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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臭花

    說一說小時候老師給我帶來的傷害,它造成的陰影跟了我20多年

    我是80後,沐浴著改革的春風,逃過了計劃生育組織嚴苛篩選和關注。有幸以“城市型”稀少超生子女的身份在社會轉型與時代發展的道路上玩兒命狂奔著。

    為什麼要強調城市呢?因為,這個城市對我並不友好。

    在我生長的那座城市,平均入學年齡7歲,入學前半年必須要讀育紅班(學前班)不然,不準予辦理入學。但這是正常獨生子女享受的入學程式,輪到我這,不止要打點疏通,還要交雙倍以上的費用,也就是說要以借讀生的身份入學。

    至今我都不明白超生跟借讀生這兩個標籤有什麼可嘲笑排斥的,但引發這些的,都是我的老師。

    從我開始接受教育的那天起,教我的老師們就天然的形成了兩個極端分派:特別喜歡我及特別不待見我的。喜歡我的老師會給我格外的照顧,有時會開個小灶輔導我的功課;不待見我的老師呢,常常陰陽怪氣,處處刁難。無論學習好壞,她都選擇開口閉口的說我差勁,不虧是超生的。這也沒什麼,讓人莫名其妙的是,別的小孩犯錯誤,她總會那你來對比,比如你看人家來借讀的,家裡倆孩子都沒你這麼不聽話!

    然後,這個被批評的小孩,下了課就會召集一對討厭的小孩,圍著我複述這兩個標籤。可能我天性就不愛跟一般人見識,也沒告訴爸媽。

    有一次,我在育紅班裡上課,上著上著就發了水痘。那老師,走過來用手扶著我的頭轉來轉去的看,然後跟有人踩了她尾巴似的開始嚎叫並咆哮,內容是:“哎呀,起水痘你媽怎麼還送你來,超生的家長都這麼壞嗎?都這麼沒文化嗎?不知道水痘會傳染嗎?你趕緊的,起來,回家。”好多小朋友被她嚇壞了,開始哭,我當時有點懵,可能是因為突然發燒了。她就把我桌面上的書跟鉛筆盒劃拉到我的書包,拎著我的領子拽我出了門口。

    還好碰到了喜歡我的老師,她摸了摸我的額頭,確認了是在發燒,然後跟園長請假送我回了家,她一路抱著我,還給我買了些零食。見到我媽的時候,又誇了我半天。

    她和她,和她,還有她,遇到她們之後,我決定叛逆。

    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那一段小學過程,記得,我爸終於幫我找到了一家小學,疏通好可以入學了。當時已經開學了幾天,玩伴們都已經走了,我就蹲在家附近的沙堆上一個人玩沙子,玩的很high。一抬頭,只見我爸特高興的告訴我可以上學了,手裡還拎著一個紅色的小書包,裡面是我媽匆忙準備的文具。而我,特淡定的跟著他去報道。

    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段時間,我熟悉了學校的環境,熟悉了同學。但,偶爾,還是會排錯隊走錯班。有一天放學,班主任把我叫到她的辦公桌前,摸摸我的頭,捏了捏我的臉,整了整我原本就工整的校服。然後說我表現很好,她很喜歡我,又問我爸忙不忙,生意挺好的吧。最後切入了正題:她要準備結婚,裝修房子需要一些木料,想鋪好些的地板。讓我回家傳達給我爸。

    我傳了,但是我爸確實那會兒忙,也沒顧上她。接下來,她問了我幾次我爸什麼時候來之後,我的噩夢就開始了。

    她上課的時候,常跳課目給我出題,比如她講的是第十頁,她會提十幾頁之後沒有講過的題。開始答不上來,她就在全班同學面前諷刺我,除了說我是超生借讀以外,還說我笨。她批的作業本上,評語也是相當給力,當時學習不好的評語都沒那麼不堪。

    後來,她終於請假去結婚了,臨走前在她的課堂上,胡亂發作了一回,因為我的鉛筆掉了,彎腰去撿,她回頭沒看見我。撿完她就出現在我旁邊了,揪著我的辮子讓我站起來,然後揪著我的耳朵把我拖到了廁所,指定了一個坑位讓我在那裡罰站,說她沒叫我,不許回去。我捂著火辣辣的耳朵,站了一會兒,趕上校長上廁所,她看了看我那個樣子,把我帶到辦公室去了,給我梳了梳頭髮。問我會不會告訴家長,我說不會。

    哎,一年級的小豆包,沒有凳子高。

    (這個老師那天后就不在了,後來過了2年才重返學校,教低我一界的學生。有一天,她被一個學生的媽媽給揍了,那個學生媽是肉聯廠的,特別壯實,還是帶著鐵鏈子來的。我站在學校門口等我爸,正好看見嘴角流血的她。人家家長打完她警告完她不準再碰她兒子,就走了。走半天了她才去收發室拎個斧子假裝要去追。)

    本來她有春天般的面容,很溫柔,長的也好看。因為上一個老師的關係,我習慣提前預習好幾頁的課程。每次她提問我都能答上來,就挺喜歡我的吧。由此測驗考,速算,只有我一個滿分。她就開始培養我速算和口算,還給我報名參加比賽。

    由此比賽我沒發揮好,趕上她監考,她就站我邊上,用手戳我的手背,還擰了好多下,因為她指甲長,都破皮了。那次我沒有拿到名次。她開始冷落,忽略我,跟之前的態度天差地別。比如:經常性的無視我。她的課,提問就算沒有人回答,我舉手她也會當看不見。我去問她題,她也不搭理我。

    久了我也習慣了。

    但後來,她把我送到一特長班。那個音樂老師她倆從來不對付,彼此有很深的過過結。

    每到週三下午後兩節課,我就被這個人推來推去。音樂老師讓我走,說不教她的學生,而她能又逼我必須去。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

    之後,我的班主任一直就是她。忽冷忽熱的,學習再好分數再高,也沒用,我想去參加的比賽她不支援,誰都不想去的我老去。後來學校要求新建學校捐款,一般學生都捐的5塊10塊,我爸捐了50.她就拿這事諷刺我及我的全家。跟之前那些人一樣,翻來覆去的無非就是那麼幾句。

    快畢業的時候,我爸爸生意虧了,家裡變得經濟比較緊張。她的冷嘲熱諷就沒中斷過,周圍那些壞孩子們也常常想要嘲笑我。可能是我的個性幫我吧,不至於太難過那一段,但有一次經過她的煽動,有個同學下課就說我家人不正經才要的二胎超生的,我就怒了,揍了那個男同學。她逼我道歉,還說了很難聽的話,找了我媽,也說我差啊什麼的。

    但那個階段我一直塑造的是乖乖娃形象,再加上分數在那呢,我媽也沒當回事。

    新教學樓的廁所是不給學生用的,我們經常會到樓下的旱廁,不用沖水的那種。有一天中午,我上完廁所,出去就看見一猥瑣大叔褲子脫了一半手還在抖的站在門口。當時太小,什麼都不懂,就知道害怕,而我受到驚嚇的時候不是大叫而是愣在原地失音。後來緩過神來,跑了。(長大後回憶起來,才知道那個人在對著女廁所自慰。)

    跑沒幾步撞到了一個主任,可能沒有這件事我這輩子跟她都不會有交集。一看見有大人,我就告訴了她,她去檢視的時候那個人正在提褲子。她呵斥了那個人,又看看廁所有沒有人,然後趕走了他,並把我帶到了校導處,叫來了上一個她。

    兩人態度特別嚴肅的告訴我,不要外傳,還說如果我傳出去會我造成不良的影響,所有的師生都會瞧不起我。更不要告訴家長~長大後我才知道,原來這是套路。

    畢業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傷感,一想到能馬上再也見不到他們反倒很興奮。但遺憾的是,我沒有去成我想要去的學校,因為那個時候家裡出很多很多事,而我,連考試的資格都沒有,帶著離滿分只差零點5分的成績去了全市有名的打架鬥毆出混混兒的流氓學校。

    我默默的在整個暑假,準備叛逆,逆轉自己的個性。很成功,也很不幸。成功的是,沒人再敢欺負我,不幸的是,這逆一叛就是許多年。直到進入社會,我還在打架,因為打架還進過很多次派出所。

    後來我陸續的也遇到過很多老師,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但是形成了一種抵抗,本能的抵抗。變得特別討厭他們,即便對我好,我也討厭他們。

    但不得不說,經歷過之後,我的自學能力一直保留到現在,從沒退化過,直到我的陰影都散掉了,它也還在。

    人,往往在經歷過,驅散陰影后,學會輕描淡寫。然而,又有多少人,根本從陰影裡走不出來,每每回憶一次痛一次,我也是從那兒經過的。不得不說,走過來,就像活剝了一層皮......人生有多少的基礎是建立在那時,它真的足以影響我整個人生,製造出太多太多的如果。

    但是,我願意回望面對,親手揮散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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