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了中國深厚的成語文化之福,司馬昭成為了一位知名度極高的歷史人物。雖然這份知名度也許他自己並不想擁有,因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論如何都稱不上一句褒美的讚譽。而且同時作為亂臣賊子和虛偽小人的典範,司馬昭在後世的印象裡註定只能扮演一個反面角色。然而歷史從來就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存在,司馬昭所做的一些事情固然無法洗白,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有問題,更加值得深思的另一個問題是:司馬昭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需要為西晉的問題背多大的鍋呢?
可能司馬昭自己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可以接替大哥的位置,作為次子的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並沒有被司馬懿當做頭號繼承人加以培養。一個典型的表現就是在高平陵之變的前夜,司馬師依然可以安然入睡,但司馬昭卻被即將到來的挑戰嚇得不能安寢。這固然可以說是司馬師是一個心理素質非常優異的政客,天生具有這種才能,但是相應的司馬昭在很多方面也沒有被司馬懿委以重任,這也是不爭的事實。當然了,即便是如此,作為司馬懿的嫡次子,司馬昭還是遺傳到了父親和兄長的政治才幹,例如在公元244年曹爽征伐蜀國之時,就是司馬昭在魏軍的大營堅守不出,使得蜀軍的奇襲計劃最終破產,某種程度上他展露出軍事才能的事件還要早於其兄。
也正是由於這點,因此在後來司馬師的統治下,司馬昭更多的是被賦予輾轉各地的軍事將領一職,多次對抗蜀漢和孫吳的進攻。實際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歷史並非很多人想象的那樣簡單。司馬家族即使經過了高平陵之變,對於曹魏全國的統治也絕非一蹴而就的穩固,在很大程度上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和種種手段加以收編各地相對獨立的軍事分割槽。這點來源於早年曹操放任地方豪強實行掌控的傳統,甚至可以說經歷了曹丕,曹叡兩代之功,曹魏的中央朝廷都沒有徹底獲得真正意義上獨斷專行的威權,司馬家族在某種程度上就誕生於此,但是當他們真正掌握政權後,卻也同時需要解決這一尷尬的問題,即從反抗者成為統治者的過程。
公元255年,在此前的廢帝風波中被激怒而叛亂的淮南文欽、毌丘儉得以平定,但是親自前去平叛的司馬師卻因為身體原因奄奄一息,臨死他將權力交給了弟弟司馬昭。嚴格意義上來說司馬昭此時是沒有什麼心理準備的。首先司馬師正值壯年,他的死亡是一個突發事件,其次司馬師雖然沒有親生兒子,但是司馬昭的次子司馬攸從名份上被過繼給了司馬師,也就是說預想中的情況是等到司馬師年老,繼承他位置的是司馬攸,而非年齡相差無幾的司馬昭。儘管如此,此時的司馬昭在多年軍政生涯的歷練中已經鍛煉出了傑出的才幹,他很快接過了司馬師的權力,並且加以運用,成為了曹魏的頭號權臣。
然而此時的司馬昭也面臨著重大的問題,分別是一內一外,對外是因為司馬師此前並沒有考慮直接指定繼承人的問題,因此司馬昭的合法性其實有不少人是質疑的。其代表就是司馬師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諸葛誕,雖然有人將淮南三叛並列稱為曹魏政權的重臣反撲,但其實至少從諸葛誕來說,作為司馬師的頭號忠犬,他對於曹魏政權很難說有什麼刻骨銘心的忠誠度,與其是說是為了曹魏的存續,倒不如說他更害怕司馬昭上臺後搞一個清洗,把元老重臣解決掉,進而提拔自己的親信。對內則是新皇帝曹髦,曹髦不似曹芳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傀儡,從司馬昭上臺開始他就企圖將被司馬家族控制許久的大權收回,儘管採取的手段都顯得很幼稚,但是這是因為他的年齡所致,一旦他成熟起來,真正學習和掌握到了更多才能以及政治資源,司馬氏本來就不怎麼穩固的統治到底會不會受到更嚴重的威脅,實在是個未知之數。
因此司馬昭就開始將自己的重心放在解決這兩個問題之上,所謂“先難後易”,司馬昭選擇從諸葛誕下手,公元257年諸葛誕聯絡東吳進行暴動,企圖割據壽春對抗司馬昭,司馬昭聽說了這個訊息就挾持了皇帝和太后一起前往前線平定叛亂。本來壽春地區諸葛誕以逸待勞,加上有東吳援軍,司馬昭就算要啃下這塊硬骨頭也勢必要付出相當的代價,然而沒想到司馬昭的運氣著實不錯,東吳的戰五渣軍隊被持續擊敗,而諸葛誕最大的屏障——淮南地區的大雨也遲遲沒有降下來使司馬昭的大軍無法長期駐紮。最終諸葛誕之亂被平定,司馬氏在曹魏國內來自權臣的挑戰力量近乎瓦解。
另一方面小皇帝曹髦因為年齡的問題,無法按捺住對司馬昭的厭惡之情,在諸葛誕之亂平定後打算親自帶兵鎮壓司馬昭,卻被司馬昭一直以來豢養的鷹犬成濟刺殺,這就是所謂“司馬昭之心”的由來,而在這件事情後,司馬昭透過身受罵名的手段,終於清理了內外的兩個定時炸彈,為晉朝代魏鋪好了路,此後又積極伐蜀取得軍功,最終於兒子司馬炎統治的時期成功建立了西晉。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司馬昭的行為距離真正的小人還差很大一截,尤其是為了取代魏朝而當場弒君這一舉動幾乎打破了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道德底線,為西晉王朝的混亂埋下了伏筆。這在一定層面上反而能夠體現出司馬昭是一個實質上的愣頭青,然而司馬師死後,司馬家族又無法找出一個真正能夠在才能上代替司馬昭的領袖人物,因此司馬昭的行為和才能,也只能說是無奈之舉了。
託了中國深厚的成語文化之福,司馬昭成為了一位知名度極高的歷史人物。雖然這份知名度也許他自己並不想擁有,因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論如何都稱不上一句褒美的讚譽。而且同時作為亂臣賊子和虛偽小人的典範,司馬昭在後世的印象裡註定只能扮演一個反面角色。然而歷史從來就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存在,司馬昭所做的一些事情固然無法洗白,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有問題,更加值得深思的另一個問題是:司馬昭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需要為西晉的問題背多大的鍋呢?
一, 尷尬的次子可能司馬昭自己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可以接替大哥的位置,作為次子的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並沒有被司馬懿當做頭號繼承人加以培養。一個典型的表現就是在高平陵之變的前夜,司馬師依然可以安然入睡,但司馬昭卻被即將到來的挑戰嚇得不能安寢。這固然可以說是司馬師是一個心理素質非常優異的政客,天生具有這種才能,但是相應的司馬昭在很多方面也沒有被司馬懿委以重任,這也是不爭的事實。當然了,即便是如此,作為司馬懿的嫡次子,司馬昭還是遺傳到了父親和兄長的政治才幹,例如在公元244年曹爽征伐蜀國之時,就是司馬昭在魏軍的大營堅守不出,使得蜀軍的奇襲計劃最終破產,某種程度上他展露出軍事才能的事件還要早於其兄。
也正是由於這點,因此在後來司馬師的統治下,司馬昭更多的是被賦予輾轉各地的軍事將領一職,多次對抗蜀漢和孫吳的進攻。實際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歷史並非很多人想象的那樣簡單。司馬家族即使經過了高平陵之變,對於曹魏全國的統治也絕非一蹴而就的穩固,在很大程度上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和種種手段加以收編各地相對獨立的軍事分割槽。這點來源於早年曹操放任地方豪強實行掌控的傳統,甚至可以說經歷了曹丕,曹叡兩代之功,曹魏的中央朝廷都沒有徹底獲得真正意義上獨斷專行的威權,司馬家族在某種程度上就誕生於此,但是當他們真正掌握政權後,卻也同時需要解決這一尷尬的問題,即從反抗者成為統治者的過程。
二, 意外的權力公元255年,在此前的廢帝風波中被激怒而叛亂的淮南文欽、毌丘儉得以平定,但是親自前去平叛的司馬師卻因為身體原因奄奄一息,臨死他將權力交給了弟弟司馬昭。嚴格意義上來說司馬昭此時是沒有什麼心理準備的。首先司馬師正值壯年,他的死亡是一個突發事件,其次司馬師雖然沒有親生兒子,但是司馬昭的次子司馬攸從名份上被過繼給了司馬師,也就是說預想中的情況是等到司馬師年老,繼承他位置的是司馬攸,而非年齡相差無幾的司馬昭。儘管如此,此時的司馬昭在多年軍政生涯的歷練中已經鍛煉出了傑出的才幹,他很快接過了司馬師的權力,並且加以運用,成為了曹魏的頭號權臣。
然而此時的司馬昭也面臨著重大的問題,分別是一內一外,對外是因為司馬師此前並沒有考慮直接指定繼承人的問題,因此司馬昭的合法性其實有不少人是質疑的。其代表就是司馬師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諸葛誕,雖然有人將淮南三叛並列稱為曹魏政權的重臣反撲,但其實至少從諸葛誕來說,作為司馬師的頭號忠犬,他對於曹魏政權很難說有什麼刻骨銘心的忠誠度,與其是說是為了曹魏的存續,倒不如說他更害怕司馬昭上臺後搞一個清洗,把元老重臣解決掉,進而提拔自己的親信。對內則是新皇帝曹髦,曹髦不似曹芳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傀儡,從司馬昭上臺開始他就企圖將被司馬家族控制許久的大權收回,儘管採取的手段都顯得很幼稚,但是這是因為他的年齡所致,一旦他成熟起來,真正學習和掌握到了更多才能以及政治資源,司馬氏本來就不怎麼穩固的統治到底會不會受到更嚴重的威脅,實在是個未知之數。
三, 無可奈何因此司馬昭就開始將自己的重心放在解決這兩個問題之上,所謂“先難後易”,司馬昭選擇從諸葛誕下手,公元257年諸葛誕聯絡東吳進行暴動,企圖割據壽春對抗司馬昭,司馬昭聽說了這個訊息就挾持了皇帝和太后一起前往前線平定叛亂。本來壽春地區諸葛誕以逸待勞,加上有東吳援軍,司馬昭就算要啃下這塊硬骨頭也勢必要付出相當的代價,然而沒想到司馬昭的運氣著實不錯,東吳的戰五渣軍隊被持續擊敗,而諸葛誕最大的屏障——淮南地區的大雨也遲遲沒有降下來使司馬昭的大軍無法長期駐紮。最終諸葛誕之亂被平定,司馬氏在曹魏國內來自權臣的挑戰力量近乎瓦解。
另一方面小皇帝曹髦因為年齡的問題,無法按捺住對司馬昭的厭惡之情,在諸葛誕之亂平定後打算親自帶兵鎮壓司馬昭,卻被司馬昭一直以來豢養的鷹犬成濟刺殺,這就是所謂“司馬昭之心”的由來,而在這件事情後,司馬昭透過身受罵名的手段,終於清理了內外的兩個定時炸彈,為晉朝代魏鋪好了路,此後又積極伐蜀取得軍功,最終於兒子司馬炎統治的時期成功建立了西晉。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司馬昭的行為距離真正的小人還差很大一截,尤其是為了取代魏朝而當場弒君這一舉動幾乎打破了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道德底線,為西晉王朝的混亂埋下了伏筆。這在一定層面上反而能夠體現出司馬昭是一個實質上的愣頭青,然而司馬師死後,司馬家族又無法找出一個真正能夠在才能上代替司馬昭的領袖人物,因此司馬昭的行為和才能,也只能說是無奈之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