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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凡言凡語

    《路邊野餐》,它最初有一個更迷人的名字,來自葡萄牙詩人費爾南多•佩索阿,名字叫《惶然錄》。惶然,正是這部影片的感受。這種惶然讓很多人內心最柔軟的那部分,被深深擊中。但在擊中之前,主編阿郎丟擲去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話題——暴力。是的,沒錯!暴力,同溫情一樣,散佈於時間的不同層面上。

      在如夢一般的“蕩麥”,青年衛衛被一夥年輕人欺負,扣上水桶,站在馬路中央,陳昇下車走來笑話他。過去,陳昇混社會,跟老大哥花和尚。花和尚的小兒子先被人砍手,後被活埋,陳昇帶人把這事辦了,趕上嚴打,坐牢九年。現在,陳昇同母異父的兄弟老歪,甩給陳昇一句話:“我賣了兒子也不關你的事。”賣兒子,多麼可怕的事!

      暴力,同時間一樣,也有不同的層面。還有,文革,分開了老醫生和林愛人;還有,四五線城市的挖掘機、拆遷;還有,老人吹蘆笙、唱苗歌,年輕人只會流行音樂;還有,野人。

      當聊到青年衛衛與洋洋有沒有愛情時,飾演洋洋的郭月說:“一開始是沒有的,演著演著就有了,但現在用的那一遍是沒有愛情的,後面幾遍沒有用的有愛情”。

      而飾演青年衛衛的餘世學則說:“有些青梅竹馬的意思,在一個小村莊,有一個美女,對她有一種嚮往和愛慕,但觸不可及,又沒辦法做太多努力”。對啊,我們好像確實看不到洋洋對青年衛衛有太多感情。餘世學開玩笑補了一句:“那就是冷暴力。”

      畢贛說自己從小看港片長大,暴力存在於自己的電影記憶中,他知道型別元素會被大眾接受,比如槍殺、謀殺,它會情不自禁地寫進去,然後不斷破壞它。不斷破壞它,簡簡單單幾個字,便見出了畢贛與型別片導演的不同。不斷破壞後,影片的暴力逐漸消隱,成為背景,而前景中凸顯出來的,是愛,是情感,是打動人心的那部分。主編阿郎非常喜歡影片的態度,雖然看到了暴力,但影片始終對這片土地,這些人,充滿溫情。

      畢贛說,自己將時間分散在每一個層面。最隱晦的是《金剛經》文字。“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其次是老醫生和林愛人、陳昇與張夕、衛衛和洋洋,還有牆上、火車上的時鐘,攝影機機位運動和人物走位的軌跡。在這些散落的時間裡,人物之間的故事,更多勾連出關於愛、關於情感的部分。

      當主編阿郎問及三位演員最感動的段落時,在場的觀眾又跟著重溫了一遍影片的感動。

      郭月說:“我當時在洛迦諾看的時候,那是第一次哭,我當時是聽到衛衛的話,衛衛後邊的旁白,感覺最難過,就突然一下,從一種很愉快的感覺,變成一種很心痛的感覺。”

      餘世學說:“每次都一樣,片子看了好幾遍,第一次看最感動的是她(郭月)說的那個點,就是我騎摩托車,帶著陳昇,最後出去了,說的那段話,然後在洛迦諾看的時候,是升哥唱《小茉莉》的那一段,到這個時候是氣氛最好的時候。”

      陳永忠說:“最感動的是陳昇和張夕在髮廊裡面的那一段,還有洋洋在船上背導遊詞時,衛衛在另一邊,彷彿時空穿梭,也在背導遊詞,兩人在互動的時候。”

      這便是《路邊野餐》,他有技術故障,有製作上的瑕疵。

      畢贛對此做了一個比喻:“一顆寶石,滿是裂痕,充滿泥土,但還是一顆寶石“,但畢贛對自己有著更高的要求:“但泥土和裂痕就是不應該,下次就要避免掉!”

      但對於當前的中國電影而言,《路邊野餐》無疑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它有著完整的美學體系,更有著打動人心的部分,它用影像雕刻時光,讓情感在其中發酵。

      這是《看電影》常規舉辦的一次沙龍,但對影迷而言不失為一次盛會。銀幕之上、銀幕之下,時間仿若靜止,又仿若拉長,在忙忙碌碌中,借光影之詩,看到了時間,看到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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