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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看電影雜誌

    可能是今年最偉大的162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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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廈崩塌

    見過奇蹟

    平行世界的兩年之後,退休的瑞克·戴克(哈里森·福特)在街邊吃著日料。

    不想被洛杉磯警局重新徵用,以銀翼殺手的身份,追殺……哦不,退役幾位不聽話的連鎖六號複製人。

    期間,戴克與瑞秋(肖恩·楊)——一個複製人墜入愛河,從此收刀入鞘,江湖再見。

    一別三十載,昔日的神仙眷侶獨留戴克隱匿於殘垣斷壁之中。

    直到他的同行——銀翼殺手K(瑞恩·高斯林飾)的出現,打破了他借酒澆愁的殘燭歲月。

    沒有噗嗤一笑和你死我活,殺手K此行的目的,只為尋找親人,或者說,找自己。

    作為更高階的複製人,身為洛杉磯警局一員的K,一邊全城搜捕前代複製人,一邊忍受著來自人類的鄙視。

    以及,接受創傷後基準測試的機械式拷問。

    這些雞毛蒜皮對於洛杉磯爺們兒來說,都不叫事兒。

    直到,他發現自己可能是個,他媽的人類。

    在薩珀·莫頓(戴夫·巴蒂斯塔)的家門外,K意外地發現了一具棺槨。

    槨內骸骨風乾,青絲白髮。這是一具難產女人的屍體,而生前,她是一名複製人。

    “複製人可以生育”的事實敲開了[銀翼殺手2049]的敘事大門。

    找到這個複製人之子,K責無旁貸。

    再次返回薩珀家中的K發現了一隻孩子的毛襪,確認孩子的確鑿存在。

    其後,K又前往華萊士公司——全新的複製人研發總部,確認女人的身份。是瑞秋。

    根據基因比對結果顯示,瑞秋與戴克的孩子極有可能在城郊的一處孤兒院中待過。

    尋著線索,K來到了孤兒院。

    儘管事關孩子資訊的關鍵紀錄遭到人為清除,但似曾相識的場景卻為K打開了一扇記憶之窗。

    在K的回憶庫中,自己也曾在孤兒院中度過一段童年時光。

    回憶真真假假,物件兒總不會騙人。

    命中註定般的,K憑著記憶找到了自己在兒時藏下的雕刻木馬。

    確認自我身份的決心洶湧襲來。

    回憶構建專家安娜的掩面哭泣,確認了K腦海中記憶的真實性。

    也意味著另一個“事實”即刻確認——K就是這個孩子,戴克和瑞秋,是他的生身父母。

    沒有噗嗤一笑和你死我活,甚至連一句“我是你兒子”都沒有。

    戴克和K小酌三巡,歲月靜好。

    直到大Boss華萊士(傑瑞德·萊託)勢力強勢出場,血揍殺手K,擄走戴克,與他談笑風生。

    華萊士總部上演著“Attack of the Replicant(Clones)”。

    另一廂,被救起的K在連鎖8號同盟軍總部甦醒,而這裡,則醞釀著“Revenge of the Replicant”。

    承認吧瓦導,你就是在拍[星球大戰2049]。

    “反抗軍”首領的出現引出了“回憶之主”的真實身份。

    它的確屬於戴克和瑞秋孩子的真實回憶,可這個孩子,卻是個女孩兒。

    K以及K被植入的記憶,是這場復仇大計的環節之一。

    至於誰才是“天選之女”,你們都知道了。

    比人更人

    “如果我沒看過[銀翼殺手]就看[銀翼殺手2049],ok不ok?”,我的意見是,非常ojbk。

    它很像一次簡單的尋親之旅:

    一個大男孩,獨自在這世界飄了三十年,沒有依靠,女朋友是個AI。

    突然有一天,你告訴他,你有爸,也有媽,你去找吧。找到就是你的。

    導演沒給觀眾任何全知全能的上帝視角,大男孩不知道的,你也不知道。

    在[銀翼殺手2049]的精氣神裡,有四分[銀翼殺手],三分[人類之子],兩分[她]。

    它篤力探索著生命延續予人類/複製人的意義,繼續著[銀翼殺手]中複製人“人格覺醒”的母題。

    同時,進一步暢想人工智慧之於人類的“可替代性”。

    當得知複製人擁有生育功能時,洛杉磯警局銀翼殺手科長官喬什(羅賓·懷特飾)第一時間下令:

    全城搜捕複製人後代,以絕後患。

    生育能力的存在,表明了複製人已脫胎於“機器奴役”,實現了向人類的“進化”。

    這意味著複製人具備了自我意識和自我控制的能力,是具有感覺,情感,意志等機能的主體。

    複製人打手Luv(西爾維婭·侯克斯)驕傲昂揚,爭強好勝;

    薩珀·莫頓有強大的同理心和拔刀相助的勇氣;

    芙雷莎(西婭姆·阿巴斯)懷念故交,意志堅定,使命感強烈;

    還有K——他渴望愛,會愛。

    這些是代表著人類靈魂本質,及個性特點的性格、氣質、品德、信仰、良心,以及由此形成的尊嚴和魅力。

    它們均在幾位複製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就是人格。

    與複製人形成鮮明對比,人類在[銀翼殺手2049]中是去勢的。

    幕後操手華萊士,儘管勢力龐大,但雙目失明,只得藉助科技感知外部世界;

    中尉喬什空有職銜傍身,面對Luv的步步緊逼,她無能為力;

    巴傑博士,一個面相醜陋的“科學家”,對K的木馬虎視眈眈;

    記憶構建專家安娜,擁有為華萊士的複製人打造無限記憶的能力,卻逃不出玻璃籠罩的三尺牢籠;

    以及戴克,在這部戲中,他只有捱揍和被水淹的命了。

    [銀翼殺手2049]是一部充滿詩意的寓言。

    他將人類的殘忍與卑鄙,與非人類(複製人/AI)的同理心鮮明比對,給觀眾留下如下思考:

    人類與複製人,誰更配當人。

    愛的代價

    60來歲的哈里森·福特就坐在那裡。

    深情的目光望向瑞恩·高司令,都是自己30來歲的影子。

    “K,是回憶塑造了我們”,說著嘆了一口氣。

    是什麼讓你改變了對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看法。

    是什麼讓你堅持著一口氣看完了洪尚秀過去的五部作品。

    是什麼讓你在“City of Stars”的旋律奏響時分,牽起身邊人的手。

    是愛,沒有下一秒愛怎麼地就怎麼地的愛。

    愛讓戴克選擇與瑞秋紅塵作伴,讓他在三十年後也能記得她的瞳孔顏色。

    愛讓銀翼殺手戴克開始思考,我與你沒什麼不一樣啊。

    愛讓銀翼殺手K開始思考,我與你們都不一樣。

    K的伴侶Joi的諧音是joy,取歡愉,快樂之意。

    正如Joi對K說道:“I’m so happy when I’m with you” 。

    Joi為K提供聊以慰藉的陪伴,卻止步於精神上的交流,難以僭越肉體無法交融的鴻溝。

    只得找來妓女瑪麗葉特(麥肯茲·戴維斯飾),為兩人提供一場靈與肉的互動。

    挑戰K的Luv的諧音是Love,取愛,喜歡之意。

    影片高潮階段,“愛”在K受傷之際一腳摧毀了“歡愉”。

    而K與“愛”,在影片結束之前徹底做了了斷。

    真悲觀啊:愛殺死快樂,人殺死愛。

    哦對了,Joi說K不能只用代號存活於世,要有名字。

    K問“那我叫什麼啊”,Joi說你叫“祖(Joe)”吧。

    如果此處的Joe取蘇格蘭英語中“情人、心上人”之意……想想都刺激。

    微火與雪

    “創傷後基準測試”迎來了更高級別的測試標準。

    從30年前的一些摸不著邊際的古怪問題,到這一部中,更加嚴密,機械,赤裸裸,和強勢的重複指令。

    “Cells interlinked”,“Cells”,“Cells interlinked”,“Cells”……

    K回家時,Joi希望給K讀的書,是納博科夫的長篇小說《微暗的火》。

    從構成上看,小說《微暗的火》由四大塊碎片組成。

    其第二塊便是一首名為“微暗的火”的英雄雙韻體長詩,由999行詩句組成。

    該長詩共四章,詩人希德從其逝去的記憶寶庫中,拾起雜亂但煥發著微光的碎片。

    更以碎片化敘述方式,抓取其輝煌一生的事蹟與榮光。

    無數的碎片拼湊成詩人的一生,蘊含著詩人對於生死,藝術和信仰的思考。

    基準測試中提到的“Cells interlinked within cells interlinked within one stem”,則正是出自此書。

    “十幾年沒下雨的洛杉磯忽然飄雪,就在你說真實的瞬間。”——K之謙唱到。

    雨霧籠罩的洛杉磯,下了兩場雪。

    一次是K從記憶構建中心出來,雪花在天空中洋洋灑灑飄下。

    K滿心歡喜,哪怕面臨解職危險。這時,他以為自己是人。

    另一場雪鵝毛遍地,K剛剛從Luv手中救下戴克。

    目送了戴克與親生女兒的面基,K躺在白雪覆蓋的階梯之上。一瞥日月,縱橫之間。

    眼前的畫面是否讓你想起Roy懷抱鴿子時的不捨與心碎,如tears in the rain。

    彼時,K對“誰是我爹”的疑問已經釋懷,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一個被植入真實記憶的複製人。

    丟人麼?當然不。

    較之對“真實”的簡單渴望,K更希望獲得某種超越自我的目的感。

    從以Roy為代表的,由泰瑞公司製造的第六代複製人,對延續生命的單純渴望;

    到K清楚明白,生命的簡單延續,無異於無意義的重複。

    複製人自身,實現了新的進化。

    作為當代最偉大的攝影師,羅傑·狄金斯精準地捕捉著,這座衰頹城市的每一處破敗細節:

    霓虹閃爍,滾滾蒸汽,漫天黃沙。

    冰冷的堤壩,骯髒的地下通道,潮溼的街巷,孤兒院和城市中永不停息的雨。

    環境的資訊充斥在銀幕的每一個角落,荒蕪的映象營造出莫大的悲愴感,來自末世的絕望。

    影片用緩慢的節奏,詩意的語言,純粹的影像,把“我們是誰”,“我們從哪來”以及“我們要到哪裡去”的問題,重新拋給了觀眾。

    科幻電影,重新回到了它應該有的哲學位置上,俯瞰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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