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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把書讀薄

    或許是因為人類總在原地踏步走吧?

    我非常喜歡美國史學家杜蘭特關於歷史進步的思考,他在《歷史的教訓》一書中發問道:

    (人類)真有進步嗎?

    我們為擺脫了神學而歡欣,但是我們是否培養出了一種自然的道德倫理——獨立於宗教之外的道德規範——其力量足以阻止我們自私、好鬥和好色的本性破壞我們的文明,從而避免陷入貪婪、罪惡和淫亂的泥潭之中呢?

    我們的風尚比以前更好還是更壞了?

    自孔子以來,哲學方面可有過任何進步?

    或者自埃斯庫羅斯以來,文學方面可有過任何進步?

    我們是否可以確定,我們的音樂,雖然有複雜的形式和強大的交響樂團,就一定比帕萊斯特里那的音樂更加深沉?

    人類在本性上改變不大,正如杜蘭特所言:“從歷史的過程中,我們認為,人類的本性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改變,所有的技術成就,都不得不被看成是用新方法完成舊目標—取得財貨,追求異性(或者同性),在競爭中取勝,發動戰爭。”

    在科技上面,人類無疑是進步了,可是其進步都是有利於人類福祉的嗎?

    歷史總是陷入可悲可嘆的迴圈。比如阿來的新書《瞻對:一個兩百年的康巴傳奇》考證的歷史故事。瞻對位於今四川省甘孜州新龍縣一帶,是個只有縣級大小的土司部落,從雍正八年到光緒二十九年,清朝政府曾七次出兵都不得善終。

    嘉慶年間清朝對瞻對的用兵簡直就是乾隆時對瞻用兵的翻版。阿來寫道:“嘉慶皇帝是清朝第三次向瞻對出兵,但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他怎麼那麼傻,都不看看父親的處理檔案?”並且,每次戰勝之後——當然有時是敷衍收兵,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沒有教化的普及,也沒有生產方式的變革與提升。

    或許,生命本身就是一場悖謬。

    美國神話學家坎貝爾說:我們靠殺戮生存,即使在吃葡萄時你也在殺戮。生命以其他生命為生。

    叔本華說:“生命是一件本不該發生的事情。”

    或許,人類始終不過是穿著褲子的猴子。

    如果“進步”意味著幸福的增加,那麼歷史的進步就是子虛烏有的。

    “到處都是為生存而做的掙扎,生活不可避免地陷入競爭;所有生活都以生命為代價,每個有機體向來都會吃掉其他有機體。這就是歷史,一個徒然的無限重複;那些有著渴望眼神的年輕人也會犯我們犯過的錯誤,他們也會因為同樣的夢想而誤入歧途;他們也會痛苦,會懷疑,會屈服,會變老。”威爾•杜蘭特在耄耋之年的感言,我讀之掩面而泣。

    讀歷史,如何不心生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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