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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天涼了56

    應該不是。

    我們現在將發現,“變形”使格里高爾喪失了人的肉體和語言,喪失了人的“與神相似的外表”因此也就喪失了人的尊嚴和神聖性,變成“非人”、變成一個醜陋無比,恐怖異常的“巨大甲蟲”,這本身就包含著巨大的“自我虐待”,“自我摧殘”,“自我懲罰”的意向,只是這種意向並不是格里高爾的意識所能主導的,它是深藏於他的潛意識中,是潛意識中的“自我懲罰”。

    內疚感與負罪感,特別是“自我懲罰”的強烈意念是貫穿在變形之後直至死亡的全過程中的。重新回到作品中,我們可以發現格里高爾先後多次產生過這樣的意念:他因為不能下床上班,“佔用了公司兩個小時,”“就給良心折磨得幾乎要發瘋,”當他在門縫中偷聽家人的談話時,“只要話題轉到掙錢養家的問題,最初格里高爾總是放開了門,撲到在門旁冰涼的皮沙發上,羞愧與焦慮得心中如焚。”;在那次偶然地嚇暈了母親之後,“他被自我譴責和憂慮折磨著,就在牆壁、傢俱和天花板上到處亂爬起來,最後,在絕望中,他覺得整個房間竟在他四周旋轉,就掉了下來,跌落在大桌子的正中央。”每當母親和妹妹在隔壁房間裡“涕泗交流起來”,“格里高爾背上的創傷總要又一次地使他感到疼痛難忍。”;最後就是上面剛剛提到過的“消滅自己”的決心,可以說,他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決心而殺死了自己。

    在第二部分(“分裂”)的論述中,我們已經分析過“甲蟲”的語言涵義,上面的情節成了這個雙重涵義的另一個完美的註腳——一隻面目猙獰,貌似可怕的蟲子,招致了無數懲罰,而面對懲罰,它實質上卻是極端脆弱,毫無自衛能力的。家人們對待這隻“蟲子”(他們曾經的親人,兒子,兄長)始終不變的態度是噁心,恐懼,但也經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例如從一開始的憐憫,悲傷,逐漸轉變為憤恨,漠視的和遺忘,家人更多的是考慮自己的生計問題,沒有再真正地關心他了,沒有人再打掃他的房間,而且“家裡人已經養成習慣,把別處放不下的東西都塞到這兒來”。[xx][xx]格里高爾在妹妹拉小提琴時受到感動,出於對親人的深切的愛,他情不自禁地爬出房間,驚擾了租住的房客,這一切惹惱了家人,特別是妹妹,她竟然殘忍地哭喊道:

    “我們一定得把他弄走,我們照顧過他,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們一定要把他弄走,……他會把你們拖垮的,我知道準會這樣。”

    “他一定得走,”格里高爾的妹妹喊道:“這是惟一的辦法,父親。你們一定要拋開這個念頭,認為這就是格里高爾。我們好久以來都這樣相信,這就是我們一切不幸的根源。這怎麼會是格里高爾呢,如果是格里高爾,他早就會明白人是不能跟這樣的動物一起生活的,他就會自動地走開。這樣,我雖然沒有了哥哥,可是我們就能生活下去,並且會尊敬地紀念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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