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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活著到底是為了誰?
《愛樂之城》為什麼成為奧斯卡獎大贏家?
如果沒有電影最後十分鐘的結局,這就是一個爆米花勵志電影,不值一提。
故事情節簡單到可以一言以蔽之:兩個北漂男女在京城追夢,潦倒,相遇,誤解,相愛,最終各自實現了夢想,而卻相逢如路人,只有彼此的眼神無法欺騙。
雖然故事講的是愛情,但真正的看點,其實是夢想vs現實。
一個比較俗氣的電影結局,會讓夢想和現實結婚,但一部有追求的電影結局,則會讓夢想和現實若即若離。
講到這裡,先要提一個最近大火的日劇《四重奏》,裡面提到一個寓言故事:螞蟻是現實主義者,早早為冬天儲備糧食。蟋蟀則活在夢想中,夏天盡情歌唱,而到了秋天就傻眼,老無所依。
圖注:《四重奏》
人的一生,都要完成這樣一個命題:你到底為何而活?
像螞蟻一樣,永遠都兢兢業業,擁有一世的安穩,卻毫無生趣?
還是像蟋蟀一樣,永遠都醉生夢死,如夸父追日,卻死無葬身之地?
春節回家,就有很多螞蟻在問:啥時候結婚啊?啥時候生孩子啊?別在北京混了,在老家給你找個公務員的工作,隔壁家老張的閨女現在銀行工作,孩子都生出來了……
螞蟻是物質層面的富人,精神層面的窮人;蟋蟀是物質層面的窮人,精神層面的富人。
螞蟻最怕的,就是空虛感,無價值感;蟋蟀最怕的,就是無盡的挫敗感,和絕望感。
就像你在一個洞裡,如果你探出頭來,就會有無數大刀砍過來,讓你身首異處;可如果躲在洞裡,卻會讓你憋死。
你是願意被砍死,還是願意被憋死?
BE OR NOT TO BE?這似乎就是一個悖論。
比如電影中的男女。男生追求已經過時的老派爵士樂,逆潮流而動,其結果自然是處處受挫,家徒四壁。
而女生則試圖和一群網紅臉拼殺,忍受一次次試鏡官的羞辱。
挫敗多了,他們自然就會有一個疑問:我真的適合去追夢嗎?它到底是一個理想,還是白日夢?我是在浪費青春嗎?
那麼讓我們做螞蟻吧!
女主談了一個非常“適合做老公”的男友 ,聽著他寡淡無聊談著電器和酒店裝潢的話題,幾乎要瘋掉 ,於是她二話不說,起身離座,奔向不靠譜的蟋蟀人生。
這就是螞蟻要承受的代價——遲早有一天,你會問自己:我他媽活著到底是為了誰?
2、
我們都在重新整理自己的存在感
什麼時候我們會捫心自問呢?往往是在青春期危機、中年危機或老年危機的時候。
所謂中年危機,就是螞蟻和蟋蟀走投無路的時候。
螞蟻女人A:為孩子、為老公、為公婆,犧牲事業、身材和青春,活得跟只狗一樣,結果老公的事業發達了,找了個小三兒說他要尋找自我去了。
此時,螞蟻女人A傻眼了:我忙了這半輩子,就是為了今天的雞飛蛋打?
於是崩潰了。
蟋蟀男人B:身邊朋友都有了上市公司了,自己的公司卻要老婆倒貼錢,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就差賣身了,可公司還是半死不活,最後被人騙了錢,欠了一屁股債。徹底玩完。
螞蟻A說,放棄了那麼優秀的男人,找個老實醜男,委身下嫁,就是因為怕出軌,結果……
蟋蟀B說,這輩子苦心經營,終於消停,可我活著也沒意思了。
人生的危機,往往發生在我們原來一直玩的很熟的遊戲,竟然玩不下去的時候。
那麼我們一般會玩什麼樣的遊戲呢?兩種。
正認同vs反認同
正認同:
比如女主,她為什麼能一直堅持毫無勝算的面試,做明星夢?
因為明星之夢,不光是她的夢想,更是她的姑媽的舊夢。她最重要的親人就是姑媽,她們最重要的連線,就是一起看電影,在玩耍中一起扮演電影中的角色,電影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天堂,裝滿了姑媽的愛。
姑媽也曾做過明星夢,只是最後還是乖乖地變成了螞蟻,所以她會有意無意把夢想輸入到女主的世界中去,成為女主的重要主題——我要永遠生活在和姑媽在一起,實現她的願望,就可以永遠彼此融合在一起。
反認同:
男主呢?
關於他的家庭,我們知之甚少,但從姐姐的態度能看到,他的原生家庭是螞蟻世家,往往一個家庭裡如果有兩個以上的孩子,他們可能就會承載父母分裂世界的碎片。
比如父母往往會把螞蟻角色安排在老大這裡,而把蟋蟀的角色讓老小來承擔。
於是我們的家庭就會出現“忠臣”和“逆子”這兩個形象。
我們會把在社會上好好存在下去的憂患意識放在老大那裡;會把追求自由,追求自我的人生主題放在老二的思想深處。
而我們,都是父母工廠的產品,一生,都要為父母預定的人生主題而奔忙。
而孩子一生都要追求父母眼中的閃光,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哪裡有火光就會往哪裡走。
那個手掌心是什麼?就是自己的存在感。
我們一生忙碌,所為何來?無非是一些人性存在的體驗。
人性是什麼?
曾有一個電影,描述了一個靈魂中轉站,如果我們能把生前最想永存的場景(靈魂中轉站裡存有全地球人一生的錄影帶——超級龐大的資料庫)收集下來,重新拍攝成一個小電影,在放電影的瞬間,我們的靈魂得到了安慰,然後就可以登陸天堂。
每個亡靈都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有人重演的是戰爭前向妻子求婚的場景,有人重演的是在媽媽懷裡吃奶的場景,有人重演的是坐在爸爸腳踏車後面,在黑夜裡穿行的場景。
有人找不到一生可以留戀的瞬間,就長久地滯留在中轉站裡。
如果你死了,最想拿一生中的哪個瞬間作為留念?
那些瞬間,就是你人性的時刻。
那些時刻,是我們用一生都要追尋的。
一個事業狂的男人,把自己拼到吐血,到最後一場大病,幾乎喪命,所為何來?他在諮詢室裡大哭:其實就是為了一口氣——讓一直藐視他的爸爸認可他。
一個總是遭遇渣男的女孩,總是在男人的傷害中,痛苦掙扎,問她此生最想要的是什麼?
她說:是媽媽說一聲——夠了,可以了。
沒有媽媽的懷抱,她就像是一片敗絮,在狂風暴雨中漂泊,沒有自己的靈魂的歸屬,沒有自己的根,她不能相信自己是被媽媽所愛的,她認為自己就是一個累贅,她只是想讓媽媽明白,她是多麼需要媽媽說一聲:閨女,你這些年太辛苦了。
我們想要的,都是那麼的簡單,又那麼的艱難,所以才會輾轉周折,上天入地地去追尋。
我們發展出那麼複雜的人生,其實只是為了一些如此簡單的話語和表情。
3、
我們只是個孩子,也需要愛
這麼簡單的愛,作為父母,為什麼要如此分裂,而不能完整地給予我們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麼完美的愛,他們也沒有享受過。
在一個現實的世界裡,人性地活著,從來都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就像我們的父輩,在文革期間,就是因為出身問題,就決定了他一生的選擇:他的職業選擇,學歷的選擇,甚至婚姻的選擇。
他們的目標就是在亂世裡做一隻可以埋頭生活的螞蟻。
蟋蟀們呢?都被清算了。
到了現在這個年代,我們已經不需要那麼艱苦地活在生存線上了,飽暖思淫慾了,所以很多婚姻放在過去,已經算是幸福模板了,但我們依然無法忍受。
如何順應自己的人性的需要,又能在這個世界上愉快地活下去,這是我們每個人都被賦予的使命。
我們的內在,缺乏相容蟋蟀和螞蟻的世界的能力,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就會把這種衝突的世界觀,傳遞給孩子,希望他們可以解決我們無法解決的任務,當他們解決了這些問題以後,我們的痛苦,似乎也就被療愈了。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父母都會望子成龍的原因,因為他們對自己,已經放棄了。
而很多揹負著父母使命的孩子們,他們的選擇,也是兩種,一種是讓他人承擔,一種是自己來解決。
4、
我們深愛過,也終將獨自遠行
最方便的方式,就是進入婚姻,讓伴侶承載自己無法承載的內容。
比如《愛樂之城》的女主,她想做一枚蟋蟀,但是螞蟻父母不能放過她,她沒法相容對父母的忠誠和對自我實現的願望,於是她就會無意識地在男朋友面前接聽父母的電話,讓男朋友聽到父母對她情感生活的憂慮。
男朋友聽到這樣的電話,會怎樣想呢——我是一個連女朋友都養活不起的男人。我不是個男人——算了,我做螞蟻好了。
作為單身漢,他還可以對抗父母的意志,但作為丈夫,他就又認同了父母的螞蟻觀。
他可以把自己的蟋蟀投射給女友,讓她實現夢想,而自己可以完成父母所期待的另一面——做一個負責任的螞蟻。
這和他父母做的同出一轍——當我們自己無法處理尖銳的內在衝突的時候,就會讓其他人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來完成自己的願望,以此療愈自己。
就像那句經典名言:有一種冷,叫做你媽覺得你冷。
我們期望在別人身上穿衣服,讓自己趕緊暖和,這就叫做共生。
當女主發現男主變成了螞蟻以後,她的內心可能會有三種想法:
1)我看不起你,你居然背叛了我,投降了萬惡的父母世界。
2)我嫉妒你,不管怎樣,你開始成名了,雖然付出的是閹割理想的代價,但你在父母的螞蟻世界裡獲得了成就,你可以得到我沒有得到的那種認同了!
3)你率先做螞蟻,是因為你覺得我養活不起自己,你覺得我可能沒希望成功,才會先犧牲了自己,你在貶低我。
所以她沒法和他愛下去了。
因為他們的愛,從一開始,就是伊甸園,虛幻的肥皂泡——在電影中,他們愛的最輝煌時刻就是在天上漫步——這其實是一種暗喻——我們的愛,不接地氣。
當我們無法整合理想和現實的衝突的時候,我們要麼變得很躁狂,透過一些充滿了幻想的情感,進入到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成功的世界裡——做夢。
或者變得很抑鬱,讓自我進入深度睡眠,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成為一名工蟻,過著沒人味的生活。
他們沒法相愛下去,是因為他們意識到,這一切的虛幻。
所以他們告別了幻想,投入到現實的努力中去,女主丈夫相當接地氣,同時又懂得欣賞藝術;而男主,則開始懂得適度妥協,相信他是在用演出賺的錢,開了他夢寐以求的古典爵士樂酒吧。
但是他們不敢想的一件事情是:如果他們真正在一起,還會不會有這樣的結局?
他們本性都是蟋蟀,他們都需要一個螞蟻成為自己生命中那塊短板的補充,他們可以火星四濺地做情人,但要讓他們真正進入真金實銀的婚姻生活,需要整合的工作太多。
而這種整合,可能是他們終其一生也無法完成的。換句話說,他們需要有螞蟻的扶持,才能繼續過蟋蟀的人生。
而讓他們兼具兩種功能,其實對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強人所難。
5、
一切註定是夢境 , 可時光不曾辜負愛
但是我敢打賭,當他們都各自完成了夢想之後,他們的人生任務就是向著更高難度的方向整合了。
因為人性不會妥協,所有的妥協都是暫時的。
從女主回望的那一瞬,我們可以知道,她此時真正心動的,依然是那個彈鋼琴的男人。
她實現了電影之夢,但她此生接下來更想要的,恐怕是和一個真正相愛的人過下去的願望吧。
命運總是如此:世界上最好追求的,永遠都是事情上的成功。
但當我們功成名就之後,我們真正的需要才會湧上心頭。
那就是我要在人和人之間完成真正的整合。
整合的是什麼?被深深地懂得。
就是當我走到酒吧門口,聽到那隻屬於我的琴聲,那一瞬間彼此的相遇。
也許,我們一生上下求索的,就是這樣的瞬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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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說,百人百姓百脾氣!說的就是每個人一個性格。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只要他沒有壞心眼。不做違反道德底線的事。沒有必要斤斤計較。相處久了的兩個人知道對方的爆發點在哪裡,不去觸碰就好。明白一點。夫妻永遠是原配的好。半路夫妻的感情就沒有那麼純粹了,。所以,好好經營一段感情。對方才是你最後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