成了槍林彈雨,男主角有打不完的子彈,自帶的不死屬性。處廟堂之遠的草莽江湖俠義精神變成了當代人的情義,並且還參合著二元對立,總是有“警察”這個與亂秩序對立的元素,不斷的考驗著男人的情誼,如《英雄本色》《喋血雙雄》。或是兒女情長(縱橫四海),或是英雄氣短(喋血街頭),或是豪氣干雲(英雄本色2),不管怎樣,吳宇森總能讓你感受到男人之間的浪漫。

    不可置否,張徹有此弟子,可謂不辱師門。吳宇森吸收了張徹的精華——塑造英雄,與此同時,也同樣帶走了張徹的短板——敘事較差。除張徹之外,吳宇森還接納了法國導演梅爾維爾的影響,小馬哥的一席風衣,單手拔槍,和《獨行殺手》的阿蘭德龍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只不過小馬哥多了一絲江湖氣,而阿蘭德龍則更為冷峻。

    聖母臨視,小燭臺,漫天白鴿,雜糅的暴力與血腥,強化的聽覺與視覺,弱化的現實與道德,升格鏡頭與慢鏡頭,舞蹈化的動作設計,流暢如水的剪輯,吳宇森的“暴力美學”以東方審美將暴力最大限度的唯美化,詩意化,形成一種風格,在八十年代逐漸走向成熟,極大的影響了一代香港導演並反哺了歐洲。

    正處於巔峰時期的吳宇森在93年毅然的邁向了好萊塢,前期的《斷箭》和《終極靶標》是用西方審美在向好萊塢示好,用其不俗的票房給了好萊塢臨門一腳(事實上,剛入好萊塢時的電影一點都不好看,大牌撐著而已,似乎西方的電影工業和製片人制度讓吳宇森水土不服,束手束腳,並沒有很好的發揮他自身相應的水平),但這也為吳宇森贏來了97年《變臉》的這一張船票。《變臉》是一種突破,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暴力美學”的風格,更多的植入了東方家庭觀念的精神,讓吳宇森這位商業導演大亨變得更具有人文內涵。加上《變臉》所累積起來的票房和口碑讓吳宇森具有更大的話語權,也間接導致了《風語者》的大敗局。

    似乎忘了提《碟中諜2》了,插一段,《碟中諜2》拍的不好,超級勉強的用飛鴿讓人蛋都碎了,而它的票房,也不過是仰著阿湯哥的萬人敵形象和《碟中諜》第一部原有的口碑。

    “無論是拍攝方式還是製作技術,中國電影基本上趕上了好萊塢的水平,但在題材選擇和表達方式上還沒有在國際上產生共鳴。”——吳宇森。

    請注意最後一句:在題材選擇和表達方式上還沒有在國際上產生共鳴。吳宇森的野心,都在這一句話裡,好萊塢工業的熟稔以及自身在好萊塢地位的固立不斷催化著吳宇森與日俱增的企圖,讓他近乎盲目的走向了大片的道路。為什麼說是盲目?前頭我說過了一點——吳宇森敘事能力差,在沒有“暴力美學”為掩體弱化敘事的條件下啊,吳宇森幾乎不可看,但做大片,敘事能力差很拖節奏,次一點,甚至都講不清故事。其二就是吳宇森對於大場面的排程先天乏力,他長於個人式的“點”鏡頭,群像較弱,很弱,非常弱。《風語者》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極大的暴力了自己的先天不足,但凡大場面就靠多機位,好萊塢有錢,米高梅也不差錢,多機位就是砸錢,換誰做導演都一樣,反正個人無所表現,結果米高梅給砸死了。斯皮爾伯格要是在《拯救大兵瑞恩》裡這樣玩,招牌也得砸。有人也說《風語者》是號對了脈卻給錯了方子,輸出的價值理念與歐美不符,文化背景這一點我不瞭解,在此不表。

    後來的《赤壁》《太平輪》大家也都知道嘍,好萊塢的大片思想依然在,還在想著在題材選擇和表達方式上與國際上產生共鳴,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不知道中國還能有幾個米高梅這樣的大頭。西方技巧+東方精神,這是吳宇森所提倡的,不過,吳宇森一直沒摸清楚東方精神,實在不忍看到史詩架構下被曲解的裡子。老吳,我們床上見,錯了,船上見。你一定要頂住,挽回頹勢。

    老吳水平如何,單憑威尼斯電影節的終身成就獎就足以證明。商業成就上,我會認為吳宇森不遜於李安,甚至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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