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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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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手機使用者65644015937
讓我來從組織行為學的角度來答一個。
這位仁兄寫了一個備忘錄,聲稱他認為他的女性和少數民族同事不具備能力,且這種缺乏是根植於生物基因上的。然後他積極地在工作場所傳播,然後這件事(可預測的)落在許多報紙的頭版上。我立刻想到了這樣幾件事:
1、他如何與女性或少數族裔同事有效合作?誰願意和他一起工作呢?這又將如何影響他目前正在開展的專案呢?他似乎認為這份工作是他自己獨自在電腦上工作的,但據我所知,這並不是Google的運作方式。
2、矽谷招聘工程師競爭激烈。如果Google讓這個立場出現並且在公司內部流傳,那麼這會如何影響到他們的招聘?不開除這個傢伙可能會錯失掉數十名更好的想在facebook或者蘋果上班的女性或少數工程師。
3、這是一個這樣一個災難性的公關。公司的執行長把他的假期縮短了以應付這些後果。我不知道你們,但我從來沒有在工作上那麼糟糕,CEO不得不立即從另一個大陸飛回去。如果我這樣處理事情,我一定會發現自己已經被解僱了。
這些都是這人做的相當可預測和極其破壞性的結果。讓我們先將多樣性或政治問題完全拋在腦後,事實上,這人很可能也並不知道這對自己的事業有何影響,對他的同事或公司有什麼影響,或者他並不在乎任何這些影響,但這已經表現出他糟糕的判斷力,所以我不明白還有什麼必要性繼續留住他。開除他,顯然是google公司對付他和他的宣言最有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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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林三土
谷歌前男性員工James Damore的這份備忘錄,可謂在性別問題上無知與偏見的集大成者。Damore宣稱男女在生理上的差異,比如女性“天生”更傾向於共情、“天生”更加神經質和不能承受壓力、“天生”更缺乏競爭性與主動性、男性則“天生”更渴望地位與成功等等,使得女性“天然地”不如男性適合從事程式設計師工作、“天然地”不如男性適合擔任領導職務。
然而Damore所說的這些,恰恰是被近幾十年各個領域的科研進展不斷證偽推翻的觀點。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Damore所以為的那些男女之間“天生”的智識差異與性格差異,絕大程度上不過是社會文化對性別角色不斷建構與強化所造成的後天影響。比如男性從小就被鼓勵要有男子氣概(培養競爭性與侵略性)、要“男兒當自強”(追求個人獨立與事業成就)、要“男兒有淚不輕彈”(壓抑情感的表達與交流),女性則從小就被鼓勵要溫柔嫻婉(培養合群性與服從性)、要善解人意(培養傾聽與共情的能力)、要主動承擔家務活動及其管理(從而犧牲事業追求)等等。
事實上,社會文化對性別角色的潛移默化,甚至從嬰兒剛出生時就已經開始了:從嬰幼兒階段起,父母就對女兒說話更多、句子更長、內容更傾向於傳達情感,而對兒子則說話更少、句子更短、內容更傾向於下達指令,結果造成嬰幼兒男女在語言、共情力、情感表現、易怒性等方面的早期發育差異(參見:Melissa Clearfield & Naree Nelson (2006), “Sex Differences in Mothers’ Speech and Play Behavior with 6-, 9-, and 14-Month-Old Infants,” Sex Roles 54(1/2): 127-137; Katharine Johnson, Melinda Caskey, Katherine Rand, Richard Tucker & Betty Vohr (2014), “Gender Differences in Adult-Infant Communication in the First Months of Life,” Pediatrics 134(6): 1-10; Marion O’Brien & Keith Nagle (1987), “Parents’ Speech to Toddlers: The Effect of Play Context,” Journal of Child Language 14(2): 269-279; Jihyun Sung, Anne Fausto-Sterling, Cynthia Garcia Coll & Ronald Seifer (2013), “The Dynamics of Age and Sex in the Development of Mother-Infant Vocal Communication Between 3 and 11 Months,” Infancy 18(6): 1135-1158; M. Katherine Weinberg & Edward Z. Tronick (1999), “Gender Differences in Emotional Expressivity and Self-Regulation During Early Infancy,”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35(1): 175-188等)。
類似地,從孩子蹣跚學步時起,家長親朋送給孩子的玩具就已經高度性別化,比如給女孩往往就買布娃娃、玩具廚房,給男孩往往就買小火車、機器人,這些都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和塑造著孩子對不同事物的興趣愛好。到了學齡階段,隱性性別歧視的程度便越來越深。比如在帶孩子去參觀博物館或少年宮科學展等活動的過程中,父母主動為兒子講解科學原理所花的時間,是花在女兒身上時間的三倍(參見Kevin Crowley, Maureen A. Callanan, Harriet R. Tenenbaum & Elizabeth Allen (2001), “Parents Explain More Often to Boys Than to Girls During Shared Scientific Thinking,” Psychological Science 12(3): 258-261)。至於學校課堂內、大眾傳媒上的種種性別成見,更是不勝列舉。
像Damore這樣從小享受著男權文化賦予他的優勢而不自知,反過來指責在成長道路上遭遇重重阻撓的女性沒能做出和男性同等的成就、並宣稱這表明女性“天生”不如男性,就好比是和一個被迫戴著幾百斤鐐銬的對手“賽跑”,輕鬆跑贏以後轉過頭來嘲笑對方速度太慢,何其可恥,何其可悲。
何況就以Damore所在的程式設計領域而論,女性早已獲得了卓越的成就,只不過這些成就在過去很長時間裡被男權社會掩蓋抹煞,令人視而不見而已。十九世紀女數學家Ada Lovelace如今被公認為程式設計學的開山鼻祖;世界上第一臺多功能電腦ENIAC完全由六位女性(Kay McNulty、Betty Jennings、Betty Snyder、Marlyn Wescoff、Fran Bilas、Ruth Lichterman)編譯;“高階程式語言”的概念由Grace Hopper提出和最早實現;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早年的計算與程式設計工作完全由女數學家和女工程師完成,其中Katherine Goble Johnson、Dorothy Vaughan、Mary Jackson三位的經歷在2016年改編為電影《隱藏人物》(Hidden Figures);Margaret Hamilton獨立編寫的軟體挽救了阿波羅11號登月任務;……這個名單還可以一直列下去,足夠將Damore這位“天生更適合程式設計”的男性碾壓好幾輩子。
歷史上女性程式設計師星光璀璨,但是為了如今計算機學與程式設計領域卻成了男性的天下,以至於許多人一聽到“程式設計師”這個詞,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的就是一個個“宅男”形象?這背後的一大關鍵原因,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家用個人電腦剛開始普及時,電腦廠家所採取的廣告與銷售策略:在各種電視廣告與雜誌文宣中,電腦遊戲與程式設計為不擅社交的文弱男孩提供了施展個人才華、發現人生意義的新天地,這些“極客(geeks)”們憑藉精湛的電腦技術羞辱校園霸王、贏得女孩芳心,從而向世界證明了自己的男子氣概。同時期的諸多科幻電影(比如《回到未來》系列)也紛紛套用這類“屌絲逆襲、英雄救美”的敘事模板,不斷複製、傳播、強化著大眾文化對電腦與程式設計的性別刻板印象(參見Sara Kiesler and Lee Sproull (1985), “Poll Halls, Chips, and War Games: Women in the Culture of Computing,” Psychology of Women Quarterly 9: 451-462; Jane Margolis & Allan Fisher (2003), “Geek Mythology,” Bulletin of Science, Technology & Society 23(1): 17-20;此外亦可參考Women, Work and Computerization系列論文集中的多篇相關論文)。
家用電腦普及期性別刻板印象造成的一大後果是,父母往往樂於買電腦給兒子使用,卻無視女兒對程式設計的興趣。這對計算機領域的性別比例造成了立竿見影的影響:本來在八十年代中期以前,隨著教育領域性別平等觀念的普及,美國大學裡計算機專業的女生比例和其它專業一直以相近的速率增長;但從八十年代中期開始,儘管其它專業(包括物理學等其它許多理工科專業)的女生比例仍在穩步增長,計算機專業的女生比例卻迅速下跌(如下圖)。三十年後的今天,當谷歌等有社會責任心的企業終於意識到本領域內性別歧視的根深蒂固、準備以實際行動糾正與彌補過往的錯誤時,跳出幾個像Damore這樣的既得利益者大放厥詞,又何足怪哉、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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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唐映紅
看了其他答友對此題的回答,不贊同對Google前員工James Damore進行刨糞式的啟底,也並不覺得為了證明他是錯的就引用大篇幅有爭議的研究結論。Google公司解僱James Damore不是因為他“錯”了,而是因為他“不該”。
兩性平等,兩性平權,乃至兩性同格是現時代人類文明發展迄今的“政治正確”。既然是政治正確,那麼就成為一種不言而喻的社會規範,規定了人們應該怎樣言行才是適宜的。James Damore髮長文認為女性在程式設計上不如男性,並因此批評Google公司的多元化政策,顯然首先是因為不合時宜,而並非首先是錯的。
James Damore所援引的結論或建言對不對是一個學術範疇,猶有爭議。即便他的觀點和結論是錯的,也不構成他就應該被解僱的理由。他當然顯然果然是因為不應該公然這麼說而遭到解僱,Google公司以此來表明和彰顯公司堅守的價值觀而寧可支付高昂的解僱賠償。
“對”還是“錯”;“該”還是“不該”是兩對不同範疇的價值尺度。無論是什麼原因造成兩性既然之差異,生理天性或者性別社會化,那麼表達出來是“對”與“錯”的問題;但是否及應該怎樣表達和看待是“該”與“不該”的問題。
正是因為兩性差異迄今尚不能釐清其中性別社會化的因素到底幾何,用女權主義先驅Simone de Beauvoir的說法,“女人不是先天的,而是後天變成的”(One is not born, but rather becomes, a woman. ),所以政治正確的社會規範引導和給予了女性更多的傾斜性保護和支援,以抵消性別社會化對女性發展的桎梏。事實上,James Damore所援引的兩性在程式設計領域的差異,仍然不能排除是因為女性因性別社會化的刻板印象而造成,並非當然是因為女性不擅長。
從我個人的立場,支援Google公司對James Damore的解僱,支援現代人類文明好不容易建立和維護的多元化價值體系,也知道多元化是多麼脆弱的文明價值體系,它需要克服人類天性中的保守、迷信和侵犯性。
以此觀之,James Damore還是兔癢兔生婆,不能理解和接受多元化的人文價值尺度,只能教條地用狹隘的科學主義單一尺度看待複雜、模糊的社會現實,被Google解僱,以及沒有拿到哈佛博士也算是得其所吧。
順便說一下,James Damore被Google解僱後,阿桑奇就迅速向其丟擲橄欖枝。Google公司所主張的多元化及政治正確之所以需要“堅守”,由此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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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破破的橋
這個事件涉及到矽谷大公司的“多元化”(Diversity)趨勢。在近些年來,矽谷很多IT業的大公司開始有專門的專案,保障各類少數人群在公司裡佔據一定比例。這個“少數”主要是以性別和族裔定義的。
比如這些公司的工程師男性居多,所以女性被視為少數人群。
比如這些公司的工程師以亞裔和白人居多,所以黑人、老墨、印第安人被視為少數族群。
這封郵件談的主要就是前者,女性在招聘時被優待的問題。
在2017年6月,Google HR部門從Intel僱傭了一名VP,名叫Danielle Brown,作為Chief Diversity and Inclusion Officer,開始了相對比較激進的扶持女性工程師的專案。
Danielle Brown原先在Intel的亞利桑那州分部負責executive leader培訓,三年前被調到Intel矽谷核心部門做多元化工作,領導了HR部門裡大概100多個小組。這些多元化工作中,與女性相關的包括:
1.制定每個Business Unit需要的女性工程師比例。比如某某部門需要在2022年之前達到女性工程師佔50%的目標。這類指標直接關係著各個部門的主管的獎金,所以女性變得特別吃香。
2.給女性管理人員提供快速的上升通道,組織各種聚會,為每個缺職位的高管優先提供女性員工的資訊。
3.開設熱線,如果有女性工程師在職業道路上遭遇困難,要求離職或調職。那麼可以撥打這類熱線,告訴人力部門,她到底遇到了那些問題。HR會派出專人來跟蹤解決。
應該說這些措施在Intel受到了女性工程師的熱烈歡迎,而在男性工程師那裡也沒有太多的反對聲音。就我個人的接觸,Danielle非常聰明能幹,人緣也很好。不過這系列措施,可能比較惹眼的問題,就是在招聘中,部門主管為了滿足女性的比例指標,對女性的考核標準下降,導致各組出現了一些不太達標的工程師。
到了Google以後,Danielle試圖將intel的一套直接搬用。不過問題在於,Intel已經是50年的老牌企業,官僚氣息嚴重,整個管理體制非常穩定,員工也相對比較閒適,對身邊多幾個女性工程師,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Google是野心極大的新銳企業,有大量心氣極高、水平超群、價值觀與銳氣俱在、工資高上天的工程師。看見一些女性工程師水平遠不如自己,卻做一樣的職位,可以拿同樣的工資,自然是很不平的。
至於女性比例低是否因為社會性歧視而導致,他們並不特別關心,只信弱肉強食,合適的人爬到合適的位置。這封信模糊地體現了這一點。
郵件發出後,輿論爆發,在我的微信圈郵件底下表示出離憤怒的,都是女性IT工程師,而男性對這封信則持曖昧態度。相信Google內部也是如此。Google CEO,印度裔的劈柴(Sundar Pichai)出差發現此事,立刻趕回開除了郵件撰寫者。但這件事已經造成了重大的公關危機,外部和內部交鋒激烈,各種意見都有。特別是加州法律規定,不得以參與政治活動為理由開除員工(不過這事是否屬於政治活動待議),所以開除理由寫了違反Code of conduct。這件事不排除會圍繞第一修正案走法律程式。
大家可以看見巨型全球化公司與國家組織類似(實際這種公司的收入,忠實產品使用者、開發者,均相當於一個強大的國家),為了避免內部紛爭,也有越來越多的意識形態和“政治規矩”,是好是壞由大家自行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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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韓福東
谷歌開除工程師事件,可以從三個不同層面展開評價。
第一個層面,也是現在中國意見領袖最關注的角度。我的看法也和主流觀點一致,這個男性工程師在谷歌內網上的文章,充滿了性別偏見。稍有不同的是,我相信在人類進化的過程中,男女會有各自不同的優長,這種差異會在工作中得到體現。有些工作或許男性整體上更合適一些,而有些工作則相對契合女性的特點。但這種整體上的差異程度,可能並不如一些直男癌想象中的那麼大,也無法推匯出同類性別中的個體都比異性更適合或更不適合某一類工作。
我們的經驗支援這一點,譬如,讀書時就有女生比男生理科學得好,工作中也不乏優秀的女性程式設計師。相關的研究也得出類似結論。
第二個層面。這個工程師內網發文所針對的物件,是谷歌新近挖過來的一位負責招聘的副Quattroporte,在內部激進地執行性別平等計劃,譬如要在某年之前讓女性工程師佔到工程師的一半。
我覺得這是一個比較無腦的VP。女性工程師少是客觀事實,這個事實的產生也許不是因為性別生理原因,而是源於後天的培植差異。不管因為什麼,激進執行男女工程師各佔一半的HR計劃,都會讓谷歌的人才引進受損。很簡單,會有不少素質相對差的女性為了湊數而被招進來。這不是一個商業公司應該做的事。
維基解密的阿桑奇還連續釋出了多條Twitter來捍衛這名爭議工程師的觀點
一個巨無霸公司的這種行為,可能比一個普通員工內部發表一個直男癌的觀點,更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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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極客視界
最近,前 Google 員工 James Damore 在公司內網釋出的備忘錄中因涉嫌性別歧視,鬧得 CEO 桑達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都不得不提前結束假期回來「休」了他。
不服氣的 Jame 認為自己只是在生物學和心理學方面覺得女性不適合程式設計,並沒有性別歧視的意思,現在正準備把 Google 告上法庭。。。
但極客君今天就要介紹兩位女程式設計師給大家認識,順便撩一波女粉絲。
▲老喬加持
專為老年人設計App的老奶奶學生時期的時候,若宮正子就是一名學霸,1954 年高中畢業後就進入三菱銀行工作。82 歲的她,在 60 歲退休的時候才開始接觸電腦。
▲在TED演講
和一般退休回家帶孫子的老奶奶不同,若宮正子對電腦和手機有著強烈的興趣。2001 年,若宮正子開設了一個叫做「メロウ倶楽部」的 BBS,和三百多名老人一起上網閒聊。。。
為了讓更多老人家學會用電腦,若宮正子甚至開起了老年人電腦培訓班,她認為:
60 多歲的人更需要積極地尋找新的技能來保持靈活。
後來,若宮正子覺得市場上幾乎沒有一款應用或者遊戲考慮過老人家的感受,憤憤不平的她決定學習程式設計。
但是誰來教她?她想起了在東日本大地震志願者活動中認識的小泉勝志郎,小泉勝志郎是是一名從事程式開發教育的工作者,聽到了若宮正子的想法後,他決定協助若宮製作遊戲。
▲小泉勝志郎和若宮正子
而若宮正子第一個目標就是開發一款老人家玩的遊戲:
現在的手機遊戲都是給年輕人玩的。老人們也開始學習用智慧手機,想玩遊戲,但沒有遊戲給他們玩。
3 月 3 日是日本傳統節日女兒節,在這一天,父母會為女兒在階梯狀的臺子上擺上穿著和服的娃娃。
▲日本女兒節活動
若宮正子從這個節日活動中得到靈感,開發出了一款擺娃娃的手遊「hinadan」:
玩家在四層臺階上按正確位置擺上 12 個娃娃。全部擺放正確後,就會響起一陣鼓聲。
▲為老奶奶設計的遊戲
作為一位老年人,若宮正子很明白老人家的需求。她設計的這款遊戲節奏緩慢,玩法簡單,讓所有老人都可以很容易地上手。
透過 Facebook 和 Skype 和小泉聯絡,加上若宮正子自己的不斷鑽研,終於趕在了 3 月 3 日釋出了自己的第一個作品。
▲孜孜不倦地鑽研
而在今年的 WWDC 大會上,若宮正子成為了會議上最年長的開發者,蘋果作為一家全球性的科技公司,一直致力於人人平等。
蘋果 CEO 庫克和若宮正子見面的時候表示:
您的存在給了我們很大勇氣。
世界第一位程式設計師喬治·戈登·拜倫(George Gordon Byron)是英國 19 世紀初期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
他的詩除了充滿浪漫,也飽含對現實的不滿和反抗。作為一名熱血青年,他是一個為理想戰鬥一生的勇士。
身為貴族的他,積極投身於革命事業,參與了希臘民族的解放運動,併成為領導人之一。
所謂「虎父無犬子(女)」,他的女兒的成就也不小。世界上第一位程式設計師,就是拜倫的女兒愛達·洛芙萊斯( Ada Lovelace )。
▲愛達·洛芙萊斯( Ada Lovelace )
作為學霸的愛達,本來準備遵照母親的意願,成為一個數學家。17 歲那年,阿達在劍橋大學見到了著名的數學家、發明家兼機械工程師查爾斯·巴貝奇(Charles Babbage),成為她人生的轉折點。
1834 年,巴貝奇發明的分析機,分析機被稱為現代計算機的前身,它能提高乘法速度和改進對數表等數字表的精確度。
▲巴貝奇和分析機
在設計階段,愛達提出了用二進位制數代替原來的十進位制數的做法,讓分析機可以接受各種各樣的穿孔卡:
控制卡
資料卡
操作卡
在 1842 年至 1843 年,愛達花費了 9 個月的時間翻譯義大利數學家路易吉·米那比亞對巴貝奇最新的計算機設計書(即分析機概論)所留下的備忘錄。
▲愛達為分析機寫的程式
愛達死後的一百年,她的筆記被重新公佈,這份筆記對後來的計算機程式設計形成巨大的影響。
巴貝奇在他寫的《經過哲學家人生》(Passages from the Life of a Philosopher)裡肯定了愛達的功勞:
美國國防部耗費巨資、歷時近 20 年研製的高階程式語言被命名為 Ada,就是為了肯定愛達對程式設計的貢獻。
Geek君有話說無論做什麼事情,性別或者年齡都不是一個人能否成功的必然因素,更多的,是靠天賦和後天的努力。
不加以鼓勵別人的努力反而還要公開諷刺的做法一點都不酷。如果真的覺得別人不行,最好的方式不是耍嘴皮,而是像西部牛仔一樣,堂堂正正地把對手解決掉。
8月,Google一名工程師在公司內部討論區發表了一篇涉嫌性別歧視的3000字內部備忘錄,該文迅速流傳開來並引發討論,文中提出女性在科技領域的任職人數不足,並不是因為她們在工作場所面臨偏見和歧視,而是由於男女之間固有的生物學上的差距,如果強行要多元化,則對部分僱員不公道。此文被多家外媒報道時稱作 “反多元”言論(Anti-Diversity),並由此也再度暴露女性在矽谷遭歧視的問題。
該名工程師在文中首先表態,“我尊重多樣性和包容性,不否認性別主義存在,也不贊同性別刻板印象。⋯⋯但當我們討論時,必須坦誠,否則不可能解決這些問題(兩性差距)。”
而後他批評Google的多元立場,“在多樣性和包容性方面,谷歌的左翼偏見造成了一種政治上正確的單一文化——透過羞辱持不同意見者使其沉默來維持自己的主導地位。”
這篇文章中還寫道:“男女在部分領域的表現與能力不同,是由於生理差異決定的。而這也能夠解釋,為何我們無法在科技業與領導階層看見和男性一樣數量的女性。” “我們總是問,為什麼我們沒有看到女性擔任高層領導職位,但是我們從不問為什麼我們在這些工作中看到這麼多男人。這些工作往往需要又長又緊張的工作時間,如果你想要平衡而充實的生活,這可能是不值得的。”
這名未具名的男性工程師還在文中表示:“女人通常比較喜歡社會和藝術領域的工作,而更多男人則喜歡coding”、“性別差異就是意味性別歧視這種想法必須停止”。
回覆列表
女子程式設計真的不如男?真相告訴我們這不過是直男癌的自嗨
清朝滅亡後苦等了100年,直男癌們終於有一個看起來體面的人公開“證明”了“女子不如男”。
這種“體面”來自於說這個話的人身上帶著的標籤:美國哈佛大學生物博士生、Google高階工程師。當然,也來自他看似高大上的,艱澀難懂的引經據典。
上週末,Google男性員工James Damore在公司內部公開發布10頁備忘錄,分析表示女性在生理和性格上不如男性適合做工程師,並反對了Google對於扶持女性工程師的平權計劃。
當這份名為“Google’s Ideological Echo Chamber”(谷歌的意識形態回聲室)的內部備忘錄被轉發到公司外部,甚至是整個矽谷,它所帶來的憤怒、討論已經很難控制。Google CEO Sundar Pichai為此事特意縮短假期,將這位員工解聘,而解僱原是他“違反了公司的行為準則”。
在而後的一片對 Damore“歧視女性”的聲討聲中,在中國的知乎網友似乎對這件事有了不同於大洋彼岸的解讀——他們甚至同意Damore女子生理上不如男的論調,認為Google違反了員工言論自由的準則。
偽客觀:經不起推敲的引經據典
如果縱觀整個工程師職業的歷史,你不難發現世界上第一個工程師是一位女性——阿達·洛芙萊斯 。
為世界上第一臺電腦 ENIAC完成編譯的也是六位女性:Kay McNulty、Betty Jennings、Betty Snyder、Marlyn Wescoff、Fran Bilas 還有 Ruth Lichterman;
而現在工程師每天口裡喊著的debug這個詞也同樣出自女性——也就是後來被稱為Amazing Grace的Grace Hopper。
而因為自己編寫的一段程式挽救了阿波羅號登月號的也是一位女工程師——瑪格麗特·漢密爾頓。2016年,前任美國總統奧巴馬在離任前最後一次以總統身份為她頒發了自由勳章。
如果你認為這些個例不能說明問題,那我們就讓科學事實來說話。
Damore在十多頁的備忘錄中,引經據典,“證明”了女性在生理、性格、追求上的弱勢造成了他們不適合和男性一樣成為工程師。
但可惜的是,這些引經據典根本經不起半點推敲——Damore過度解讀甚至直接曲解某些科學實驗、編纂實驗結論,甚至拿著誰都可以編輯一腳的維基百科作為論證基礎去支援自己“女子不如男”的謬論。
從目前已經存在的科學實驗和發表的論文來看,科學家們並沒有找到男女之間在生理上的、心理上的差異。相反,美國心理學家Anne E. Kazak在一篇名為《性別相似性》的論文中認為這種差異的根本原因是社會化和文化因素。
在Damore的論調中,他堅持稱這種男女間存在這種生理性的差距,並且表示這種差異是“可以從進化心理學角度推斷的”,並可以“通用在人類文化中”。
於是,很多本身內心就有歧視女性潛意識的外行們被這些艱澀難懂、看似專業的詞所迷惑,認定這就是科學論斷。
事實上,Damore並沒有找到任何來源支援這種謬論。反倒是2001年的一項科學分析卻徹底顛覆了人類這種錯誤的推斷。這篇由Eliot R. Smith, Jeffry A. Simpson和 M. Lynne Cooper共同撰寫的論文得出了性別差異的大小更多地是由跨文化因素決定的結果。
除了這種生理上的差距外,Damore在備忘錄中明確表示女性上更神經質。其中包括在職場上存在更大的不安,無法和男性肄業承擔工作壓力。
諸如這樣的例子還很多。如果去仔細推敲這位對女性存在偏見的男性工程師的言論,你會發現整篇看似學術、有深度的分析實則沒有任何價值。他依託著自己內心對於女性歧視的固化心理,東拼西湊,模糊他人的實驗結果,“偽造了”一個合乎自己潛意識裡女工程師不如男性的畫面。
偽權威:歧視女性早有歷史,曾因此遭到哈佛學院公開批評
Damore的身份並沒有他自己顯示出的那麼體面,甚至包含著造假的成分。
事實上,最初Damore的確就讀於哈佛的生物學博士課程。但後來因為一些沒有公開的原因,Damore無法從哈佛拿到畢業學位,最終根據校方的規定,只能給予碩士畢業證。
此外,Damore在哈佛的日子也並不怎麼光彩,甚至可以說是有汙點的。他昔日的同學們對於他在Google發表的這種歧視女性的言論也一點都不會覺得驚訝。
Damore曾經在哈佛就讀期間,因為在一次學院活動中,導演並表演了一出含有嚴重欺辱女性的短劇而遭到學院嚴重警告。
在一封被“挖墳”出的學院公開信中,學院領導為此公開做出了譴責和對受傷害學生進行了道歉:
“在剛剛發生的活動中,一個學生的短劇嚴重冒犯到了我們學院的其他成員。短劇是一個很好的表達自我的形式,我們也堅信學生應該擁有言論自由的權利,甚至鼓勵他們在短劇中開校領導、教授的玩笑。但哪怕在這樣的放鬆活動中,我們仍然不允許、不接受針對某一個性別、種族群體的歧視言論……”
Damore在哈佛的同學表示不排除他的“肄業”和此次事件有關。他的同學也公開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言論自由的物件不應該包含那些充滿歧視的錯誤言論。
Google真的反對了言論自由嗎?
知乎上,一些網友們在沒有仔細閱讀、分析、思考這篇存在著大量疑點的備忘錄後,開始譴責起了Google開除這位釋出了性別歧視言論的員工是對於言論自由信條的違背。
但實際上, 解僱原因非常明確,並不是他質疑了公司的某項多元化政策,而是因為Damore違反了公司的關於性別偏見的行為準則。公司的這種準則並不是不允許員工發聲,而是不能允許一個員工的歧視言論嚴重傷害到另一群人。
Google CEO Sundar Pichai在解僱信中公開表示了這種言論不過是某位員工內心對女性的刻板印象。
“這樣建議公司內部的其他員工和群體認為他們自己在生理上不適合某種工作是充滿進攻性的,也是完全不正確的。”他說。
可以說,無論是Google的開除決定,還是哈佛的公開譴責,都不有悖於美國社會堅持的言論自由。而言論自由也從來不應該成為某些人公開歧視甚至嚴重傷害另一群體的藉口。
這樣的開除刺痛了誰?
如果不是這樣一篇如此明顯的歧視言論被公開,我甚至沒有發現原來在我們的身邊隱藏著這麼多潛意識裡認為男性比女性更聰明、更能扛住壓力、更適合成為程式設計師的直男癌。
這種隱性的因為自身性別而帶來的優越感和對另一族群的歧視會不自覺地傷害到很多人——不論是對職場上同事間的傷害還是對不認識的人的判斷都不應該被忽視。
那對於男女平權意識才剛剛萌芽起步,社會仍然缺乏對性別歧視話題公開討論氛圍和重視的中國呢?問題只會更加嚴重。可能有人還記得去年百度在婦女節的首頁塗鴉,是一個在音樂盒上旋轉的小公主玩偶的形象,周圍環繞著首飾等物件;而與此同時,Google 的則是採訪了不同的女性,讓她們述說自己的夢想。在清華大學社會學家郭於華看來,百度的塗鴉恰恰反映了“男權社會給女性的典型定位”。
在我們生活周圍,也仍然聽得到一些言論聲稱要讓女性“迴歸家庭”。在中國,物化女性,甚至以生育為指標來權衡女性的行為也仍然頻頻出現,甚至出現在一些主流媒體的口徑裡。在某些特定地區,社會對於女性的壓抑和束縛只會比想象中更加嚴重。
可見,這樣的對不同族群(包括種族、性別等等)的平權教育,無論是在科技圈,還是在整個社會仍然是個任重道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