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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怪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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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人在誰邊
不知道你看沒看過一部叫做《天黑請閉眼》的電影,還有一部叫做《人狼遊戲》的日本系列電影,故事的背景以一群人收到邀請參與一個活動/或者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大雪封路從而被困小旅館/或者一群人被綁架到一個封閉的空間,閒得無聊/遊戲規定之下一群人開始了狼人殺,結果一個接一個的被淘汰(死去,死法可以和遊戲中的死法一樣),毒殺,槍殺,被狼人殺死,被投票出去(預設系統自動殺死)……一個接一個,人心惶惶,眾人紛紛開始了猜忌……其實這種型別的恐怖片基礎是描寫人心的陰暗,至於用什麼方式去表現,就要看你自己的創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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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肥臉村姑
大雪封山。山林裡升起了一個簡陋的營地,來自不同地方九個人不得不互相依靠,度過噩夢般的幾天。。。
前夜
一家四口村民和四個城裡人漸漸熟絡起來了:大兒子在聽一對時髦情侶講著城裡的新鮮事情;小兒子則在和眼鏡男子看一本小說;母親在塗抹著單身女子分享的美容藥膏;剩下的父親則與打一個獵被困住的獵戶負責警戒。
夜深了,笙火逐漸熄滅,巨大的黑暗開始籠罩著營地,彷彿要把人吞噬...
第一天
天亮了,父親倒在了夜裡,失血而死,脖子上的咬痕揭露著殘忍的真相:恐怖的狼人傳說已經成為現實!
“那個獵戶有問題!”在妻兒嚎啕大哭時,時髦男指著剛睡醒一臉茫然的獵戶道:“昨晚是你和他一起巡邏的,現在還在裝暈?”
看到獵戶支支吾吾答不上話,眼鏡男幫腔道:“這是很明顯的嫁禍栽贓,獵戶會這麼蠢,殺了人不毀屍滅跡還在呼呼大睡?”
母親瘋狂地吼道:“你死過老公嗎!你有死過老公嗎!/(ㄒoㄒ)/~~”
時髦男道:“大家別怕,別看他有槍,我們人多力量大,把他給推下山崖!”
情侶和憤怒的妻兒朝著獵戶步步緊逼,獵戶緊握著槍,手在發抖。
眼鏡男阻撓不住,只得乾著急。
單身女在鼓搗著藥膏,若有所思。
“砰!”獵戶被推下了山,臨死前朝時髦男開了一槍。
“嗷~”隨著不明動物的嚎叫,哭泣還沒有停止,夜幕便已迅速降臨。
第二天
一夜平安無事。但戰爭仍沒結束。
“這個眼鏡男是獵戶的幫兇!他昨晚還想繼續殺人,還好被我及時阻止了!”時髦女向母子們蠱惑道。
母親和大兒子也堅定著站在同一戰線,推搡著眼鏡男。只有小兒子茫然無措。
單身女這次站在了眼鏡男這邊,可惜人數劣勢,眼鏡男難逃死路。
單身女悄聲道:“我手裡研製了一瓶毒藥,今晚我會替你報仇。”
眼鏡男恍然道:“原來是你昨晚救了我。不過。”他搖搖頭,看向大兒子,聲音低不可聞:“他被感染了。”
“嗷~”一場鬧劇以眼鏡男死亡收場。時髦女看著母親帳篷旁邊的一堆藥膏,迷惑不已。
第三天
母親和大兒子死亡。前者脖子有咬痕,後者嘴唇烏青。
“小不點兒,就是那個女人不但害死了你的媽媽!還毒死了你的哥哥!只要把這個邪惡的女巫驅逐了,我們就安全了,來為你媽媽報仇吧!”時髦女著急地道。
“我要媽媽,我想媽媽!”小兒子語不論次。
“當他人受到迫害,你沉默不語,未來你受到迫害時,你的身邊已經沒有人能夠幫到你了。”單身女淡淡地道。
這場戰爭的走向取決於小兒子的行動。
雪停了。
喧囂的營地迅速回歸平靜,地上的一本《福爾摩斯》隨風翻動。
回覆列表
我第一百四十四次在夜裡醒來。圓月高懸,若明若暗。
清冽的月光爬過我的身體,植下一層乾淨的灰色的絨毛。晚風拂過,絨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很快覆蓋了我的身體。
我曾在第十三次夜裡醒來時問狼王,為什麼要藏起我們的身份?狼王的臉藏在月光照不見的陰影裡,他的毛皮黑的發亮。“他們會殺了我們。”
我低頭看著自己尖利的爪子。“可是為什麼……”
“因為我們不是人類。”
人類,骯髒的人類。
我還記得被圓月喚醒的第一夜。那年我剛滿十歲。我看著自己小小的身體裡爬出的灰色長毛,興奮又恐懼。
一股野性的力量在我的身體裡左突右撞,我感覺我能一口氣爬上村裡最高的樹,還能抱起小美一連轉一百個圈。我攢足了勁想要大叫,喉管幾乎要吼出血,可聲音還沒發出就先啞了。
其他狼人發現了我。他們看我的眼神裡充滿愛憐和同情。
狼王說,我的孩子,別怕。我會保護你。
我也不會忘記第二十二次醒來的夜晚。我們在樹林裡追鹿逐兔,氣氛卻陡然凝重。一隻身形巨大的狼人縱身躍入黑暗,緊接著響起女孩的哭喊。
是小美。
圍在狼群中,她身形嬌小,看起來楚楚可憐。
小美大睜著驚恐的眼睛,眼淚撲簌,顫抖著環視一圈之後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緊盯著我。
我問狼王,能不能放過她,小美她不會說出去的。
狼王沉默了很久,說,好。
所有的族人都瞪著小美,喉嚨裡嗚嗚作響。我看著小美連跑帶爬越走越遠,心裡想著跟她一起跑去罷,兩條腿卻死死地定在原地。
狼王跟我說,她一定會說出去的。
我不信。我相信她。
月落日升時,窗外傳來呼喊。是那個甜美的嗓音,也是此刻我最不願聽到的聲音。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我衝出來時恰好面對著小美。小美看到我,轉身毫不遲疑。
“狼人!狼人!他是狼人!……”“嘭——!”
狼王從旁邊撲向小美,瞬間自爆。他的人類的衣服登時破碎,血霧瀰漫。
我靜默著站立,看著一簇簇長毛慢慢落下,黑的發亮。
我想,要是狼王沒有自爆,那麼小美說出的第一個名字,大概會是我吧。
古老的預言應驗了,人類和狼人的戰爭開始了。
潘多拉的盒子原本一直都在,偏偏有人打開了還不允許再合上。
神的血脈即將覺醒,狼人也將被迫磨牙礪爪,圓月再也不是浪漫的寄託。
村子裡籠罩著壓抑的氣氛,處處人心惶惶。
狼王啊,現在你走了,沒人保護我了,我只能用人類的鮮血來保護自己了。
只有成為最兇猛的戰士,才能不負你對我的恩情,才能稍微減輕一點我心裡的歉疚。
我第一百四十四次在夜裡醒來,看著從雲後慢慢探出來的月亮,喉頭一鬆,一聲長嚎通天徹地。遠遠近近相繼有其他應和,一聲聲源自孤獨的吶喊叫醒了復仇的狂歡。
為死去的族人復仇,為將死的我們狂歡。
殺死人類,骯髒的人類。
然而這夜的屠殺沒有成功。天亮時,本該已經死掉的人完好無損地站在我們面前,身上隱隱透著魔法的痕跡。
有人站出來說,我是預言家,我已經感知到了一個人的身份。殊有異樣。
聽者有人微笑,有人蹙眉。
“預言家已經覺醒,請其他神民和平民跟我一道,懲除狼人。”
手指之處,面色蒼白。
然而又有人站出來。
“我才是預言家。你是狼人。”
經過多日的爭吵,多數票認為的狼人忽然坐地打滾,身上滿披金輝,雙腳離地懸浮而起。
是白痴神。
“是誰說驗明瞭白痴神是狼人的!”
假冒的預言家已經逃開了眾人的視線。躲過了十五也躲不過初一,絞刑架他是上定了。
“又是誰支援假預言家的!”
“他!”“他!”“她!”
狼人夜舉一刀,然而刀口有偏,女巫和守衛的魔法變幻莫測又配合默契,經常會讓我們舉刀無果。
隨著預言家查驗的資訊越來越多,我們狼人的處境越來越不利。
“昨夜查驗的身份是好人。”
這已經是第三次驗到好人身份。
所有人都在埋怨預言家浪費神職天賦,讓村民白白犧牲卻找不到兇手。
“他已經很努力了,請相信他。”一個女孩站出來,“我們要相信他的判斷。”
是小倩。
“不客氣。”小倩莞爾一笑,傾城動人,“有我為你療傷,你就不會倒下。我永遠跟你站在一起。”
有人下意識地輕哼一聲,眉頭微微皺起。
“只是站在一起麼?”
小倩兩頰飛紅,羞澀不語。
我都看在了眼裡。
“你……真的……”我偷偷抓住她的手,低聲問她。
小倩沒有看我。
“對不起。”
經過三十天的斟酌考慮,預言家給出了他的判斷。“我認為,她是狼人。”
“可是,你沒有查驗過她的身份,你怎麼知道……”
“我覺得他才是狼人……”“她……”
“夠了!”預言家聽得煩悶,“投票處決。我是唯一的天賜神職預言家,我認為她是狼人,請跟我一起投票。不投票給她的人,在我眼中將被視為潛在的狼人!”
全場鴉雀無聲,慢慢舉起的號碼牌像一面面小旗。方才那麼多的意見,現在卻都寫了同樣的數字。
只有一個意外。
被公投判處死刑的女人旁邊,一個小男孩高舉的牌子上赫然寫著數字“5”。這是預言家的編號。
“你想造反嗎?”
“媽媽不是狼人,你才是!還有你,你,你,你們都是狼人!壞人!”
小男孩聲音裡帶著哭腔,卻一滴淚也沒有流下。
我第一百四十八次在夜裡醒來,月光從未像今夜這樣溫柔。
越是溫柔就越是清冷。
我站在山崖邊上,看著小倩敲開預言家的家門,落滿了月華的長髮掩入門扉。
我一聲又一聲地長嚎,一聲又一聲地長嚎,爪子在山石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第二天有三個人沒能睜開眼睛。小倩和預言家的屍體被發現在預言家的家裡。預言家的預言池裡懸著我的名字,旁邊一堆象形文字已經沒有人能看懂了。
白痴神憨憨地笑著,說,這小姑娘一定是狼人派來的小三,呵呵,呵呵。
我看著她那張安靜的臉,耳邊又想起她跟我說的“你是我們狼族的希望”。
竟要女子來為我捨身又送命,而我,我……我又做了什麼?
我枉為男人。我枉為狼人。
我第一百四十九次在夜裡醒來,聽著外面的陣陣狼嚎,喉頭滾動。
在這場殺戮的遊戲裡,我已經失去了太多。我無法選擇停止,我只能拼盡全力地殺人,讓這場遊戲愈演愈烈,只有這樣才能鼓舞族人胸中士氣,讓狼族殘喘下去。
狼人們相繼聚齊。他們看著我,突然一聲接一聲地嚎叫。
走過流血的黑暗,經歷痛苦的失去,即便是皎皎月光敷在身上也再不能把我照亮。灰色的毛皮變成了通體的黑色,我成了狼族新的狼王。
我們與人類勢不兩立,他們從我們身邊奪走的,我們既然無法奪回,那就要讓他們失去更多。
一個月前目睹了母親被絞死而變成狼人的小男孩舔著剛長出來的爪子出現在我們的隊伍裡。
他問我:“我的媽媽原本也是狼人嗎?”
“她不是。你原本也不是。”
“他們害死了我媽媽……他們,他們……”他全身因為憤怒和害怕而顫抖,“他們也會殺死我嗎?”
我撫摸著他的頭,“我的孩子,別怕。我會保護你。”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身披長毛?”
“那是為了不讓人類的血髒了我們的膚皮。”
走吧,孩子。咱們殺人去。
人類,骯髒的人類。
在我第一百五十二次睜眼看到圓月的夜裡,我們發現了一個夜裡跑出來偷看的小女孩。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們,淚水撲簌地流下,像極了當年的小美。
那個剛剛目睹了母親的死亡而變成狼人的小男孩問我,能不能放過她,她不會說出去的。
族人們仰天長嚎。
我沉默了很久,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