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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鍛彰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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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七月花雨
仍然
你舒伸得象一湖水向著晴空裡
白雲,又象是一流冷澗,澄清
許我循著林岸窮究你的泉源:
我卻仍然懷抱著百般的疑心
對你的每一個映影!
你展開象個千辨的花朵!
鮮妍是你的每一瓣,更有芳沁,
那溫存襲人的花氣,伴著晚涼:
我說花兒,這正是春的捉弄人,
來偷取人們的痴情!
你又學葉葉的書篇隨風吹展,
揭示你的每一個深思;每一角心境,
你的眼睛望著我,不斷的在說話:
我卻仍然沒有回答,一片的沉靜
永遠守住我的魂靈。
無題
什麼時候
再能有那一片靜;
溶溶在春風中立著,
面對著山,面對著小河流?
什麼時候
還能那樣滿掬著希望;
披拂新綠,耳語似的詩思,
登上城樓,更聽那一聲鐘響?
什麼時候,又什麼時候,心
才真能懂得
這時間的距離;山河的年歲;
昨天的靜,鐘聲
昨天的人
怎樣又在今天裡劃下一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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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字戀小姐
林徽因《你若盛開 清風自來》——
十年前,你愛我,我逃避不見。
十年後,我愛你,你不在身邊。
人生的錯過就是如此。一剎便是永遠,追悔也是紀念。
在心的修行途中,絕不允許投機,
面具必被撕毀,謊言必被揭穿,
誰也無法倖免。
林徽因《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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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落筆畫暖陽
我最喜歡的當然要數林徽因的《你是人間四月天》了,這首詩最是經典了。
你是人間四月天
——一句愛的讚頌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
輕靈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
星子在無意中閃,
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你是,
鮮妍百花的冠冕你戴著,
你是天真,莊嚴,
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
新鮮初放芽的綠,你是;
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這是《你是人間四月天》的內容,這首詩的魅力不僅僅是形式上的整齊,意境的深遠,而且這首詩還運用重重疊疊的比喻,給人無限純淨的感覺。而且這首詩按照新月詩派的寫法,講究音韻的協調,這首詩很好的結合了環境的因素,讀起來很是美。
有人說這首詩是當時林徽因寫給徐志摩的,從當時的背景可以看出,但是也有人說這首詩是寫給林徽因剛剛降生的兒子梁從誡的,這首詩深切地表達了林徽因對於兒子降生的喜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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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六甲番人
《人間四月天》太出名了,但並非林徽因寫得最好的詩,只是恰好適合作電影或電視片名而已。
另推一首《記憶》吧,淡淡的憂傷,那凝眸蹙眉的少女,明知人生是條不可逆行的悲傷的河,卻忍不住在月明處,默默回憶。
原詩如下:
斷續的曲子,最美或最溫柔的
夜,帶著一天的星。
記憶的梗上,誰不有
兩三朵娉婷,披著情緒的花
無名的展開
野荷的香馥,
每一瓣靜處的月明。
湖上風吹過,頭髮亂了,或是
水面皺起象魚鱗的錦。
四面裡的遼闊,如同夢
盪漾著中心彷徨的過往
不著痕跡,誰都
認識那圖畫,
沉在水底記憶的倒影!
回覆列表
林徽因最牛的詩,大概是那首沒有保留下來的長詩《刺耳的悲歌》,非常遺憾。
在現存的林徽因的詩裡,比較特別的是兩首發在《經世日報》上的詩,一首是《茶鋪》,一首是《小樓》。
《茶鋪》
這是立體的構畫,
描在這裡許多樣臉
在順城腳的茶鋪裡
隱隱起喧騰聲一片。
各種的姿勢,生活
刻劃著不同方面:
茶座上全坐滿了,笑的,
皺眉的,有的抽著旱菸。
老的,慈祥的面紋,
年輕的,靈活的眼睛,
都暫要時間茶杯上停住,
不再去擾亂心情!
一天一整串辛苦,
此刻才賺回小把安靜,
夜晚回家,還有遠路,
白天,誰有工夫閒看雲影?
不都為著真的口渴,
四面窗開著,喝茶,
蹺起膝蓋的是疲乏,
赤著臂膀好同鄉鄰閒話。
也為了放下扁擔同肩背
向運命喘息,倚著牆,
每晚靠這一碗茶的生趣
幽默估量生的短長……
這是立體的構畫,
設色在小生活旁邊,
蔭涼南瓜棚下茶鋪,
熱鬧照樣的又過了一天!
《小樓》
張大爹臨街的矮樓,
半藏著,半挺著,立在街頭,
瓦覆著它,窗開一條縫,
夕陽染紅它如寫下古遠的夢。
矮簷上長點草,也結過小瓜,
破石子路在樓前,無人種花,
是老罈子,瓦罐,大小的相伴;
塵垢列出許多風趣的零亂。
但張大爹走過,不吟詠它好;
大爹自己(上年紀了)不相信古老。
他拐著杖常到隔壁沽酒,
寧願過橋,土堤去看新柳!
這兩首詩還是很能看出林徽因的才情、胸襟的,兩首詩都言之有物,也不是自怨自艾的小情小調,有對生活的感悟在其中,第一首調子偏悲,結尾時她很聰明地又拉回來了,落在熱鬧上,第二首也把調子從吟詠衰老、逝去轉到了希望上,精神面貌昂揚向上,和徐志摩就很不同。
茅盾評徐志摩說得很到位,“圓熟的外形,配著淡到幾乎沒有的內容,而且這淡極了的內容也不外乎感傷的情緒,——輕煙似的微哀,神秘的象徵的依戀感喟追求”(或竟簡直沒有什麼追求);“然而這是一種‘體’——或一‘派’,是我們這錯綜動亂的社會內某一部人的生活和意識在文藝上的反映。不是徐志摩,做不出這首詩!”
相比之下,這種故作姿態的淡而無味的東西反而沒有出現在林徽因這兩首詩裡面。這種積極而清新的審美情趣,言之有物的寫作風格,是我覺得這兩首詩好的第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是林徽因是從不標榜自己詩寫得好的,一開始寫寫《蓮燈》之類,是拿十四行詩的形式來練手。但看這兩首詩,她很自覺地使用了很多現代化的詩歌手段,比如“也為了放下扁擔同肩背”,這是提喻(Synecdoche)。再比如“蹺起膝蓋的是疲乏”,疲乏怎麼翹起來?這是抽象代具體,以營造詩意,也是提喻。還有“茶座上全坐滿了,笑的,皺眉的,有的抽著旱菸。”坐滿的是人,這裡只說表情,是借喻。這種對修辭手法的自覺使用,反而在很多現代詩人那裡見不到。
第三個原因是這兩首詩恰好是抗戰時,在顛沛流離之間寫成的,第二首正是輾轉到昆明時稍駐片刻,轉而下鄉時寫的,看詩看得出慘淡來嗎?並沒有,反而一如既往的優雅、剋制,讓人不能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