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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十分之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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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文藻巧翁
章法,又叫布白,就是從通篇來看一幅字,這也是品評的一個重要方面。一點成一畫之規,一字乃終篇之準。這個排列問題大有講究,古人所謂計白當黑,知白守黑,可見考慮得是非常縝密的。章法大體不外乎幾種排列方法:即一橫直成行、直成行橫不論,或星羅棋佈等等。看來不復雜,但從古到今也變化不少。比如行距的疏密,字距的疏宻,從歷代墨跡中可以看到這些。明以前一般行距較寬,至清代就很少看到這樣布白了。清代劉墉的大字,字距行距疏疏朗朗,看來好象一個一個字單擺浮擱著,但遠遠望去卻行行貫氣,且通篇氣象圓融,於靜默中有動勢,可以說別有風貌。應該說古人在這方面的創造也是不少的。還有所謂穠纖相間,大小相同等等。最重要的是氣不斷,氣要圓,而且要出於自然。劉熙載提出的“章法要變而貫”,就是說即要有變化,又要貫串一氣。所以通篇位置經營,虛實照應,不僅是品評優劣的一個方面,而且是書學中大有探討餘地的一個領域。此外,還應注意到古人關於布白的論述常與結體研究在一起,比如鄧石如曾提出:“字畫疏處可以走馬,宻處不使透風,常計白以當黒,奇趣乃出。”應該承認,筆畫、結體本來就聯絡著布白效果的。再如“擔夫爭路”之說,看起來是對布白的描述,實際上這種藝木效果如果不從字的結體體勢來考慮,如果不從字和字的上下左右錯落關係來考慮,如果不從筆畫走向以及與周圍字形成的照應關係來考慮,那又如何理解那種起奇度險的藝術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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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神韻軒書法
"一篇之中,可無潔矩(法度的意思)之道乎?上字之於下字,左行之於右行,橫斜疏密,各有攸當,上下連延,左右顧矚,八面四方,有如佈陣:紛紛紜紜,鬥亂而不亂,渾渾沌沌,形圓而不可破。若右軍之序《蘭亭》,字既盡美,尤善佈置,所謂增一分太長,虧一分太短。″一一解縉《春雨雜述.論學書法》
這裡說的是行草章法,像排兵佈陣的戰鬥之形,隨機應變,法無定法。紛紛紜紜,不會亂了陣腳。精神凝聚,首尾呼應,團結一氣,牢不可破。寫行書雖有疏密大小,俯仰向背。但氣脈相通,雖亂而章法統一。
行書章法佈局亦貴造險勢,四平八穩,工工整整不是好章法。要險中而又穩,穩中而又險。既矛盾又統一,比如行書彎彎曲曲的豎行,整行為一個單位看是重心平穩的,但幾字為一單位和一字為一單位的部分,有可能是斜的,重心是不穩的。放到整行的這個整體之中,又平正而穩了。
通篇大章法看,比如條幅寫五行字,只要第一行和最後一行斜度或彎曲度基本一致,中間三行斜度或彎曲度無規律,但篇整體上看,還是較和諧統一。
(個人淺見,僅供參考。不當之處,敬請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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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張光輝73885166
書法最重要的還是要突出氣勢、有美感、有特點,章法不是最重要的。
書法藝術作為視覺感知上的經驗判斷,它的“均衡”法則與標準是模糊的,更多是的來自心理的暗示,而不是黑白的等同,有想象的成分和絃外之音充斥其間,對前人經驗借鑑與文化精神領悟得多與深,決定各自的尺度評判。
當前在探討章法生成原理時,我們有很多既有成果可以借鑑,如中國哲學的陰陽觀、文學的篇章結構論、兵家的形勢論、音樂的樂章節奏說、中西畫的構圖透視論等等,都啟示我們對此思考,但難度在於你不是哲人、不是文學家、不是軍事家、不是音樂家,也不是畫家,箇中之人,其間三昧僅靠這些隱喻意會就想參悟並運用於書法實踐,難免隔靴搔癢,飄忽不定,心中若有得,四顧終茫然。因此,拋開章法生成諸多繁雜的理論指引,尋求直指本心的手段,意義尤為重大。
讓我們仰望一下古人。
格物致知,洞悉形勢,是古人章法生成的祈尚。儘管古人對章法問題的思考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多是隱喻性的,然而透過其書論與作品,我們能感受到其對“形勢”概念的強調與把控。古人所說的“形勢”是由“形”與“勢”組成,其中“形”是器,包含筆法和字法兩個方面,相對靜態,是毛筆在無損其功能的前提下,盡其所能地表達點畫與結字的精準形態;“勢”是道,包含筆勢和體勢兩個方面,相對動態,強調筆畫前後之間的過渡順承和字與字、行與行之間欹側呼應。“形”與“勢”二者之間互為表裡,相互生髮,“形”決定“勢”,“勢”制約“形”,蔡邕在《九勢》中指出:“凡落筆結字,上皆覆下,下以承上,使其形勢遞相映帶,無使勢背”,可作“形”與“勢”關係的註腳。
“形”“勢”之間是否和諧統一,是判斷一幅作品包括章法在內好壞的標準。也就是說“形”雖為靜態,然它“象”的屬性,卻蘊含了“勢”的初始,一旦這些“形”與“形”在“勢”的統帥之下發生聯絡,個體生命得以生機勃發,此為“得勢”,“得勢”之時,勢如破竹,一切順理成章;反之,情怠手闌,則勢脈中落,便為“失勢”,如何預防這種局面出現,歐陽詢在《傳授訣》中雲:“最不可忙,忙則失勢,次不可緩,緩則骨痴”,斯為良言,實不可避時,如何調整思緒和筆勢,進入良性迴圈,從而挽回敗局,扭轉乾坤,則是關鍵。由此看來,古人成功的作品章法皆與“得勢”相關,即做到了有利於“勢”的環環相生,那麼如何才能做到呢?孫過庭說:“一點成一字之規,一字乃終篇之準。違而不犯,和而不同。”王世貞在《法書苑》中說:“字型各有管束,一字管二字,二字管在字,如此管一行,一行管二行,二行管三地,如此管一紙。”而董其昌在《畫禪室隨筆·評書法》中說:“右軍《蘭亭序》,章法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帶而生,或小或大,隨手所如,皆入法則,所以為神品也。”由此,我們判斷古人對章法生成的理解是具體的點畫、結字道理的延伸與擴充套件,解決好這些問題,章法的一切便可隨之應運而生。因此,古人重視從“形”的角度出發,從點畫的起始做起,注重筆法、字法環節,把握“勢”的萌生與源頭,良好的開端便是成功的一半,做好點畫的形,產生良好的筆勢,構築完滿的字勢,形成流暢的體勢,如此筆筆映帶,字字相生,勢來不可遏,勢去不可止,如庖丁解牛,神遇跡化,合於桑林之舞,往往邂逅於不期然,通篇章法自然勢態均衡,貫通無礙。
可見見微知著,依勢而為,月到風來,水到渠成是古人對章法問題思考的主要思路。基於此,我們可以認為,古人對章法生成原理的思索,在某種程度上還處於不自覺的狀態,儘管“意在筆先”的理念早已彰顯了他們創作上的自覺,然而書寫性的認知妨礙了其章法課題的深入思考,筆法、字法的意義大於通篇佈局,而幫助他們完成章法建構的主旨是“理”、是“道”,是在文化精神驅使下貫通全篇,如果對此缺少領悟,便很難得其大要。
時至當下,書法的實用性功能幾近殆失,作為獨立的門類躋身視覺藝術之列。對於章法問題,不再拘於傳統文化精神以及實用性的約束,它的可能性包括其他藝術學科、視覺美學、形式構成原理的廣泛借鑑以及傳統優良程式的多維理解,讓章法的探索前景變得更為遼闊,我們這個時代超越前人的可能在此,因為書法的獨立性意義,因為傳統觀念外延的擴大乃至顛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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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大帽山書屋
自古以來,書法極為講究章法,一件書法作品是否精美成功,最終都要看布白是否穩健自然靈動。
書法的章法安排,是在有意與無意之間。完全刻意的安排,只見於少量的篆書、正楷和隸書等作品,以及千字文等書法教科書。古人絕大多數的書法作品,都給人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感覺。
書法布白沒有定法,但書法審美有規律。成功的書法作品,往往非常注重處理用筆急緩,用墨濃淡,佈局虛實等關係,注重處理留白的空間位置及其大小,同時注重處理好上款落款印章的位置佈局等。
書法創作熟能生巧,書法布白只有透過勤學苦練,才能做到胸有成竹,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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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方圓居文化
章法是書法的重要方面,古代書法家肯定也很在意章法的佈局,但絕不是現代流行書風下的刻意做作。
概括起來說,書法中的章法大致包括行列寬窄、直斜,單字方圓、大小、俯仰,字間距離疏密,墨色濃淡、潤枯等等,比較講究的書法大家還注重做字眼,在題款、用印等方面也能體現章法佈局的精妙和匠心。
古代書法家對章法往往在不經意間流露,而不會刻意做作縱觀古代書法大家的書法作品,尤其是王羲之等這樣十分注重章法佈局的書法大家,他們的作品章法佈局十分巧妙,尤其在行列布局、字的俯仰、虛實濃淡等方面,往往不露痕跡,自然妥帖。
現代流行書風下,很多當代書法家把章法設計作為創新的手段,為了追求視覺效果,他們通常會透過故意誇張變形來“設計”章法,行列寬窄故意忽大忽小,單字東倒西歪,扭捏作勢,讓人看起來就十分不舒服。根本上說這是違背書法的傳統精神的,也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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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有刻意為之的。
章法是書法作品的一個篇章結構,是一幅書法作品中,字與字,行與行之間的關係,稱作整幅作品的“布白”。
在書法藝術的發展歷程中,章法與筆法,結構,墨法,落款一起構成了書法作品的五大要素。
章法猶如是整個作品的戰略佈局,關係到一幅作品的全域性,可以說是統領書法作品。
章法結構是長期審美觀念的積累,慢慢形成的一套書法創作規則,是書法藝術的創作的基礎。
就像一個人的骨架,骨架歪瞭如何能堂堂正正,佈局運用得當才能體現書法之美。
比如米芾被譽為天下第一美帖的《蜀素帖》,章法便體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