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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未名湖是個海洋

    導語:從畢業後進入網際網路行業到傳統媒體創業再到創辦基金和網際網路醫療健康公司,這些串連起了作者生命中的各個點。

    2013年,因為機緣巧合,我和掛號網(現名“微醫”)有一段合作工作的經歷。當時我的一位好朋友增持了掛號網的投資,成為最大股東及董事長。他說他看好網際網路醫療健康的發展。他已經成功地投資了四家Nasdaq及國內上市公司,是阿里巴巴的早期投資者,CTO。我相信他的產業判斷。當時也有一些時間,於是我和他開始做掛號網的事。這是我第一次接觸網際網路醫療健康產業。雖然醫療健康是陌生的,但網際網路是熟悉的。

    從最熱到最冷

    97年我畢業進入新浪網,負責市場,是很早期的網際網路從業者了。但是興起的網際網路泡沫讓業界的熱情冷卻了。2001年我離開中國,遠離喧囂。沒想到一遠離,就是十年。在歐洲冷清的石子路上,古堡中,我找不到內心的激情。後來的結果是我從最熱的行業網際網路,到了最冷的行業傳統媒體。

    回國後,我想自己創業。做什麼呢?我以為我最懂的就是文字。做市場就是從做文案開始的啊。又覺得自己有些文化。就做了文化公司。出書出雜誌,甘苦冷暖自知。原來覺得自己懂的文字,其實在市場上,根本不是優勢,而且也不能算懂。從知識,到產品,到商品,到實現經濟利益,過程漫長。我做產品,發貨,進銷存,收退貨,面對工商稅務。無所不做。

    一生中最大的改變

    創業,帶來了一生中最大的改變。從那以後,直到今天,我習慣了沒有朝九晚五,沒有薪資,日夜無休。習慣了找專案賺錢,給別人發工資,不管有多難,習慣了自己承擔一切。剛創業時,我害怕失去穩定和保障,害怕失去平臺和光環。現在,我不想要穩定,想要不斷改變。我也給自己創造了保障,不需要人給我了,更不需要外在的光環。

    之後,又有一個機會,我的公司接手《證券導報》。這又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也是我心嚮往之的產業—金融。實業與金融結合才能如虎添翼。因為做傳媒有資源的原因,我此前參與了若干投資裡很小的部分。各有成敗。一直想系統瞭解金融投資。這下好了,因為證券導報的關係,我對官方傳媒體系、上市公司、金融產業鏈,資產證券化等等都開始瞭解。

    連起網際網路、計算廣告、醫療健康、金融的點

    2015年,我在矽谷的北大金融校友的活動中遇到現在的合作者。做《證券導報》,帶來的一個變化是,我從“北大傳媒群”到了“北大金融群”。傳媒是我原始的喜歡。從大學就開始做北大校刊學生記者。自然在傳媒群。但做《證券導報》以後,我想不能天天只看大家在群裡說但丁荷馬海子。就問一位北大校友,把我加到“金融群”吧。從此睜眼看大家說的是投資銀行證券保險,投二級市場一級市場。

    和現在的合作者一拍即合,我們決定一起做事情。其時他已經在美國投資了科技醫療產業鏈的多個環節,並於中國的實業有多年經驗和碩果。我最缺的就是對實體經濟的經驗,而更多在操作虛擬經濟(文化、網際網路都屬於廣義虛擬經濟)。有他的支援,我感覺特別踏實,水到渠成。現在的事情,連起了我生命中的各個點。“健康樂土”定位在醫療健康大資料服務平臺。想到這個定位,不由一陣喜悅。網際網路計算廣告,都是我從新浪時期就接觸的,也是我最瞭解最喜歡的事之一。那時計算廣告的先鋒Double Click(06年底被google以31億美元收購)才剛開始做呢,就合作過。

    15年底,我的合作者和我一起做了樂土基金。16年8月,微醫正式成為我們樂土基金的投資者(有限合夥人)。我們商定,一起投資醫療健康產業鏈。這樣,我做過的金融的一個點也連起來了,過去的投資者、上市公司的資源可以運用起來,金融和實業互相促進。

    Steve Jobs在斯坦福大學畢業典禮上講話時談到:最終你會發現,有一個時刻,一件事,會連起你生命中的各個點。這時你的心告訴你,就是他了。這就是你內心的渴望。聽從內心的聲音。

    沒有人是因為偶然進入我們的生命

    生命中每一個點都是有意義的。沒有人是因為偶然進入我們的生命。每個在我們周圍,和我們有互動的人,都代表一些事。也許要教會我們什麼,也許要協助我們改善眼前的一個情況。無論遇見誰,他都是在你生命中該出現的人。我們所經歷的事,不會以其它的方式發生,即便是最不重要的細節也不會。並不存在“要是我當時做法不一樣…那麼結果就會不一樣”。無論發生什麼事,那都是唯一會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正好是在對的時刻開始的,不早也不晚。當我們準備好,準備經歷生命中的新奇時刻,它就在哪裡,隨時準備開始。

  • 2 # 互相傷害3

    生活之所以往往顯得沉重和枯燥,是因為生活的本質往往是無意義的重複。

    重複。

    我們每天重複起床,重複洗漱,重複可能早已經吃膩了十數年的早餐,重複擁擠的公交或者淤塞的車流,重複打卡上班,重複開機收郵件回覆,重複一天已經重複數年的工作內容,我們在重複中長大,在重複中忘卻和銘記,在重複中相愛或者相互嫉恨,最終在重複中沿著父輩重複趟過的那充斥著悲喜愁樂的一生。

    你得承認,生活中的大部分“重複”都與藝術和詩性背道而馳,因為重複往往孕育著苦悶,它像一團晦暗酸臭的霧氣,終日籠罩在我們猶猶豫豫的未來和理想之上。你知道期待的未來和未竟的理想在遠方,但濃霧蔽日,你並不清楚自己腳下的路是否恰好通向心中所向,這種輪廓未明的狀態,年輕人稱之為迷惘,中年人謂之焦慮。

    “抗拒人心之庸俗的最好辦法就是懷疑的態度和良好的趣味,我們可以在那些偉大的文學作品中發現這兩者的融合。”

    這話是布羅茨基(Joseph Brodsky)說的,他是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自然有意無意地會對文學進行主觀層面的偏袒和誇大。

    面對生活的“重複”——這位苦悶的母親,持續的發現和創造可以十分有效地打破無意義的重複,對陳詞濫調和蒼白重複的抵抗就是這世間唯一可以用來區分藝術和生活的東西。

    可以說,一個人有多空虛、痛苦和無聊,那麼他就在多大程度上放棄了對 “重複生活”的自我抵抗。

    (二)

    我們都將不可避免地經歷相同的心理歷程,而無關乎你的階層、背景、教育和相貌,在人生的某一個階段,我們都將領略一場持續的徘徊,長久地懷疑和深刻的自我否定。

    人很容易成為“重複”的俘虜,並美名其曰為淡然閒適。就像去年的我,透過歲月的淺灘,我依然可以窺見去年今日慧超的那幅倒影,那個終日陷在消沉、苦悶、迷惘和百無聊懶的年輕人。

    所以我羨慕那些沉浸於追逐和出發的人,無論他們的目標在外界看來有多麼“實際”或者“不切實際”,追逐和出發的人都是這個世界的幸運兒。

    他們的幸運之處在於,他們透過主動的抵抗,來制衡生活中無處可逃的苦悶的“重複”。藉此找到自己,我想說的是,即便那個佇立在彼岸的“自我”,在他人眼中依然是無用、虛無乃至可笑的幻像,但找到,總好過迷惘。

    這不能怪他們,當浮躁成為這個社會的普遍標籤,人們看到一件事情,第一標準往往是“有用”而不是“有趣”。

    但是我的有限經驗是,如果你想自己的生活不再顯得那麼苦悶和悲慼,那麼一個最小成本的建議是:請將價值觀的砝碼撥向“有趣”一些。

    我常常覺得,一個人的生命狀態,一個人最終能否成為自己所希冀的那個生命態,並不在於宏願的高度和奮鬥的步履,而恰恰在於他生命中那些看似毫無疑義的“小事情”,即世俗社會中往往評價為“無用”的事情,是那些堅持下來的,掙脫苦悶和重複的小事情,一點一滴融合成了你最終所展現出來的你自己。

    很多人之所以深深陷入痛苦和冗長的自我否定之中,是錯誤地將生活的本質當做了一場漫長而急促的比賽,他們總是想贏得比賽,但卻在冥冥中總是感覺自己輸掉了比賽。

    如果生活是一場比賽的話,那麼,苦悶和自我懷疑的根源就在於這場比賽根本沒有裁判。

    (三)

    堅持或從今天開始堅持一些“無用”的小事情吧。

    這種堅持最終將潛移默化地成為你生命中謂之幸福的略帶儀式感的一次次出發。

    我有很多朋友將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變成了對其生命狀態造成巨大改變的“探索”。有一位朋友,每天發一張自己做的毫不重複的晚餐;有一位朋友,每天給自己未滿一歲的女兒寫一篇500字的未來之信;有一位朋友,每個週末都端著相機鑽進北京的城中村拍下那些角落裡的喜怒哀樂;有一位朋友,酷愛收集各地不同井蓋的照片,不僅自己拍,而且拜託全世界的朋友幫他拍……

    人常常需要一種儀式感,人們往往藉助喧鬧的儀式來提升幸福,下沉庸常,在一升一沉的平衡中,獲得世俗社會對“自我價值”的認同感,在另一個意義層面,儀式感,恰恰是身處於重複而沉重的生活中,“自我”對“超我”的一次短暫追逐和達成。

    政客讓人難以忘懷的往往是他們最糟糕的錯誤,而作者令人懷念則一定是他最美好的作品。至少從這個角度來看,寫字的人是幸福的,當人們談起一位作者的時候,聊的都是一些情緒共鳴和思維啟發,而不是咬牙切齒地詛咒和警醒。

    這些小事情或許從世俗的意義來看,毫無用處,或許可以在你堅持一段時間之後,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額外利益,但是,相信我,它更大的意義在於:

    當你親手、傾力、全情地創造或呵護一件事物,疲憊將無法壓制你內心的幸福感和興奮感,我將這種狀態稱之為“人生的良性螺旋”,即你終於可以擺脫原地打轉的“無意義的重複”,而又不至於有螺旋向下的焦慮和惶恐,這種正向的幸福感將持續激勵你不斷髮現和創造更多新的事物。

    如果非要說人生有正軌的話,我想,這條“良性螺旋”軌道所延伸出的遠方,有著我真正羨慕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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