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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黛安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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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南山桂花開
我,終比不過她嗎?紫寒提筆要給水笙寫一封長信。但剛提筆潤墨,淚水已打溼了彩箋。那一滴滴熱淚浸染的水印,像極了那個春日午後的那一方水塘。那天她和水笙相約去觀賞春日最後的晚櫻,本來風和日麗,但當他們佇立在湖岸,忽然一陣涼風把湖面吹皺,那櫻花如一場彩色的雨雪,紛紛點點,飄飄灑灑,落滿了湖面。或許有一些花片不願隨流水逐波,飛上了她的身體。有的點上她的青絲,有的親吻她的嬌顏,有的在她的胸前,隨她的芳心起起伏伏,纏纏綿綿。水笙是那樣痴情的看著她,她甚至清楚地聽到他呼吸中的時高時低,她言語的結結巴巴,情緒中的錯錯亂亂。這時一陣急雨襲來,她驚亂中倒在他的懷裡。那是她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她不敢睜開眼晴,她覺得他的呼吸如夏時的熱浪,他的心跳如暴雨中的雷聲。在膽戰心驚中,她覺得他吻去了她發上的一片片花瓣,開始吻她的額,她的眉,她的鼻尖,他把那芳唇二片也當成了花瓣了嗎?當她睜開眼,靜靜的湖面被春雨一點點敲破,蕩起一圈圈漣漪把落英蕩至岸邊。而她的少女心田也從此落下了一片片春櫻的花瓣,蕩起了一層層春天的湖水。
昨日父母告訴她水笙已經悔婚,將另娶她人,讓自己死了這份心,會給自己找一個比水笙更好家庭的人家。誰知今日對方已備下重禮,登門提親。她不能去找他但一定要給他寫一封信,沒有他的回信,她誓死不會上花轎的。水笙,你的話難道真的是甜言蜜語?但那火熱的胸膛,那深情的目光,那溫暖的臂彎,那輕輕的春風化雨的親吻又是那樣的讓她堅信,她的春笙不會變心,更不會見異思遷。怎能會去喜歡別人呢?難道那個她會比她美麗,會比她深情,會比她真心?她多想見一見她的水笙!她停下筆忽然訣定今夜無論如何,一定偷偷離家去找她。
走完那條街道,拐角便是水府。她輕釦門環,開門的依然是那個熟悉的門客。門客見是她給了她一封信說:公子走時說你一定會來,讓我把它交給你。她要見他,門客留下了眼淚。公子和老爺都被衙門抓走了,是你父親和朝中其它人聯合,說公子詩文中有辱君之句。她不知怎麼回到家中,燈下急展信箋。那一句句一字字分明都是決別的話語,一字字一句句像一把把刀劍將她的心切成一片片一絲絲。她明白這一切都是父母的陰謀,是父母想用自己的婚姻為自己仕途鋪路。她沒有能力反抗,她流乾了眼淚。她最後向父母說:放了水笙,如父母之願,在王爺六十大壽時嫁給他,當他第一百零八房的小妾。
在她婚期的頭天她的水笙被放了出來,只是斷了二條腿,他是被人抬著來見她的。四目相對,依然是含情脈脈!只是一眼,父親便命人將他抬走了。依然是張燈結綵,依然是吹吹打打,依然是高朋滿座。但她一言不發任由母親妝扮,上轎時也沒有留下分別的淚水。只是走到那棵櫻花樹下時,她固執地讓轎伕停下了轎,徑直走到湖邊,在人們尚未警覺時縱身一躍投身湖中。在人們的驚慌失措中,在一聲聲的呼喚中,湖面很快恢復了平靜,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只是從此以後,每當夜深人靜人們彷彿能聽到,來自那棵百年櫻樹的哭聲。那聲音月缺時嗚咽,月圓時撕人心肺。無論春夏秋冬,風霜雪雨,那聲音總會在夜色中傳來。而每當夕陽西下,水府那個老門客,推著一輪椅走過一條條小街,也來到那棵櫻花樹下,然後笙簫之音從低到高,時斷時續,如泣如訴。動情之處,可憐的公子總是拉著那個老門客叫著:你看,你快看,她就在那棵櫻花樹上坐著。老門客總是說: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她在笑,她在聽你吹的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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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鄉村教書匠蔣老師
我,終比不過她嗎?
奈何橋上,六耳獼猴揉了揉眼角,抑天狂吼!
剛才,就在剛才,三生石前一滴淚!
六耳吼畢,又暗自苦笑。
前世?無數個前世真他娘荒唐糊塗,今生?無數次今生卻總是物是人非,就此一去,來世?若問如來來世問誰?可這狗孃的如來,又哪管人間苦與甘,這些個道貌岸然的禿驢、道仙只在乎的,也就香火願力罷了!
良久,六耳深深舒上一口氣,倍感愧疚地對孟婆道:你這又是何苦?
三年三年又三年,也不知多少個三年過去了?三千個?三萬個?誰也不清楚。
六耳不清楚,他已經遺忘了自己在這輪迴道上輪迴過多少次,他想問,終是沒問出口。孟婆不清楚,她根本就不在乎,時間是什麼?她才不關心。這奈何橋前,三生石映象裡,每天上演的千千萬萬男痴女怨,愛恨情仇,她也不關心。
孟婆溫柔端起一杯晶瑩剔透的忘塵湯,盈盈地走到六耳面前,輕嘆一聲:苦?苦從何來?在這奈何橋上,我也就只為看你一眼,一眼就足夠了。這一次,你還要喝?你還是不打算向佛、道兩派認個錯?哎,沒了時間觀念,我一人在這奈何橋上也是過蒙了,這本不該問你,你若是那麼容易認輸,也就不是你六耳獼猴!
六耳接過忘塵湯,正要一口喝下,想起一事,抬頭定定盯著孟婆問道:柔兒,三生石裡,我只看到我的前世,如今你我法力全失,你在橋上迎送過往魂魄,我被貶墜入六道輪迴,或成凡人,或作畜牲,亦或草木,我現在只想知曉猴哥被那群混帳怎樣?你可有訊息?哐當……噼地一聲,只見原本七彩流光的琉璃杯,猛不及妨地掉在漢白玉質的奈何橋上,那晶瑩剔透的忘塵水撤了一地。
只聽孟婆顫抖著快要哭泣的聲音,撕心裂肺地問道:你的心裡就只有那隻死猴子?就只有那隻一心念著妖女紫霞的那隻死猴子?就因為他,你被如來作棋子!就因為他,你又單槍匹馬反上靈霄,被墜輪迴!我孟柔真是瞎了眼,蒙了心,放著好好的龍女不做,隨了你甘願被罰,接這迎死送生的破差事,在這了無生機的奈何橋上苦等,一等就是一年,千年,萬年,萬萬年!
六耳沒聽她嘮嘮叨叨說完,徑直去舀了一瓢忘塵湯,抑頭悶口灌下。
在這一世的魂魄越來越消散,眼看又一次墜入輪迴道的時候,六耳終是歉疚地說了:對不起!以前的一切,我又快全部遺忘,我也不想去想了,你還是回去吧!我不值得你等……後記:孫猴子獨戀私下凡塵的紫霞仙子被罰西行,六耳痴戀孫哥纏鬥的死去活來,被貶輪迴,孟婆眷戀六耳,為之甘願枯守奈何橋,紫霞迷戀的,可能是六耳吧,哎,這關係反正有點亂!臨時寫就,編幅有限,暫且這樣吧……美圖來自網路,若有不妥,請聯絡小編!若有喜歡小編原創文章的朋友,歡迎點評、點贊、互粉!(小編2017.11.11子夜記於桂林七星區)
2017.11.11.11:11後續:
六耳獼猴揉揉炸痛欲裂的雙額,昨晚又喝多了……
回想起過往,自從被廢去一身靈力,貶入六道輪迴,自己就真真徹徹,成了塵世中一凡物,生、老、病、死、痛沒一樣沒有經歷過……
夢中不知歲已老,朦朧人間誰登高。
面前水墨畫中的題詩,是六耳曾經在《求魔》裡的感嘆,平時閒暇又題在水墨之上。是的,六耳獼猴這一世輪迴成一個叫劉勇,起點中文網白金作家,網上藝名:耳根!人們只以為耳根喜愛中國古典神話故事,並以此為基礎,進行網路小說的創作。
風飄飄,雪遙遙。
夢中不知歲已老,朦朧人間誰登高。
夜渺渺,煙嫋嫋。
是非真假一座橋,輪迴幾多一人少。
凡凡塵世上,知己無一人,六耳只是內心苦悶,有時閒寫一些作品上帖網路,亦幻亦真間,真真假假誰人知?我為魚,道為網,河為天……那執網的老者可是造化?
六耳曾經喝得伶仃大醉後,這樣執問過蒼天!這一次六耳又喝多了,喝多了就情不自禁地夢到孟柔那小娘子。
哎!自己欠她的太多了!六耳如是又一次沉浸在淡淡的憂傷之中……
只嘆這狗糧養的青天,何以化去自己的一身靈力,偏生留一個永世不滅的魂魄,留也就留了罷,那生生世世沒完沒了的如煙往事,卻如蛀附髓,永不磨滅!
要想遺忘過去,也唯有獨歡暢飲,爛泥買醉一途是耳!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可恨那奈何橋頭的忘塵水,忘得了萬人,忘得了億畜,偏生忘不了六耳!
可笑六耳每次一輪迴,還是得裝出一幅會遺忘的樣子,只為見孟柔一笑,真的不想見她哭,是自己欠她太多,太多……彼岸花開一千年,花開花落不相見。
若問花開葉落故,彼岸緣起緣又滅。
扭了扭有些痠麻的脖子,六耳撫平桌上的宣紙,泛黃的宣紙上飄散出淡淡的墨香。
收拾好書桌,六耳想出去走一走,淺淺的Sunny透過窗閣,稀稀疏疏地灑落在六耳有些頹廢的身影上。
現在已是入初冬後第七天了,此刻恰是下午三點,北方天空上那矯情的太陽,揮霍著沐浴下來的Sunny,卻沒有一絲溫暖……
六耳走出醉雲閣樓,有些厭惡地掃了一眼天空。沒有溫暖也就罷了,還把整個大地影射的白晃晃的擾人心絃!
(未完,待續……2017.11.11.12:18)
“小姐,小姐你怎麼啦?”
滿臉被嚇得慘白的小狐狸纖兒,急裡慌張地跑了過來,心疼兮兮地捧著孟婆鮮血淋淋的小手,淚眼吧吧地埋怨:“小姐,是哪個不開眼的?竟敢摔爛忘塵杯!”
孟婆接過纖兒的白絹纏上左手受傷的掌心,摟了摟懷裡哭泣泣的纖兒,一臉落沒地說“是你六耳哥,他剛走……”
“啊!六耳哥來過?我……我……”,纖兒哭泣得更加傷心,一時都快接不上氣來。孟婆輕柔地拍了拍纖兒瘦弱的香肩,“嗯,他來了,又走了!我不該怨他的,他說的都是氣話,我怎會怨他呢?一聽到他提死猴子,我就慌了神,口無遮攔地擾六耳哥生氣。我知道他心裡苦,我何嘗不是呢!還有好多話想跟六耳哥說的,可是……可是……”
見纖兒慢慢緩過氣來,孟婆最後也只是一聲哀嘆。
纖兒豎著耳尖兒聽孟婆神神叨叨,也在一旁陪著流淚,“嗯,我知道呢,我就知道肯定是六耳哥那個沒良心的,讓小姐魂不守舍的,下次他來,我一定……啊!呸呸呸,天靈靈,地靈靈,壞的不靈,好的靈!六耳哥這一世輪迴個好人家,長命百歲,不,千歲!萬萬歲才好!”
噗嗤!看著纖兒語無倫次的乖巧模樣,幽傷中的孟婆也不禁噗通一樂。
孟婆捏弄著纖兒的小臉蛋,逗趣道:“纖兒呀,你應該也想你六耳哥了吧?今次,我真不該著你去閻君府送信的,不然你也不會錯過與你六耳哥重聚一刻的機緣,只是我也沒有料到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呢!”
“嗯呢!嗯呢!我就是想六耳哥了呢!”
……
倆人說著,這一剎那都沒了言語。
彷彿時間就那樣,消無聲息地全然靜止了一般!
纖兒是一隻九尾狐的後遺,多少年過去了,這也才生出兩尾,晃動著兩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纖兒不由想起六耳在六世前,機緣巧合下救下孤零年幼的自己的那一幕……
孟婆憐惜地看著纖兒沉入回憶的夢鄉,也不禁感嘆,曾經覺著纖兒可愛,把這妮子留在身邊,這又多少年過去了啊!
就在一人一狐正迷離糊思之間,奈何橋盡頭傳來一陣仙音嫋嫋的歌謠:
我是過了三世的昔人的魂魄,賞月吟風的往事早已成為過去……(未完,待續……2017.11.11.14:45作於桂林)
“一切世界,始終生滅,前後有無,聚散起止;念念相續,迴圈往復,種種取捨,皆是輪迴。”
六耳慢步在有些許積雪的林間小道,此番訪友,好友卻雲遊在外,結果有心訪友又不得一敘,雖有些失意,終是下得山來也是不急,縱叫那北方的夜幕來得再快些,走在這清風徐徐的山林間,另有一番竊意!
山風吹得青石小道兩旁的雪松搖拽作響,六耳的耳畔,卻彷彿又響起當初送別自己永墜輪迴時,好友王詡老祖那仙音嫋嫋的幾句偈語。“我種下一顆種子,終於長出了果實……”突然,一陣輕快的手機鈴聲自六耳的褲兜裡傳出……
六耳一拍自己的額頭,慌忙掏出手機:“嗯,快遞小哥嗎?您請稍等,我竟忘了今天是快樂的歡送節咯,請稍等啊,我馬上回來!……要不這樣,您把我訂單送隔壁街“黑寡婦火鍋店”,嗯,可以,我這就私密給您轉雙倍跑腿費,對、對、對,應該的!”
掛畢電話,六耳這貨一路邁著小健步,歡快地往火鍋店方向跑去,心裡還一直讚個不停“哎!這現代快遞行業真是牛,真正叫本猴神歎服的是這服務態度就是好!”
如此念罷,六耳心情大好,也不顧路人的異樣眼神,扯開大嗓門就放聲高歌:
青山不老人不歸,滄海踏浪去又回,
一盞清茶敬明月,放逐塵心自在飛。
……
六耳回到盤龍城時,正是華燈初上時分。
聞著瀰漫整條美食街那各式不同小吃的香氣,
看著眼前昏黃街燈影射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避讓著偶爾一些個狂口大吐的醉漢。
六耳暗自佩服:唉,這些爛人呀,估摸著從中午開喝到現在,能喝到吐的,都算牛人啦!
又拐過兩條街,就可以看到“黑寡婦火鍋店”若大的霓虹廣告牌,正在怒放著五光十色的炫彩。
進得小店,六耳一邊拍掉飄落肩稍的雪花,一邊在想著剛才遇著的幾個嘔吐的醉漢:
奇了怪了,我為什麼每次喝多就沉入夢境?想想輪迴前的那些身世,每次也都這樣,醒來也沒見自己有嘔吐過的痕跡,真想知道像他們一樣吐個乾淨利嗦是什麼感受。
真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想我六耳不知經歷了多少次輪迴,洗瀝紅塵中,還是不得他們的感受啊。
當初蒼天收去靈力,我六耳獼猴就不再善聆音,亦不能明萬物,如此也好,我就做我自己,做好自己就好啦!
置身事外,誰都可以心平氣和,身處其中,誰還可以淡定從容?
真正的強者,不是沒有眼淚的人,而是含著眼淚奔跑的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
螓首蛾眉,柔情綽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纖兒聽著聶小狸痴痴呆呆的吟唱,禁不往拉過她纖纖玉手由衷地讚歎:
“哇!小狸貓好有才呀!你念著的太美了!”
聶小狸羞紅了臉,趕緊辨說道:
“不是啦,不是我有才,看到孟婆姐姐,沒想到她這麼美,我一下子就想到我們小姐平時裡著墨的詩畫。我覺得剛才唱的就像,是專門為孟姐姐寫的呢!”
聽得如此讚美,孟柔也嬌紅著臉,挽著聶小倩在奈何橋上停歇了下來:“小倩妹妹,你這丫頭好生乖巧,你幾時收了個這般水靈的姑娘,我也很是歡喜,這一次來姐姐這兒,可要多住些日子才好!”
聶小倩聽罷,憐愛地看了看身後嘰嘰喳喳的兩個小丫頭,又回過頭來滿臉深情地說道:“當初若不是柔姐姐憐惜,在閻君府為小妹求情,小妹這孤魂野鬼怕是早就魂飛魄散了。雖然小妹因差陽錯中永世不得輪迴,卻也得義父閻君的照顧,在這陰曹有了一個家,只是閻府離柔姐這邊甚遠,我平時又要幫襯義父打理閻府內府,卻又沒有多少時間來看望姐姐。”
孟婆聽了甚是欣慰,艾艾有些嘆息:“誰說不是呢,在這陰曹地府,姐姐也就你們兩三個可以說上話兒的交心好友,可又各自分離一方,姐姐又公務在身,難得一聚就更要珍惜!”
聊著聊著……
聶小倩撫著漢白玉徹的奈何橋欄,卻暗自憂傷起來:
柔姐姐,我老是聽那些個牛鬼馬神們說——
奈何橋上有孟婆,要過奈何橋,就要喝孟婆湯,不喝孟婆湯,就過不得奈何橋,過不得奈何橋,就不得投生轉世。
他們還說——
凡是喝過孟婆湯的人就會忘卻今生今世所有的牽絆,了無牽掛地進入輪迴道開始了下一世的輪迴。柔姐姐,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採臣應該也輪迴幾次了,若是他還來到三生石前,還會不會念記著我呢?
聽著聶小倩呢喃自語,孟婆也好生苦悶,知道她說的採臣就是,聶小倩在蘭若寺做幽魂時勾引的書生寧採臣,亦就是六耳獼猴無數次輪迴中的一世啊。
那一世,六耳輪迴成一落泊書生!
那一世,兵荒馬亂,民不聊生!
那一世,奸臣當道,百鬼夜行!
那一世,六耳叫作寧採臣!
那一世的六耳,只是個在亂世之中,為了能有口飯吃,為人收帳的書生,帳沒收到,收得是聶小倩這個幽魂的一腸孽緣!
每個人活著的時候,都會落淚,因喜,因悲,因痛,因恨,因愁,因愛。
聶小倩雖為孤魂,她也會落淚呢,見她淚灑忘川河,她的淚水中,也喜,也悲,也痛,也恨,也愁,也愛吧!
孟婆不敢多想,偏又不能告訴小倩,她牽腸落淚的寧採臣就是六耳。
孟婆唯一能做的就是摟著聶小倩一起落淚,心裡是一樣的哀怨與思念,雖然才見過六耳沒多久,可是一想到自己與閨蜜在奈何橋這邊,悲傷得逆流成河,六耳在凡塵的彼岸,不知言訊,孟婆就淚得更加悲痛!
纖兒和聶小狸兩個小丫頭片子,見這邊兩人莫名落淚悲泣,她們也挪了過來,跟著鶯鶯咽咽流起淚來。。。
——傳說人死先到鬼門關,出了鬼門關,途經黃泉路,來到忘川河邊,便是奈何橋。
—————作於桂林七星區2017.11.12)盤龍城是座老城,在這滄海大陸上屹立凡不知幾萬年,或說幾十萬年了,從威嚴高大的舊城城郭,及聳立在舊城廣場上,漆黑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飛騰著仿似直赴天際的古老卻不失威儀的雙龍戲珠城雕,可以看出盤龍城曾是一座有雙龍圖騰,有過輝煌歷史的古城。
只是盤龍古城的先民們,早已帶著他們神秘的諸多故事湮滅在歷史的長河裡,他們的故事,或許零星地,在漠北邦國一些遊吟詩人的口中吟唱傳誦……
《聯合邦國大陸志》詳記:截止到蒼元八十二萬六千八百九十年初,滄海大陸上,洪荒之北境邦國,亦為三千六百餘或大或小的國家或地區組成。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諸邦國締結聯盟的初衰是守護相望,可幾十萬年下來,邦國內部各方勢力,或誓盟互助,或戰爭掠奪,或榮起湮滅又不知凡許。
盤龍古城能流傳下來,是因為華夏族驍勇善戰,治國輔政之賢良倍出,大陸東方之泱泱帝國常盛不哀。
障泰街在新城外圍,六耳進入火鍋店的時候,店內生意正旺,看著舉籌互賀,暢歡痛飲的顧客,聽著店夥伴應酬上菜的吆喝,六耳的心情頓時又暢快起來,到了前臺,待小蓮忙得空閒下來,小聲詢問:“絡圖姐可有在店內?”,夏絡圖是這間小店的老闆,比六耳大三個月的發小,本應用青梅竹馬來形容兩人的友情,奈何六耳打自孩提時代就有些許怕,這個風風火火的野孩子,從小就沒把她當個女的看,在六耳的內心深處一直拿夏絡圖當發小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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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一嘰啊飄呢
我是個孤兒,那天我上山採藥,突然下暴雨,不知所措的我躲在屋簷下躲雨。恍然看見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少年,他身穿白衣,撐著傘向我走來,他衝我笑了笑說要送我回家,而我早已陷入他那對深邃的眼眸中,心中一陣悸動。他把我拉到傘下,對話中我得知他是山上的道士,也剛好下山採藥,他把傘贈予我,自己便走了。在茅屋門口目送他的我也愣在原地。後來我採藥賺了錢就買了一盒桂花糕去山上向他道謝,他也很開心的收下了。我和他走在山路上,像孩子一樣嬉戲,他送我下山,之後我總是去給他送東西,無論是自己做的還是買的,他都很高興的收下。我們一起玩,記得我送他木馬玩具的時候他特別開心,他允諾說一直都會保護我的。這天下暴雨,我住的茅屋破爛了,於是決定到山上當一個道姑,這樣就可以永遠陪著他了。我帶著他送我的傘就走了,但他好像不在,另一個道長再三問我是不是確定了當道姑,當了道姑後要斷了紅塵,即使這樣只要陪在他身邊也好,於是就換了一身素裝,成了一名道姑。
之後的日子我每天都能見到他,而他也和以前那樣和我一起玩。但我發現他總是下山,而且越來越頻繁,可是他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化妝品什麼的,我開心極了。這天夜晚,他剛從山下回來,敲我房門,說要送我一個胭脂,是最新款的,女孩用了之後特別漂亮。我很開心,說 這樣不太好吧老是送我東西,被別人看到。了不好,他叫我只管收。片刻後,他問我思念一個人什麼感覺,還沒等我回答,就轉身離去了。我心裡一陣悸動,就這樣過了一年,他突然說要還俗,因為他和鄉下一個賣胭脂的女孩私定了終身,要娶她。他帶著大家的祝福下了山。我呆呆愣在原地,眼眶漸漸溼潤。原來這幾年來他喜歡的人不是我,送我的那些胭脂只是為了討好她,想到這裡,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不久就傳來他喜訊的訊息,我假裝偶然趕上他們的婚禮,他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笑了笑。 他還是一身白衣如舊。依附在他身邊的佳人有如花的顏容,她問他我是誰,他說是以前在山上當道士的時候的一個道姑朋友。身邊的佳人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此時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們很般配。可是我還是想上前問他是不是我送的木馬不夠好看,是不是那天的桂花糕我沒捂熱,是不是世上的人都是這樣,連自己的承諾都可以隨意撤回,好想上前一把抱住他在他白皙的側臉留一個唇印。可是我不能,只能強忍,我微笑的給他們祝福,並把那把傘送給了他們,當做賀禮。我在角落裡獨自飲酒,轉身離去,誰也沒看見我轉身後的淚如雨下。後來我一個人去了很多地方,從春天一直走到了冬天,那個時候那件事和事裡面的人就好像是我的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了。道士想追回道姑,道士走後,留下胭脂姑娘,沒有人知道道姑去了哪裡,道士只想一直找下去,他相信總有一天可以找到她。道姑走到了海邊,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海,可她想與心中的人一起傾聽大海的聲音。 想到這,她自嘲的笑了笑。幾天後,一位白衣少年駕著馬,路過這裡,他心想:她一定會喜歡大海。少年沒有停下,他不敢停下,害怕再次錯過她。道姑來到了瀑布下,站在一塊石頭上,感受道冰涼的水珠親吻著她的臉頰,她不禁想起了那年道士結婚時,她多想跑過去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唇印。“怎麼又想起這件事來了”道姑自言自語道。幾天後,白衣少年依然馬不停蹄的趕著,五年過去了,少年陪著道姑看完了世間的繁華和蒼涼,他們盡在咫尺卻遠在天邊。道姑來到的洛陽,正直夏至,突然來到的暴風雨讓道姑不知所措,慌亂中她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嚇得一愣,抬眼一看,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她有些失望,眼底閃過一抹不經意間的落寞,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對那個人道歉。她心想:他應該知道哪位姑娘有孩子了吧,怎麼會來尋我。水從她臉上劃過,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這時,一雙好看的手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找了你五年,還俗吧,我娶你。
我的一個道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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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繭星光的伊人
“我,終比不過她嗎?”那張妖冶如畫的傾世笑顏不改,一雙為誰都不會平添波瀾的鳳眸卻是染上了任誰也洗不淨的哀傷,只因一人。 “你不是她,就算世人戀你傾世容顏,就算你讓她消失在這世間,我也只記得她的臉!”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幾絲嘲弄。 “那你能愛上長庚街頭容貌盡毀的辛妍,為何不能接受斷月城裡視你如命的焰星!”清淚滑落,她猛然逼視他,又被他狠狠推開。 “我愛上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像你這麼陰狠妖異的女子!”奪過被她搶過去的短劍,他準備轉身離開,聞見背後叫囂的殺氣,他下意識拿起短劍反身刺過去。 “舟祈,你這個舉世無雙的笨蛋,我要你後悔一輩子!”瞳孔穆然放大,他依稀聽見這句話,記得有個女子也說過如此類似的話,她說:“舟祈,你這個舉世無雙的笨蛋,我要你愛我一輩子!” 短劍刺進她的咽喉偏了一寸,刺進她的胸口。 “阿祈,我教了你這麼久,你這個人怎麼還是這樣笨,劍可是足足偏了一寸!”她笑,渾身沒了力氣,倒在他驚慌失措的眼底。 是,世界上就沒有像他舟祈這麼笨的人!他的辛妍,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有跟她一樣漂亮的眸子?所以,焰星就是辛妍,送他劍,教他劍的辛妍阿!這兩個人分明就是一人,教他這個笨蛋如何相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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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南有阿彌名陀佛
“我,終比不過她嗎” 朱珠看著漫天雪花飛舞中,白雪皚皚的山巒前,被雪染白的一顆巨大松柏下相擁在一起的身影,喃喃自語。林飛鸞是師兄的未婚妻。朱珠沒有父母,從朱珠5歲被師兄撿回來師傅收養起,就知道師兄一直在等著一個人。朱珠與師兄相差了10歲,師傅年紀大了,朱珠可以說是被師兄一手帶大的。朱珠從小就仰慕他,甚至是喜歡。那棵松柏是師兄生日,朱珠特意去森林深處搬回來的生日禮物,應了師兄的名字——任松柏。為此還被一隻老虎咬了一口在手腕上,至今5年了還留著疤。那時被咬的血肉模糊,師兄心疼極了,卻也沒捨得責罵與我,只是日後我出門都會跟著我。我雖然嫌棄他像個嬤嬤,心底卻很是開心。我以為我們朝夕相處十年,他亦不再提起未婚妻,我們會變得不一樣些。
今日是我的生日,及笄。“朱珠,把窗子關上吧,風雪進來了”師傅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似敲撞寺廟裡的古鐘發出的。我低頭一看,地上撒了一地的白雪,雙手一推,將這不斷湧入風雪決然的擋在了窗外。伏在棋盤前,茫然看著從香爐裡升起的一縷縷青煙。“師傅,我可以出師嗎?” 師傅笑了笑,落下一子。“你從小天賦高,如今怕是能與你師兄打個平手了。能與你師兄功力不想上下的,這世間沒有幾人。,大都也隱退了。” “是嗎?!” 我不屑一顧冷哼道。“怎麼,你想出師?!可是與你師兄鬧氣呢” 沉默片刻後道 “師兄他~是快成親了嗎!” 師傅安慰似的摸摸我的頭“怎麼,你怕師兄娶妻之後不疼你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師兄溫柔的笑問著,從門外走進來,還帶著穿著華貴,長相精緻的一年輕女子。那女子進門後撫落氈帽,落落大方與師傅行禮,門外站著兩排低眉斂目的僕從,有男有女“孫女飛鸞拜見外祖叔父”。聲音清脆乾淨,一點沒有閨門女子的矯揉造作。
我打量著她,她也打量著我,兩人皆不開口說話。“你怎麼找到這來了,家裡人可知道。”師傅收起笑容問道。林飛鸞收回目光恭敬道“家人知道” 倆人站在師傅的對面,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纖弱溫婉,看起來般配極了。“當初你們家嫌棄我徒兒身體弱,雖有我與你祖父定下的婚約,卻不願承認,怎麼如今竟然找到這來了。”我把玩著配劍,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師傅”師兄似乎不願林飛鸞難堪,出言阻止。林飛鸞聽了也不介意笑道“祖父您誤會了,我父親只是希望等到表哥健康一些再成親,並沒有毀約的意思。”
終是聽不下去了,起身拿著配劍出去練功。後山有一片竹林,師傅特意種植的,我與師兄皆是在這一處練功,往日看著實在是好看,如今卻十分的礙眼。我拔出配劍,朝著這一片竹林揮動起來。腦海裡都是倆人擁在一起的身影,心裡煩躁,手中挽出的招式也愈加暴戾。“呀啊!”揮出最後一招後累得攤在地上。聽到背後細微的聲響,反射性的甩出手中的劍。 “朱珠,學武之人武器不離身,若是遇到歹人。你沒有武器怎麼自保”師兄抓著劍朝我走過來。曾經師兄嘮叨我,關心我我十分受用,從不反駁。今日聽著卻很諷刺。我不過是他養大的孩子,對著撿回來的動物沒什麼兩樣。“師兄,怎麼出來了,新娘不好相處嗎?”推開他伸過來的手,自己緩緩站起來,語氣不善道。“朱珠你又與師兄置氣呢?我又怎麼惹你不高興了。”師兄收回手背在身後寵溺的看著朱珠道。我一向不是個良善的人,除了師傅和師兄,幾乎沒這麼掏心掏肺的對過別人。心裡恐怖的想法蠢蠢欲動。我拿過師兄手中劍退後幾步“師兄,我們來比一比吧,師傅說我們可以打個平手了” “朱珠你打不過我的!” 師兄搖頭笑到“不試試,怎麼知道麼!”說著快速出劍……
這一戰結束後,拿著劍的手顫動著就快要握不住臉,我劃傷了師兄的手腕。師兄空手與我打鬥,我卻始終不能更勝一籌,殺意一起,迎著他的內力而去,給了他一劍。我隨傷了他,被他也傷的不輕。他顯然沒料到會這樣,慌忙扶住我呵斥道“胡鬧!” “呵”我推開他,淒涼一笑。“師兄,我不是小孩子了,今日是我15歲生辰” 我看他想說話,立馬打斷他“而我對你早已不是師兄妹的感情了,我心悅你啊!”看著他震驚的表情,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這麼失態的樣子。突然有了些許安慰。“恭喜你啊,終於要娶妻了,娶的還是你一直心心念唸的人” “……” 彼此沉默無言。
朱珠嘆了口氣“這下,我們是做不了師兄妹了吧!”聲音冰冷,面上卻是微笑著的。朱珠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突然朝著師傅居室跪下磕頭。“師兄,替我轉告師傅。他的養育之恩恐怕這一生是註定還不了了,請他寬恕。” “朱珠你……” 朱珠站起來,纖細的手拄著劍,白淨的臉上毫無血色,嘴角還有一條血痕“任松柏,我不會祝福你,從今以後我倆再無瓜葛,我不會破壞你的婚禮你也別來找我”朱珠語氣冷漠,背對著他,眼淚突然控制不住的湧出來。師兄突然出聲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朱珠你要去哪。” 朱珠奮力甩開跑開忽又停下來想回頭看他一眼,卻只是側了側身,而後使著輕功飛遠了。“朱珠——”身後傳來師兄撕心勒肺的聲音,朱珠卻只當沒聽見,更沒看見師兄手中沒來得及送出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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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夏途途
黑衣少年怒目圓瞪衝下橋來,只聽依依一聲輕喝,“何青青,不要!不要!”
原來這怒髮衝冠的傢伙叫何青青!居然取了個娘裡娘氣的名字。
九皇子攸寧連忙拉著小太監安一快步離去。走了老遠,還聽見何青青兀自在罵罵咧咧。
安一很不服氣,道,“爺,讓他作甚!明天滿門斬了他全家!”
攸寧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宮吧”。
寧親王府前,大紅燈籠高掛。
攸寧一進屋,就看見母親德淑貴妃正在燈下繡一方絲帕。
“娘,怎麼又繡花啊?趕明兒又說眼睛痠痛了。”
貴妃蘭若抬起頭,滿臉愛憐地望著兒子,“又去哪裡瘋的啊?我都等你半天啦!”
“娘,有事嗎?”
“今晚上何丞相來過,想把他的千金定與你。你也不小了,早該成親了。”
“唉呀,娘,你煩不煩啊!”
“娘早就聽說,丞相的千金嬌生慣養,性情暴躁,不愛女紅,只喜舞槍弄棍。唉,娘也不喜歡。可是現在何丞相權傾朝野,連聖上都給他三分顏面,娘不好直接回絕他呀。這樣吧,你明日去看看你的恩師李太常,讓他給你拿個主意吧。他病假月餘,估計已痊癒了吧?”
攸寧點點頭,“好的,孃親。”
第二日,Sunny明媚。太常府。
一個年剛冠弱,清秀俊美的男子正拜迎九皇子攸寧,“不知九皇爺駕到,未曾遠迎,請多恕罪。”
攸寧扶起太常之子李令玉,“快快請起!我們自幼同窗,無須這套繁文縟節。”
二人寒喧坐下,攸寧道“今日,特地來看望恩師,不知恩師是否痊癒?”
令玉道,“謝王爺掛牽!家父已無大礙,適逢遠房堂兄弟今日大喜,家父前去道賀。”
攸寧笑道,“那就好。”稍停又道,“久聞府上櫻花甚美,早想一飽眼福,可否陪我一賞?”
令玉大笑,“好啊,王爺有此雅興,請!”
兩人穿過月亮門,來到後花園。只見園內假山亭臺,花草鬱郁。
假山旁,迎春花開得燦爛,碧綠的纖條上,綴滿了一朵朵鵝黃的小花兒。遠望,像一道流動的黃綠相間的小瀑布。
轉過假山,就看見一株株櫻花盛開著,如錦似緞。只見繁花深處,坐著個美貌少女在盪鞦韆,兩個小丫環輕輕地推著。
一朵朵櫻花粉嘟嘟,紅豔豔,密密麻麻,開了滿樹。一陣微風拂過,一片片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像是一場花雨,落了鞦韆少女滿頭滿身。少女開心地“咯咯”地笑著。
攸寧驚呆了,覺得那個女孩像個飄浮在夢裡的小仙女,又像在哪裡見過她,情不自禁地喊道,“依依!”沒錯!就是昨晚元宵夜,永定橋畔的她!
令玉訝異道,“小王爺怎麼知道小妹名字?你認識她?”
攸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依依看見哥哥,笑著跑過來,“哥哥!”
令玉道,“傻丫頭,快見過九王爺!”依依行禮之後,俏皮地吐舌道,“啊?你原來是小王爺呀?”
令玉呵斥道,“不得無禮!沒有規矩。”
一個小廝喜笑顏開,跌跌撞撞地跑過來,邊跑邊喊,“恭喜少爺!恭喜少爺!”氣喘吁吁跑到跟前道,“少爺~少奶奶生了!生個~大胖小子!老夫人要你快過去瞧瞧~”
令玉臉上樂開了花,“好,好!我正招呼王爺,一會兒過去。”
攸寧笑著拍拍令玉,“恭喜恭喜啊!快去吧!跟我客氣啥呀?依依陪我說話就好了。你快去吧!”
令玉猶豫著說,“那,那我去看看。稍陪,馬上就來。”
攸寧微笑著看著令玉急匆匆的背影,對依依說,“你哥哥真有福氣啊。”
依依調皮地衝著哥哥背影做個鬼臉,朝攸寧抱歉地一笑道,“對不起啊,昨天失敬了。你沒生氣吧?”
攸寧故意板著臉道,“我很生氣,很生氣!說吧,你怎麼賠禮?”
依依睜著大眼睛,咬著嘴唇道,“要不,我請你聽戲?臨安府最好的梨香戲院,如何?”
攸寧燦然一笑道,“不錯,我正想去聽戲。”
依依高興地拍手道,“好,我去喊哥哥一塊兒。”
梨香戲院是個大院子,裡面擺滿了百餘張桌子。吵吵嚷嚷坐滿了人。還有賣瓜子,小糖,油條,燒餅的小販兒,在人群裡擠過來擠過去。攸寧正愁沒空位子,只見小二滿臉堆笑迎上來,“李公子,來了!這兒給您留著好位子呢。”
遂領著他們在靠近戲臺前的一張桌子旁坐下,又殷勤地沏了壺上好的龍井茶。
這時,只聽不遠處有人喊,“依依!依依,過來!”攸寧一瞧,還是昨晚見過的黑胖少年青青,正笑眯眯地向依依招手。依依也笑著揮手,跑了過去。
只見依依與少年交頭接耳了幾句,青青便遙遙地向著攸寧看了幾眼,眼神裡有幾分驚懼,有幾分妒嫉,還有幾分說不清的敵意。
九皇子攸寧心裡像打翻了醋罈子,酸溜溜的,一臉的落寞。令玉大約看出來了,解釋道,“那是何丞相的掌上明珠,何青青。自幼與妹妹一塊玩耍長大,是對好姐妹。”
“啊?”攸寧驚地差點跳起來,“他,他不是男孩嗎?”
令玉哈哈大笑,“她是女孩,自小做男孩打扮,做男孩子養。”
攸寧更覺難過,想道“不男不女的,要她嫁與我?天啊!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
再抬眼看看何青青與李依依親熱勁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終比不過她嗎?這個黑胖丫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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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一闕幽夢斷何年
“我,終比不上她嗎?”一位紅衣女子滿目高傲的開口,可顫抖的唇瓣預示了她內心的驚濤駭浪。
“是。”在她面前,一位身穿白衣長袍的男子冷淡開口。
“哦?這是為何?”女子慵懶的躺在美人臥上,紅袖中,潔白的藕臂撐著她的頭,在紅色的紗裙中,兩條潔白修長的美腿微微顯露。三千青絲並未綰起,映襯著潔白的面板,更顯魅惑。女子聲音嫵媚玩味,看似無半分不妥之處,但在身側另外一隻玉手緊緊攥起。
“因為,她善良,純真。”說到他心愛的那個人,男子的語氣也不禁帶了些許柔和。
“呵呵,善良?純真?怕都是藉口吧,真正的原因,是你的心。”女子笑得更加嫵媚多情,伸出一指,指著男子的心口,笑眯眯的說。
“是,既然你知道,就放了她。”男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雖然語氣還是冷淡,但女子看得出他眼中含著深深的擔憂。
“她,我是一定會放的,不過這時間吧,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女子聽見這話有一瞬間的怔愣,然後,又勾起了邪魅的微笑。
“你當真不放人?”男子滿含殺意的目光,望向女子。
“哈哈哈……我放與不放,與你何干?你以為,我還是半年前那個溫柔賢淑與你飲酒對詩的白痴嗎?嗯?”女子尾音上挑,看似不在意,可是這玩味的語氣中卻有森森寒意,“想你自與名門正派,做的,卻也都是些下三濫的勾當,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來達到你的目的,很有成就感吧。怎樣想不到吧?半年前,你利用魔教教主女兒的感情毀了她的一切,滅了世人唾棄的魔教,換來了你今日的功名與地位,午夜夢迴,你可有良心不安!呵呵,可惜呀,你最厭惡的那個女人沒有死,她帶著魔教那些未安的亡魂,回來了。”女子頓了頓站起身,抬手撫摸他英俊剛毅的面龐,笑著說。好像這一切她並不是主人公,只不過是個看熱鬧的旁觀者罷了。
“你……”男子薄唇緊抿,眼中湧現出許多愧疚。
“你還在裝什麼?你已經得到一切了,財富,權力,愛情,你現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怎麼?覺得我礙著你的眼了?”女子笑的越來越明媚,可卻讓人生出幾分寒意。
“放人!”男子別過臉去,不願看女子那雙多情的桃花眼。
“你連看我一眼都不願了嗎?你對我是有多厭惡啊?當初,明明是你背叛了我,怎麼感覺我才是那千古罪人一樣啊。你的女人,她現在有沒有被玩兒壞,我也不清楚了,反正她一定欲仙欲死。”女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又漸漸恢復了平靜,說到最後,嫵媚的眼中生出幾分惡毒 。
“你對她做了什麼!”男子周身縈繞著駭人的殺氣,一把拽過女子,怒氣衝衝的質問。
女子笑了,笑得更加嫵媚,真可以說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我也沒幹什麼,只不過是給她餵了一點春露,又送了她幾個男人罷了。”
“你竟然敢這麼對她,我殺了你!”男子拔出隨身的佩劍,冰冷的劍身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女子的腹部,而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另一女子嬌俏的呼喚:“時笙!”
男子愣住了,他顫抖的抱住了眼前的女子,呆呆的問:“為何?為何要騙我?”
“咳咳,呵!薄時笙,我那麼愛你,甚至到了就算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還是沒辦法停止愛你,我覺得自己真的病了,連你愛的人我都不想傷害。呵呵,真傻!”女子雖然氣若懸絲,但還是笑的嫵媚妖豔,最後那一句,像是兩把利劍穿透了薄時笙的心。
“不!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薄時笙,想要叫她的名字,卻發現他早已將她的名字忘卻了。
“哈哈哈……你還真是絕情啊,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了。”女子笑的更加癲狂突然,她猛的起身,將那烈火般的唇瓣印在了男子的薄唇上,“火雁棲,可別忘了,下輩子,我還要糾纏你。”說完便倒了下去,男子修長潔白的手指撫上她的面龐,呢喃道:“下輩子,我等你來糾纏。”說完不顧顏雪汐傷心欲絕的臉色,抱起她的屍體,一步一步朝殿外走去,消失在店門前,同時也消失在了江湖。
“阿笙,我不滿足這輩子,我要永生永世和你在一起。”紅衣女子撲到男子懷中,眨著星辰般明亮的眼眸,脆生生的說。
“好,我等你永生永世。”男子的話語很輕很小,還沒等女子聽見,便消失在了空氣中,消失在了這浩瀚的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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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一155277096
“我,終比不過她嗎,只因為她是大將軍之女,而我只是一介平民,權利真的那麼重要,重要到讓你忘了過往一切。"汪清傷心欲絕,看著眼前漠然的人,不知是該愛還是該恨。但她心裡明白,皇家無情,身在其中總是身不由自,一念之差亦是生死之間,他的選擇沒有錯,有了大將軍的助力,天下一定是他的,罷了,只要他好,就讓一切隨風而去吧!
心不動就不會痛!
看著淚眼朦朧轉身而去的人,胡輕塵面上冷漠卻心如刀絞,想伸出手把那人擁到懷中,最終放棄。"阿清,原諒我的不得已,原想與你遊走江湖,一生清華。可他們總也不放過我,不想你陷入危險,只好把你先放下,等我拿下這天下,才能給你一個安定的家,讓你傷心難過:先欠下,它日定許你一世佳話!"
愛得那麼深,愛得那麼真,怎忍心讓你一世傷心!一時放手,只為生生世世把你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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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興語XY
“我,終比不過她嗎?”千珞握緊手中的玉石,悲傷的看著墨餘,帶著悲傷的眸子裡卻依舊有一絲希望。
“不是。”墨餘那沒有一絲情感的聲音卻讓千珞的希望有了萌芽。
“因為你根本不配跟她比。”這句話像是一道雷一樣落在千珞的身上,把那發出的萌芽劈了個消失殆盡也將她自己劈了個外焦裡嫩。
千珞笑了,“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說完,千珞就轉身走了,依舊是笑著的,可眼裡的淚卻不斷的流出來,滑過她的臉頰,下巴,滴落在地上,無影無蹤,或許……這就是千珞現在的心情。
三個月後
一身白衣的千珞喝著酒,披散著頭髮,顯盡了狼狽的姿態,千珞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從不食言,這三個月也真沒有出現在墨餘的面前,卻在家裡喝了三個月的酒。
進來的右護法看到千珞這幅樣子,心裡越發心疼,也越恨墨餘了,都是這個人把她最愛的少主害成這樣的。
“少主……”
千珞聽到有人叫她,抬頭一看是右護法,露出了一個笑容“是紅瓔啊,來,陪我喝酒。”
“少主……墨太子他明日成親,邀您前去參加。”說完,紅瓔便不去看千珞。
“啊,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千珞顯然有點不知所措了,待紅瓔走後,她再也忍不住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墨餘,你好狠的心啊,明明知道我是那麼的愛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才穿上了保護甲,你卻硬是要撕開擺在別人的面前呢。”
第二天
千珞穿上了最喜歡的那件白衣,畫上了美麗的妝容,梳了很好看的頭髮,看著鏡子裡令人矚目的容貌,自嘲的笑了笑,隨後啟程去參加墨餘的婚禮。
今日的皇宮異常喜慶,不再是往日那樣的陰冷,可是那喜慶的紅色卻刺痛了千珞的心,也讓千珞發冷。
終於,千珞見到了這三個月來心心念唸的人,那人往日從來都不笑的臉上卻帶上了名為幸福的微笑,往日沒有的溫柔卻對他身旁的女子顯露了出來。
千珞忽然感覺呼吸困難,她多想那個人身邊的女子是她,卻也只是想而已,幻想與現實的區別就是想的永遠不會成真。
“千珞,你來啦。”墨餘身邊的女子一臉微笑的看著她,別人看著賞心悅目,可千珞看著心卻裂了一道縫,那女子的眼裡有對她的嘲笑和得意。
千珞閉上眼,是了,她當然有資格嘲笑自己和炫耀,睜開眼睛,露出一個得體的笑,聲音卻沒有帶一絲感情“恭喜你們結成連理。”
婚禮開始了,所有人都喜氣洋洋的注視著這對幸福的新人,唯有千珞怎麼也不敢看向他們,只好走出禮堂,去外面。
千珞走了很遠,直到聽不見喜樂的聲音,正在沉思卻看到幾道黑影往禮堂方向飛去,她急忙追了上去攔住了他們。
“大膽賊人,皇宮重地豈容你們胡鬧。”千珞拿出隨身帶著的軟劍,警惕的看著幾人。
幾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齊朝千珞衝過去,千珞作為武林少主武功自然不差,可是這幾個黑衣人也不差,況且人還那麼多,所以很快千珞就佔了下風,直到半個時辰過後千珞再也擋不住,跪在了地上。
幾位黑衣人又對視了一眼,然後給了千珞致命的一擊,一把劍刺進了千珞的心臟,聽到有刺客的墨餘趕來就看到這個場景,吩咐其他人少了那幾個黑衣人後,慌忙抱起千珞。
“珞,珞兒。”
“餘哥哥。”千珞笑了,這回的笑是純粹的笑了,對她來說,死,就是最好的解脫。
“珞兒我帶你去太醫那。”墨餘把千珞抱起來,卻被千珞攔住了。
只見千珞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幸福的笑了起來“餘哥哥,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那時候你說你要娶我,叫我等你。”
“可是我等到你了,你娶的人卻不是我,珞,珞兒真的很傷心,不過……現在好了,珞兒再也不會傷心了。”
“珞兒,別這樣,別這樣。”墨餘抱著千珞哭了起來,千珞被墨餘抱著,笑了,然後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過了。
千珞死的時候,墨餘的婚禮也算沒有辦成,墨餘也明白了他愛的人是千珞,可是卻沒有什麼用了,人就是這樣喜歡自虐,明知道珍惜眼前,卻總是失去後才去珍惜。
千珞死後墨餘去了她們經常去的一個小花園,在那裡他看到一個小女孩。
“小朋友,你在幹什麼啊。”
“我在等人。”
“等人?什麼人呀。”
“我喜歡的人,他說他會娶我,叫我等著他。”
墨餘聽到這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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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袹乂袹拾
“木哥哥,你看我穿這件衣服漂亮麼?”
“木哥哥,你嚐嚐我做的糕點如何……”
“木哥哥,你喜歡這個荷包麼,我繡了好久的……”
“木哥哥,你為什麼娶她,不娶我……我,終比不過她嗎?”
牧木自從去參加了王府的壽宴遇到那個小女孩後生活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喜靜,但那個女孩卻一刻不停,或是說話,或是跳動,很是活潑。圍繞著他一直嘰嘰喳喳,剛開始不適應腦袋疼,太陽穴突突的跳。後來習慣了嘰嘰喳喳,突然安靜起來心裡空落落的,不知道缺少什麼。隔壁家有一個姐姐飽腹詩經,一直安安靜靜的,他想他可能是希望有一個如此的妻子,能夠一起風花雪月,從古談到今,舉案齊眉。
後來牧木和那隔壁的小姐姐訂婚後,那王府女孩不再過來吵他,鬧他。日子恢復如初,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結果反而不適應……
女孩在牧木訂婚後,不在去找他,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拿起了沒有過得針線,收斂了性子,變得規規矩矩………
牧木和小姐姐成親後,相敬如賓,平平淡淡……
女孩後來嫁到遠方,最後在一個小宅子裡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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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故夜如玉
“我,終比不過她嗎?”京城中人聞北疆帝姬善異舞,曾一曲引百鳥爭鳴,以美貌聞天下。
“公主,三更該歇息了。”柳煙看著小帝姬,只見她凝神望著視窗的水仙花,月光灑在花瓣,泛起淡淡玉光。
“柳煙,你說他何時再來北疆,莫非他真不回來了?”何清回過神,看著柳煙,青羅長裙,長髮紮成普通的雲髻。“柳煙,我不是說不許成清殿任何人穿青羅裙嗎?”
“對不起,對不起,小帝姬。”柳煙慌忙跪下,伏頭向地:“求帝姬饒命。”
何清看著柳煙,隨手扔過一瓶紅吟香:“怕不用我吩咐,你也知道了吧,我的規距任何人都不許打破。”
“謝帝姬。”柳煙顫抖著拿走紅吟香離開成清殿,何清掃過柳煙的背影,望著月下水仙呢喃道:“我以異舞聞天下,也以厭羅名天下,可又誰知我厭羅是因為他記憶中的少女青羅加紗抹之不去,我的異舞是因為他記憶中少女舞姿揮之不去。”
你愛她的水仙舞,我苦練異舞十二載
你愛她的青羅紗,我願永負這厭羅名
但卻只得你一句
名羅仙舞在京城,世人皆嘲我無果,可誰知我心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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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半杯清酒遺濁世
“我,終究比不過她嗎?”盈盈問。
“盈盈你可知你的命是用她換的命換的,你的心是她的。”令狐沖終是猶豫再三說了出來。
“可我不稀罕這命,不稀罕這顆心。我寧願死去的人是我。那樣,至少你的心裡只有我。而不是東方不敗。”
“對不起,盈盈。你是我的妻子。而我心裡卻還有東方姑娘。”
“衝哥,東方不敗果真是聰明的人,死了還要霸佔你的心。她就是要你一輩子都記得她,即使我每日都陪在你身邊,你也會想著她。”盈盈淚眼婆娑,楚楚可憐。
“盈盈,死者為大。更何況她還為你換心。”令狐沖忍不住皺眉。
“我不夠大度,不夠。”
回覆列表
“我,終比不過她嗎?”莫言絕望的說出這句話。眼裡有淚水卻不敢流出,他,最討厭嬌氣的女子了。
小時候,不,應當說是第一次遇見他。莫言就喜歡上了他,她為他做了很多,很多,最終,依然比不上那個在他心中的女子。呵,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個笑話罷了。
初見,她六歲,他十歲。她眼尖看到了那個流浪的他,她伸出自己的手,“你…願意跟我走嗎?”
許是太過飢餓,又或是女孩的雙眼太過純淨,他,答應了。
他餓了,她便帶給他吃食。
他無趣了,她便想方設法讓他笑。
他偷懶,她便讓人幫他做事。
他最討厭嬌氣的女子,她便去練武。
他最討厭奢侈的女子,她便整日清粥。
她八歲那年,他站在梨花樹下,對她說:“我要學武!”
她答應了。
她十二歲那年,他說:“我要參軍!”
她答應了。
她十五歲那年,他已然玉樹臨風。他說:“待我立軍功而來,我娶你可好?”
她,答應了。
她總是順應他的話。果真等了他五年…五年後,他果然回來了,軍功累累。而她,卻成了人間笑談…女子到二十還未出嫁,果真,可笑,可笑…
她站在家門口,等著心裡的那個他歸來,心裡期待著 他迎娶自己的模樣。等來的,卻只有他與一個女子談論風月的笑聲,還有女子眼中,明晃晃的嘲諷!
她聽見那人說“,對不起,言兒,我…有心愛的女子了。她救了我一命……”
她忍不住問出聲來,“所以,你放棄了我們的感情,與她在一起了?”
卻只換來了他一個愧疚的眼神,“對不起”
她要的不是這聲對不起!
她要的也不是這種愧疚!
她想好好大哭一場,但生生忍住了。
“ 好…”她聽見她自己說。
隨即轉身,落淚。
風中伴隨著來自春天的氣息,春天來了。
莫言的心,卻迎來了寒冬。
莫言絕望了,她,選擇,放手。
但
若是莫言沒有聽到那女子與敵國使者的談話,或許她會祝他幸福。
但,她現在要保護他。
莫言混進王府,在書房等著那女子來下毒。
果然,她來了。
莫言殺了她!
所有傷害他的人,都該死!
可他,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抱著那個要殺他的女子痛苦著。
莫言冷笑,多麼諷刺的一幕。
他執劍,刺入 她的心臟。
她只是冷笑:“我恨啊!恨啊!”
他在那瞬間晃了神,為什麼,他會心痛?為…什麼…
世人都在想:“莫言到底恨什麼?”
我說:“她大約是很自己看錯了人,愛錯了人。”
若說那女子救了他一命,那麼莫言,就救了他幾十條命!
若不是莫言,他便會餓死,也可能會被小混混們打死,也可能會病死,總之有千萬種可能。
但,最後都是死。
如果沒有莫言,就不會有今天的他。
可他卻傷了她,傷個徹底。
莫言只是愛錯了人,遇錯了人,不然,她會很好…很好
你說呢?
番外。當男主知道真相後。
他第一次如此後悔,看著那把粘上了她鮮血的劍。他想陪她一起離去,
但是,他不配!
他把她的心傷了徹底,
如今還要以什麼資格去陪她,同她一起離去。
他也害怕
他不敢面對那個曾經給了自己溫暖,等了自己一生的人。
他跪坐在地上,天,下起了雨。
他在雨中大笑著
笑他自己!
他為什麼那麼傻,那麼傻
傻到忘記她對自己的好
傻到相信一個目的不純的女人
傻到連是非都不分
傻到。。。。失去了心中的那個她。
若是能夠重來自己定不會負她
若是能夠重來自己定要與她長相廝守
可現在,終究是太遲了
太遲了
時間無法逆流
人生無法重來
到最後才意識到自己真正所愛的人
又有什麼用呢?
到最後
只是痴人說夢
夢醒了
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