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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博聞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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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筆架山來客
痛恨父親的母親,為何趴在父親的墳頭長哭不起?
讀到很多文章,裡面無不父恩母愛,家庭和睦。看多了,不由得懷疑其真實性。或許,我們周圍,並沒有那麼多和美的家庭。只是,大家和我一樣,曾經缺乏,才嚮往,才懷著浪漫主義,用文學的手法,掩飾性地描寫那些“幸福”的往事,以彌補缺憾。
無論別人文章怎麼寫,我都固執地認為,我經歷的家庭,並不和諧。我曾經也試圖寫出一篇令人稱羨的“幸福家庭”的美文來,但終於沒有勇氣違心“亂寫”。
俗話不是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嗎?這就對了。在幼小的我看來,我所生長的家庭,豈止是有難唸的經?簡直讓我很多年都懷疑人生!我常常在心裡問自己,家是什麼?家庭是什麼?
不止是記憶,活像剛才發生的那麼清晰!那些飛棍走碗、血光影影的日子,我所聽到的似乎總是一吼一罵。久了,便習慣了。妹妹躲進院子裡柴草垛,哥哥蜷縮在神臺櫃一角。我則悄悄爬到竹床底下,用心聆聽,試圖弄明白,父母為什麼吵?年幼的我,根本不明白,為什麼世界會是這樣!同一個屋簷下,一個父親,一個母親,還有哥哥和妹妹,一家人呢!為什麼會如此悲哀?
有一回,究竟什麼原因,我百思不得其解,反正就是吵開了。父親如雷的吼聲乍起,母親隨之哭啼數落。躲在竹床下的我,像受驚的野獸,曲著身子,微微探頭,翻著眼睛朝外看。我分明看到父親掄起一根棍子準備橫掃,母親手裡的碗早已飛出,斜擦父親耳根,旋轉著擊中神臺,稀里嘩啦,碎片四濺。哥哥迅速從神臺櫃裡爬出,落荒而逃。
左鄰右舍出現後,事態平靜了。母親躺到床上哭泣,那天再沒起來。父親坐在矮凳上抽菸,一語不發。鄰居呼喚我們幾兄妹。看著哥哥驚魂未定,看著妹妹嗚咽抽噎,鄰居跺腳相勸:孩子可憐!就只看在孩子面上,也別吵了!母親哭聲愈發淒厲,聽得出,她很愛我們。父親幽幽地看著我們,眼神複雜,充滿溫情,儼然慈父一個。
有次我靠坐在門檻上,母親蒸好了一甑飯,趁熱急忙抱往堂屋,我突然鬼使神差,把腳一伸,母親重重絆倒,飯甑遠遠丟擲,熱飯撒了一屋。那個窮得要飛的年代,米飯極為珍貴。母親強忍疼痛,努力剷起還能吃的。整個過程出奇的靜,父親冷冷看著。我本以為沒事了。可是,突然又吵開了,又是一陣刺耳的器物聲。我十分內疚,自認該死,當即跑出家門,躲進隊上倉庫的打穀機裡,當夜沒回。深秋的夜,很冷,我睡進稻草,任憑父母發瘋般尋找。第二天下午,實在餓極,才回家。母親抱著我痛哭。父親則摸著我的頭,什麼也沒說,眼睛恨恨地盯著母親。
印象中,我長期覺得父親是對的,但又想不明白,他到底對在哪裡?當戰爭掀起時,我看到他們手裡都握有器物,怒火中燒。竹床底下的我每次聽到他們對罵,內心都充滿了恐懼,多少次都在設想,哪天父親真的沒了,那多可怕!或是母親真的走了,那多可憐!我痛恨這樣的環境,醞釀了很久,發誓下次再聽到吵架,一定衝上前去,特別是要“教訓”父親,雖然我長期認為他是對的!
有一天,我正在村頭曬穀場玩,忽然聽到母親一連串尖叫,那聲音太熟悉了,太特別了,我斷定家庭風暴發生了!我捏緊小拳頭,光腳往回衝。內心的怒火正要撒向父親。衝到門口時,才發現,是牆洞裡飈出一條蛇,把母親嚇得。雖然虛驚一場,但我猛然發現,有比蛇更可惡的東西。
父親,母親,家庭,到底意味著什麼?我一直在困惑,不停在發問。雖然已經很不幸了,但至少,還是個完整的家,可以天天回,天天看到父母。
直到噩耗真的來了!父親走了!天塌了!很突然!我大驚,大哭,傷心欲絕,往事歷歷在目,翻滾的全是吵架!我想,母親應該沒那麼傷心吧?但我完全錯了,母親不但傷心,還尋死覓活!此後的日子,不知多少回,母親一個人爬上那座山,長久地趴在父親墳頭痛哭,啜泣,直到夕陽西下,滿眼紅腫。
當此時,我又會苦苦追問:家是什麼?家庭是什麼?父親走了,母親為什麼那麼悲慟?
光陰飛逝,三十載不短。我也到了這個年齡,經歷也不少,終於似乎明白了為什麼!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說出來,只會心痛!還是不說的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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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打媽媽的理由你有了解過嗎?只是單純的發酒瘋是習慣的問題。可以考慮勸說父親不要喝酒。如果是觀念上的問題,一般作為小輩是管不了,而且父親根本不會聽你的。同時,在他們是有感情的前提下,媽媽被爸爸打了以後有提出過反抗的舉動嗎?如果沒有的話,可能是因為父母長期生活相互已經磨合了,同時媽媽也想著這麼大年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解決問題的根源還是在父親喝醉酒發酒瘋這個情況。先讓父親戒酒會比較好。比如經濟上的控制之類的。當然,如果父親喜歡小孩的話,可以讓他去撫養你的孩子(前提是你有這個打算)。或者是你把媽媽的注意力和生活重心多放在你這邊,只要保證到父親的一日三餐就可以了,減少接觸而不是完全不接觸(這個方法是比較極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