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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何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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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非的國
一提起日本作家,華人一般想到的都是川端康成、夏目漱石、芥川龍之介、大江健三郎和村上春樹。尤其村上春樹,華人意淫他該得諾貝爾獎而未能如願,已經很多年了。這幾位作家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是比較純正的日本本土作家,因而其作品帶有濃郁的日本本土文學特色。
而這位石黑一雄,中國普通讀者對他基本沒有什麼瞭解。實際上,他年輕時就已在國際範圍享有聲譽,作為一位日裔英國作家,與魯西迪、奈伯爾合稱“英國文壇移民三雄”,其作品曾獲著名的布克獎。
他雖然是日裔身份,但作品並不專注於移民問題或族群身份認同主題,而是以國際主義作家自居,作品涉獵主題極為廣泛。他的主要作品有:獲得布克獎的《長日將近》,獲得英國皇家學會霍爾比獎的《群山淡景》,獲得布克獎提名的《浮世畫家》、《我輩孤雛》和《別讓我走》,獲得契爾特納姆文學藝術獎的《無法安慰》等。
石黑一雄此次獲得諾貝爾獎,從他以往的成就上來看,應該算是實至名歸,也有利於英語文學在世界更大範圍(包括中國)的普及與認識。還有一點我個人覺得很重要的因素是,石黑一雄因為本身是以英語進行創作的,所以在語言的傳播性和準確性上,肯定比以日語寫作的日本作家佔優。這一點,真的是很多非英語語種作家獲得諾貝爾獎的最大障礙和不利因素之一。包括陪跑好多年的村上春樹,還有中國曾經離諾貝爾文學家最近的作家沈從文,都屬於此類。此獎頻爆所謂冷門,也與該因素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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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好好笑哦
石黑一雄獲獎,並不意外,他是一位有實力的作家。幾年前應某雜誌之約,寫過一篇《國際作家石黑一雄》,梳理了他的人生和文學經歷,貼在這裡,希望有參考價值:
他生於日本,長於英國,以英文寫作,獲布克獎,與拉什迪、奈保爾並稱英國“移民文學”三雄,但他卻聲稱自己是國際作家。幾年前,他成熟期的作品《長日留痕》、《千萬別讓我走》和《上海孤兒》被引進內地,只在小圈子內引起反響,今年上海譯文一口氣推出他早期兩部作品《遠山淡影》和《浮世畫家》及最新的短篇小說集《小夜曲》,我們終於可以全面一窺這位作家的小說世界。
石黑一雄1954年生於大阪,在他五歲時,他那位海洋學家父親石黑靜男因替英國北海石油公司工作,全家移居英倫。
“我父親並非普通工薪族,父母根本也沒有移民的打算,他們只想在英國呆一段時間就回日本,”石黑一雄說,離開日本時,他身上甚至還帶著日語教材。始料不及的是,他和父母親、姐姐文子及在英國出生的妹妹洋子此後就一直定居於英國東南部的吉爾福德市。
石黑一雄就讀當地公立小學時,校長很開明,鼓勵學生學習時自由選擇,他基本放棄了不喜歡的數學,將大多數時間用於編造間諜小說。這個寫作才能使他得以進入沃金語法學校,他後來說“這是一種專為成績搞砸了的中產階級小孩繼續入學的制度安排”。
儘管是學校裡唯一一位非白人小孩,他卻沒有受到歧視,當地人戲謔性地稱他為Ish da wog外 (石黑一雄名字的英文拼寫為Kazuo Ishiguro),簡稱Ishdar,他當年的同學湯尼·比格利說這個稱呼並不下流,同學們沒有因為他是日本人而欺凌或給他難堪。石黑一雄到六年級時,那些花名就沒人叫了。人們稱他Ish,現在也是。
那是二戰結束後的第15年,英華人的慷慨大方和親切友善讓他驚奇。他們可以在家裡他們家裡(他母親石黑靜子18歲時幸運地躲過長崎原子彈爆炸的一劫)和社會上社會上公開談論二戰話題。他略感不舒服的是在學校玩戰爭遊戲時,他常常將遊戲中攻擊的目標定為德華人而不是日本人。另一件令他不快的事情是他母親有次受到鄰居男人的冷落,鄰居家待他們一向友善,後來他們才得知那男人戰時曾是日軍俘虜,可能那一回和母親的碰面勾起了他的痛苦回憶,不過他妻子後來向石黑一家道了歉。
沃金語法學校非常傳統,石黑一雄得以有機會了解到已經迅速消逝的英國社會傳統風習。學校裡藝術和音樂氣氛濃厚,石黑一雄對音樂的愛好,也在此時萌芽。他和同學非常嚴肅地創作歌曲,他擅長寫歌詞。他的音樂偶像一直是鮑勃·迪倫,他也喜歡萊昂納德·柯恩和瓊尼·米歇爾那一代音樂人。
現在,石黑一雄仍然熱愛音樂,曾為爵士女歌手斯黛茜·肯特作詞,兩人合作的CD《晨間電車上的早餐》在法國是非常暢銷的爵士樂專輯。2009年,石黑一雄出版短篇小說集《小夜曲》,五個故事都以音樂來勾連五個人的失意人生。
1973年,石黑一雄從高中畢業,隨後出外遊歷了一年,搭便車觀覽紐約,還做過巴爾莫勒爾的Queen Mother樂隊的打擊樂手。
一年後,他就讀肯特大學,主修英語和哲學,但經常翹課,出去做社工。他喜歡社工工作,以至於1978年大學畢業後,他仍然繼續做社工工作,在諾丁山一家名為West London Cyreninas Homeless Charity的慈善機構做居民安置工作。他面對的,都是低下階層的人,經常是無家可歸者,這些人不但沒有家,很多人還有非常嚴重的心理疾病。和他們打交道特別困難,但仗著年輕氣盛,他總是設法做到最好。
對於人生順風順水的石黑一雄來說,做社工這份工作對他成為作傢俱有重要的意義。和拉什迪、奈保爾等在英國原殖民地長大的作家不同,石黑一雄的人生閱歷並不豐富,做社工因此成為他接觸現實的重要契機。這段經歷不但形成了他的價值觀,對他以後的小說也頗有啟發,特別是這些有心理疾病的人,顯然為他後來在小說中深入挖掘人物的心靈傷痛和缺陷提供了素材。
他做社工的另一收穫是認識了同是社工的勞娜·麥克道伽,兩人於1986年結婚,生有一女娜奧米(這個名字用日語來叫是奈緒美)。
在肯特大學,石黑一雄並不熱衷閱讀文學。其時他關注的當代作家只有瑪格麗特·德雷伯爾和埃德娜·奧勃連,不過他很快就受到當時風頭正勁的奈保爾和JG·法雷爾以及麥克尤恩的影響。他讀了德雷伯爾的《金色的耶路撒冷》後,感覺自己似乎也可以寫小說。1978年,還在做社工的他,寫了一部名為《土豆與情人》的廣播劇劇本,投給文學評論家和小說家馬爾科姆·布拉德伯裡,作為後者主持的東安格利亞大學創意寫作碩士課程的申請。
他如願修讀了這個課程。他後來說,這裡啟發式的寫作模作令他收益良多,此前,他只是像凱魯亞克一樣寫些自傳性的東西,記錄生活瑣屑。現在,他開始認真寫小說,這個時期的小說,《中毒》模仿麥克尤恩的風格,《不時的陌生悲傷》是《遠山淡影》的前奏,《家庭晚餐》講述日本人的怪異的飲食和自殺的聯絡。
布拉德伯裡形容石黑一雄這個時期的作品“節制,隱抑,低調,令人印象十分深刻。”另一位導師、著名小說家安吉拉·卡特說他的散文“哀而不傷,冷靜節制,又摻雜一絲甜美的氣息。對一位年輕人來說,這顯得非常老到。”
當時作家的處境非常不好,靠寫小說掙錢前景渺茫。寫小說不吃香,吃香的是做音樂、搞戲劇和寫電視劇劇本。同樣在創意寫作課程任教的作家安吉拉·卡特是了不起的作家,但她的作家生涯很艱難。嚴肅作家的作品與名利無關,它們屬於一小撮人的藝術,作家所得的報酬是讀者對他們作品的尊崇。
1980年代的英國出版界,出版人對反映英國的階級制度和通姦故事的小說失去了興趣,急於挖掘新一代的寫作者,這和當時追求國際性的文壇大潮流是一致的,奈保爾、拉什迪等英國原殖民地的作家創作的小說,獲得巨大成功。
石黑一雄的寫作才華和他英日混合的身份引起了出版商的注意。文學出版社Faber出版過一本新作家的小說合集,裡面有石黑一雄的三篇短篇小說。這對石黑一雄來說是一個突破,他還被邀請出席了一個出版餐會。在這次餐會上,他給了出版社《遠山淡影》頭30頁的稿子,這是他提交給創意寫作碩士班的畢業論文。出版社預付了1000英鎊給他,靠著這筆錢,他寫完了小說剩餘的部分。
《遠山淡影》於1982年出版,小說的敘述者是一位居住於倫敦的日本寡婦,女兒的自殺使她回起了二戰後她在長崎的生活,揭開傷痛的記憶。小說技巧嫻熟,文字洗練,頗受好評。
1983年,石黑一雄被視為英國最優秀的年輕作家之一,這時他還不是英國籍。《遠山淡影》大受好評,他馬上入了英國籍,至於原因,他這樣說:“我日語講得不好,但護照管理條例也發生了變化,而且我覺得我的前途在英國,入籍也讓我有獲得文學獎的資格。不過我仍然認為自己是日本人。”
1986年,他的第二部小說《浮世畫家》出版,表現一位二戰時曾幫助宣揚軍國主義的日本畫家在戰後的回憶、反省和懺悔。小說延續了讓他獲得成功的日本元素,涉及大量日本風物和藝術的描寫,包括園林、花道、茶道、日本食物、服裝和風景等。這部小說強化了石黑一雄作為小說家的聲譽,並進入了布克獎的決選名單。
<長日留痕>電影劇照
接下來的《長日留痕》,他將背景放到了英國鄉間住宅,小說表現了一位英國老式貴族宅邸的男管家為維護“尊嚴”而壓抑情感、否定自我的悲劇人生。小說出版後,獲得巨大轟動,不但榮獲布克獎,銷量更達到驚人的百萬冊,1993年還被改編成成功的電影。
《別讓我走》日劇劇照
這三部小說奠定了石黑一雄作為作家的巨大榮譽,他的主題和風格也確定了下來:關注身份的觀念以及個體如何保持自我,探索記憶如何作為維持尊嚴和自我的感覺的手段,敘述語調淡雅從容,綿密沉鬱的文字是一種精緻幽微的傷感與哀愁。此後的《無法安慰》、《上海孤兒》和《別讓我走》既延續了他此前小說吸引讀者的元素,也作了許多新嘗試,如《無法安慰》增加了怪誕不安的因素,《上海孤兒》重構戰前上海,《別讓我走》涉及到了複製人的問題。
石黑一雄的小說全部以第一人稱敘述,敘述者經常在回憶往事中展露人的缺陷和弱點。讀者被敘述者的缺陷所吸引,進而寄予同情,小說由此營造出悲天憫人的氛圍。悲憫是由於敘述者的作為或不作為引發。一個例子是在《長日留痕》中,男管家無力表達他對女管家的愛的情感,因為他無法將他作為管家的感受與他的個人生活統一起來,只能不斷地壓抑和否定自己。
他的小說的結尾,往往以敘述者憂鬱的認命作結,他們無奈地接受過去,並且發現,這種認命的感覺,反而令他們心靈的創傷稍稍得到安慰。西方的評論家往往將這種感受與日本文化的“物哀”聯絡起來。這是一種便利的解讀,但也多附會,石黑一雄自己大概不會認同,他說自己事實上很少閱讀日本文學,只讀過谷崎潤一郎的幾部小說。他對日本的瞭解,僅限於家人和自己的生活,更多是透過日本電影例如小津安二郎和成瀨巳喜男的作品而認識,而那是已經陳舊的日本。
石黑一雄更喜歡人們稱他為“國際作家”,他關注的是國際讀者關心的主題。因此,在描繪人物時,他從不借助於他們所穿的衣服或消費的商標名稱,他認為這類情節除了狹窄圈子內的讀者外,對其他人毫無意義。他小說中的日本元素,只是一抹淡淡的背景,完全不涉及日本文化隱晦難解的一面,盡力排除用異國情調吸引讀者的做法。
石黑一雄的小說在日本很受歡迎,但並不因為他的日裔身份。村上春樹認為 “部分是因為它們是了不起的小說,但也因為我們在他的小說中發現了一種特別坦誠和溫柔的品質,既親切又自然。”村上並不關心石黑一雄是日本人或是英華人甚至是火星人。他舉例說,日本讀者對他的以英國為背景的《長日留痕》非常熟悉。村上認為,小說中的背景可以置換,“地點可以在任何地方,人物可以是任何人,時間可以是任何時間。”
不過,他也認為,《長日留痕》在主體精神、品位和色彩上,很像日本的一部小說。小說中克盡職守到完全否認自己存在的男管家的悲劇形象,令人想起日本的武士。石黑一雄曾經形容自己是日本武士階級和英國中產階級的混合,也許因為這個出身背景,他才能夠將這位男管家的悲劇性格描繪得如此到位,連英華人也拍案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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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沐言學姐
關於冷門,首先恭喜石黑一雄獲得2017諾貝爾文學獎,然後再小小心疼一下那幾位陪跑熱門人選,只能說事實證明越熱門獲獎的機率很低。村上春樹和石黑一雄都互相欣賞對方的作品,作為偽文學愛好者的我,對石黑一雄並不是太瞭解,還好我看過由石黑一雄作品改編的電影《別讓我走》,有種意想不到的奇幻,這個故事從頭到尾瀰漫著悲傷和絕望,給人一種很獨特的閱讀體驗,我想這也是大部分覺得他的作品親切自然吧。
諾貝爾文學獎頒獎人Sara Danius評價:“石黑一雄的作品好似一杯正在調製的雞尾酒。她表示,他的作品像是簡·奧斯丁和卡夫卡的混合體,“但是你要在這個混合體中再加上一些馬塞爾·普魯斯特,然後輕輕攪動,不要太用力,然後你就會得到石黑一雄的作品。 ”
2012年,梁文道曾經也評價過:石黑一雄雖然是移民作家,但與其他移民作家決然不同的是,石黑一雄儘量避免移民身份對自己寫作的影響,他幾乎全神貫注地投入去寫一個跟他的身份完全無關的東西,而且寫出來的文筆是非常英式的,簡樸的,帶著淡淡的哀愁的,一種幾近失傳的書寫技藝。
剛剛看熱點新聞提到,其實石黑一雄一直很受世界文壇關注,甚至比村上春樹更早。與村上春樹更多受市場關注不同,石黑一雄是被文學界所關注。從市場或娛樂角度看,他可能被忽視,但從文學上看,他的獲獎並非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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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龍山真人
本人對村上春樹又一次落獎深感遺憾,其作品《且聽風吟》,《挪威的森林》,這兩本書我都讀過,感覺寫的非常好,應該得諾獎沒問題,可就是一次一次沒獲獎,成了電燈泡。對於石黑一雄,我只在網上看到他的報道,知其是有名的移民三雄,可是其作品無緣拜讀,至於夠格不夠格得諾獎,我不好發表自已的.看法,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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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閒的雲1
諾貝爾文學獎進一步成就了村上春樹!並使他因諾貝爾文學獎而不朽!試舉一小例:最近十年以來,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你能記得幾人?但你必然記得村上春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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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司徒伯雷
2013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給加拿大女作家愛麗絲·門羅,堪稱“爆冷”,評委會頒獎詞為:“當代短片小說大師。”但事實是,大多數中國讀者不知道愛麗絲·門羅是誰。
2014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給法國作家特里克·莫迪亞諾,評委會頒獎詞為:“他用記憶的藝術展現了德國佔領時期最難把握的人類命運以及人們生活的世界。”莫迪亞諾是深受法華人喜愛的作家,但華人對他的瞭解也不算太多。
2015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給白俄羅斯女記者兼散文作家斯韋特蘭娜·阿列克西耶維奇,評委會頒獎詞為:“因為她豐富多元的寫作,為我們時代的苦難和勇氣樹立了紀念碑。”對中國讀者而言,與阿列克西耶維奇相關的事情中,最知名的恐怕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事故了,除此之外,大眾也對她瞭解不多。
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則授予給了搖滾歌手鮑勃·迪倫,也算是一個不小的“爆冷”,不過中國讀者對他的瞭解,更多是因為搖滾而非文學。
如果仔細看這些諾貝爾文學獎最終得住,不難發現,中國讀者最熟悉的人如村上春樹、阿多尼斯、閻連科都未能獲獎。在諾貝爾文學獎頒獎前,各類博彩公司都會給出賠率名單,但真正猜中的幾乎沒有。實際上,每年都有那麼幾個熱門備選人物,但他們明顯都獲不了獎,比如村上春樹。
事實上,諾貝爾文學獎的評選標準,是阿爾弗雷德•諾貝爾定下的,“最近一年來,在文學方面創作出具有理想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因此,瑞典文學院的評選委員嚴格遵守純文學的評選標準,並明確聲稱拒絕受政治、商業等因素的影響。
所以,從這個角度而言,諾貝爾文學獎爆冷才是正常的,頒給熱門人物才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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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danyboy
本回答絕對不提及任何網路上可以查到的石黑一雄的資料,而是就事論事,就人談人,因為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冷門。
前幾年諾貝爾文學獎在中國都有類似的境遇,像莫迪亞諾、門羅等人,雖然作品也多少被翻譯成了中文,而且也有一些讀者群體,但總體上可以說,我們這些普羅大眾根本沒幾個人知道他們,更沒有讀過他們的書。所以,他們一旦獲獎,才開始被中國讀者瞭解,但有趣的是,這些作者的書雖然裝幀精美,賣相良好,銷售業績也不錯,但根本枚有在中國讀者中產生什麼影響,大家讀也讀了,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共鳴太少。
但石黑一雄確實不同了,半小時前,我的好友在社交平臺上發了這麼一則廣播,於我心有慼慼焉:
難得,作為一個文學盲,終於出了個真心買過中英全集、幾乎全部讀過,且幾乎看過所有改編電影作品的真心喜歡的獲獎者…像莫迪亞諾、阿列克謝耶維奇、鮑勃·迪倫這種,真是不是沒讀過,就是不喜歡,要不就也不準備讀…
沒錯,石黑一雄這個名字,我猜測仍然有不少中國讀者沒有聽說過他。但是,他其實進入中國很久了。他基本上就是一個英國作家,雖然是日裔,但這個身份對他只有身份的意義。
我第一次知道他,是看了這部電影,我相信很多人都看過:沒錯,《告別有情天》,這是一部1993年的片子,是由安東尼霍普金斯主演的非常深摯而又傷感的英國電影。1993年之後的第二年,大江健三郎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彼時,誰也不會想到,這部片子的編劇,也就是這部片子所改編小說《長日留痕》的作者,石黑一雄,會在24年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相信我,從這部電影進入石黑一雄,比找來他的中文譯文的小說甚至更容易。因為,這部電影完美的符合了這次諾獎頒獎給他的理由:
有強烈的情感力量,挖掘了人類與世界虛幻聯絡下的黑洞。
對了,石黑一雄曾經說過:他喜愛的日本作家只有一位,就是村上春樹。 -
9 # 偶來三徑
村上春樹連續多年的“陪跑”,成了諾貝爾文學獎項上獨特的一道風景線。
正是由於村上春樹的存在,而且每年還在該獎項上有著過程性(賠率)的領先,從而使得他年復一年的最終“名落孫山“,一次比一次更強烈地出乎了萬眾期待。可以說,這才是“造就”了這幾年來一個又一個貌似“冷門”或“意外”獲獎者的原因。
但是我們實事求是地說,能被諾貝爾文學獎提名候選的作家,誰也不是泛泛之輩,庸凡之才。他們的文學成就,他們的創作水準,他們的藝術魅力,他們的思想深度,以及他們在一定範圍內的影響力,都不容小覷,都可稱得上已是殿堂級。也就是說,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獲獎,都應是實至名歸,理當不屬意外。
“意外”,只是相對於賠率而言;“冷門”,也只是出於我們還不太熟知某個作家與他的作品而言。
正如此次獲獎的日裔英國小說家石黑一雄,就我個人而言,確實不太熟悉,更慚愧從沒讀過他的任何文字。但是,“臨時抱佛腳”,翻閱一下他的介紹,就不得不承認,這本就是一位有相當實力,有獨特風格,有藝術追求的作家。諾獎的獲獎理由也這樣寫道:在極具情感張力的小說中,揭露了我們與世界虛幻關聯感的深淵。而在當代英國文壇上,他與奈保爾、拉什迪也並稱為“移民三雄”,早就文學創作成績斐然了。
他的獲獎,對像我一樣的人而言,確可呼之為“冷門”,但這也只能歸咎於自己的孤陋寡聞與感覺遲鈍。
更何況,文學評獎,向來就是一件眾口難調的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一次評選,對獲獎者收穫的是至高榮譽,給落選者製造的就是一次遺憾,這是避免不了的結果。
因此,從這一點來看,諾貝爾文學獎的評選,冷門和意外,從它創立之始,就一直伴隨至今,但一直也似乎並不削弱它的權威性和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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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宋僉
應該說,瑞典皇家學院選擇在這樣一個時間關口把諾獎頒給石黑一雄,真的是一件頗有深意的事情。
石黑的所有創作都是圍繞記憶與遺忘展開的。可以說,他對於探究記憶的情感本質有一種痴迷。在他的大部分作品中,他探討的都是個人記憶的複雜性。如他自己所述,“在《別讓我走》與《長日將盡》中,你所看到的僅僅是一個人物的內心意識。他們翻找自身的記憶,有時又會逃避過去中的那些令人不安的片段。而那個問題一次又一次地浮出水面:‘什麼時候,我們不如將往事遺忘,並將它們永遠塵封在遺忘之中?’”但在他於2015年出版的最近一部小說《被掩埋的巨人》中,探討記憶與遺忘的視角卻被擴充套件到了一個更大的層面上:一個社會,一個民族,一個共同體。這種審視因而也就突破了個體的層面,具有了一種宏大的意義。
《被掩埋的巨人》本質上是借用亞瑟王傳說的奇幻外殼,講述了一個關於記憶與仇恨的現實寓言:深藏多年的歷史記憶如何突然之間被別有用心的人刻意喚醒,和平的假象一夜之間被火山噴發般的集體仇恨所吞噬。石黑坦言,本書的創作動機來自於20世紀90年代前南斯拉夫解體時的三族血腥內戰以及盧安達的種族屠殺,而書中不列顛人與撒克遜人在“遺忘迷霧”中的數十年和平以及和平的突然終結恰恰是對這些歷史的一種隱喻。正如他所說,“這類事件是人類遭遇的一種固定模式,你會看見它們在整部歷史中反覆出現。”
如今,人類歷史似乎又正在步入另一個多事之秋。全球化和它那“四海之內皆兄弟”的理想主義光芒正在褪色,前年的英國脫歐與去年的美國大選結果證明了民粹主義,反精英思潮與文明衝突的進一步抬頭。在各種別有用心之人的挑唆利用下,又有多少沉睡的記憶,多少被掩埋的巨人會被喚醒,多少和平的草甸會被熔岩吞噬?石黑一雄並不迴避他對於政治與社會議題的敏感。對於英國脫歐後排外主義的抬頭,他憂心忡忡,稱之為“爭奪英國靈魂之戰”,擔心這會演變為一種新納粹主義。而在得知自己獲獎之後,他坦言:“整個世界正處在一個前途未卜的關口。此刻,我希望所有的諾貝爾獎項都能為這個世界貢獻一份正面的力量。如果我能夠在今年這個世事難料的時刻為營造一種正面的社會氛圍貢獻一份綿薄之力,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也許,這也恰恰是諾獎委員會選擇石黑一雄時的心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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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案叫絕啊!起碼是文學的勝利啊!
評委會那幫老傢伙起碼證明了文學的嚴肅性還是存在的嘛,讓甚囂塵上的各種賠率榜再次成為泡影,快哉!
諾貝爾文學家一百多年以來,化學獎、生理學獎、物理學獎、經濟學獎等因為高深的原因,對於大眾來說距離很遠,可娛樂性很小,所以一直比較安靜。
唯獨文學獎,花邊甚眾緋聞多多。可能無數人從識字那一刻起,就可以做一個文學夢的原因吧,想當然的認為文學門檻低,可以隨便寫。碰到寫作的,也會來一句“你這錢還不好掙,隨便寫寫就行了。”這才有了我們網路文學泥沙俱下的蔚為大觀。但是實際上,文學門檻真的很低嗎?肯定不是啊,文學關乎心靈,是比理工學科更為嚴肅的話題。
這幾年隨著媒介的發展,尤其在莫言獲諾獎以後,華人對於諾獎的認知更為詳細,也都樂得參與其中。國外似乎也是如此,做賠率榜單的公司每年都大賺特賺。媒體們也忙的不亦樂乎,畢竟文化類的選題太少了。似乎也就九月份的後半個月直到開獎,才是文化、文學與娛樂爭鋒的時刻。
蜜汁尷尬啊!文學天然的不應該是大眾話題,在我看來,無論賠率表押中的莫言也好、押不中的其他人也好,起碼說明了諾獎評委會有自己的堅持和觀念。
石黒一雄獲獎,也是實至名歸,諾獎的致辭是"他在作品中傳遞了強大的情感力量,並挖掘出人類與世界的虛幻聯絡之下的黑洞。”黑洞這個詞,似乎在向獲得2017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引力波團隊致敬哈哈,廣袤宇宙,需要物理的技術探索,也需要文學的心靈探索!石黒獲獎,日裔英籍的作家,證明評委會在莫言之後,將目光在亞洲、美洲、東歐逡巡了一圈以後,重回諾獎的中心。傳說中的非洲作家、中東作家、日本作家們,似乎還要有一個遙遙無期的等待吧。石黒獲獎之後,可以預見的是,村上春樹獲獎更加遙遙無期了。
一個並不為大眾熟知的作家獲獎,證明了文學本身的價值,也證明了文學本身的廣闊。
只是建議評獎團隊,來年可否改個時間,別趕在中國國慶節時候了,會讓很多人加班,超級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