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清風中的刀光

    鄆城縣有兩個都頭,朱仝、雷橫,出身頗為懸殊。

    朱仝:“出身原是本處富戶,只因他仗義疏財,結識江湖上好漢,學得一身好武藝。”

    雷橫:“原是本縣打鐵匠人出身,後來開張碓房,殺牛放賭,雖然仗義,只有些心地匾窄,也學得一身好武藝。”

    透過比較,不難發現,二人能夠成為都頭分別代表的是鄆城縣官府對老百姓的恩與威:朱仝以本地富戶的身份被徵召進入體制內實際上是對於當地豪強的拉攏和安撫;而雷橫則是豢養的維穩爪牙,否則一個被維穩的亡命無賴怎麼可能成為維穩別人的官府工作人員。

    雷橫維穩的角色性質在捉放劉唐的過程中暴露無遺。

    當時劉唐酣睡不醒,雷橫見到之後,第一時間就認定是賊,沒有叫醒,沒有問話,直接抓捕。抓賊之後,雷橫想到的不是趕快把賊押解回衙門,而是就近來到晁蓋的莊上。

    晁蓋是當地保正,熟悉當地情況,協助治安,照理說雷橫應該向晁蓋確認劉唐的身份。但是,雷橫卻沒有徵求晁蓋意見的意思,只是在晁蓋的詢問之下,才告知抓賊的事實:“卻才前面靈官殿上有個大漢睡著在那裡,我看那廝不是良善君子,以定是醉了,就便睡著。我們把索子縛綁了,本待便解去縣裡見官,一者忒早些,二者也要教保正知道,恐日後父母官問時,保正也好答應。現今吊在貴莊門房裡。”晁蓋聽了,記在心,稱謝道:“多虧都頭見報。”雷橫在沒有得到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不但當著晁蓋的面直接定性,甚至隱約警告晁蓋,終於引起晁蓋的不滿,所以,晁蓋嘴上感謝,私下裡卻要親自見識見識雷橫抓到的賊,其實就是對雷橫的不信任,因為也知道雷橫是個什麼角色。

    如果說雷橫抓捕劉唐還情有可原的話,那麼,僅憑晁蓋的一面之詞放人就太誇張了,吳用聽說劉唐是晁蓋的外甥馬上就根據年齡認定可疑,這個道理難道雷橫想不到?

    道理很簡單,雷橫抓捕劉唐之後來到晁蓋莊上目的就是敲晁蓋的竹槓,因為事發地點在晁蓋的地盤上。這個道理晁蓋明白,所以,套路地送上十兩銀子;劉唐也明白,所以,追上前去討回銀子,搞得雷橫極為尷尬,幸虧晁蓋趕來解圍,才勉強下來臺階,灰頭土臉地離開。

    抓捕晁蓋,朱仝支開雷橫放走晁蓋;抓捕宋江,朱仝知道宋江家裡的機關,雷橫卻一無所知。私放晁蓋、宋江充分說明雷橫在鄆城縣核心權力圈子裡地位並不重要,只是處於外圍,根本原因就在於雷橫雖然表面風光,說到底就是一個維穩爪牙而已,加上雷橫髒活幹得太多,行事又張揚,很容易被權力拋棄。

    晁蓋謀奪生辰綱,又在官府圍捕中逃脫,鄆城縣基層混亂的事實終於擺到了檯面上,根源卻在上層權力圈子,於是,新任知縣上臺,啟動重新洗牌。

    與宋江關係惡劣的趙能、趙得成為都頭,朱仝下放成為當牢節級,政治清洗的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雷橫卻似乎茫然不知,在梁山上,輕描淡寫地對宋江說:“朱仝現今參做本縣當牢節級,新任知縣好生歡喜。”宋江則意識到了危機,“宛曲把話來說雷橫上山入夥”,從反面說明雷橫對形勢變化的遲鈍。

    公幹回來的雷橫照例前往娛樂場所尋找樂子。面對唱完上前討賞的戲子白秀英,沒有帶錢,囊中羞澀的雷橫,原以為可以敷衍過去,沒想到對方不依不饒。

    雷橫道:“今日忘了,不曾帶得些出來,明日一發賞你。”白秀英笑道:“‘頭醋不釅徹底薄’,官人坐當其位,可出個標首。”雷橫通紅了麵皮道:“我一時不曾帶得出來,非是我捨不得。”白秀英道:“官人既是來聽唱,如何不記得帶錢出來?”雷橫道:“我賞你三五兩銀子,也不打緊,卻恨今日忘記帶來。”白秀英道:“官人今日見一文也無,提甚三五兩銀子,正是教俺‘望梅止渴,畫餅充飢’。”白玉喬叫道:“我兒,你自沒眼,不看城裡人,村裡人,只顧問他討甚麼?且過去自問曉事的恩官,告個標首。”雷橫道:“我怎地不是曉事的?”白玉喬道:“你若省得這子弟門庭時,狗頭上生角。”眾人齊和起來。雷橫大怒,便罵道:“這忤奴,怎敢辱我?”白玉喬道:“便罵你這三家村使牛的,打甚麼緊?”有認得的喝道:“使不得,這個是本縣雷都頭。”白玉喬道:“只怕是驢筋頭。”雷橫那裡忍耐得住,從坐椅上直跳下戲臺來,揪住白玉喬,一拳一腳,便打得唇綻齒落。眾人見打得兇,都來解拆開了,又勸雷橫自回去了。勾欄里人,一鬨盡散了。

    因為白秀英是新任知縣的小三,所以,白氏父女就有了底氣,咄咄逼人,根本不把縣裡的都頭當回事,在白氏父女的觀念中,親自上前向雷橫討要錢財是給足了雷橫的面子,雷橫不給錢就是不給面子;雷橫則自恃都頭的身份,就更不可能在乎一個風塵戲子,在雷橫的觀念中,給錢是恩賞,不給錢是正常;再加上事先聽幫閒李小二說白秀英曾經來參見過自己,於是,形成誤判,由此也暗示,雷橫很可能在鄆城縣對風塵中人多有敲詐,就像施恩在快活林那樣。

    一個是亡命無賴,一個是風塵戲子,都很卑微,但是,都得到過權力的眷顧,所以,都很強硬囂張,互不相讓,當然,二者孰強孰弱說到底完全取決於權力的意志。

    白秀英事件等於是送給新任知縣又一個政治清洗的機會,被拋棄的雷橫終於失去了維穩爪牙的地位,重新成為自己原來的樣子,居然被綁在白秀英的勾欄邊上示眾,或許若干年前雷橫就曾經這樣被示眾過。

    耐人尋味的是,在被告、判決、執行、甚至示眾被羞辱的過程中,雷橫幾乎一言不發,只是任由擺佈,一方面說明雷橫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在權力面前的卑微,另一方面也暗示當時的雷橫還心存幻想。

    雷橫可能沒有意識到,作為權力的附庸,既然自己當年可以為所欲為,那麼,白秀英現在照樣可以肆無忌憚,因為權力從來不會顧及任何底線。果不其然,雷橫的母親也很快成為鄆城縣政治清洗的犧牲品,偌大的年紀居然當街被一個風塵戲子辱罵、暴打,雷橫最後的尊嚴蕩然無存,終於激發血性,枷打白秀英,最終在朱仝的幫助下投奔梁山。

  • 2 # 中國傳統文化集錦

    《水滸傳》中的雷橫是這樣的人

    雷橫是梁山第二十五條好漢,步軍頭領第四位,外號“插翅虎”。原是鄆城縣步兵都頭,打鐵出身,學了一身好武藝。宋江殺閻婆惜後,他奉命追捕,和馬兵都頭朱仝一起放了宋江。後因他的母親遭白秀英侮辱,一氣之下,用枷板打死了白秀英,被打入死牢,後被朱仝放走,投了梁山。隨宋江征討方臘時戰亡。

    雷橫膂力驚人,能跳過二三丈寬的澗水,因此綽號“插翅虎”。原是鄆城縣步兵都頭,打鐵出身,學了一身好武藝。性格有些暴躁。雷橫曾在東溪村和無業遊民劉唐大戰,處於下風,幸虧村中教書先生吳用趕到阻止。宋江怒殺閻婆惜後,他奉命追捕,和同事朱仝一起放走了宋江。後來宋江想要讓雷橫留在梁山,但雷橫堅持要回家照顧母親。一天,雷橫去看戲,因為忘了帶賞錢而被娼妓白秀英之父白玉喬死纏辱罵。雷橫一怒之下打得白玉喬是唇綻齒落,被白秀英告到知縣裡,而被枷囚。

    他的母親來送飯時罵了白秀英,被白秀英打了一耳光。雷橫一氣之下,用枷板打死了白秀英,下了死牢,後被朱仝放走,帶著老母親投奔了梁山。是梁山第二十五條好漢,步軍頭領第四位。雷橫作戰勇敢,能在混亂的戰局中把握機會。比如他偷襲高廉,將其腰斬;他最閃亮的表現,是在馬上大戰童貫麾下號稱御前飛虎大將的畢勝,打了二十餘合不分勝敗,連飛龍大將酆美也看得發急。徵方臘時,雷橫遇上了方臘麾下護國大將軍司行方,二人單挑,三十回合後死於司行方手下,可憐“插翅虎”,終究不曾飛過生命中最後一條澗。

     李卓吾曰:朱仝、雷橫、柴進不顧王法,只顧人情,所以到底做了強盜。若張文遠倒是執法的,還是個良民。或曰:知縣相公也做人情,如何不做強盜?曰:你道知縣相公不是強盜麼?

    雷橫和朱仝,原來都是鄆城縣的都頭,雷橫是步兵都頭,朱仝是馬兵都頭,出場是雷橫要早,上梁山也是雷橫先,但是梁山上的地位,雷橫比朱仝排在後面。主要原因是朱仝性格好, 雷橫心胸比較狹窄,又有些貪財。但是,到底晁蓋、宋江都是鄆城人,鄆城幫比較吃得開,雷橫地位比阮氏三雄高,實在委屈三阮了。

    統御:雷橫的統御能力不會太強,平時也就是帶一幫土兵捉捉毛賊,上山之後,沒有獨立統兵的機會,加上性格的原因,他的統御力應該在朱仝之下。

    武力,他武力的主要參照是和劉唐單挑,按照吳用的說法明顯處於下風,所以他的武力比劉唐低一個層次。

    政治:雷橫辦事不是很上路,既然看晁蓋的面子放了劉唐,卻又收晁蓋的銀子。朱仝比他會做人,同樣想放走晁蓋,人情都給朱仝得去了。所以雷橫的政治遠遠不如朱仝。

    智力:雷橫辦事,看不出多少智力,但也沒有太大的閃失。

    魅力:雷橫魅力比較差,象他一個堂堂都頭,在縣裡也算是個人物,白看一場戲還要被妓女白秀英嘲笑,鬧出人命官司,要不是朱仝豁出去放了他,連性命都了結在那裡,所謂會不會做人,主要是體現在魅力上。

  • 3 # 雲雷書院

    雷橫原來是個打鐵的,後來成為鄆城縣的步兵都頭,相當於縣一級刑偵大隊的副大隊長。大隊長是馬兵都頭朱仝,他們倆是一對好搭檔。

    雷橫出場時,在東溪村檢查工作,差點逮住了江湖慣匪劉唐。

    晁蓋送了雷橫10兩銀子,雷橫就把劉唐給放了。

    在以後抓捕晁蓋、宋江的行動中,劉唐跟朱仝一樣,都在想方設法放人,但兩位老大哥主要還是念朱仝的人情,對於雷橫的看法是這傢伙愛錢,多給點錢就能收買他。

    正因為如此,雷橫上山,山寨裡冷冷清清。朱仝上山,山寨裡用轎子抬,還安排了吹鼓手,吹吹打打。這就看出了兩人在做人方面的差距。在大排名中,朱仝高居12位,雷橫才25位。

    雷橫上山也很搞笑,因為他得罪了歌女白秀英。

    白秀英是從東京來到鄆城,色藝雙絕,在鄆城期間或是歌舞,或是吹彈,或是歌唱,轟動了整個鄆城。

    雷橫出差回來,被人拉到勾欄裡去聽戲,坐在第一位上。以雷橫都頭的身份,坐在第一位上並無不可,但不巧那天身上沒有帶錢。從書中所寫來看,歌女演出不預先賣票,而是演唱中間由看客打賞。打賞一般從第一位客人給起。第一位客人不給錢是很忌諱的事情,要麼是演出不精彩,要麼是有意拆臺,這就影響其他客人給賞錢時的心情。這些事情雷都頭不是不知道,但那天偏偏不巧,錢袋不在身上。雷橫不住打招呼,表示明日一併打賞,但是遭到白秀英的奚落。

    白秀英的父親白玉喬更是出語刻薄,說雷橫要是懂得娛樂場所的規矩時,除非狗頭上生角,還諷刺雷橫是三家村使牛的。這種口氣是很傷人的,跟現在的上海人喜歡罵人家鄉下人一個腔調,總之是瞧不起人。當有人勸阻說:“使不得,這個是本縣雷都頭。”白玉喬罵道:“只怕是驢筋頭。”

    雷橫身為都頭,聽個戲,即使不給錢也沒人敢吭聲。白家父女為什麼不買賬,因為他們有後臺。後臺就是鄆城縣的新任知縣,知縣老爺在東京就與白秀英有來往,兩人關係極其曖昧。雷橫不知這一層關係,動手打了白玉喬。結果被知縣派人捉拿到官衙,當廳責打,還把雷橫戴上枷鎖在勾欄前示眾。這些流落江湖的煙花女子,本身命運悲慘,屬於社會上的弱勢群體,值得同情。但她們如果認識一個縣令之類,自己感覺頗有勢力時,也會欺負人。

    雷橫之類的基層小公差,書裡寫了很多,看上去很牛,但一旦得罪 了相當於科級幹部或者處級幹部的更高領導,也只有死路一條。雷橫運氣很好,他有一個好大哥朱仝,在刺配途中放走了他,僥倖逃過了一死。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某個階段,對工作完全沒有興趣!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