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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西風悍馬

    韓信的軍事哲學思想

    (一)韓信的唯物論思想,具體表現在韓信無神論和天命論的態度。

    在歷史的長河中,有多少帝王將相就是因為相信所謂的“天命”和“巫術”的蠱惑,無論是在政治鬥 爭,還是軍事對抗上造成慘重失敗。

    “故明君賢相,所以動而勝人,成功出於眾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用鬼神,不可象於事,不可驗於度,必取於人,知敵情者也。”

    這就是告訴人們,無論是明君賢相,還是一般的軍事將領,都不應該相信鬼神,不問卜,不憑老經驗類比往事,不憑星辰執行去推測吉凶福禍,而從瞭解敵人情況者的口中去取得。

    韓信是唯物論者,有一件例項最說明問題。

    那就是韓信的參謀長蒯通用“巫術”勸說韓信自立為王。

    其實,韓信對蒯通訊任有加,韓信也知道蒯通是為了他的前途命運著想。作為軍事謀略家的韓信,他肯定不會相信什麼“天命”以及被“巫術“的蠱惑。蒯通曾用他所學過相術來勸說韓信,他說道:在下曾經學過相人術,懂得相法(僕嘗受相人之術)。韓信說:先生相人術的方法如何(先生相人何如)?蒯通回答說:一個人的貴或賤,在於看骨骼的形象(貴賤在於骨法);憂或喜,在於看臉上的氣色(憂喜在於容色);成與敗,在於看他的性情對事情有無決斷力(成敗在於決斷);用這三個條件來綜合看相,保險萬無一失!韓信說:好極了,先生請您相相我看,究竟命運如何(善!先生相寡人何如)?蒯通回答說:希望您讓身邊的人退下,我好單獨跟您談談(願少間)。韓信說:身邊的人都走開了(左右去矣),您開始相吧!

    蒯通說:從您的面相看來,您將來最高不過封侯,而且還會遭到危險(相君之面,不過封侯,又危不安);從您的脊背看來,將來真是貴不可言(相君之背,貴乃不可言)。

    韓信問道:這話怎麼說(何謂也)?蒯通說:天下的英雄豪傑們,他們剛開始發動抗秦,只要有人自立為王,登高一呼,天下的有志之士,全都聚合到一處來了(天下初發難也,俊雄豪桀建號壹呼),多得像雲興霧湧,像魚鱗那樣密集;快得像火之亂飛,風之疾起(天下之士雲合霧集,魚鱗雜沓,熛至風起)。

    蒯通的意思非常明確,只要韓信“背”叛漢王劉邦,那前途無量,脫漢就可以自立為王。韓信不相信“占卜相術”,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其參謀長蒯通的遊說。

    (二)韓信“審時度勢,知彼知己”的辯證思想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謂縻軍。”

    戰爭是國家的頭等大事,是關係民眾生死的所在,是決定國家存亡的途徑,不能不認真加以考察、研究。不懂得軍隊不可以前進而命令他們前進,不懂得軍隊不可以後退而命令他們後退,這叫束縛、羈縻軍隊。

    在攻打趙國時,韓信和張耳率領幾十萬人馬,想要突破井陘口(信與張耳以兵數萬,欲東下井陘擊趙)。趙王、成安君陳餘聽說漢軍將要來襲擊趙國,在井陘口聚集兵力,號稱二十萬大軍(趙王、成安君陳餘聞漢且襲之也,聚兵井陘口,號稱二十萬)。

    廣武君李左車向成安君獻計說:聽說漢將韓信渡過西河,俘虜魏豹,生擒夏說,新近血洗閼與,如今又以張耳輔助,計議要奪取趙國(聞漢將韓信涉西河,虜魏王,禽夏說,新喋血閼與,今乃輔以張耳,議欲下趙)。這是乘勝利的銳氣離開本國遠征,其鋒芒不可阻擋(此乘勝而去國遠鬥,其鋒不可當)。可是,我聽說千里運送糧餉,士兵們就會面帶飢色(臣聞千里饋糧,士有飢色),臨時砍柴割草燒火做飯,軍隊就不能經常吃飽(樵蘇後爨,師不宿飽)。

    眼下井陘這條道路,兩輛戰車不能並行,騎兵不能排成行列,行進的軍隊迤邐數百里,運糧食的隊伍勢必遠遠地落到後邊(今井陘之道,車不得方軌,騎不得成列,行數百里,其勢糧食必在其後),希望您臨時撥給我奇兵三萬人,從隱蔽小路攔截他們的糧草(願足下假臣奇兵三萬人,從間道絕其輜重),您就深挖戰壕,高築營壘,堅守軍營,不與交戰(足下深溝高壘,堅營勿與戰)。他們向前不得戰鬥,向後無法退卻,我出奇兵截斷他們的後路,使他們在荒野什麼東西也搶掠不到,用不了十天,兩將的人頭就可送到將軍帳下(彼前不得鬥,退不得還,吾奇兵絕其後,使野無所掠,不至十日,而西將之頭可致於戲下)。

    希望您仔細考慮我的計策。否則,一定會被他二人俘虜(願君留意臣之計!否,必為二子所禽矣)。

    成安君陳餘,是信奉儒家學說的刻板書生(成安君,儒者也),經常宣稱正義的軍隊不用欺騙詭計(常稱義兵不用詐謀奇計),說:我聽說兵書上講,兵力十倍於敵人,就可以包圍它,超過敵人一倍就可以交戰(吾聞兵法十則圍之,倍則戰)。

    現在韓信的軍隊號稱數萬,實際上不過數千(今韓信兵號數萬,其實不過數千)。竟然跋涉千里來襲擊我們,已經極其疲憊(能千里而襲我,亦已罷極)。如今像這樣迴避不出擊,強大的後續部隊到來,又怎麼對付呢(今如此避而不擊,後有大者,何以加之)?諸侯們會認為我膽小,就會輕易地來攻打我們(則諸侯謂吾怯,而輕來伐我)。成安君陳餘沒有采納廣武君李左車的計謀(不聽廣武君策,廣武君策不用)。

    韓信派人暗中打探,瞭解到沒有采納廣武君李左車的計謀,回來報告(韓信使人間視,知其不用,還報),韓信大喜,才敢領兵進入井陘狹道(則大喜,乃敢引兵遂下)。

    “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以治待亂,以靜待譁,此治心者也。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飢,此治力者也。無邀正正之旗,無擊堂堂之陳,此治變者也。”

    善於用兵的人,敵之氣銳則避之,趁其士氣衰竭時才發起猛攻。這就是正確運用士氣的原則。用治理嚴整的我軍來對付軍政混亂的敵軍,用我鎮定平穩的軍心來對付軍心躁動的敵人。這是掌握並運用軍心的方法。以我就近進入戰場而待長途奔襲之敵;以我從容穩定對倉促疲勞之敵;以我飽食之師對飢餓之敵。這是懂得並利用治己之力以困敵人之力。不要去迎擊旗幟整齊、部伍統一的軍隊,不要去攻擊陣容整肅、士氣飽滿的軍隊,這是懂得戰場上的隨機應變。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戰役中,諜報人員所提供的情報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凡軍之所欲擊,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殺,必先知其守將、左右、謁者、門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間必索知之。必索敵人之間來間我者,因而利之,導而舍之,故反間可得而用也。”

    凡是要攻打的敵方軍隊,要攻佔的敵方城市,要刺殺的敵方人員,都須預先了解其主管將領、左右親信、負責傳達的官員、守門官吏和門客幕僚的姓名,指令我方間諜一定要將這些情況偵察清楚。

    清史學家、經學家、考據學家王鳴盛(1722—1797)說:“觀信引兵法以自證其用兵之妙,且又著書三篇,序次諸家為三十五家,可見信平日學問本原。寄食受辱時,揣摩已久,其連百萬之眾,戰必勝,攻必取,皆本於平日學問,非以危事嘗試者。信書雖不傳,就本傳所載戰事考之,可見其純用權謀,所謂出奇設伏,變詐之兵也。”

    王鳴盛是說,韓信帶兵百萬,用兵如神,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軍事才能得益於從年輕時對軍事理論的研讀,把“知己知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軍事謀略(變詐權謀)運用於實踐,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雖然沒有見到有關韓信拜師學藝的記載,事實上,韓信是一名飽讀經書,滿腹經綸的“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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