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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白衣醬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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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塞外印象
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Gabriel José de la Concordia García Márquez,1927年3月6日-2014年4月17日),哥倫比亞作家、記者和社會活動家,拉丁美洲魔幻現實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也是20世紀文壇最有影響力的作家之一。其代表作《百年孤獨》1982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該小說自1967年問世以來,已被翻譯成40多種語言,影響遍及世界多個國家和地區。作為一個天才的、贏得廣泛讚譽的小說家,加西亞·馬爾克斯將現實主義與幻想結合起來,創造了一部哥倫比亞和整個南美大陸的神話般的風雲變幻的歷史。另外還有重要作品如《格蘭德大媽的葬禮》(1962年)、《霍亂時期的愛情》(1985年)等。
馬爾克斯的“孤獨”思想一直貫穿於馬爾克斯的整個創作過程中,他用自己的文字刻畫了人類心靈中最深刻、最本質的“孤獨”。馬爾克斯不止一次地向人們指出“孤獨”的癥結所在:用他人的模式來解釋我們的生活現實,只能使我們顯得更加陌生,只能使我們越發感到孤獨。馬爾克斯善於描寫種種現實生活裡的孤獨,如:夢境中的孤獨、困境中的孤獨、面臨他人死亡時的孤獨、人際溝通中的孤獨等。
從某種意義上講,馬爾克斯試圖透過表達“孤獨”思想的小說創作,來向讀者揭示20世紀上半葉哥倫比亞乃至整個拉丁美洲所處的封閉、落後、腐敗和獨裁的社會氛圍,《百年孤獨》就是這樣一朵成功的文學之花。作者表達含蓄,描寫細膩,用平穩的敘述語氣從意象的不確定性中讓讀者慢慢去體味孤獨的更深層含義,讓人們進入更為理性的思考,去面對自己的生活。它具有亦真亦幻、亦幻亦真的魔幻色彩,獨具一格,營造了一個自己的世界,一個濃縮的宇宙,喧囂紛亂卻又生動可信的現實。
《百年孤獨》裡有很多奇異的、魔幻的東西,然而又都是不難理解的東西,都有特定的含義和所指。如烏爾蘇拉的曾孫女,人稱俏姑娘的雷梅苔絲,是那樣的嫵媚,使得男人們神魂顛倒,一位外鄉紳士因為得不到她的愛而喪了命。而她自己直到停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刻,卻絲毫不知道自己是一個迷人的女性,更不知道她每天都在給人們帶來災難。這大概就是我們千百年來流傳的俗語“紅顏禍水”的國外版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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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逗文藝
難受,在於其作品的深刻性,它不僅講述的一個家族,更講述了一個民族、一塊大陸的孤獨之旅。
《百年孤獨》相信大家都知道,魔幻現實主義作品中的代表之作,後現代主義文學的代表作之一,馬爾克斯憑藉此獲得1982年諾貝爾文學獎,被認為是拉美文學爆炸時代的代表作,被譽為“再現拉丁美洲歷史社會圖景的鴻篇鉅著”。
作品描寫了布恩迪亞家族七代人的傳奇故事,以及
加勒比海
沿岸小鎮馬孔多的百年興衰,反映了拉丁美洲一個世紀以來風雲變幻的歷史。作品融入神話傳說、民間故事、宗教典故等神秘因素,巧妙地糅合了現實與虛幻,展現出一個瑰麗的想象世界,成為20世紀重要的經典文學鉅著之一。
作家以生動的筆觸,刻畫了性格鮮明的眾多人物,描繪了這個家族的孤獨精神。在這個家族中,夫妻之間、父子之間、母女之間、兄弟姐妹之間,沒有感情溝通,缺乏信任和了解。儘管很多人為打破孤獨進行過種種艱苦的探索,但由於無法找到一種有效的辦法把分散的力量統一起來,最後均以失敗告終。這種孤獨不僅瀰漫在布恩迪亞家族和馬孔多鎮,而且滲入了狹隘思想,成為阻礙民族向上、國家進步的一大包袱。
作家寫出這一點,是希望拉丁美洲民眾團結起來,共同努力擺脫孤獨。所以,《百年孤獨》中浸淫著的孤獨感,其主要內涵應該是對整個苦難的拉丁美洲被排斥在現代文明世界的程序之外的憤懣和抗議,是作家在對拉丁美洲近百年的歷史,以及這塊大陸上人民獨特的生命力、生存狀態、想象力進行獨特的研究之後形成的倔強的自信。這個古老的家族也曾經在新文明的衝擊下,努力地走出去尋找新的世界,儘管有過畏懼和退縮,可是他們還是拋棄了傳統的外衣,希望融入這個世界。可是外來文明以一種侵略的態度來吞噬這個家族,於是他們就在這樣一個開放的文明世界中持續著“百年孤獨”。作者表達著一種精神狀態的孤獨來批判外來者對拉美大陸的一種精神層面的侵略,以及西方文明對拉美的歧視與排斥。“羊皮紙手稿所記載的一切將永遠不會重現,遭受百年孤獨的家族,註定不會在大地上第二次出現了。” 作者用一個毀滅的結尾來表達了自己深深的憤懣。
孤獨是布恩迪亞家族的家徽,每一個成員都自覺不自覺地佩戴著它。同時,孤獨在他們的世界裡又是一把雙刃劍。他們害怕自己陷於孤獨的泥淖,而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在反抗孤獨,悖論的是他們的生存又離不開這種孤獨,他們渴望保持孤獨的高傲姿態。可見,布恩迪亞家族成員的孤獨帶有一定的矛盾性。
烏爾蘇拉積極融入生活,奧雷里亞諾上校不斷反覆熔鑄小金魚,阿瑪蘭妲織了又拆,拆了又織不停做壽衣,庇拉爾·特爾內拉在與不同男人的糾纏中麻醉自己……布恩迪亞家族的每一個成員就這樣無休止地在孤獨中掙扎,既想逃脫,又想保持這種孤獨的姿態。他們所有的努力似乎看是是沒有結果的一種勞作。然而,按照本雅明寓言理論的說法,所有的寓言文字具有救贖性特點來解讀,我們會吃驚地發現,他們不斷反覆勞作和西緒弗斯推石上山似乎有著某種相同的啟示意義。不斷反覆勞作,而又毫無結果,這是一種超驗的意象。“是一種對人類某種狀態的說明。透過這樣的說明,一個家族的孤獨在此被進一步表現為現代人共有的巨大困惑:‘我們是誰? 我們從哪裡來? 我們到哪裡去? ’而且,歷史越是發展,文明越是進步,人類越是對自己有所認識,這種擾人心緒的困惑也越是得以增長。而最為困惑的也許是,人類永遠也無法看清自己。”就像羊皮紙手稿是一張寫滿布恩迪亞家族孤獨的密碼,一旦當人類徹底認清了自己,讀懂了這張帶有寓言色彩的手稿,人類也就會毀滅了自己。就像布恩迪亞家族的人們一樣,在一陣颶風中,永遠消失在這個塵世了。《百年孤獨》中的人們一直處於像《緻密倫娜的情書》中說道:“我的本質是:恐懼。”以致密倫娜在給勃羅德的信中說“我還沒有認識他的為人,就已經認識了他的恐懼……”。如同克爾愷郭爾所說:“當恐懼害怕他自己時,他就同恐懼物件保持著一種詭譎的關係。他的目光就再也離不開這個物件,而且,他也不願意離開,因為,當某一個人想把目光從那個物件上挪開時,他就會感到後悔……”
在整個故事中,布恩迪亞經歷了從淳樸的鄉村生活到戰爭、革命,接著殖民入侵後的西方思潮的侵蝕,在到一切歸於平靜後的絕望、滅失,正是哥倫比亞,甚至是整個拉丁美洲歷史演變和社會現實的再現。故事中的戰爭是美洲反殖民戰爭的縮影。主人公“奧雷連諾上校發動了三十二次武裝起義,三十二次都遭到了失敗。他跟十六個女人生了十七個兒子,這些兒子在一個晚上接二連三被殺死了,其中最大的還不滿三十五歲。他自己遭到過十四次暗殺、七十二次埋伏和一次槍決,但都倖免於難”,最終在革命與無休止的戰爭中,上校殺死了自己的親密戰友,不可避免的使革命走向了停滯和反動,這和拉美洲的革命歷程是吻合的。而上校在否定與自我否定,空虛與迷惘中失去了信仰和精神支柱,這是所有挑戰孤獨的勇士們一次具有歷史意義的失敗。奧雷連諾上校最終遠離塵囂,又躲入了小屋,度過了後來無用的數年歲月。這同樣也是美洲轟轟烈烈的革命沉寂之後,那些昔日的英雄無奈選擇。
“我要為我童年時代所經受的全部體驗尋找一個完美無缺的文學歸宿。”這句話出自1982年,哥倫比亞黑綿羊出版社推出的加西亞·馬爾克斯與另一位哥倫比亞作家兼記者普利尼奧·阿普萊約·門多薩的談話錄《番石榴飄香》,是馬爾克斯關於《百年孤獨》寫作意圖的敘述。很明顯,這部作品是作者在以“我之筆寫我之事”。同樣是在《番石榴飄香》裡,馬爾克斯和門多薩還有這樣的一段對話:“門多薩:布恩迪亞家族的歷史可以說是拉丁美洲歷史的翻版嗎?馬爾克斯:是的,我是這麼看的。拉丁美洲的歷史也是一切巨大然而徒勞的奮鬥的總結,是一幕幕事先註定要被人遺忘的戲劇的總和。至今,在我們中間,還有著健忘症。只要事過境遷,誰也不會清楚地記得香蕉工人橫遭屠殺的慘案,誰也不會再想起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上校”。可以肯定作者馬爾克斯就是要用布恩迪亞家族的百年曆史來濃縮拉美洲的的歷史演變的。加西亞·馬爾克斯在小說的結尾處,用一個充滿神秘主義色彩的隱喻高度濃縮地概括和預言了拉丁美洲的歷史。他寫道:“命中註定要一百年處於孤獨的世家決不會有出現在世上的第二次機會。”也預示了只有這樣的歷史背景才可以成就這樣的人的命運,唯有這樣的命運,最能反映這樣的歷史程序。在整部作品中,作者的童年被融合了進去,童年時經歷了那樣的孤獨、苦難的。童年的故事是作者自己的,同時其中有許多個“我”的生活影子。這些影子的集合就是這個民族的歷史了。
從作品單個的人物形象來看,除了以上提到的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上校是拉美洲一代革命英雄的典型外,還有很多的形象同樣具有代表性。如家族中的另一個貫穿始終的人烏爾蘇拉,她從未看過羊皮書卷,卻遠比所有人都先知先覺。早在羊皮書破譯之前,她就曾經在內心中對自己說:“這些事情在他們發生之前我就曾經見過,也早就知道”。這個智慧的人象徵了什麼?是普通的人有著永恆的智慧,抑或是歷史迴圈的真諦?如果是《百年孤獨》這作品還有一絲亮色,就在這個老媽媽身上。她沒有什麼文化,也沒有什麼深刻的思想,但是卻有著質樸的本色,無論什麼境遇。她一直活到自己的第六代出生,並且在暮年完全變瞎之後仍掩飾這一點,繼續自己的操勞和回憶。她可以用皮鞭抽打暴戾的孫子,打得他滿街亂竄;也能夠去牢獄中探望造反的兒子,雖然對他的革命毫不理解,卻毅然偷偷捎給他一把手槍。她招待兒子的死敵,一位政府的將軍在她家裡吃飯,因為她覺得這將軍人品好,為窮人做了許多好事;她痛罵奧雷連諾上校忘記了自己的承諾,驕傲地宣稱只要他敢殺害自己的朋友,就把他拖出來親手打死。烏爾蘇拉的品質彷彿是這個家族的存在的像標,而她的長壽也表明了“婦女們能支撐整個世界,以免它遭受破壞”;於此相對“而男人們只知一味地推倒歷史。”在作者的眼中,男子們熱衷於發明、鍊金、打仗而又荒淫無度,而理智清醒的總是婦女。這種性的對比呈現的是兩種力量的對比。當烏爾蘇拉終於死去,力量的天平失衡了,她的子孫也在不久的將來灰飛煙滅了。
最後,作品在“冰塊”和“石頭”中開始,在一陣風中結束。加西亞·馬爾克斯曾經近乎絕望地指出:“拉丁美洲的歷史也是一切巨大然而徒勞的奮鬥的總結,是一幕幕事先註定要被人遺忘的戲劇的總和”,這樣的歷史象徵了孤獨,就是“百年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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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走到哪裡,都應該記住,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復存在,就連那最堅韌而又狂亂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無法復原,即使最狂熱最堅貞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瞬息即逝的現實,唯有孤獨永恆買下一張永久車票,登上一列永無終點的火車。所有人都顯得很寂寞,用自己的方式想盡辦法排遣寂寞,事實上仍是延續自己的寂寞。寂寞是造化對群居者的詛咒,孤獨才是寂寞的唯一出口生命從來不曾離開過孤獨而獨立存在。無論是我們出生、我們成長、我們相愛還是我們成功失敗,直到最後的最後,孤獨猶如影子一樣存在於生命一隅。往日的推心置腹已經一去不返,同謀和交流變成敵意與緘默。一個幸福晚年的秘決不是別的,而是與孤寂簽訂一個體面的協定!我的句庫此時微風初起,風中充盈著過往的群聲嘁喳,舊日天竺葵的呢喃窸窣,無法排遣的懷念來臨前的失望嘆息。我的句預感總是倏然來臨,靈光一現,好像一種確鑿無疑的信念在瞬間萌生卻無從捕捉。越文明,越孤獨。生命中所有的燦爛,終要寂寞償還。生未百年,死不孤獨。
馬爾克斯[百年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