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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國家人文歷史

    桓溫,字元子,是東晉時期的重要將領、權臣,曾官至大司馬。

    首先他是一血氣方剛之男、有仇必報之人。他的父親是宣城內史桓彝,蘇俊作亂時他的父親被叛軍殺害。於是桓溫立志要為父親報仇雪恨,據《晉書》記載:“枕戈泣血,志在復仇”,最後也確實達到了報仇目的。

    其次,他戰功赫赫、軍事才能卓越。他最為人稱道的功績應該是平定成漢,這一舉成功將蜀地重新納入了晉國的版圖中。他經過三戰三勝、擊敗李權等部後,一鼓作氣,與李勢部隊激烈作戰中,憑藉英勇與戰略反敗為勝,攻入成都。此外,他還三次北伐,收復了黃河以南大片的國土。

    同時,作為權傾朝野的將領,他也有勃勃的野心。北伐的目的之一便是想建立功勳,樹立聲望,進而奪取政權。在公元371年,他帶兵回朝後,威逼褚太后廢黜皇帝司馬奕,迎司馬昱為帝,即簡文帝。而後在朝中大肆排除非己力量,彈劾司馬晞、誅庾倩、庾柔等人。這些舉動引得簡文帝的害怕,據《資治通鑑》記載:簡文帝“常懼廢黜”。不過時局複雜,簡文帝駕崩後,他本以為可以繼任王位,不過由於王彪等人的極力反對,晉孝武帝繼位。後桓溫患病,然而就在他病情加重後,他仍逼朝廷加其九錫之禮,並多次派人催促。可見其對於權力的強烈渴望與追求。

    此外,他主持“土斷”,提高了東晉的經濟實力,招賢納士,任用了很多有才能之人。這些對於東晉的發展也有一定的積極意義。“既不能流芳後世,不足復遺臭萬載邪!”這句豪爽之言便是出自桓溫。

    總的來說,桓溫富有軍事之才、善於用兵,是一代軍事家;也是一位血性方剛、野心勃勃之人;還是一個喜愛書法、選賢舉能,對東晉發展做出貢獻的重要朝臣。

  • 2 # 袁衛宇

    桓溫不是英雄,也不是奸雄,而是梟雄,和曹操是一類人。他曾經三次北伐,勝利一次,失敗兩次。這在東晉和南朝絕無僅有。另一方面,他又窺伺神器,意圖取代晉室。

    一、年少成名

    桓溫,字元子。出身龍亢桓氏,他父親是桓彝曾位列江左八達之一。後來桓彝在平叛時被叛軍殺害。15歲的桓溫決心要為父保仇。3年後,18歲的桓溫成功擊殺仇人,一戰成名。

    桓家族人疏通了關係,所以桓溫沒有坐牢,更沒有被判死刑。桓溫是個豪爽之人,喜歡結交朋友,大家對他的評價都非常不錯,連晉明帝都聽說了,於是把女兒南康公主嫁給桓溫。桓溫一下子成為了駙馬,身價立馬水漲船高。

    然後,桓溫出任駙馬都尉,後又轉任琅琊內史。年紀輕輕的桓溫,就已經是地方大員了,可謂春風得意。

    二、功敗垂成

    東晉定都金陵,偏安江左,從皇帝到大臣,誰都沒有心思北伐。大家沉浸在江南的鶯歌燕舞之中,把中原故土忘得一乾二淨。

    公元354年2月,桓溫統領大軍北伐,目標是前秦,前期攻勢不錯,前秦軍隊節節敗退,桓溫在4月份的時候,光復了淪於敵手多年的長安。長安城的百姓激盪不已,都說沒想到這輩子還能遇到官軍。

    不過由於後勤補給出現問題,6 月份,桓溫被迫退出長安,前秦軍隊追擊,晉軍大敗。

    三、戰功赫赫

    356年,桓溫再次起兵北伐,這次桓溫取得了非常大的戰績,其中最讓人振奮的是他光復了故都洛陽。桓溫在洛陽先修復了西晉皇陵,然後舉行了祭掃儀式。桓溫留下一部分軍隊守衛洛陽後,自己率主力部隊回建康,請求朝廷遷都洛陽,以告慰西晉諸位先帝的在天之靈。不過朝廷沒有答應。

    桓溫這次光復洛陽,立下赫赫戰功,他的威望達到了頂峰,朝廷封桓溫為南郡公,同時拜桓溫為侍中、大司馬、都督中外諸軍事、假節鉞。桓溫的族人也得到了朝廷的重用,奠定了龍亢桓氏在東晉政壇的地位。

    四、不臣之心

    369年,桓溫第三次北伐,這次他運氣很背,在枋頭遭遇慘敗,沒有取得任何戰功。桓溫透過北伐提高威望的計劃破產,不過他不甘心,他覺得司馬家能當皇帝,他們桓家也能。桓溫搞了很多動作,希望死前能當上皇帝。不過陳郡謝氏的代表人物謝安,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力阻桓溫篡權。桓溫想過屠滅謝氏,但終究下不了決心。

    桓溫晚年病重時,多次給朝廷上表,請求朝廷給他加九錫。都被謝安用各種理由攔了下來。謝安故意折騰桓溫,試圖熬死桓溫。結果桓溫真的被熬死了。謝安也長舒了一口氣,此後謝氏興起。

    這就是桓溫,不能用英雄或奸雄來形容桓溫。回望回溫這一生,既有豪情萬丈,也有金戈鐵馬,還有野心勃勃。他就是這樣的桓溫。

  • 3 # 聊以自娛2

    對於桓溫的評價,功過參半。史家見仁見智,議論大不相同。忠奸之論大相徑庭。桓溫自己也說:“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亦當遺臭萬年”!桓溫以他文武奇才、豪邁氣魄,收擴疆土。特別是觀兵河洛、威震三輔,揚名海內。然問鼎神器、覬覦皇位,留下了許多是是非非供後人評說!

    桓溫(312年-373年),字元子(一作符子),譙國龍亢(今安徽懷遠龍亢鎮)人。東漢名儒桓榮之後,宣城內史桓彝長子。東晉明帝司馬紹的駙馬(女婿)。桓溫是東晉有名的政治家、軍事家、權臣,譙國桓氏代表人物。

    桓溫剛出生不久,太原名士、大將軍溫嶠前來賀喜,說:“這孩子將來是個英雄人物啊”!桓溫的父親桓彝就將他取名為桓溫。名士劉惔(dàn)後來也說:“桓溫眼睛像紫石稜,鬍鬚像刺蝟毛,是孫權、司馬懿那樣的人啊”!桓溫少有大志,嚮往劉琨、陶侃的故事。咸和三年(328年),桓溫15歲那年,他的父親桓彝在“蘇峻之亂”中被叛軍將領韓晃殺害,涇縣縣令江播也曾參與這次謀劃。桓家生活重擔就落在桓溫稚嫩的肩膀上,有一次,他的母親病得厲害,藥方需要羊肉做引子,家裡連溫飽都是問題,哪能再有買羊肉錢財呢?只好將最小的弟弟賣給賣羊肉的才換回來一點羊肉。這件事對他刺激很大,生活的艱辛讓他刻骨銘心。因此,桓溫枕戈泣血,恨極了殺害父親的仇人,發誓必報父仇。桓溫白天拼命幹活掙錢,養活家人,晚上跟人習武。無論颳風下雨、酷熱寒冷,就這樣堅持了三年多。

    韓晃已經去世了,他沒有辦法報仇!咸和六年(331年),江播去世。其子江彪等兄弟三人為父守喪,因怕桓溫前來尋仇,預先在喪廬內備好兵器,以防不測。桓溫假扮弔客,混入喪廬,手刃江彪,並追殺其二弟,終報父仇,當時,能報父仇是一種美德,況且是追殺叛軍後人,所以為時人所稱讚。這件事很快傳開了,晉成帝司馬衍也知道了,就親自召見桓溫,並委以重任。桓溫為人豪爽,相貌偉岸,氣度不凡。桓溫仕途非常順利,還娶南康長公主為妻,被加拜駙馬都尉。承襲了父親萬寧縣男的爵位。鹹康元年(335年),桓溫出任琅琊內史(太守主要助手)。後加封為輔國將軍。

    當時桓溫早年與庾翼關係不錯,庾翼向朝廷推薦:“桓溫雖然年輕,但具有雄才大略,不要把他當成普通人看待,朝廷應該多儲備人才,慢慢委以重任,以後一定能成就大業”!建議被朝廷採信。鹹康七年(341年),桓溫任琅琊太守。永和元年(345年),庾翼病逝,臨終前請求讓自己兒子庾爰之接掌荊州,但輔政的侍中何充卻推薦桓溫。丹楊尹劉惔認為桓溫確有奇才,但亦有野心,不能讓其掌握荊州形勝之地。建議會稽王司馬昱自領荊州,但晉穆帝司馬聃卻任命桓溫升任安西將軍、荊州刺史,取代庾翼職權。持節都督荊司雍益梁寧六州諸軍事,並領護南蠻校尉,掌握了長江上游的兵權。

    桓溫出鎮荊州後,桓溫打算趁成漢內部不穩之際,西伐佔踞巴蜀的成漢政權,以建立功勳。冬月,桓溫上疏朝廷,請求伐蜀,但未等朝廷回覆,便與徵虜將軍周撫、輔國將軍司馬無忌率軍西進。他命袁喬率二千人為前鋒。永和二年(346年,桓溫親自率軍沿長江直上,經過三次大戰,平定蜀地,漢王李勢投降,桓溫拜徵西大將軍,封臨賀郡公。權勢、名聲慢慢擴張。永和五年(349年)四月,後趙主石虎死,北方再度混亂,東晉朝廷偏安一隅,不願意折騰、恢復過去的領土、疆域、因此,桓溫多次請求北伐未果。

    當時東晉大臣、建武將軍、揚州刺史殷浩與桓溫齊名,以前很受會稽王司馬昱,也就是後來的簡文帝器重。朝廷打算重用殷浩抑制、平衡桓溫勢力。桓溫曾經說過:“殷浩小時候和我一起玩竹馬,我騎過的竹馬扔掉,他卻撿起來騎,所以他本來就在我之下”。又說過:“殷浩的文章不錯,讓他當宰相的話,完全可以總理事務,若讓他當將軍的話,是沒有發揮他的長處啊”!永和六年(350年),朝廷以殷浩為中軍將軍、都督五州諸軍事,委以北伐重任,以此抗衡桓溫。結果殷浩大敗而回,桓溫趁機彈劾殷浩,從此遂掌大權。

    桓溫北伐的動機跟後來的劉裕差不多,企圖籍此立威,掌握朝政大權。永和十年(354年),桓溫第一次北伐前秦,親率步騎4萬餘人,從江陵出發,水軍直指南鄉(今湖北丹江口),命梁州刺史司馬勳沿子午道(秦嶺棧道,通向漢中)推進,一路攻佔上洛(陝西商縣),在陝西藍田擊破氐族(前秦)苻健軍隊數萬人,桓溫駐軍霸上(長安東面),苻健以數千人退守長安,當地民眾“持牛、酒迎溫於路者十八、九,耆老感泣曰:‘不圖今日復見官軍!’”,前來軍中慰問。桓溫並未乘勝追擊長安,反待敵自潰,傷了不少當地百姓之心。期間,桓溫接見了“捫蝨論天下”的王猛,王猛見桓溫野心很大,並沒有接受桓溫的邀請。桓溫本想待麥收後充做軍糧,但秦軍已搶先收割,晉軍糧秣不繼,只好被迫撤返襄陽,但這次北伐桓溫功勞還是不小的。

    永和十二年(356年)夏,桓溫自江陵出兵第二次北伐,命督護高武據守魯陽(今河南魯山),輔國將軍戴施屯駐河上,進逼許昌、洛陽。擊敗羌族(後秦武昭帝姚萇之兄)姚襄,收復了洛陽。隆和元年(362年),桓溫建議朝廷遷都洛陽,又建議將南遷計程車族返回故鄉,但遭到朝廷及達官貴人激烈反對。前燕幽帝慕容暐趁東晉君臣相互猜忌和牽制之際,重新佔領洛陽。太和四年(369年),桓溫為了樹立更大的威信,決定率步騎5萬北伐前燕,一路勢如破竹。經金城時,“見前為琅琊時所種柳,皆已十圍。慨然曰:‘木猶如此,人何以堪!’攀枝執條,泫然流涕”。不久軍中絕糧,又聞前秦援兵將至,遂燒船、棄甲,自陸道撤退,途中遭前燕騎兵伏擊,損失三萬餘人馬,大敗而歸。

    桓溫長期掌握大權,素有不臣之志,頗羨當年的大將軍王敦之舉。有一次,他撫枕而嘆:“既不能流芳百世,不足覆遺臭萬載耶?”鹹安元年(371年),率軍攻壽春(今安徽壽縣),俘斬袁瑾。同年,桓溫仿效西漢霍光的辦法,廢帝司馬奕為東海王,改立司馬昱為簡文帝,並自立為大司馬,開始專權獨斷。潁川庾氏是高門望族,勢力強盛,庾希、庾倩等兄弟六人皆為朝中顯貴,深為桓溫所忌。庾倩、庾柔被誅後,庾蘊飲鴆自盡,庾希則與弟弟庾邈、兒子庾攸之逃入海陵(今江蘇泰州)陂澤。青州刺史武沈是庾希表兄,暗中為他們供應糧餉。庾友因兒媳桓氏是桓溫侄女,得到求情,武沈等人最終得以倖免。

    次年(372年),簡文帝死,桓溫有代晉之謀,本以為司馬昱會在死前將皇位禪位於自己。簡文帝駕崩後,群臣懼怕桓溫的淫威,不敢擁立太子,認為立誰應請求桓溫決定。尚書僕射(宰相)王彪之極力反對,太子司馬曜方才得以繼位,是為晉孝武帝。褚太后認為孝武帝年幼,且正在居喪期間,再次提議讓桓溫攝政,結果再被王彪之等人阻止,桓溫借疾不理朝政。後來,孝武帝又命謝安勸說桓溫入朝輔政,再加上其前部羽葆的鼓譟,賜桓溫六十人的武賁。桓溫仍舊辭讓,既不接受,也不入朝,只想如何求得禪位給自己。但他知道建康士族不買自己的帳,所以不敢動手奪權。桓溫思慮成疾病死,職位由其弟桓衝代理。

    後人認為桓溫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但缺少魄力,故遜於曹操。桓溫野心很大,膽氣不足,奪帝野心至死也未能實現,桓溫覬覦皇位而又謹慎行事。枉擔了僭越、篡位的嫌疑名聲!

  • 4 # 歷史科普集結號

    作為歷史愛好者,我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桓溫是東晉王朝門閥世族統治階層的代表人物。在東晉100多年的國祚中,先後有數家顯赫的門閥世族把持朝廷大權。第一代王家,以王導為代表;中期的庾家,以庾亮為代表;中晚期的桓家,以桓溫為代表;晚期的謝家,以謝安為代表。怎麼評價桓溫呢?——少年俊才,青年英才,中年昏材,老年蠢材。“不能流芳百世,就要遺臭萬年”名言的始作俑者,沒能篡位的野心家。

    【少年俊才】

    桓溫(312年-373年),字元子,譙國龍亢(今安徽懷遠龍亢鎮)人。其父桓彝,宣城內史,死於蘇峻叛亂。桓溫少年喪父,17歲便手刃仇人之子,為父報仇。後來娶了晉明帝的女兒,成了年輕的駙馬爺。

    【青年英才】

    桓溫的青年時代,是以滅掉西蜀成漢王朝而登上朝廷高位的。桓溫在朝廷絕大多數官員都反對的前提下,帶兵深入四川,一鼓作氣,打下了成都,滅掉成漢李氏王朝,將天府之國重歸晉朝,功勳蓋世。

    【中年昏材】

    桓溫因為滅蜀奇功,權力炙手可熱,便開始收拾舊山河,先後北伐兩次,一次伐前秦,貽誤戰機,功敗垂成;二次伐前燕,遭遇慕容垂阻擊,慘敗而歸。兩次昏招,讓他損兵折將,名聲大損。

    【老年蠢材】

    桓溫兩次北伐失敗,為了挽回名譽,便開始大殺異己,獨斷朝綱,廢掉皇帝,圖謀篡位。在宰相謝安的周旋之下,他的野心沒有得逞,至死都沒能當上皇帝。無論如何,晚年的桓溫,昏聵愚蠢,差點晚節不保。

  • 5 # 灰出去的小圓子ZJ

    不玩百度流複製貼上,來點自己的看法。

    桓大將軍是個非常有趣的妙人,段子界達人。

    他的名字就有段子。祖逖劉琨聞雞起舞北伐。溫嶠在劉琨帳下,因為他和晉明帝是布衣之交,所以被劉琨派往江東求援。在江東的時候,溫嶠就碰上桓彝弄璋之喜,生了個大胖小子。道賀的溫嶠一看那小子就給桓彝說道:這小子看上去以後要幹出孫伯符那樣的大事,要不老桓你看是不是讓我沾點光,拿我的姓氏作他的名字?

    孫伯符那樣的大事?當時司馬睿還真是沒點地位,自己手上能控制的地皮滿打滿算也就和孫策打下來的江東差不多大小(荊襄軍閥終東晉一世也沒幾年聽話),現在這些臣子倒是一點也不避諱,動不動就誰誰誰要虎踞江東。

    自己兒子被人這麼誇,桓彝當然就從善如流了。從此就有了桓溫這麼號人物。其實桓溫這個名字沒什麼好玩的,但是連上他弟就有意思了。他弟弟叫桓衝。

    叫溫的一點也不溫和,咄咄逼人,銳意進取。名衝的卻是謙和溫厚,守成有餘。

    桓溫的少年時期不大受人待見。桓家相傳是曹魏末年高平陵之變,站隊曹爽那邊被株連的碩儒桓範之後。不過到桓彝這一代,家學未能成功轉型為當時的顯學,仕途艱難。和同為曹魏時期碩儒謝衡家截然相反。

    桓家搞老莊易三玄不行、士林名望不行、歌舞才情不行、文章辭賦也不行,只能去爭行伍。少年桓溫從事的是東晉南北朝最有前途的一項職業——賭徒。

    和後來一文不名,但是面不改色一擲萬金的劉裕不同。劉裕還不出錢被人吊起來打,只能寄希望貴人打救。桓溫還是有輸錢的底氣的。不是他家有錢,而是他有個好兄弟叫袁耽。新語記載過這麼一次,桓溫輸錢輸急了,就去找袁耽幫忙翻本。袁耽果然就去了。賭場方面一看桓家那小賭棍請了救兵,看上去好像還很拽的樣子,就嘲諷了一句“你以為你是誰?袁彥道麼?”袁彥道,就是袁耽的表字,當時大名鼎鼎的建康賭王。袁耽沒說話,開始大殺四方,一連贏了幾百萬。贏嗨了的賭王一腳踩著桌子,毫無弘農袁氏四世三公子弟的風度,好像踩著珠穆朗瑪,一手扯下自己的帽子,大大聲地問道:“如今你認識建康賭王袁彥道了吧!”

    建康城就那麼點大,袁耽估計不用救桓溫幾次,就不會有賭場接桓溫的單了。這倆貨早晚上黑名單。

    袁耽對這個賭術不精的小兄弟非常欣賞,時常感概的就是可惜自己只有兩個妹妹,要是再多一個,非嫁給桓溫不可。

    袁耽的兩個妹夫和桓溫也有不少交集,尤其是在桓溫的中年。賭王的大妹名字非常拉風,叫袁女皇,嫁給了殷浩。袁耽這個大妹夫嘴皮子非常厲害,和桓溫是兩個極端,所以理所應當地,殷浩和桓溫相互瞧不起。以至於只要見對方在座,另外一人立刻掉頭就走的地步。袁耽的小妹叫袁女正,這個嫁給了當時風度翩翩博宗眾藝的謝尚(陳郡謝氏裡面,我首推謝安,不過他太完美,最喜歡的就是這位風騷妖冶的謝仁祖)。

    也許是祖上都是曹魏時期的碩儒,衣冠南渡之後都是艱難求存的小門小戶,桓溫和謝家子弟的關係出奇的好。

    袁耽的兩個妹夫,還有桓溫這個非常意屬的妹夫,他們的人生軌跡有過一次非常重要的交集。

    五胡亂華時期,羌人首領姚襄投向了東晉朝廷。朝廷認為這是非常好的一次時機,下令北伐。關於這次北伐,桓溫肯定是支援的,不過他沒份,對於這個日後要建立孫伯符功業的賭徒,建康朝廷防範居多。謝尚無可無不可,但是他和北伐的關鍵人物姚襄一見如故,非常投契。殷浩則是北伐的主帥,而他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對姚襄多方排擠,刻意打壓,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這樣的北伐毫無意外地失敗了。甚至都沒見到敵人,殷浩就逼得姚襄鎮前反戈,反了建康朝廷。成為東晉和秦趙之間一股不大不小的第四方勢力。

    之後殷浩流放,桓溫終於得到上位的空間,而謝尚呢,東晉朝廷一時間收拾不了姚襄,就拿他填炮眼擦屁股。姚襄在哪裡,謝尚就去對面。反正姚襄不會打謝尚......

    上位之後的桓溫顯示出了自己的氣量,替他說了公道話:殷浩這樣的人,作個監察百官的御史大夫,為百官表率綽綽有餘,但是怎麼能讓他領兵打仗呢?

    殷浩這個時候也慫了,還在流放中的他一聽見桓溫對自己還能有這麼高的評價,連忙給桓溫寫信,這根稻草要是抓好了,就是重回中樞的機會。結果殷浩太看重這次機會,反覆修改那封信,最後天亮了尿一炕,他往信封裡裝了一!張!白!紙!

    桓溫看到信的時候估計表情很精彩,心裡大概就剩三個字:你!牛!逼!

    接下來中年桓溫就開始刷副本。先是輕兵突進收復巴蜀,威震天下。然後第一次北伐前秦,圍攻長安。在那裡留下了“捫蝨而談”的典故,也錯失了當時頂級CEO之一的王猛。兵敗長安之後,再次北伐前燕,留下了“樹猶如此 人何以堪”的名句,接著在枋頭被慕容垂5000鐵浮屠擊敗。

    雖然一勝兩負,不過桓大將軍卻打出了赫赫威名。這個時候的桓溫,類比的物件已經升級到前朝權將王敦這個級別。

    不過天下還是有人能收拾得他沒脾氣。桓大將軍麾下有位酷愛喝酒的方外司馬。這位司馬就是謝尚的堂弟謝奕。桓大將軍被這位下屬揪著喝酒,不勝酒力就尿遁逃到公主房裡,對了,這個時候的桓溫已經是駙馬。只有這樣謝奕才不好追,大將軍才算逃過一劫。公主倒是很感謝謝奕,說大將軍事忙,常年不著家,只有這位方外司馬才治得住。謝奕對這種事情毫不在意,跑了桓溫,就抓來一個衛兵陪自己繼續。反正跑了個老兵,又來一個老兵,都一樣。

    但是很快,謝家子弟裡面,在外面當官的幾人都陸續離世。其中有還在一路攆著姚襄給殷浩擦屁股的謝尚;桓溫的方外司馬謝奕;還有那個桓溫最不喜歡的謝萬。這個時候,即將步入老年的桓溫做了一件對他日後建立孫伯符功業最大阻礙的事情,可以說從那個時候到他死去,都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謝家一連死了三個年富力強的中生代,朝中無人,門楣即將不保。而謝安東山高臥屢徵不出,已經被禁錮終身。作為桓溫最欣賞的謝家子弟,桓大將軍出面聘謝安出山,算是替他開了朝廷的禁錮令。對了,那位方外司馬謝奕的兒子也在東山玩耍。這位公子哥也同樣被禁錮終身,也是桓溫用同樣的手段撈出來。不過這位公子哥更奔放的是,他拒絕了立刻出山,還要多玩兩年。謝奕這個被謝安帶得比他自己還貪玩的兒子,就是日後在淝水邊威震天下的車騎將軍,康樂公謝玄謝幼度。不過他在桓溫的人生軌跡中並不那麼重要,只是順嘴一提。

    桓溫的所有篡位步驟和計劃都被謝安打亂破壞了。其實桓溫清楚,謝安知道,就連桓溫手下首席幕僚郗超也瞭解,只要殺了謝安,天下沒有人能阻止桓溫行禪代。不過郗超不知道的是,桓溫絕對不會殺謝安。他對謝安的欣賞是那樣的毫無保留無以復加。

    謝安出山到桓溫那裡報到,被當面嘲諷是小草,出面制止的是桓溫;桓溫加九錫被謝安阻止,陳兵新亭宣稱為殺謝安而來。結果謝安一段洛下書生詠就勸住了;之後和郗超擬定要殺的大臣名單,又讓謝安隱處一個“入幕之賓”的打趣勸住了;加封的詔書被謝安一拖再拖,拖得桓溫重病不了了之。就連這個時候謝安懷疑桓溫重病,以探病名義來打探虛實,桓溫遠遠看著謝安印在窗戶上的影子,還在病榻上感概“我這裡好久都沒有見過這麼出眾的人物了”。被寵愛的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因此,不管郗超怎麼勸,桓溫都不可能下得去手殺謝安。說起郗超,這人非常有意思,對謝安他是屢次欲除之而後快,對謝玄領北府軍迎擊苻堅的任命,他又是第一個出來公開支援的。在他重病的時候,有人跟他說,老爺子身體不好,恐怕受不了晚年喪子之痛。郗超拿出一包信函,讓人在自己死後帶給老爺子,說看了這個老爺子就不會那麼傷心了。然後果然,郗老爺子看了郗超前前後後給桓溫寫的勸進書信,氣得大罵逆子。這真是一言難盡。

    說到桓溫,這個人非常有自知之明。和同齡人謝尚相比,謝尚能歌善舞、操琴而歌、出口成詩、幹練豁達、文武雙全,受歡迎的程度就好像人民幣。 幾乎人見人愛,大家對他既不懷疑也不猜忌,如果不是死太早,平流進取坐至中樞也是早晚的事。而桓溫呢?流行的文化不行,歌舞不會,被上流社交圈排擠,他自己也覺得格格不入。所以只能從軍,從濁吏開始,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幹起。稍微發跡之後,朝廷對他也談不上信任,更多的是防備和排擠。

    桓溫和謝尚,在新語裡都有以王敦為參照物的比較記錄。有人誇桓溫氣場強大,結果被人一句“那是你沒見過王敦”給抵了回去。而謝尚則是被江東名妓宋禕誇“和謝公子相比,王敦就是個土包子”。

    很公道的兩則比較。謝尚和王敦比的是生活情趣,這位晉書記載為妖冶的鎮西將軍堪稱一時之選。而桓溫則是因為類似的行為地位,和王敦比較的是權臣氣質。王敦,當年曾經被石崇家的養娘評價為“能做賊”,又狠又辣;而桓溫則有一雙更加能發現美好的眼睛,以及一顆維護美好的心。謝安要是落到王敦手上,早死八回了,哪裡還有機會瀟灑。

    對於一直和自己不對付的殷浩,大家都狂踩的時候,只有桓溫還念著他的優點,想著撈他一把。對於自己並不擅長的清談玄言,他也可以陪坐傾聽若有所得。對於下屬他可以善加優容。對於珠玉蒙塵,他也可以持正提拔,哪怕日後是跟自己作對。對於篡位,他可以行廢立耀兵威,但是如果登基稱帝是要他毀滅掉自己所欣賞的美好,他做不出來這種違背自己美感的事。

    他是東晉和風度最不沾邊的名士之一,但卻是古往今來最有美感的權臣。

  • 6 # 正史漫談

    “既不能流芳後世,不足復遺臭萬載邪!”如果不能流芳百世、那就應該遺臭萬年,古代的梟雄、野心家不少,但敢公然挑戰人們基本道德體系、說出這種驚世駭俗之語的,也許只有東晉的桓溫。因此,他的的反叛心思雖然沒有付諸實踐,但卻已在《晉書》中被和王敦、蘇峻等叛將列在一類。

    根據史料記載來看,桓溫可以稱得上是位“個性鮮明卻又性格複雜的壞人”,從一個功勳卓著的名將,到一個心懷不軌的權臣,他的人生充滿了戲劇化的色彩。

    桓溫的性格、身份是多元的。

    首先,他是位充滿血性的忠烈之後。

    譙郡桓氏本為名門,祖上出現過桓榮這位大儒。桓溫的父親桓彝,曾經跟隨晉明帝司馬紹評定王敦之亂,因公封爵。公元328年的蘇峻之亂中,桓彝組織義軍主動為國分憂,其後當叛軍勢大、各地守軍紛紛投降時,他雖勢單力薄卻奮力抵抗,最終被叛軍所害。

    這一年的桓溫年僅十五歲,得知父親為國而死,他“枕戈 泣血,志在復仇”;三年後,參與謀害桓彝的江播死去,由於擔心桓溫報復,他的三個兒子隨身攜帶著兵器守喪,但桓溫還是用憑弔的名義混進江府,手刃了江氏三兄弟。

    這種血性、狠辣,讓桓溫因此名噪一時。而他其後的政治與軍旅生涯中,也無時不刻體現著這種作風,並且憑此為柔和、文弱的東晉朝廷帶來了一股新氣象。

    但在另一方面,桓溫也是個文人。

    魏晉以來,士大夫階層中盛行清談之風,他們崇尚虛無、空談哲理、不切實際,由此表達心理上的“退隱”需求,屬於一種消極避世的人生態度。但能夠參與清談的,大多是當時有才華、有身份的高階士族,文化水平都比較高。

    據《世說新語》記載,桓溫也經常參與、甚至出面組織清談活動,在與名士交流的過程中經常體現出“心有慼慼之感”,感時憂世、心思細膩。

    後來桓溫伐蜀時,手下有位軍人抓了一隻小猿猴,並且隨身攜帶;而小猴的母親捨不得孩子,跟著軍隊走了一百多里,沿路哀啼不停,“行百餘里不去......腸皆寸寸斷”。桓溫知道這事後憤怒異常,當即就罷免了那位抓猿猴的將士的職務,由此可見,他也是位內心柔和的性情中人。

    但是,與那些溫和、避世、崇尚黃老之術、以權術在政壇中游刃有餘的世家家族(如王、謝)不同,桓溫更為剛猛、積極,甚至與當時的東晉政壇格格不入。

    他“豪爽有風概,姿貌甚偉”,年輕時就被善於看相的朋友劉惔比作孫權、司馬懿;

    他積極尚武,有次出去狩獵前,他順路先去探望王濛、劉惔,對方對他隨時一身戎裝很為不屑,就問他這是要去做什麼,桓溫回答:“我若不為此,卿輩亦那得坐談?”我要是不打仗,你們這些文人那有無憂無慮、談天說地的機會?

    他責任感強烈,有積極的政治擔當。在率軍北伐時,他帶著一眾部屬登上船樓眺望中原,感慨:“遂使神州陸沉,百年丘墟,王夷甫諸人不得不任其責!”王夷甫即王衍,作為西晉宰輔,他位高權重卻不思為國,一門心思保全家族利益。因此,桓溫認為,西晉的滅亡,當時的統治階層難辭其咎。當時有位部下拿“國運有廢立興衰、與人無關”為說辭,替士大夫階層開脫,桓溫以光吃草、不幹活的“劉表牛”為例,指責官僚對家國之難應當承擔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知人善任、帶兵有術。他的參軍有次蒸薤(一種蔬菜),食物黏在一起分不開,那些等著吃飯的人卻光看著不幫忙,桓溫怒道:“同盤尚不相助,況夫危難夫?”於是把這些看熱鬧的全部免職。而那些真正有才之人,都會得到桓溫的提拔,比如謝安、顧愷之、袁宏等等。

    以上態度,在渾渾噩噩、躲避責任、醉生夢死的東晉政壇極為難得。

    桓溫成年後進入仕途,受外戚庾翼的推薦,被晉明帝任命為安西將軍、荊州刺史,還迎娶了南康長公主。

    積極進取的桓溫,立志於以對外征伐來建立不世功勳。公元346年,他在判定形勢後上疏伐蜀。面對朝廷上下的擔心與疑慮,桓溫以高超的指揮藝術、頑強的戰鬥意志,親自帥軍直奔成都,在經過一系列戰鬥後順利奪回蜀地,創造了東晉開國以來最大的收復舊土功績。

    此戰之後,桓溫官拜徵西大將軍,封爵臨賀郡公,後來還升至大司馬。自此之後,桓氏取代了傳統門閥王家,出現了“桓與馬,共天下”的全新格局。

    接下來,桓溫多次請求北伐、收復中原,但朝廷忌憚他的日益高漲的名聲與威望,刻意進行壓制、阻撓。為此,桓溫曾於公元351年自行率軍東進,讓朝廷大為驚恐、不得不主動安撫。

    其後兩年,朝廷為了不讓桓溫搶佔功勞,派主政的殷浩帶兵北伐,但卻因指揮不力、屢戰屢敗,導致朝野心生不滿。於是桓溫趁機上書列舉殷浩的罪狀,實際上是殺雞儆猴、指責朝廷一味防備自己卻給國家帶來了巨大損失。朝廷無奈,廢掉殷浩,朝廷大權從此歸到桓溫之手,他的北伐夢終於得以實現。

    公園354年,桓溫北伐中原、進攻前秦,其後歷經多次血戰、順利殺進關中。兵臨灞上時,關中百姓牽牛擔酒沿路迎接,許多老人更是痛哭流涕:“沒想過今天還能再次見到官軍!”

    但由於後來糧草不濟,桓溫帶著3000多關中百姓退軍。兩年後,他再次北伐,擊敗了羌族首領姚襄、成功收復洛陽,這是洛陽自公元311年丟失後再次回到司馬氏朝廷之手。

    此戰後,桓溫的聲望更是如日中天,越發集內外大權於一身。他掌權期間,改善吏治、抑制土地兼併、重視民間疾苦、改善教育,給東晉政壇帶來一股新鮮空氣。

    但跟很多權臣一樣,隨著權力的擴大,桓溫的野心也不斷膨脹,不斷有出格的言行。

    比如他在路過王敦的墳墓時,曾經看著墓碑說:“可兒!可兒!”他公然肯定這位曾經被自己父親討伐的叛臣,不臣之心暴露無遺;

    他曾對幕僚說:“為爾寂寂,將為文、景所笑。”文、景,指的就是司馬師、司馬昭兩兄弟。對於這種大逆不道之語,身邊的幕僚自然不敢作聲;過了一會,桓溫又說出了那句名言:“既不能流芳後世,不足復遺臭萬載乎!”

    由此可見,當時的桓溫已經唸叨著要當皇帝了。

    這種對權力不加掩飾的渴望,最終讓桓溫從一個功臣淪為叛臣。公元369年,他再次率軍北伐,卻被前燕大將慕容垂擊敗、損失慘重,由此也為他帶來了聲望危機。

    為了重振威望,桓溫轉而在內部搞動作,他採用參軍郗超的建議,帶兵廢除皇帝司馬奕、擁立簡文帝司馬昱;隨後為了清除異己,他廢司馬晞、司馬晃為庶人,族滅殷涓、庾倩、庾柔等人。

    透過這一系列類似於董卓的舉動,桓溫的威勢威震朝野,謝安見了他都遙遙下拜,並以君臣相稱。後來,桓溫曾暗示簡文帝禪位,卻沒有得逞;待到他生病後,為了抓緊篡奪權力,他曾多次催促朝廷給自己“九錫”。根據歷史上的案例來看,這就是正式謀逆的前奏。好在謝安、王坦之想盡辦法拖延,一直到桓溫去世這才不了了之。

    史學界認為,桓溫有篡奪之心卻沒達成,實際上對他本人是件好事,還不至於讓他徹底墮落成王敦那樣的亂臣賊子。但即使這樣,在東晉那個特殊時期,桓溫也是個令人惋惜的人物,如果單從能力、前期的貢獻來看,他稱得上是一位能臣,但隨後卻犯了大部分能臣常犯的錯誤:能力提升了地位和權力,卻也滋生了不加控制的野心,在利令智昏之下,從一個能臣走向了逆臣。

  • 7 # 風大豬也能飛

    桓溫所處的時代,是一個崇尚清談的時代,但桓溫卻是一個另類,他是一個務實的人,並且很看不起那些只知誇誇其談的名士。比如《世說新語》中記載的:桓公入洛,過淮、泗,踐北境,與諸僚屬登平乘樓,眺屬中原,慨然曰:“遂使神州陸沉,百年丘墟,王夷甫諸人,不得不任其責!”從這則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到桓溫對國土淪喪的悲痛,更可以看到他對風流名士表示鄙夷與厭惡。再如:桓公讀高士傳,至於凌仲子(陳仲子,生活簡樸清廉的齊國隱士),便擲去曰:“誰能作此溪刻自處!”在這則故事中,桓溫更是直接否定了那種“無慾無求”的隱士行為,而這種隱居生活恰好正是當時名流們所向往的。桓溫渴望的是功名、是建功立業,是匡扶國家。比如,他曾說:“仁稱不異,寧為管仲。”

    因為桓溫的追求,與其他名士不同,所以,他與名士們的關係並不是太好。比如他與謝安、殷浩等人關係都不太和睦(當然,不和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個性)。他看不起名士們的自詡風流,而名士們對他也頗多輕視,比如桓溫想跟王坦之結為兒女親家,親自向王坦之求婚,但王坦之要和父親王述商量一下,哪知王述非常不同意,怒罵王坦之說:“你是不是傻了?怎麼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丘八?”於是王坦之便回絕桓溫說:“我家女兒早就訂婚了。”桓溫回道:“這是你父親不同意啊。”

    名士們曾一起雲拜訪何充,何充一邊看公文,一邊應付名士們,名士們很不高興,說:“大家都來看你,你能不能把公文先放一邊?”何充說:“我不看此,卿等何以得存。”這句話也可以用在桓溫身上,可以說,東晉朝廷如果沒有桓溫這種務實的人,任由那些空談家主持國政,名士們恐怕已經被滅了不知多少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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