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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陳廣逵

    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之我見

    成語“言必信,行必果”出自《論語·子路》第20章,子貢與孔子關於“怎樣做才能稱得上‘士’”的問答對話中。起初,我一直認為“言必信,行必果”是好的品格,而成語對此的解釋也確實是以好的品格看待的:“說話一定守信用,做事一定要辦成”。但是,由於《論語》中在“言必信,行必果”後緊綴的話是“硜硜然,小人哉”,所以多數釋讀中,都把“言必信,行必果”當作不好的品行看了。“言必信,行必果”究竟是好品行還是不好的品行,“硜硜然,小人哉”是什麼意思,確實需要推敲。

      《子路》第20章原文如下:

      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從原文看,子貢是在向孔子問“士”。

    “士”是中國古代社會中的一個特殊階層,與近代文化中的知識分子相近。在商周時代,士屬於貴族中的下層,是食俸祿的階層。到春秋時,它已經成了介於貴族與平民之間的一個階層,戰國時士的階層有所擴大,連有一點特殊本領的屠夫或雞鳴狗盜之徒也列入了士,這時計程車多不再享有俸祿,靠寄居於權貴者門下生存。

    《論語》中對於“士”多有論述,比如“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里仁》第9章)“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泰伯》第7章曾子語)

    很有意思的是,子貢問士的最後居然拉扯到比士身份高得多的“今之從政者”身上。“從政者”主要是卿大夫,士從政後也多成為卿大夫,他們從政之際就不能以“士”來看待了。由此可見,本章的“士”所指範圍很廣,遠遠超出了低於卿大夫、高於平民這個“特殊階層”的範疇。差不多和我們今天說的“有文化的人”相近了。

      子貢本是從身份標準出發來問“士”的,孔子卻是從品格角度回答的,所以子貢也就順勢問下去,進而聯絡到“今之從政者”。根據孔子的話,我們可以列出四個層次的“士”:一等計程車是從政能力強計程車,要做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二等計程車是賦閒計程車,應該做到孝悌,“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三等計程車為生計奔波計程車,是“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之人;“今之從政者”當屬“等外”之士——“斗筲之人”。

    現在回到“言必行,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上來。本章沒有出現“君子”的字眼,卻直接出現了小人。這裡的“小人”顯然不是品格敗壞、心胸狹隘之輩,因為他們比品質差、能力低的“斗筲之人”要好得多。正如前文說的三個層次,這“小人”頂多是因為身份低微而眼界不夠寬闊、見聞不夠廣博的小百姓。

    “硜硜然”是什麼意思呢?《論語·憲問》第40章中也曾出現了“硜硜”。

    子擊磬於衛,有荷蕢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既而曰:“鄙哉,‘硜硜’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則厲,淺則揭’。”子曰:“果哉,末之難矣!”

    硜,是堅硬的小石頭,兩個“硜”就是兩塊堅硬的小石頭,放在一起就會撞擊。“硜硜”實際是擬聲詞,“硜硜地響”。“鄙哉,‘硜硜’乎!”意思就是:“你啊,‘硜硜’地敲什麼呢!”

    本章中的“硜硜”其實也是源於“擬聲”用法,含有“硬梆梆、響錚錚”之意。因此我覺得把“硜硜然”直接釋成“響錚錚”“響噹噹”更合理些。

    《四書集註》認為:“硜,小石之堅確者。小人,言其識量之淺狹也。此其本末皆無足觀,然亦不害其為自守,故聖人猶有取焉。”大概由於《四書集註》對“小人”解釋的誤導,以往學者在解釋“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時,多對這裡“小人”抱歧視的態度。在解釋“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時,有人搬出了《孟子·離婁下》的話:“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來佐證“硜硜然小人”。其實孟子的話並不能否定孔子說的“硜硜然”是“響錚錚”的含義,而恰恰相反,說明此“小人”是與“大人”對應,並不是與“君子”對應的。

    “文、行、忠、信”(《述而》第25章)是孔子的教育內容,孔子反覆教育弟子“主忠信”(《學而》第8章和《子罕》第25章),他說:“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為政》第22章)他自己也終身踐行“信”,“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公冶長》第28章)就是自白。他強調“人無信不立”,治國取信於民是第一位的。在《顏淵》第7章中孔子說得非常明確:“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食”“兵”是人民創造的,有了取信於民,才能保障它們。還要注意孟子的“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惟義所在”。正是基於“惟義所在”,孔子也有“負盟”之舉,他在過蒲適衛時被迫與蒲人盟而“負”之,因為是“要盟也,神不聽”。為什麼偏要讓“硜硜然小人”在大事上糊塗,只管言行“必信”“必果”,“氣量狹小”“淺薄固執”呢?大人“言不必信,行不必果”與小人“言必信,行必果”有必然關係嗎?“大人”的“言不必信,行不必果”難道就是好品質嗎?況且憑什麼說“硜硜然小人”的“言必信,行必果”就不是“惟義所在”呢?“言必信,行必果”的人可能有“識量”“淺狹”的,但“言必信,行必果”不能算壞品格,身份低微的“士”能做到這點就不錯了。

      如上所述,應該正確合理地解釋“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這句話,還“言必行,行必果”這種好品格一個公道。 

  • 2 # 揚121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言出必行是小人的行為。”這裡小人與大人的來源是小宗與大宗,中國古代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妻子生的叫嫡子為大宗,妾生的叫庶子為小宗,大宗之人簡稱大人,小宗之人簡稱小人。為了減少對權力的爭奪,一般採用嫡長子繼承製:大人可以繼承權力和財產,小人一般只能繼承一些財產。因此大人擁有權力要為公共服務,必須權衡整體利益,義者宜也,不必拘泥於承諾,所以孟子說“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小人則關心私人權利,要求守誠信,言出必行。後人對大人與小人的概念做了擴充套件。

    舉例說明,古今中外都有保護個人財產的法律承諾,但對私產的保護都不是絕對的。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中猶太人要求守信用,但那樣就要割別人的肉,這當然是小人的行為。中國古代有楊朱,他的看法也是私產絕對動不得,拔一毫以利天下而不為,被孟子痛罵。美國蘋果公司以保護個人隱私為由,拒絕美國政府要求破解犯罪嫌疑人手機密碼,調查手機裡的犯罪證據,這當然也是小人。而特朗普任美國總統後,頻頻退出各種國際條約,也不是簡單的不講信用,是權衡國家整體利益的選擇。

  • 3 # 武俠哲學

    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論語·子路》)

    子貢問怎樣才能稱得上「士」。孔子所論,有三個層次。「行己有恥」是「其志有所不為」,「使於四方,不辱君命」是「其材足以有為」。人格才力都是頂級的,故而孔子從國家層面說。第二個層次,從宗族層面說。因為「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本立而才有不足,故次一級。再次一級,是個人層面說。「言必信,行必果」,是再次一級計程車。

    為什麼孔子對「言必信,行必果」不那麼認同呢?後來孟子說明白了:「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義所在。」

    「言必信,行必果」是一種具體行為層面的行為規範,但「言必信、行必果」本身不是目的,也不是一種終極的道德規則。人如果不能信以行義,而言必執信。行不能相時度宜,便是「硜硜然小人哉」了。《孟子集註》雲:「主於義,則信果在其中矣;主於信果,則未必合義。」如果一件事合乎「義」,那麼自然就包含「信」的要求。如果拋卻「義」而只執著於「信」,那麼所行就可能違背「義」。

    譬如你答應朋友做一件事,後來發現這件事是極大的壞事。你是不是依然「言必信,行必果」而不在乎會造成多大的損害呢?這時你的放棄,雖然是「言不信,行不果」,但卻合「義」,沒有人會指責你,反而會贊同你。這就是「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義所在。」

    《論語·憲問》中子貢問孔子說:管仲不能算仁人了吧。齊桓公殺了公子糾,他不但沒為公子糾殉死,反而做了齊桓公的宰相。孔子則批評道:管仲幫齊桓公稱霸諸侯,一匡天下,天下人都受了管仲的恩惠。怎麼能拘泥於匹夫匹婦的小信,就要殉死呢。

    孔子雖然不太認同「言必信,行必果」,但依然把這種人列為「士」,這種人是可以稱為「士」的,雖然只是最低一級計程車。所以孔子並不是對這種行為否定,他還是肯定的,只不過和「義」相比,孔子更強調的是「唯義所在」。

    司馬遷在《遊俠列傳》中說:「今遊俠,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其言必信,行必果,已諾必誠……蓋亦有足多者焉。」無論是「遊俠列傳」還是「刺客列傳」,體現的都是一種個人層面的義氣和風采。這也正對應了孔子所言士的第三個層次。司馬遷雲:「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而「蓋亦有足多者焉」。也正對應孔子雖強調「義」,但仍把「言必信,行必果」納入「士」的範疇,因為這種行為終究「亦有足多者焉」。

  • 4 # 易經符號邏輯預測學

    “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指的是勞動階層討價還價的樣子。言必信,是要求對方言必信,雙方誠信。行必果,自己一旦有行動付出就必須圖謀回報。果是果實。硜硜然,為了講理而爭論不休的樣子,語氣急促剛硬的意思。

    自己的言必信其實最大希望是別人言必信,行必果為一旦有所付出則希望有回報收穫。正因為這兩大行止形象,才用爭議論理時的“硜硜然”來概括形容,並道明小人階層身份。

    本人文章一向簡潔,語境全文讀者可參考其他網友回答。孔子三次階梯式回答,層層下賤,到了“小人”這一階,孔子仍評價為可以稱為士。“抑為其次”是仍可算為士之末座。直到最後,厭惡地否認“當今從政者”,並蓋論當時從政者“何足算哉!”才否定不合為士。

  • 5 # 建章君

    這種情況指的是那種沒有正確的社會倫理與正義價值觀,而以類似朋黨之間的規矩、江湖義氣準則或由固執性格使然的“言必信,行必果”。這種“言必信,行必果”未必就是君子的特徵。

    此句出於《論語·子路》,原文如下:

    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這一則講的是孔子的學生子貢與孔子在論“士”。先秦時期,諸侯大夫之下有一個比較廣泛的階層稱為“士”,士的特點是基本上沒有自己的封地,而只能憑本事從諸侯、大夫處討口飯吃,像我們一般熟知的平原君等戰國四公子,他們都廣泛養門客為其出謀劃策,這些門客都是屬於“士”這個階層。

    孔子的父親應該是位置較低的大夫階層,但孔子本人是非婚生子,其父親的爵位與土地都沒得繼承,只能勉強算是“士”這個階層。早年的時候,季氏曾宴請士以上階層,孔子與會,還被季氏掌政的家臣陽虎羞辱過,不認他為士。

    也就是說,士以上的階層在當時就都不算是平民了,就被認為是貴族了。而這一則裡的“士”就是通稱士以上的貴族階層,指的是地位方面的“君子”;但論的是所謂真正的“士”,也即具有高貴品行與能力者。孔子的答案是“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

    這樣的要求就太高了,子貢問次一等的,答案是“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

    而再次一等的是“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硜,堅硬的石頭相撞的響聲。“硜硜然”形容其“言必信,行必果”中帶有很大的“固執”成分,並不是有的然明瞭的價值觀。

    而再下一等的就連“言必信,行必果“都做不到,是反覆無常的“斗筲之人”,徹底的蠅營狗苟了。孔子說當時的為政者普遍都是這類人。

  • 6 # 石樂123

    只有小人才言出必行,真正的大人物都是出爾反爾的,虛偽的。

    孔子教育學生,不要當小人而言出必果。想要當大人物就必須虛偽,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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