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任何一個女歌手去和王菲比較，其實都是不公平的。

在世紀之交的時候，王菲透過數張主題概念（在當時）非常有突破性的專輯，把自己從一個流行音樂的偶像（歌手），跳脫成中文流行文化中的一個符號性人物。王菲即代表了一種美學，一種看似特立獨行、但又不超出主流商業尺度範圍的奇妙平衡——這是所有歌手都夢寐以求的境界，只有周杰倫等若干人可做到。也就是說，我喜歡王菲，代表我很有品位——但其實身邊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有品位——沒事兒，我不在乎。王菲就是這樣的存在。

但用林憶蓮和王菲作比，也確實有一定的可比性。甚至大言不慚地說：王菲後來所走的路，林憶蓮早已經給她先趟平了一大段。

林憶蓮於80年代初期出道，整個八十年代，她的關鍵詞，就是“都市”。以“都市觸覺”系列為主，逃離鋼筋森林，微雨撲巴黎，在80年代，其給都市女性帶來的衝擊，可想而知。隨後進入90年代初，無論是《夢瘋倦》，還是那首大熱之作《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林憶蓮都為香港/臺灣正在冒起的都市獨立女性階層，點亮了她們的燈塔。

而後，才有了王菲的《執迷不悔》、《十萬個為什麼》、《胡思亂想》、《討好自己》。這些唱片，從精神上和製作手法上來說，和林憶蓮是一脈相承的。

當然，到了世紀之交時，上面說了，《唱遊》、《只愛陌生人》、《寓言》，如春雷炸響，天地色變，王菲也就成了那樣前無古人的存在。這是後話。

所以，誰也別瞎吹，客觀地描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