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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姐姐講史

    這是風流湧動,戰亂動盪的民國,但也是思想開化,文明開放的民國。文人就這樣走近了思想變化風潮裡,而其一的郁達夫就這樣開始了自己全方面“開放”的人生……

    那是1927年1月,郁達夫遇見了世間少有的“天下女子數蘇杭,蘇杭女子數映霞”美譽的王映霞。

    她才貌雙絕,思想前衛,獨立自主,那不就是一見鍾情的感覺嗎,正是他心心念唸的繆斯……

    像是第一次戀愛的他,情書、情詩、幾番上門……

    在他的追求攻勢下,王映霞沉陷了。

    郁達夫所展現的才華和思想,正是這個江南女子所渴求的精神的相依相許。

    郎才女貌,才子才女,倒真是一段“佳話”,郁達夫耗盡所有積蓄,為兩人建造愛的豪宅“風雨茅廬”。

    訂婚儀式上,詩人柳亞子寫詩贈賀。最著名的一句:“富春江上神仙侶”在當時的民國被傳誦一時。

    他終於不需去羨慕“徐志摩和陸小曼的愛情結合”,他和好朋友徐志摩一樣擁有了自覺得甜蜜浪漫的愛情!

    這一對好朋友從此成了人品一樣的人……

    在娶了愛情多年後,愛情成為了婚姻,婚姻少不了的爭吵不順。

    然後……他想起了自己的前妻,一個他曾嫌棄的小腳女子,一個嫌棄其名字土而為其改為“孫荃”的女子。

    面對這一段早已名存實亡的婚姻,回想著丈夫催促離婚的語氣。孫荃不知道,丈夫一開始就沒覺得自己是他的繆斯,他的愛情。

    她,孫荃,是一個名門千金,出生煊赫之家。自幼飽讀詩書,聰慧善學,品貌端莊,才情橫溢。長大後求親之人踏破了門檻,但始終等不到一個令她動心之人。

    但就是那一天,孫家一位遠房親戚的訊息:縣城已故中醫鬱士賢家中的三公子正在東洋留學,年逾20,尚未婚配,願與孫小姐結為百年之好。

    這一年,孫荃已經22歲,一直在等待自己的良人。

    孫荃喜歡才子,更喜歡上進的男子,她就這樣只是透過外人的描述同意了,她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歸屬。後來的她想到這個時候也是會有些後悔的吧!

    滿心歡喜,嬌羞無措的待嫁新婦等著和夢中情郎婚前的相見,她的準婆婆喜愛自己的模樣周正,待人有禮。但不料想,等來了郁達夫,也等來了他說“此身未許緣親老,請守清宮再五年”。

    沒事的,孫荃想著:等五年再成親,她可以等,她也不希望打亂郁達夫的準備。

    孫荃想不到,一個民國情場老將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只是滿口應承,甚至立誓說自己“活是鬱家的人,死是鬱家的鬼”。

    後來,孫荃持家侍老,郁達夫在外留學。因為經常替郁達夫母親和祖母代筆去信,也是一首詩一首詩,郁達夫看到了她的才情和胸懷。

    孫荃寫著:“風動珠簾夜月明,階前衰草可憐生。幽蘭不共群芳去,識我深閨萬里情。”

    郁達夫在日記中稱讚孫荃文字清簡,勝過前清秀才。

    不滿與偏見,驚豔與認可。1920年,郁達夫在家人的催促下回國,兩人順利完婚。婚後生子,生活倒也相敬如賓。

    婚後的生活,無非是一個持家教子,一個賺錢養家。

    孫荃會等候著工作晚歸的郁達夫,為他留燈留飯。即使丈夫收入不穩定,生活拮据。但是對於丈夫天性好客,常邀朋友來來吃飯的行為,孫荃一直理解丈夫,並盡力做好飯菜。

    時局動盪,聚少離多,婚姻也岌岌可危。郁達夫狎妓的毛病從來沒有改變,流連妓館。甚至《街燈》《寒宵》《祈願》等多篇文章中提到了“北京的銀弟”。

    而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無安慶的“海棠”,廣州的“白薇”。孫荃為孩子也為曾經美好的過去,她選擇避而不言,只求保留婚姻。她已經足夠卑微了呀!

    1927年,渾渾噩噩度過了婚姻的第六個年頭,七年之癢都不曾到,我開頭提到的郁達夫一見鍾情的繆斯王映霞出現了……

    1927年6月5日,郁達夫與王映霞在上海訂婚,而此時的孫荃正在北平的一間簡陋產房裡,歷經撕心裂肺的疼痛,產下她和郁達夫的第3個孩子。

    為顧全他的名聲,孫荃默認了他們的婚姻,即使他們還未離婚,孫荃還是幻想著可不可以再做出最後一次努力,留住自己曾苦心經營的婚姻。

    但她還是從此孑然一身,從此只有孫荃獨自撫育三個孩子,郁達夫最初會給一些錢,後來他也窮困便不再過問。在那樣一個動盪的時代,孫荃從不放棄對孩子的教育,苦與淚,一個人獨自承受。

    孫荃後來又得到了郁達夫和第二任離婚的訊息,和李筱英的戀情無疾而終的訊息,在印尼和華僑女子何麗結婚的訊息,最後等來他戰死的訊息。

    她想起,多年前,郁達夫回到老家,他和王映霞的婚姻也已岌岌可危,他臉上的神情似乎在等待著自己的責罵怨恨。他以為自己過去了多年還會耿耿於懷,其實一日日的時間流逝,自己早在怨恨和懷念裡看淡了。放過過去,也是放過自己!

    孫荃可以不去怨恨,但她不會再去在乎,郁達夫於她而言,僅是自己孩子的父親罷了!孫荃可以滿心歡喜的招待郁達夫,做他最愛吃的富春江白水魚和東塢山的豆腐。讓孩子享受一下他們久違又短暫的父愛,但她,孫荃的臥室,只會大門緊閉,門上張貼8個字:“臥室重地,閒人免進”。是的,那就是她的態度。

    其實歷史何其相似,郁達夫好朋友徐志摩與原配張幼儀的婚姻不也如此嗎,不過以現代話來講,是一個渣,一個更渣。對於此類情況,女子對過去的放下不代表男子可以從此毫無負罪感。

    若沒有責任感,便不要輕易接手對方的一生,婚姻從不是兒戲,請忠誠相待,畢竟我們都只是在在乎我們的人眼裡才無比完美。若傷害拋棄,那從此便是空氣。該去珍惜的便不要放縱貪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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