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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語焉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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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樸易堂國學易學文化
再讀金瓶梅,猶如一股清流沁人心脾,追名逐利,色相皮囊不外人性之醜惡!惟不易之道,天下古今如此,唯人書與不書而已!為政者,紅樓也!中興衰退之兆。為謀者,三國也!忠貞輔弼之佐。為文者,西遊也!鬼怪神離之屬。為軍者,水滸也!征伐安定之策。為商者,首推金瓶梅!歷盡人性百態,為利為財!
再讀金瓶梅,猶如一股清流沁人心脾,追名逐利,色相皮囊不外人性之醜惡!惟不易之道,天下古今如此,唯人書與不書而已!為政者,紅樓也!中興衰退之兆。為謀者,三國也!忠貞輔弼之佐。為文者,西遊也!鬼怪神離之屬。為軍者,水滸也!征伐安定之策。為商者,首推金瓶梅!歷盡人性百態,為利為財!
根據史料記載,儘管這些點評不很系統、不很完整,卻已能夠歸納出幾大方面:
一是肯定了《金瓶梅》這部奇書的成就及地位。
明代文學家、“公安派”領袖袁宗道、袁宏道兄弟二人紛紛發表自己的見解。袁宏道多次指出,讀後感覺“甚奇快”。認為它“雲霞滿紙,勝於枚生《七發》多矣”。
意思是說,《金瓶梅》超過《七發》,《金瓶梅》在勸諫主旨與其藝術上均具有創新突破,是開風氣之先。袁中道也在《遊居柿錄》卷九曰:“往晤董太史思白,共說諸小說之佳者。思白日:‘近有一小說,名《金瓶梅》,極佳,’予私識之。”稱讚《金瓶梅》“瑣碎中有無限煙波。
後來,隨著《金瓶梅》的付梓印行,閱過此書的人就更多了。不少文人士大夫推祟備至,甚至有人認為其成就在《水滸傳》之上。如欣欣子認為《金瓶梅》“語句新奇,膾炙人口”,將其與《剪燈新話》、《鶯鶯傳》、《效肇集》、《水滸傳》、《鍾情麗集》、《懷春雅集)、《秉燭清談》、《如意傳》、《於湖記》等作品進行比較,說這些作品“讀者往往不能暢懷,不至篇終而掩棄之”,唯《金瓶梅》能使讀者“聞之如妖天漿而拔鯨牙,洞洞然易曉”。謝肇淵在《金瓶梅跋》中也認為《金瓶梅》作者是“稗官之上乘,爐錘之妙手也”。
可以說,各類點評很多,各種觀點各異,其中不乏精彩者。筆者認為,對於《金瓶梅》的評價,以謝肇翎《金瓶梅跋》中的概括最有代表性最有全面性。他指出:“《金瓶梅》……書凡數百萬言,為卷二十,始末不過數年事耳。
其中朝野之政務,官私之晉接,閨闊之媒語,市裡之狠談,與夫勢交利合之態,心輸背笑之局,桑中淮上之期,尊壘枕蓆之語,驗膾之機械意智,粉黛之自媚爭妍,押客之從談逢迎,奴怡之稽唇淬語,窮極境象,械意快心。”這段話,把一部洋洋百萬字的作品,以寥寥數筆,就點評得精闢精彩,實在高人所為。
二是掀起了一股對《金瓶梅》探討研究熱潮。由於《金瓶梅》小說的作者、時代以及創作意旨,在小說中、出版時,都沒有交代清楚,都沒有明確表現,故當時就對此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往往世間的事,就是這般,越是未知的東西越能激起探究熱情。所以,一時間探討研究的人越來越多,提出的觀點越來越雜。
據一些金學家研究成果,當時明人談及《金瓶梅》作者的有六家,多認為此書的作者為嘉靖時人。但究竟坐實為誰屬,則說法不一。與作者緊密相關的問題便是作品的主旨、立意所在。
袁中道認為是“紹興老儒”影射其主人“西門千戶”的“淫蕩風月之事”;沈德符《萬曆野獲編》卷二十五則說“聞此為嘉靖間大名士”“旨斥時事”之作;屠本峻《山林經濟籍》日:“相傳嘉靖時,有人為陸都普炳誣奏,朝廷籍其家。
其人沉冤,託之《金瓶梅》。”欣欣子《金瓶梅詞話·序》說《金瓶梅》是蘭陵笑笑生“寄意於時俗”的作品。此外,廿公《金瓶梅跋》說它“為世廟時一鉅公寓言,蓋有所刺也”;謝肇制《金瓶梅跋》認為《金瓶梅》是永陵(明世宗嘉靖朱厚熜的墓陵)中“金吾戚里”門客採撩其主人的日逐行事,“匯以成編”。
從這些探討者都是明朝著名人物看,從這些說法都距《金瓶梅》成書時代較近看,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他們都不願意點破《金瓶梅》作者的真實姓名?我想,其中必定大有奧妙,不能簡單地理解為:或作者出身低微,作品情趣不高,而不便署名;或因小說中存在大量的淫穢描寫,作者無顏以真面目示人。
就今天的研究成果看,筆者認為政治上的考慮,以及其他不便明言的原因。可能是佔據主要的原因。畢竟小說中,不難看出對某些人物的描繪,儼然就是對某明朝帝王或某大臣的影射。
三是對《金瓶梅》中有關男女私情、兩性關係描寫,存在兩種截然對立的意見。董思白作為思想趨於保守的正統儒者,他一方面歎賞其“極佳”,另一方面又基於小說中的兩性描寫,認為“決當焚之”。薛岡更是大聲疾呼:“天地間豈容有此一種穢書!當急投秦火。”
而著名的通俗文學家、進步文人馮夢龍卻提出了截然相反的看法,他認為“見之驚喜,慫勇書坊以重價購刻”。
即便是欣欣子在《金瓶梅詞話·序》中也對“語涉侄俗,氣含脂粉”的描寫進行辯護,廿公更是公然讚賞“今後流行此書,功德無量”,“不知者”之所以“目為淫書”,是因其沒有真正把握作者言“有所刺”,不瞭解作者“曲盡人間醜態,其亦先師不刪鄭衛之旨”,結果冤屈了作者和“流行者”,故在《金瓶梅跋》中“特為白之”。
這些不同的看法與見解,雖都不一定科學準確,但卻能反映出明朝各界人士對《金瓶梅》寫作風格寫作手法寫作角度的不同解讀與評價。
四是《金瓶梅》的人物塑造也受到了人們的廣泛關注。有的評論者已注意到小說中人物的典型性問題,認為《金瓶梅》是“借西門慶以描畫世之大淨,應伯爵以描畫世之小丑,諸淫婦以描畫世之醜婆淨婆”,氣謝肇測的《金瓶梅跋》還涉及到了小說在塑造人物方面的突出成就:“譬之範工傳泥,妍嫂老少,人鬼萬殊,不徒肖其貌,且並其神傳之。”肯定小說中的人物各有個性,達到了神形兼備的藝術境界。
就這個角度看,明人對《金瓶梅》的評價,還是很值得我們引以注意和探討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