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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西安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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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鳴鳯萬能立交
對於我等科技人,鑑賞書法是外行。對於《蘭亭序》的書法也想捧上幾句,可又實在看不出好在哪裡?老百姓也少有稱讚之。文人選中了唐太宗,編了許多故事,以此捧出了許多研究名人。
對於我等科技人,鑑賞書法是外行。對於《蘭亭序》的書法也想捧上幾句,可又實在看不出好在哪裡?老百姓也少有稱讚之。文人選中了唐太宗,編了許多故事,以此捧出了許多研究名人。
王羲之《蘭亭序》,不僅是行書典範、楷模,亦是美文典範。不過,在梁朝昭明太子蕭統編的《文選》裡,沒有《蘭亭序》;在著名的《三希堂法帖》裡,也沒有“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卻有《快雪時晴帖》。因《三希堂法帖》選的全部是清朝乾隆時的真跡,而《蘭亭序》早就失佚,流傳下來的全是臨摹品。
先說說文章。《學齋佔畢》載:林之奇編《觀瀾文集》認為,《文選》不收《蘭亭序》,“識者以為遺恨。”陳正敏《遁齋閒覽》雲:“‘(《蘭亭序》)其文甚麗。但天朗氣清,自是秋景,以此不入選。’然‘絲竹管絃’語亦重複。”《學齋佔畢》是北宋書,陳正敏亦北宋人。南宋末,周密《齊東野語》也探討《蘭亭序》,說當時飲酒即興作詩,作不出就罰酒。那天有四十二人聚會,十六人被罰,其中就有王羲之的兒子王獻之。周密認為是王獻之“平日靜退之故”。當時即興詩作的水平亦可想而知。似乎那時學界正熱衷討論《蘭亭序》不入《文選》的話題,所以,其結論也不靠譜。
蕭統的選文標準是:“事出於沉思,義歸於翰藻。”只要蕭統不作出說明,他人的所有觀點都只能是猜測。不過,《蘭亭序》當時是王羲之喝醉酒後的草稿,多處塗改,用字也不規範。《蘇軾文集》卷六十九·題跋·書摹本蘭亭後:“凡塗兩字,改六字,注四字。‘曾’不知老之將至,誤作‘僧’,‘已’為陳跡,誤作‘以’,亦‘猶’今之視昔,誤作‘由’。”後世及今日,我們認為是好文章,而當時的蕭統卻認為不算是好文章。就像今天,我們不會認為《文選》篇篇是佳文一樣。這才是《蘭亭序》未入《文選》的主要原因。況且,依照蘇軾文中所說,現流傳的各種摹本《蘭亭序》,有多處被臨摹者改動過,已非原狀。
再說書法。雖然關於《蘭亭序》的去向眾說紛紜,但基本基於以下之說。唐朝開國,天下太平。唐太宗李世民非常仰慕《蘭亭序》,一直留心其下落。至貞觀初,距離晉永和九年,已經270多年了。終於,發現其蹤跡。唐人著作《隋唐嘉話》載:南朝陳國天嘉年間《蘭亭序》為僧永所得,隋平定江南,《蘭亭序》一度落在晉王楊廣處,僧果借出來臨摹,楊廣那時忙著登基做皇帝、挖運河、下江都,無暇顧及書帖的事。僧果死,《蘭亭序》由弟子辨才儲存。《法書要錄》載:僧人辨才將其密貯於寢室上方樑上的暗格裡。太宗借道場供養的名義敕請時年八十多歲的辨才入宮,其間偶爾談起書法,言及王羲之蘭亭事,辨才避而不談。在皇帝的一再誘問下,辨才解釋:“先師在時,確實見過,後經戰火離亂,不知所在矣。”皇帝只好作罷,讓辨才回浙江寺廟。
辨才走後,唐太宗為《蘭亭序》茶飯不思。大臣們也急了。房玄齡獻計:“我聽說監察御史蕭翼是梁元帝的曾孫,既有文才又有謀略,讓他去弄《蘭亭》吧。”於是找來了蕭翼,蕭翼遂假扮商人,攜帶了很多二王帖前往浙江(當時太宗已收購了許多王羲之王獻之父子的真跡)。來到寺廟後,先以北商身份賣蠶種,繼而與辨才圍棋、撫琴、投壺、說文談史,甚是意氣相投,終日飲酒、吟詩、作對,漸得信任。某夜,酒後談及王羲之,蕭翼說收藏有二王帖,展現給辨才看。辨才仔細看後說:“好是好,然未佳善。貧僧有一真跡《蘭亭》讓你看。”蕭翼笑說:“數經離亂,哪還會有真跡,是贗品吧?”辨才經不起激將,終於把真跡取了出來……某日,辨才外出,蕭翼遂派人將真跡取走。辨才回寺得知,當場暈倒,良久才甦醒,從此臥床,茶飯不思,歲餘而卒。
唐太宗得到《蘭亭序》真跡,龍顏大悅,重賞眾人。蕭翼高升員外郎。唐太宗費盡心思甚至用下九流手段把《蘭亭序》弄到手,只因他太愛《蘭亭序》了!放在案頭,每日觀摩,愛不釋手。並令趙模、韓道政、馮承素、諸葛貞、褚遂良、虞世南等臨摹。
貞觀二十三年,唐太宗重病臥床,彌留之際,對太子李治說:“我求你滿足我一物。”李治哭泣著說:“受命。”唐太宗說:“我要《蘭亭》陪我仙駕入玄宮。”李治承命,將《蘭亭序》陪葬。《尚書故實》載:“用玉匣貯之,藏於昭陵。”《蘭亭序》遂長眠於地下。
此後幾百年,人們依然對《蘭亭序》的蹤跡感興趣。宋人修《唐書》,指出唐太宗詐《蘭亭序》即陪葬事可疑,有“六謬”。南宋人趙彥衛《雲麓漫抄》卷六載歐陽修《集古錄》:“世言真本葬在昭陵,唐末之亂,為溫韜所發,其所藏書,盡皆剔取其裝軸金玉而棄之,於是晉魏以來,諸賢墨跡復落人間。”趙彥衛認為:“今人多惑野史之言,不知最為謬。”若如宋人所言,《蘭亭序》蹤跡依然是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