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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白下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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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古詩詞成語
論全的話:
(全唐詩)、(全宋詞)(全元曲)
唐詩宋詞元曲的書籍非常多有
(唐詩三百首)
(宋詞三百首)
(元曲三百首)
(唐詩一萬首)
(宋詞一萬首)
(唐詩鑑賞辭典)
(宋詞鑑賞辭典)
(元曲鑑賞辭典)
(花間集)、(南唐後主詞)。除了這些唐詩宋詞的還有(詩經),(楚辭)(漢魏六朝詩)(清詩鑑賞辭典)等等。
論全的話:
(全唐詩)、(全宋詞)(全元曲)
唐詩宋詞元曲的書籍非常多有
(唐詩三百首)
(宋詞三百首)
(元曲三百首)
(唐詩一萬首)
(宋詞一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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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集)、(南唐後主詞)。除了這些唐詩宋詞的還有(詩經),(楚辭)(漢魏六朝詩)(清詩鑑賞辭典)等等。
我來推薦一本書,比較冷門,關注的也是唐詩中一個比較特殊的時期,但是其獨特的視角卻值得收藏。那就是姜劍雲教授的《審美的遊離》一書。本書將中唐以孟郊、韓愈、賈島、李賀為代表的詩派稱“怪奇詩派”,在重點探究了這一詩派的藝術風格、形成原因、日後影響等方面的同時,也展示了中唐的各家詩派的基本特徵及主張、影響,全面展現了盛唐之後中唐時代的詩歌風貌。
中唐的確是一個承前啟後的時代,用杜甫的幾句詩來形容最為貼切。一為《江南逢李龜年》中“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一為《登樓》之“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安史之亂是唐代由盛轉衰的轉折點,同樣也是中國封建社會的轉折點,從此之後,雖然有宋之才情,明清之繁榮,但整個社會無可避免地向下滑坡已是不爭的事實了。盛唐時代磅礴萬里的心胸,虎吞天下的豪氣已一去不返,只留下這一地落花供後人憑弔,而滿眼所見只是“萬方多難”的悲哀。大悲大喜,在短短的數十年間竟依次上演,的確令人愁腸百結,感慨萬端。眼前的繁花,眼外的凋零,均在這個時代體現了出來。
因此,恰恰是這樣的時刻,正是文學的幸事,在轉折期時,往往會產生時代的巨人。而盛唐之後的中唐,也正是這樣一個轉折的時代,也同樣是巨人疊起的時代。大曆十才子不過是時代的前奏,韓柳、元白、賈島、李賀等名詩人依次出現,如群星璀璨,照亮天空。他們以各自的方式,在這亂世中追求自己的生命價值,形成了令人後人讚歎的文學盛況。這些詩人大都出生於安史之亂時期或之後,從父輩那裡得知了開元盛世的繁華,而身處於藩鎮割據的亂世之中,他們對於時代認識的視角自然非常獨特。
只可惜在以往,我們往往關注的是這個時代的文,韓愈、柳宗元為唐宋八大家的開創者,蘇東坡更是讚美韓愈“文起八代之衰”,但卻常常忽略了其詩歌的重要性。而姜教授獨具慧眼,從詩人的風格入手,以“怪怪奇奇”之語歸納以韓愈為代表,以孟郊、賈島、李賀、盧仝等人為中堅的詩派特徵,並以此為出發點,全面介紹了中唐時期的各大詩歌流派,不僅讓我們看到這個轉折時期的異彩紛呈的文學風貌,同時也揭示了文學發展的流向趨勢。
風格本來是文學評論中的一個重要範疇,有了風格才有了個性,才有了表現時代風貌的特徵,也有了展現個性的舞臺。姜教授此書就是以詩人的風格探究重點,展現了“怪奇”詩派桀驁不馴,特立獨行的文學風格。全書分為上、中、下三編,前有引論,後有綜論。引論著重探討流派的界定及對詩人流派的命名標準,為後文的研究提供了理論依據。
上編先介紹了中唐前期形成的,主要按地域劃分的四大詩派,再介紹了與“怪奇詩派”並存的以白居易、元稹等為代表的通俗詩派及以令狐楚、裴度、權德輿、武元衡等當朝名相為代表的雅正詩派,由此引出了對怪奇詩派主要成員的介紹。中編為本文的主體,著重介紹了怪奇詩派主要成員的不同藝術風格及相似的藝術表現。而下編則剖析了該詩派生成、衰變的原因及對後世的影響。而在綜論部分中,姜教授著重探討了這一詩派獨特審美觀形成的原因,並透過與古今中外相似詩歌風格的比較,探究文學的發展趨向。
本書的中編為全書最精彩之處,姜教授以高屋建瓴的視角,一方面從宏觀把握這一詩派的“怪奇”所在,另一方面又從細處著手,審視詩派中五位核心詩人的不同個性。
他以“硬語盤空”概況孟郊的譴詞造句的特點,指出其人個性拙直孤傲,詩風寒峭剛硬,因此善用寒詞硬語,形成怪奇的語言風格,“怪奇在‘語’”。
而韓愈則善於以雄渾的筆調、奇異的想象營造一個光怪陸離卻又異峰高聳的世界,故而“詩濤誦退之”,形成怪奇的境界氣勢,“怪奇在‘勢’”。
盧仝的詩體裁怪異,“長短不拘,變化無常”,打破了一切詩歌的格律法度,“不循詩家法度”,自成一派怪奇體例,“怪奇在‘體’”。
李賀的詩則情景互生,亦情亦景,將大千世界的神奇境界、百轉柔腸、千般異彩盡收入詩中,恰似“百家錦衲”“光奪眼目”,形成怪奇的意象,“怪奇在‘象’”。
賈島的詩則常常表現幽僻荒涼之地,清寂孤苦之情,多為“荒齋幽居”“禪房廨署”的苦吟低唱,形成怪奇的境界,“怪奇在‘象’”。姜教授對幾位詩人的詩歌可謂爛熟於胸,故對於其風格的把握也是極為準確的。
在此章最後,他指出幾位詩人的奇特之處有所不同:“盧、韓、李(其中尤其是李賀)怪在‘物境’,孟郊特重‘情境’,而賈島則在‘意境’”。而與此同時,他還特別注意幾位詩人的共同特點,故特別點出其個性特徵雖有所不同,但總能歸於“怪奇”之流,這就為下文敘述幾位詩人的相似的藝術表現埋下了伏筆。作者以三句古人評價歸納其特點,首先強調其為“唐詩之一大變”,表現他們“尚古隳律,不願韻俗”的個性,再以“遠去筆墨畦徑”說明其“想落天外,逆理悖常”特徵,最後用“人所應無,我不必無”表現他們“以醜為美,竦人視聽”的追求。
而我從姜教授的總結中得出一條結論,就是這些詩人們均不願在已走向頂峰的詩歌形式及內容上徒勞努力,而渴望走出一條表現自己個性,展現自我意識的道路,故而遊離於主流的審美觀之外,形成了這種特殊的風格,這也是本書題目的由來。
其實,怪奇也罷,遊離也好,其實是不同於流俗,追求自我價值的一種表現方式。記得多年前曾有人提出“為什麼李賀不寫律詩”這一問題。姜教授在書中指出,上述的幾位詩人中,孟郊、盧仝和李賀的詩卷中竟無一首七律。這並非他們才力不及,而是他們個性使然。他們崇尚古風,對於當時已至頂鋒的律化和雅化的風潮不願隨波逐流,故不願為此類詩。文中大量引用了這些詩人的詩篇,內容翔實,評述細膩。宛如一幅精心繪製的工筆花鳥,一足一羽都足以傳神。
姜教授探究詩人的風格,一方面從縱橫兩方面進行比較。在縱向上,他結合時代的背景,明確文學發展的走向,明確了金代中後期“怪奇”詩派的再度崛起及現代詩歌中類似風格產生的原因。在橫向上,姜教授不僅將怪奇詩派的風格與及與當時不同風格詩人進行比較,還延伸至波德萊爾的《惡之花》、艾略特的《荒原》等國外著名詩歌,從而對詩歌的時代精神進行了詳細的闡述,我們從中也能看到西方所謂的“世紀末”的憂鬱在古老東方的表現。
另一方面,我們也能從此去探究詩人創作最主要的魅力所在。自風格入手,我們能找到詩人身上時代的共性,也能發掘出其獨特的個性。共性表現了特有時代的獨特魅力,而個性則是詩人自身藝術感染力的表現。可以說,這本書完整地展現了風格研究的範疇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