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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竹林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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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歷史研習社
其實古人並不是喜歡跪坐,而是在椅子引入中國之前,大家的一種無奈之舉。《釋名.床篇》記載:“人所坐臥曰床”,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我們的老祖宗沒有發明椅子、凳子、沙發這類東西,結果只能坐在床上、地上、席子上,而這種坐,只能是跪坐,所以《禮記·樂記》疏雲:坐,跪也。為什麼只能是跪坐?跪坐那麼難受,渾身都不自在,難道就不能一屁股坐在席子上,然後兩腿向外大張?這是因為古人沒有穿內褲的習慣,漢朝時“上衣下裳”,“裳”就是裙子,但是裡面沒有內褲,也沒有打底褲,一旦採取上述的姿勢,女人會春光外洩,男人會有傷風化,不但一本正經的孔夫子看不下去,就是一般的人也會覺得太不文明。後來,人們發明了一個改良的姿勢,就是“箕踞”,坐在席子上,把兩腿伸直,這樣既不會像跪坐那樣難受,也不會像兩腿大張那樣暴露,可以說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有些人就是接受不了,《韓詩外傳》記載孟子回家後看到老婆在地上“箕踞”,立馬大吵大鬧,要跟老婆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其實,喜歡“箕踞”的又何止是孟夫人,連後來的漢高帝劉邦都喜歡“箕踞”呢!劉邦還在創業時,接見酈食其,箕踞於床,讓人替他洗腳,酈食其看了後心裡就很不爽,教訓劉邦“踞見長者”。其實,老夫子們心裡也應該清楚,跪坐對身體的害處很大,不但會讓腿部的血液迴圈受阻,甚至會影響身高長高。但他們就是堅持跪坐,哪怕腿已經發麻了。謝天謝地,絲綢之路的開通,為華人引進了椅子、板凳。華人發現,坐在椅子上,兩腿垂下來,舒服的不得了。加上後來褲襠的發明,即使是妙齡少女坐在椅子上也絲毫不用擔心用些人趴下來偷窺了。宋朝時,人民群眾就都已經習慣坐在椅子上了。 至今,日本人還保留著中國古代的一些生活習慣,其中一個就是喜歡坐在榻榻米上,這就是為什麼日本人有很多羅圈腿。沒辦法,這就是長期跪坐的代價。
這其實只是在古代椅子沒有被髮明出來的無奈之舉,沒有椅子之前,古人只能席地而坐,而坐又分為盤坐、踞坐(蹲踞、箕踞)和跪坐。古人也知道長時間跪坐雙腿又會痠痛麻木,那麼他們為什麼不選擇其他坐姿呢?
一
跪坐是一種禮節。古人認為踞坐,盤坐都是十分粗魯野蠻的象徵。《淮南子·說山訓》就記載過:"以非義為義,以非禮為禮,譬猶倮走而狂人,盜財而予乞者,竊簡而寫法律,蹲踞而誦詩書。"而聖人孔子也認為踞坐是沒有教養的行為,如果你在坐姿上都不能嚴於律己,又怎能證明你是一個有教養懂禮儀的人呢?
《論語憲問》裡就記載了這樣一個小故事,孔子的一個朋友原壤有一次和孔子見面。這個原壤是個比較隨意的人,就坐在家裡面把自己的腿張開了。孔子看見了十分生氣,光是生氣還不足以表達孔子當時的憤怒,就對原壤連打帶罵“老而不死,是為賊”。從這裡就不難看出,踞坐是一種極其無禮的行為。如果你要是想對某人表達蔑視侮辱的話,你只要四仰八叉的坐著,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了。所以當時的古人就寧願強忍著雙腿的痠痛麻木,也不給別人說自己無禮粗魯的把柄了。
二
跪坐還有防走光的功能。古人穿著的衣物是上衣下裳,上身是我們所熟悉的寬袍大袖。而裳呢?其實就是一片布系在腰上,後來發展為兩塊,一塊擋前一塊遮後,兩片布不縫合,縫合不嚴密就可能有走光的風險。大家可能會說不要緊,那不還有內褲和褲子呢!其實古代並沒有內褲,雖然有褲子一種叫做“絝”而另一種叫“褌”,但它們都無法將身體遮蓋的嚴嚴實實。可想而知,如果我們採取踞坐等坐姿勢必會露出隱私部位,所以古代為了防止走光,大都採取跪坐的坐姿。
跪坐實屬無奈之舉,為了彰顯自己的教養禮儀和防止走光,即使雙腿再麻木,也要強撐下去,這也可能是春秋時期公務彙報十分迅速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