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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中國傳統文化集錦

    高廉強權的博弈

      梁山108人都是朝廷的反叛者。在這108人中,三阮可反(因系社會底層人員),宋江不可反(畢竟是帝國基層政權工作人員),林沖可反(因其受到中央高官的迫害),徐寧不可反(不就是丟了雁翎鎖子甲麼!)。

    其實,最不該反的是小旋風柴進。柴進系大周皇帝柴世宗的嫡系子孫。由於柴榮對北宋開國皇帝趙匡胤有陳橋讓位之功,越匡胤從人家孤兒寡母手中取了皇位,也許過意不去,即位之初就頒佈聖旨,給予柴氏家族包括司法豁免權在內的種種優待,以成文法的形式把柴家的特權固定下來。柴進作為前朝皇親,改朝換代以後仍是貴族,既沒有反叛的理由,也沒有反叛的必要。

      趙匡胤開國之初頒佈的聖旨,具有憲法性質,高於一般的法規與政令,比如對於文官及言事者的保護,終宋一朝,大體上得到了較好的貫徹。正因如此,柴進才會將宋太祖關於保護柴氏子孫的丹書鐵券,稱為“護持聖旨”。然而,在北宋末年,皇上昏庸,奸臣當道,綱紀不舉,政治溷濁,從“逼民犯罪”到“逼民造反”,種種亂象,比比皆是,柴進家族縱有誓書鐵券護身,也難以倖免。

      柴進的叔叔柴皇城家住高唐州。畢竟是前朝皇親、本朝貴族,柴皇城的莊園令人豔羨。高唐州知府高廉,仗著皇上寵信、手握重權的叔伯哥哥高俅,在高唐州“無所不為”。他的小舅子殷天錫(也叫殷直閣)看上了柴家的花園水亭,居然對柴家下達最後通牒,限期三天搬遷,欲將莊園據為己有。在《水滸傳》中,此可謂強制拆遷第一案。

      在皇權體制下,皇帝的意志至高無上,皇上的聖旨是最高指示,東西南北中,工農商學兵,都必須無條件地貫徹執行。柴家的特權,是先帝御批的,具有合法性、權威性與世襲性,柴進自然底氣十足。柴皇城被殷天錫打傷,他對其家人說,我“使人回滄州家裡去取丹書鐵券來,和他理會。便告到官府,今上御前,也不怕他。”他對動輒動武的李逵說:“他雖倚勢欺人,我家放著有護持聖旨。這裡和他理論不得,須是京師也有大似他的,放著明明的條例和他打官司!”面對殷天錫的霸道蠻橫,柴進更是理直氣壯:“直閣休恁相欺。我家也是龍子龍孫,放著先朝丹書鐵券,誰敢不敬?”面對高廉的嚴刑相逼,柴進兀自分辯:“放著先朝太祖誓書,如何便下刑法打我?”高廉卻不由分說,喝叫:“這廝正是抗拒官府!左右,腕頭加力,好生痛打!”柴進不僅被投入大牢,而且抄家、扣人、封園,殷天錫雖死,柴家花園終於易手(第五十二回)。

      在這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命題,高廉指斥柴進“抗拒官府”,柴進認為高廉“抗拒聖旨”。當地方強權與朝廷聖旨相遇時,是聖旨服從強權,還是強權服從聖旨,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然而,在高唐州,皇帝聖旨或國家法律竟然不堪一擊。在一個社會中,權力一旦偏離了既定軌道,朝廷意志、國家法律就異化為紫禁城裡按部就班的文牘程式與公文旅行,手握權力的地方官員,對於“大似他的”皇帝聖旨或國家法律,失去了基本的敬畏與尊重,往往加以權衡,各取所需。對己有用的,自然不成問題;對己無用的,則棄如敝屣。其所衡量的標準,則是官員自身的利益。且不說地方權力的產生在當時不可能透過民主機制,甚至有時亦非中央政府所授予,而成為高俅、蔡京等人私相竊取、私相授受、私相轉贈的私人物品。作為社會公器的行政權力,一旦成為國家權臣的“私器”,就會成為不受監控的腐敗與跋扈的“利維坦”。正因為權力的私有化,才為高廉的強權對抗先帝的聖旨提供了現實的、體制的膽量與動力。

      在長達2000多年的封建王朝歷史上,強權與聖旨之間的衝突與矛盾,並不罕見。君聖臣賢的時代比較少見,至少在君權強勢、政治統一的情況下,強權往往不敢挑戰聖旨。一旦君權旁落、強枝弱幹,或因體制障礙,或因尾大不掉,強權才有可能凌駕於聖旨之上,當此之際,諸侯、藩鎮、權臣、宦官等形形色色的利益集團,往往無視皇權、挾持皇權,罔顧聖旨、踐踏聖旨,從而導致朝綱不振、政令不行,到了這個地步,這個政權也就到頭了。

      一般說來,以聖旨為符號的古代皇權,代表了一家一姓“家天下”的利益,雖然如此,皇帝作為“家國”的法人代表,要考慮家族政權的可持續發展,有時也會自覺或不自覺地採取一些輕徭薄賦、與民休息之類的權宜之計,這些權宜之計,客觀上有利於社會的穩定與進步,有利於民眾的生存與發展。強權則不然,既然權力從本質上屬於皇帝,一旦淪為私人所把持,往往表現為空前的瘋狂、貪婪與殘暴,從而體現出“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今日不為,更待何時”的緊迫感。

    由此可見,失去控御的強權,在某些歷史節點上,往往比皇權更短視、更貪婪、更殘酷,從而對社會與民眾的危害也更大。安立志

  • 2 # 十三哥喂

    高廉之所以敢惹擁有鐵卷丹書的柴進,原因主要有兩個:

    第一,高廉雖然是透過高俅的關係做的官,但並非完全的酒囊飯袋,本事還是有些的,他修習法術,後來還多次打敗梁山人馬,直到公孫勝出山才敗落,這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

    第二,柴進雖然有鐵卷丹書,但是鐵卷丹書也需要在兩種情況下才能起作用;一是旁人給面子;高廉自然是不會給面子的;二是鐵卷丹書不受尊敬的情況能迅速的讓皇帝知道,也就是所謂的上達天聽,而柴進雖然有鐵卷丹書,但是卻見不到皇帝,後來上了梁山夜探皇宮,也只不過掛去了屏風上的幾行字而已,也沒有見到皇帝。但是高廉卻不同,搭上高俅的門子,雖說也不一定能見到皇帝,但是訊息渠道卻是通暢的,即便是撕毀鐵券丹書的事情傳到宮裡,也有足夠的時間和關係做到惡人先告狀。

    也正因為如此,柴進獲救上也就直接上了梁山,而沒說跑到京師去上訪。

    另外,李逵打死殷天賜,也讓高廉捉住了痛腳。畢竟柴進也並非善類,藉著有鐵券丹書,私下裡資助江湖人士,圈養亡命之徒,這本身就是心存不軌,高廉從某種程度上說,也不算抓錯人,畢竟鐵卷丹書只免一般的罪責,對於“十惡”一類的罪行,則屬於不赦之列,鐵卷丹書也是沒用的。

    總之,縣官不如現管,只要誠心找茬兒,總能找出點問題的,古往今來,都是一樣的。

  • 3 # 山外連著山外山

    高廉是誰?

    是誰?

    誰?

    當朝天子面前的紅人、殿帥府掌權者高太尉的叔伯兄弟,換句話來說,高廉上面有人!

    柴進是誰?

    是誰?

    誰?

    前朝天子的嫡派子孫(起碼七八代了)、擁有一張當朝天子的祖爺爺的兄弟的承諾。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柴進還是前朝天子的子孫,連個爵位都沒有的前朝子孫,說白點,就是個有個好祖宗的平頭土財主。

    作為高唐州的一把手,還是那種上面有人的一把手,他霸佔個宅子,欺負個土財主很稀奇嗎?

    說的簡單點:讓安祿山殺一個楊堅的子孫,安祿山不敢嗎?

  • 4 # 風露中宵2

    小高乃老高之侄。其時,老高位極人臣且聖眷正隆,其八面威風豈是一過氣前皇族後裔所能比及?小柴雖有太祖當年所頒丹書鐵券,但時過境遷,太祖作古多年,王朝已歷五秩,丹書鐵券早成廁紙一方,鳥用沒有。故柴氏叔侄遇到小高只能自認倒黴:誰教他沒有一叫李剛的爹地呢?!

  • 5 # 龍久於池

    要說柴進的丹書鐵券沒價值,那是很不客觀的。柴進很有錢,揮豁沒問題,泡妞沒問題,但公開資助刑犯、半公開窩藏人犯都是與官府對著幹,而地方州府對此視而不見,柴進認為是丹書鐵券的原因,官府也是看在丹書鐵券的份上,決不是因為柴進有錢。盧俊義有錢,是河北首富,但管家李固告發他勾結賊人,立馬就被捉拿下獄。

    丹書鐵券是一種高貴身份,地方大小官員很看重。柴進仗著丹書鐵券做黑白兩道的事、結交黑白兩道的人,不觸碰大宋朝的底線,也不影響地方大小官員的利益,相反他們還能得到好處,他們自然不管。但京城的高官,常聽皇帝教誨的大員,是不會在意丹書鐵券這種老掉牙的玩意的,譬如皇帝的玩伴高俅。

    高俅對柴進的壓倒性優勢,連不稔政治的林沖都能很清楚地看到。風雪山神廟,林沖怒殺陸虞候等人,與高俅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林沖為自己作想也是為柴進作想,決定不留在柴進莊園裡,以免牽累柴進。柴進也認識到這一點,知道丹書鐵券不如朝庭大員的權力,於是護送林沖上梁山投王倫。

    後來,柴進帶著李逵到高唐州看叔叔柴皇城,與高廉的小舅子殷天錫發生了重大沖突。高廉是高唐州首長,小舅子在轄內被人打了,相當於太歲頭上動土,他哪能容忍?他與柴進有了重大矛盾,柴進沒有賠不是,反而倚仗丹書鐵券講道理,矛盾就升級到不可調和的狀態。

    作為高俅的侄子,高廉知道最高層對丹書鐵券的態度。在他看來,柴進說丹書鐵券就像拿雞毛當令箭一樣。平時是能讓丹書鐵券三分,而柴進觸動他利益時,他就視丹書鐵券為雞毛了。

    高俅為了高衙內的無恥要求,能費盡機陷害他手下業務能力很強的林沖,倚仗高俅關係的高廉,你也不能指望他愛民如子。高廉愛他欺壓成性、無法無天的小舅子,也許殷天錫不過是他的白手套,柴皇城的園子未必不是高廉想要的。

    赤裸裸的官員權力與顫巍巍的退休待遇,都凌駕於老百姓之上,而兩者一旦衝突,還是直接了當的權力勝出。權力可以主動,待遇只會被動,所以有高俅撐腰的高廉可以強姦手持丹書鐵券的柴進。

    除了有高俅撐腰之外,高廉也自恃自己能力超強。高廉精通法術,他驅動紙兵紙馬能殺得梁山人馬大敗,要不是羅真人傳授入雲龍公孫勝五雷天罡法,柴進怕是活不了。流氓會武術,誰也攔不住,貪官會法術,就更難對付,只能靠神仙羅真人相助了,可人世間能有幾個神仙?

  • 6 # 喬老爺讀歷史

    《水滸傳》中有一個現象尤其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小旋風”柴進一出場,簡直是自帶音響,說他祖上有讓位之德,就得了太祖皇帝御賜的“丹書鐵券”,誰都不敢招惹他。讓讀者瞬間感覺他十分高大上,想必果真是個誰都不敢招惹的主兒。誰知道沒過多久,高唐州知府高廉不但招惹了他,還把他暴打一頓,關進地牢裡,把柴進整得奄奄一息。而那“丹書鐵券”似乎就是個“中聽不中用”的擺設,讓讀者感覺十分諷刺。那麼,問題來了,高唐州知府高廉為什麼敢惹有丹書鐵券的柴進呢?

    我認為主要有三個原因:第一,宋徽宗昏庸無能,朝政腐敗,國家機器正常功能全部被顛覆,誰還記得什麼“丹書鐵券”呢?第二,所謂的“丹書鐵券”說白了就是一張哄人的紙,新君不理舊事,宋徽宗是第八位皇帝,“丹書鐵券”早已是陳年舊事,完全可以不作數;第三,柴進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得罪了皇帝。

    第一,宋徽宗昏庸無能,朝政腐敗,國家機器正常功能全部被顛覆,誰還記得什麼“丹書鐵券”呢?

    《水滸傳》的故事發生在宋徽宗中後期,宋徽宗初登大寶時,尚能奮發圖強,力圖有一番作為。做了幾年明君之後,他骨子裡浪漫、浪蕩的文人氣息就開始作祟了,再也不願意過那種明君的飽受束縛的日子,貪圖享受與玩樂之心不可抑制,終於讓以蔡京為首的“六賊”得以乘虛而入,他們帶著皇帝玩、陪著皇帝玩,讓偌大一個國家很快就陷入朝政腐敗、民不聊生的境況之中。在宋徽宗治下,國家機器所有正常功能幾乎全部被顛覆,正常程式全部被打亂,國家陷於一片混亂之中,所以才讓“六賊”得以上下其手,大肆榨取好處,損公肥私。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記得什麼太祖皇帝御賜給柴家的“丹書鐵券”呢?

    第二,所謂的“丹書鐵券”說白了就是一張哄人的紙,新君不理舊事,宋徽宗是第八位皇帝,“丹書鐵券”早已是陳年舊事,完全可以不作數。

    從柴進的前後經歷來看,所謂的“丹書鐵券”只不過是個美麗的傳說,即便真的是太祖皇帝御賜給柴進祖上“丹書鐵券”,到了宋徽宗時,他已經是北宋的第八位皇帝,太祖皇帝定下來的事兒已經成為陳年舊事。所謂新君不理舊事,對於這樣歷史遙遠的事情,宋徽宗完全可以不當一回事,可以不作數,更何況宋徽宗已經變成了一個昏庸腐朽的昏君,只要他做皇帝的不認賬,那“丹書鐵券”其實就是一張哄人的紙,沒有多少存在的實際價值。但這張紙的真相還沒有被捅破之前,還是挺唬人的。而高唐州知府高廉,就做了一件前無古人的事情,還就跳出來捅了柴進那張唬人的紙,結果還就被他捅破了,證明所謂“丹書鐵券”不過是唬人的擺設而已。

    第三,柴進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得罪了皇帝。

    還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原因,那就是柴進自己把一手好牌給打得稀巴爛,要怪,還是得怪他自己。柴進仗著特殊身份,擁有特殊權利,有“丹書鐵券”的庇佑,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結果做出來的這些事情,毫無疑問把皇帝給得罪了!柴進做的什麼事情得罪皇帝了呢?

    自陳橋讓位,太祖武德皇帝敕賜與他誓書鐵券在家中, 誰敢欺負他?專一招接天下往來的好漢,三五十個養在家中,常常囑付我們酒店裡: “如有流配來的犯人,可叫他投我莊上來,我自資助他。”

    柴進肆無忌憚豢養朝廷判處的犯人,這不能不令皇帝不爽,心裡會想,這個傢伙是想造反還是咋地?不知道這是拿刀子戳皇帝的心嗎?看來,柴進這傢伙是欠收拾,瞅準了機會,準得收拾了他!而高廉,正是皇帝所等待的機會!皇帝要收拾柴進了,丹書鐵券又管什麼用呢?

  • 7 # 建平249504053劉建平

    高廉為什麼敢惹有丹書鐵劵的柴進?因為靠山硬,硬到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步,所謂的丹書鐵券,在他眼裡,早已成了廢紙一張,沒有任何作用了,事實的確如此,丹書鐵券對一般人,也許管用,但對於高俅,高廉一夥,早已沒了約束能力,有與沒有,已經沒什麼分別,可笑的是丹書鐵券的持有者,柴進,還在拿著雞毛當令箭,小題大做,認為沒人敢動自己,自己優越於其他人之上的。這個丹書鐵券是個什麼東東,以至於柴進總拿它說事,什麼樣的江洋大盜,他都敢收留,原來柴進是柴王的後代,柴王周世宗柴榮是後周皇帝,英年早逝,趙匡胤是後周大將,一看柴王后代,老的老,小的小,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就發動了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搖身一變,成了大宋皇帝,多少有點愧疚之心吧?為了收買人心,就弄了個丹書鐵券,大概意思是有了這破玩意兒,就如同有了免死金牌,丹書好像說是硃砂寫的字,鐵劵大概就是鐵片吧?總聽說過柴進有這玩意兒,也沒見他拿出來過,即然覺得這玩意兒有用,去柴皇城家時就帶上它,何必等殷天錫來霸佔叔叔的花園時,再回去取呢?道是,李逵,三下五除二,就讓殷天錫上西天了,還沒等到家人回家取丹書鐵券,柴進就被抓走了,就是取回丹書鐵券能頂個屁用,皇帝宋徽宗,都得聽高俅的,誰還管幾十年前老皇帝什麼狗屁丹書鐵券呢?那玩意兒趙匡胤都不拿它當回事兒,柴家後代要敢造反,分分鐘滅了他,宋徽宗當皇帝,除了寫字,畫畫成,剩下就是泡妞了,丹書鐵券估計他都沒聽人說過,現在他聽高俅的,丹書鐵券,有它五八,沒它四十,只有柴進拿它當寶貝,以為它有多大威力呢,在高廉眼裡什麼也不是,一堆爛鐵。事實證明就是這麼回事,沒有宋江打破高塘洲,柴進早晚成了井裡蛤蟆了。

  • 8 # 文化一家人

    回答這個問題,不僅要對高廉本人有研究,還要弄清當時的社會背景與“鐵券丹書”的關係,搞清事件的來龍去脈,然後才能下結論。

    一、鐵券丹書的由來

    後周世宗皇帝柴榮,因為有陳橋讓位之功,為了表彰他的高風亮節,宋太祖趙匡胤給他頒發了“鐵券丹書”。這等於是一道免死金牌,讓柴家子孫後代享有即便違法也可免罪的特權。

    而柴進是後周世宗柴榮的嫡傳子孫,手上有這麼重要的檔案,一般人是不敢惹的。所以他才敢於收留林沖,武松,宋江等諸多逃犯,結交天下豪傑,甚至資助王倫時期的梁山賊寇,也確實沒人找他的麻煩。

    而如果是普通百姓,事情恐怕就沒那麼簡單。可見這個“鐵券丹書”在當時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二、高廉其人其勢

    高廉是新近任命的高唐州知府。

    首先,這個新近很重要,因為他新來乍到,對當地的土豪名人還不太熟悉,尤其對柴進的叔叔柴皇叔也不甚瞭解。有書為證:

    大堂之上,柴進大聲說:我家有先朝太祖誓書,不得下刑法打我。

    高廉問道:誓書在哪裡?

    柴進回答:已派人回滄州老家去取。

    可見高廉不僅不認識柴皇叔和柴進,甚至也不知道還有鐵券丹書這碼事。

    其次,高廉是當朝太尉高俅的叔伯兄弟,和高俅是一個爺爺,屬於正宗的直系親屬。高俅當時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封建社會,有這層關係,高廉沒把柴皇叔放在眼裡也就不足為奇了。

    三、事件的來龍去脈

    高廉的小舅子敫天錫,仗著高廉的權勢,要強行霸佔柴皇叔家的後花園,而且打傷了皇叔。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皇叔氣得一病不起。

    柴進聞訊,專程從滄州趕來高唐州。他一邊安慰叔叔,一邊準備和敫天錫打官司。

    正可謂無巧不成書,就在這個節骨眼兒,短命的敫天錫又打上門來。柴進正和他理論,沒想到李逵從身後跳出來,三拳兩腳就把敫天錫給打死了。

    出了人命,起碼有些防衛過當。柴進知道大事不好,只好讓李逵先逃回梁山,他出頭去打這場官司。

    四、高廉為何不懼鐵券丹書

    前面說了,鐵券丹書還是有一定作用的。但那是在平民百姓和一般官吏面前有震懾力,換作在高廉面前就不行了。

    原因如下:

    第一,時代不同了。

    這個“鐵券丹書”是北宋開國皇帝宋太祖趙匡胤上臺時頒發的,當時是公元1041年。而趙匡胤只當了17年的皇帝就死了。接下來經歷了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徽宗時代,到徽宗皇帝趙佶的年代是1119年。也就是說,從鐵券丹書頒發到柴進這個事件發生,已經過去了78年,經歷了七個皇帝。

    地球人都知道,一朝皇帝上臺,勢必都要有新的朝綱問世。人亡政息,是封建朝代繁衍發展的必然之路。

    最明顯的例證是,梁山大寨主晁蓋在世時,宋江和晁蓋的關係是牢不可破的生死之交。 一旦晁蓋去世,宋江迫不及待地立刻把“聚義廳”改成了“忠義堂”,從根本上把晁蓋時期“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稱分金銀”的兄弟義氣為先的政治綱領,改成了“望天王降詔早招安,心方足”的戰略思維。

    民間尚且如此,何況朝代更迭的國家大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歷經七個皇帝七十八年的歲月更迭,當年那個所謂的“鐵券丹書“已顯得無足輕重也就不足為奇了。

    第二、人治大於法治,權力大於法律

    如果把“鐵券丹書”比作前朝法律的話,如今高俅家族一手遮天的權勢明顯超過前朝的舊法,也就是人治已經大於法治了。

    所以當柴進說出他已派人回滄州老家取鐵券丹書時,高廉依然大怒道:這廝正是抗拒官府,左右腕頭加力,給我好生痛打!”

    直打得柴進皮開肉綻,鮮血迸流,只好屈打成招,招認是他指使李逵打死了敫天錫。於是便 被釘上了二十五斤的死囚枷,打入了死牢。

    總結:

    綜上所述足可看出,所謂的“鐵券丹書”到了昏庸腐敗無能的宋徽宗年代,在權貴面前已變得無足輕重,如同一張廢紙,沒有任何保護作用了。

  • 9 # 薩沙

    丹書鐵券類似於今天的勳章或者獎狀,很多時候只是一種獎勵的象徵,並不代表都有免死、免罪的作用。

    北宋建立的時候,宋太祖趙匡胤“黃袍加身”,為了表示自己後代周柴氏子孫,賜予柴家後人一些丹書鐵券。

    但是柴進的丹書鐵券是什麼,書中並沒有說。

    其實,丹書鐵券有很多種。

    常見的是被賜予者可以免死免罪,但這個不惠及子孫。

    說通俗點,這就類似於本人的免死金牌,你犯了罪可以得到一次赦免,作為對你個人的優待,你的子孫就沒這個服氣了。

    另一種是丹書鐵券可以惠及子孫,但會減弱很多。比如你犯了大罪可見免於殺頭,免於坐牢。但你的子孫犯了大罪,雖然不會被殺頭,但是還是要坐牢的。

    另外一種就是,你的子孫犯了一些相對較輕的罪,可以免於殺頭,但是犯了諸如謀反、殺人等重罪還是要判處死刑的。

    而且以上所有的免死免罪,不代表你就沒事了。

    通常來說,你犯了大罪可以不用坐牢、不用殺頭,但一樣要革除官職和爵位,有時候甚至還要抄家。

    就像武狀元蘇乞兒一樣,雖然在禮部尚書保護下基本沒事了,但被抄家還是難免的。

    那麼,柴進手上究竟是什麼丹書鐵券?

    小說中沒說,但柴進似乎很牛逼的樣子,應該級別較高。

    但是這些丹書鐵券,在當時確實用處不大的,為什麼?

    第一,時代原因。

    當時已經是北宋徽宗時代,北宋沒多久就要滅亡了。

    而柴進手中的丹書鐵券是北宋建立時候建立的,到此時已經過了很多年,朝廷早已不當回事了。

    其實趙匡胤自己,也不是太重視丹書鐵券。

    其實,宋太宗很久之前,曾經將丹書鐵券賞賜給南唐降將盧絳。盧絳後去面見趙匡胤,卻被直接處死。盧絳不服,說自己有丹書鐵券,趙匡胤不講信義。趙匡胤則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還是殺了盧絳。

    還有潞州節度使李筠起兵反宋,東南的揚州節度使李重進也蠢蠢欲動。

    為了穩住李重進,趙匡胤賞賜給他官爵、財物還有丹書鐵券。李重進也不是草包,明白丹書鐵券根本是沒用的,處處提防趙匡胤暗算,最終乾脆造反。

    如果趙匡胤自己就不重視丹書鐵券,過了100多年的丹書鐵券就更不被重視。

    就算柴進真的有丹書鐵券,在當時也是沒什麼作用。

    第二,權勢的差距。

    雖然柴進表面上是龍子龍孫,其實地位同高廉差了十萬八千里。

    柴進當時已經沒有任何權勢,只是一個普通的地主。他雖然有錢,並沒有任何政治勢力,不然也不會同江湖上好漢來往,試圖撈到一些力量了。

    相反,高廉雖然只是高唐州知府,但他是高俅的叔伯兄弟,是高俅集團的一份子,也是高俅派到地方上奪權的重要棋子。

    而高俅是宋徽宗第一寵臣,又掌握開封禁軍大權,地位極高。不要說區區柴進,就連地位極高的太師蔡京也不敢隨便得罪。

    仗著有高俅撐腰,就算柴進是地方豪強,高廉也是敢於對方的,更別說他只是一個前朝過氣的貴族,丹書鐵券根本沒用。

    第三,柴進的罪行較大。

    大家注意,不管怎麼說柴進的手下打死了殷天錫,而不是打傷。

    這可是殺人罪,而殷天錫的姐夫高廉說的也有道理:你的僕人沒有你的命令,怎麼敢殺人?

    那麼,柴進就等於犯了殺人罪。

    即便有丹書鐵券,也不是說犯什麼罪都沒事了,上面也說的很清楚,還是要處罰的。

    所以高廉將柴進抓捕起來拷問,也是尋常事。

    大家主要,高廉可沒有將柴進直接斬首處死,只是拷問、關押、抄家而已。

    當時高廉並不知道柴進同梁山有聯絡,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柴進,替小舅子報仇?

    恐怕還是丹書鐵券的原因,高廉也要向上級請示,看看到底怎麼處置柴進,不敢隨便殺掉。

    但是,古代的監牢是很可怕的,獄卒弄死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正常來說,柴進根本活不到朝廷有什麼指示,就應該早牢裡被暗算害死了。

    所以,梁山好漢才不顧一切出兵攻打高唐州,營救柴進。

  • 10 # 行者

    店主人道:“你不知俺這村中有個大財主,姓柴名進,此間稱為柴大官人,江湖上都喚做小旋風,他是大周柴世宗子孫。自陳橋讓位,太祖武德皇帝敕賜與他誓書鐵券在家中,誰敢欺負他?專一招接天下往來的好漢,三五十個養在家中,常常囑付我們酒店裡:‘如有流配來的犯人,可叫他投我莊上來,我自資助他。’我如今賣酒肉與你,吃得麵皮紅了,他道你自有盤纏,便不助你。我是好意。”

    曾幾何時,自稱“金枝玉葉”的“小旋風”柴進無限風光:在江湖上被人稱為“現世的孟嘗君”,地位尊貴無比。只因他祖上有讓位之德,獲得太祖皇帝御賜“誓書鐵券”(也就是丹書鐵券),柴家憑此便享有和趙姓皇族一般的特權,即便是柴進大肆收留和豢養刺配犯人,官府也拿他沒有辦法。正如柴進莊外這家酒店主人所說:誰敢欺負他?

    但讓很多讀者不能理解的是:明明說了柴進有丹書鐵券護身,沒人敢欺負他,為什麼高唐州知府高廉輕而易舉就扳倒了柴進?不僅毒打他一頓,還把他抓進大牢,若不是後來宋江帶著兵馬攻破高唐州,殺了高廉,救出柴進,只怕柴進早晚要死在高廉的手裡。

    手握“誓書鐵券”的柴進,為何會被高唐州知府高廉輕易扳倒?為什麼會發生這種前後矛盾的事情?如果對柴進的所作所為以及當時的具體情況進行一番詳細的分析,或許就能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第一個原因:徽宗皇帝當政後期朝政腐敗、朝綱法紀被大肆破壞,柴進的丹書鐵券早已失去了效力

    據《宋史》記載,即位之初的宋徽宗儼然一副勵精圖治有為之君的氣勢:一是在對民怨沸騰的奸臣採取貶斥、放逐等方式進行打壓的同時,大量任用正義直言的忠良之士;二是下詔讓士庶臣僚直言指責時弊,有過則改;三是革除積弊、注重節儉。一時之間,朝廷政治清明、府庫充盈。

    趙佶從骨子裡流淌出來的就是風流倜儻的文人氣質,喜歡過著吟風弄月、詩畫人生、貪圖享樂、逍遙快活的愜意生活。但作為一國之君,又必須要循規蹈矩,壓抑著內心喜好,更要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無休無止又枯燥無味的治國理政中去。

    時間稍久,宋徽宗終究受不了這樣壓抑本性的日子,內心的天平越來越向內心喜好的一邊傾斜,他壓抑不住對“名花奇石、金石書畫、淫樂美女、讖緯之學”的痴迷與執著。於是忠直之臣漸漸遠離,圍聚在他身邊的就是歷史上臭名昭著的“六賊”——蔡京、童貫、王黼、梁師成、朱勔、李彥。

    這六人想盡辦法誘導宋徽宗以帝王之便利縱情享樂,他們趁機上下其手,結黨營私,貪贓枉法、魚肉百姓、荒淫無度。被六賊“綁架”的宋徽宗在荒淫無道的絕路上越走越遠,最終將朝政弄得烏煙瘴氣,民間生靈塗炭,即位之初的大好形勢到此一落千丈,內憂外患頻頻爆發。

    宋徽宗治下的大宋朝政腐敗,柴進當時正是處於這樣的政治大環境之下,即便是一些治國理政的朝綱法紀都被大肆破壞。不難想象,自太祖皇帝開創北宋,到徽宗已經是第八位皇帝,歷經160年左右,柴家所獲的丹書鐵券之事不但早已成為塵封的往事,或許,其效力也早已弱化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很有可能宋徽宗甚至都不知道或者不認可柴家所謂的丹書鐵券,只有柴家仍舊活在丹書鐵券“法力無邊”的夢裡。

    第二個原因:柴進肆無忌憚豢養刺配犯人觸怒了朝廷而不自知,高廉扳倒柴進的行為得到朝廷默許

    柴進聽罷,笑道:“兄長放心!遮莫做下十惡大罪,既到敝莊,但不用憂心。不是柴進誇口,任他捕盜官軍,不敢正眼兒覷著小莊。”

    宋江殺了閻婆惜,不得已而逃亡江湖,想到了江湖上傳聞已久的柴進柴大官人是“現世的孟嘗君”,便帶著弟弟宋清一起投奔柴進。柴進聽聞宋江所言,便笑著說出了這一段話寬慰宋江。這並非是柴進吹牛,也不是柴進臆想,當時柴進的確是收留和豢養了不少官府刺配的犯人,滄州的官府也奈何他不得。

    起先是林沖由東京刺配滄州,在柴進莊外的酒家聽店主人說柴進大官人招賢納士,便特意投奔柴進而來。柴進久聞林沖“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的大名,自是喜不自勝,對林沖便厚愛三分。待林沖棒打洪教頭,顯示了過人的武藝,柴進對林沖更是倍加關照。既贈送銀兩,又附上書信,讓林沖在滄州牢城營得到了關照。

    接著是武松誤以為在家鄉清河縣打死了人,逃到了柴進莊上避難,足足住了一年有餘。武松和成名已久的林沖不一樣,他只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後生,但柴進待他也不薄。武松初到莊上時,同樣受到了柴進好酒、好飯、好衣、好住的款待。武松嗜酒,酒性又不好,得罪了莊客,莊客在柴進面前沒少說武松的壞話。但柴進依舊留著武松在莊上住著,只是沒有從前那般盛意款待了。

    柴進喜歡結交江湖好漢,尤其是樂意收留和豢養刺配犯人,宋江、林沖和武松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宋江是江湖大佬,林沖是天下聞名的教頭,武松是流落江湖的後生。柴進為了能更好地招接江湖好漢,居然大張旗鼓地把廣告做到了莊外的酒家,讓店主人但凡見到刺配犯人就引薦到他莊上來。一年到頭在莊上豢養著三五十名這樣的犯人和好漢,這聲勢就足夠驚人了。

    “俠以武犯禁”,歷代統治者對於“孟嘗君”式的人物都是充滿了戒備之心和敵意的,柴進仗著祖上讓位之德而濫用特權,他一年到頭在莊上肆無忌憚地豢養著三五十名好漢,而且其中還有不少是刺配犯人,官府還不能干預,這不是和官府、朝廷作對是什麼?莫非柴進有造反之心?柴進此舉明顯觸怒了朝廷,而他卻毫不自知。或許,朝廷早就有收拾他的心了,所缺的只不過是一個由頭和機會而已。因而,極有可能高廉扳倒柴進的行為得到了朝廷的默許。

    第三個原因:高廉不知天高地厚,仗著有堂兄高俅撐腰,認為柴進的丹書鐵券不過是徒具其名而已

    高廉何許人?他的第一個身份是高唐州知府,這個身份沒有什麼了不起,知府雖然也算高官,但當時的知府也不少,沒有什麼稀罕的;高廉厲害的是第二個身份,他是東京殿帥府太尉高俅的叔伯兄弟,高俅是他的堂兄。高廉依仗高俅的勢力,在高唐州為所欲為。

    高廉有個小舅子叫做殷天錫,這個人年紀雖小,卻懂得仗勢欺人,他仗著姐夫高廉的權勢,在高唐州橫行無忌,四處害人。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高俅得勢,造就了為所欲為的知府高廉;高廉得勢,又造就了在高唐州橫行無忌的殷天錫。

    殷天錫聽人說高唐州有處宅子建造得好,帶著二三十名隨從來看了之後,便肆無忌憚地要把這宅子據為己有,而把宅子主人給轟出去。恰巧,這宅子的主人正是柴進的叔叔柴皇城。柴皇城也認為柴家是金枝玉葉,有先祖得的丹書鐵券庇護著,怎麼能容殷天錫這樣的人仗勢欺凌?

    矛盾就這樣激化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柴皇城被殷天錫毆打一頓,屈辱和憤恨讓柴皇城見到柴進後很快就去世了。殷天錫再次來到柴皇城宅子裡耍橫,被李逵一頓拳腳當場打死。柴皇城和殷天錫之間的矛盾,很快就轉化成了柴進和高廉的矛盾,而且,這矛盾已經白熱化了,結果就是高廉把柴進暴打一頓,關進大牢,給他戴上了死囚枷。

    很顯然,在高廉的心裡,這家裡藏著太祖皇帝御賜的丹書鐵券的柴進,早晚要一死以給他的小舅子殷天錫抵命。高廉為什麼敢這樣對柴進?一方面,就因為他堂哥高俅在東京殿帥府做太尉,高俅是徽宗皇帝的紅人,有這樣的堂哥撐腰,他高廉有什麼事不敢做?另一方面,是因為高廉對柴進所說的丹書鐵券壓根不放在眼裡,認為這丹書鐵券不過是徒具其名的過時玩意兒,能有什麼用處和效力?

    結語

    柴進與生俱來的富貴,仰仗於當年太祖皇帝御賜的丹書鐵券;柴進在江湖好漢心中高高在上的地位,也是仰仗於這丹書鐵券;柴進肆無忌憚地收留和豢養江湖好漢、刺配犯人,還是仰仗於這丹書鐵券。丹書鐵券就像柴進披在身上的老虎皮,看著威風凜凜、不可侵犯,誰都不敢招惹他。

    但令柴進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丹書鐵券到頭來竟然像是吹出來的泡泡一般,形同虛設,高唐州知府高廉只不過輕輕一捅,這泡泡就煙消雲散。泡泡破滅了,“小旋風”柴進的富貴命也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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