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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龔柳輝

    陳玉成被俘原因很複雜,不僅僅是陳玉成年輕單純那麼簡單,起碼還有四個鮮為人知的原因。

    其一、太平天國內部相互不信任,各將領之間相互排擠,陳玉成必須拉攏和利用苗沛霖,他覺得就算不成功,也不至於被出賣,畢竟苗沛霖對清朝也是無信義可言

    太平軍能夠攻破清軍的江南大營,陳玉成部是立有首功的,蘇南地區攻取開始也是靠陳玉成和李秀成、李世賢齊心協力取得的。

    陳玉成當然要想在蘇南有一席之地,李秀成卻要把蘇南打造為自己獨家經營的管轄區。

    太平天國的將領越來越有軍閥割據的趨勢。隨著東王被殺、天京內訌,太平天國的天朝權力受到了削弱。到了後期,各個大小軍事領袖在戰爭實踐中都懂得有軍才有權,有軍才能不倒的道理。

    而擁有自己和家族固有的軍隊,必須要有供養軍隊的財賦、勢力範圍。李秀成直隸的軍隊經過殲滅江南大營、東下蘇常,沿途有了成倍的增長,於是他與陳玉成的矛盾也越來越突出。

    陳玉成必須拉攏和利用苗沛霖,他覺得就算不成功,也不至於被出賣,畢竟苗沛霖對清朝也是無信義可言

    苗沛霖是安徽鳳台人,秀才出身,原為塾師。1856年開始在壽州辦團練,以便對抗捻軍。

    次年又投靠清將勝保,官至道員。1861年反叛清朝,被太平天國封為奏王,次年暗投清軍勝保部,誘執陳玉成以獻。1863年他又再度反清,在蒙城被清軍僧格林沁部擊敗後,最終還是被陳玉成舊部所殺。

    可以說苗沛霖就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人,陳玉成估計也是想拉攏他,未必真正相信他,缺萬萬沒想到會被出賣,比較陳玉成也是一方諸侯,是有報復能力的,最後苗沛霖被陳玉成舊部所殺,就充分證明了這種報復力量是確實存在的。所以陳玉成才敢於以身赴險。

    所以陳玉成被出賣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其二、苗沛霖的勢力是清廷和太平天國之間的中間勢力,清廷和太平天國生死搏鬥的過程中,他必須左右逢源,陳玉成也非常清楚他不會效忠自己,但也絕對不會出賣自己,而效忠清朝,估計陳玉成去苗沛霖的地盤的初衷,也是逢場作戲而已

    苗沛霖崛起前,安徽北部淮河流域一帶,就是清代的潁州、鳳陽、泗州等府道所轄地域,這裡正是咸豐年間捻軍起義的發祥地,同樣,它也是苗沛霖勢力崛起的地方。

    陳玉成要遠征,想經營西北,從廬州北上,就必須要經過苗沛霖的勢力範圍。

    苗沛霖是清廷和太平天國之間的中間派,在清廷和太平天國生死搏鬥的過程中,他趁機謀取自身的利益,得以左右逢源而成長為一方諸侯。

    太平天國後期,犬牙交錯的兩淮地區,憑藉兩個政權對峙,生死相爭,從中也出現一批從中取利、左右逢源的軍事割據集團,有兵才有權。

    他們憑鄉里關係,趁亂世環境,據地稱雄,招兵買馬,組成了一個個以自己家族為主幹的軍事割據集團。此中最有力量、最有影響力的可以說就是苗沛霖勢力集團。

    據說安徽的翁同書也為拉攏苗沛霖,而保奏他為知府、道員。據統計,袁、翁和勝保專折保奏苗沛霖就有12次,使他由一個小秀才於5年之內,超擢為四川省川北道,二品頂戴,加布政使。但是清廷的拉攏,也並沒有令苗沛霖徹底歸降。

    1860年春,他隨袁甲三部的清軍一起,擊敗了捻軍,進而佔領了臨淮、風陽,可惜他只得到清朝布政使這樣的虛銜,由此心生不滿,就決定撤離火線,率部返回自己的地盤。

    不久,他就決定舉兵反清,投奔了太平天國,因此被洪秀全封為奏王。

    在陳玉成想借助苗沛霖勢力,為己所用之前,苗沛霖並沒有什麼忠誠可言,所以陳玉成覺得去苗沛霖那裡,機會和風險同在,一句俗話說得好,逢場作戲而已,本來就不指望可以成功拉攏苗沛霖,但是隻要能夠保持非敵對關係就行了。

    據說,苗沛霖生俘陳玉成,開始也未必決定向清廷報功,為己贖罪。他可能確實有與陳玉成合作之事,只是清廷脅逼太緊了,又透過勝保不斷地施壓,要他儘快立功贖罪而已。

    其三、安慶失守,苗沛霖可能覺得太平天國大勢已去,加之勝保對他有知遇之恩,又捨得出大價錢,來賄買苗沛霖,來誘擒陳玉成勝保對苗沛霖有知遇之恩,勝保為欽差大臣,督辦安徽軍務,苗沛霖築寨辦練,對抗捻軍,勝保稱苗沛霖是“奇才”,並奏封他為五品花翎

    當年太平軍林鳳祥、李開芳北伐,淮河流域貧苦農民也紛紛響應,結捻起義。

    豪紳們為保安全,集資籌糧,大辦團練以抗義軍。苗沛霖認為有機可乘,也向豪紳們獻策,他認為必築寨、積粟、治兵才能自保,由於他地位微賤,開始也無人理睬。

    後來,蒙城、潁上一帶的團練,遭到捻軍的沉重打擊,豪紳們才開始採納苗沛霖“築寨、積粟、治兵”的意見,居然推舉苗沛霖為“練長”。

    苗沛霖又派人聯絡潁上、蒙城等地的紳士,連圩設練,很快就形成以苗家圩為中心的連圩數十、擁眾數千的淮北實力派。

    與此同時,勝保為欽差大臣,督辦安徽軍務,以鎮壓義軍。苗沛霖築寨辦練,對抗捻軍的事,深得勝保欣賞。勝保稱苗是“奇才”,進而奏封他五品花翎。

    太平軍失守安慶,苗沛霖可能覺得太平天國大勢已去,又因為勝保對他有知遇之恩,苗沛霖才暗投清將勝保,進而想出賣英王陳玉成。

    其四、苗沛霖老謀深算,投其所好,派人信誓旦旦地對陳玉成說,願意先出兵30萬,一起攻打河南的汴京,這才誘騙陳玉成進入了圈套

    陳玉成被迫退守廬州,陷入極端艱難的境地。他外有湘軍大兵壓境,內受天王洪秀全的嚴厲責難和處罰。

    但陳玉成向來意志非常堅強,沒有被眼前的困難所嚇倒,依然忠心耿耿地為太平天國竭心盡力。

    陳玉成認真分析形勢後,認為太平軍死守天京是沒有出路的,只有北上攻取河南,將戰場移向清朝的統治區,才能真正保衛天京的安全。

    1861年冬,他曾經分兵四路開始北伐。與此同時,曾國藩的湘軍已完成了對廬州的嚴密包圍。於是,陳玉成決定以退為進,先退出廬州,進而再與北伐軍各路將領會師河南。

    陳玉成之所以拒絕部屬的勸阻,堅持赴壽州,主要還是陳玉成有意離開廬州,想出安徽,赴河南、陝西去開疆拓土。

    苗沛霖也就投其所好,進而設法誘騙陳玉成進入圈套。

    據《被擄紀略》記載,苗沛霖派遣心腹假扮成乞丐前往廬州,乞丐手執竹杖,節節都打通,最下面留二節,用黃緞一方上面都是蠅頭小楷,其諂諛英王之話,簡直無以復加。

    苗沛霖在信裡還對陳玉成說,太平軍圍攻潁州已失敗,陳得才和馬融和、張洛行已西走,不能回援,囑其早作打算。陳玉成此時此刻,所有外援都斷絕,只有北上河南方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事實上,當時的廬州城已經被清軍四面合圍,城裡只有三個月存糧,但油鹽俱缺,久守無援,亦非生路,陳玉成也考慮固守會重蹈安慶覆轍,蓋廬州更非安慶,孤懸敵後,更無來援也,唯一出路只能是突圍。突圍指向何處?

    苗沛霖反覆無常,對太平天國和清方都不講信義,但陳玉成覺得還是有五成信賴,雖然不能做永遠的協作者,短期聯手還是可能的。

    據說陳玉成憑此想法,與其幕僚商議:還請左輔施大人、右弼殷大人,二人皆奇才,來商議此事,施大人說:苗沛霖真有韜略,非到壽州不可。殷燮卿則認為:苗沛霖已投勝妖,此人反覆無常,誠小人。

    綜上所述,太平天國內部相互不信任,各將領之間相互排擠,陳玉成必須拉攏和利用苗沛霖,他覺得就算不成功,也不至於被出賣,畢竟苗沛霖對清朝也是無信義可言。

    苗沛霖的勢力是清廷和太平天國之間的中間勢力,清廷和太平天國生死搏鬥的過程中,他必須左右逢源,陳玉成也非常清楚他不會效忠自己,但也絕對不會出賣自己,而效忠清朝,估計陳玉成去苗沛霖的地盤的初衷,也是逢場作戲而已。

    安慶失守,苗沛霖可能覺得太平天國大勢已去,加之勝保對他有知遇之恩,又捨得出大價錢,來賄買苗沛霖,來誘擒陳玉成。

    苗沛霖老謀深算,投其所好,派人信誓旦旦地對陳玉成說,願意出兵30萬,一起攻打河南的汴京,這才誘騙陳玉成進入了圈套。

    所以,陳玉成被苗沛霖誘捕犧牲的原因,不僅僅是陳玉成年輕單純那麼簡單,起碼還有上述四個鮮為人知的原因。

  • 2 # 趙燕雲

      說陳玉成被苗沛霖誘捕不一定準確。陳玉成雖時年僅二十六歲,但已參加太平軍十年有餘,身經百戰,少年成名。

      陳十八歲時即在奇襲武昌中建立首功。後參加力拔清軍“江南大營”戰事,率部激戰四晝夜,迫使清軍統帥向榮敗逃丹陽,後自縊而死。之後,又與李秀成共救瓜洲,克揚州。摧垮清軍江南大營,解除威脅天京長達三年之久的肘腋之患,使太平天國在軍事上處於全盛時期。

      1858年,年僅二十二歲的陳玉成再與李秀成合作在三河鎮之戰逼迫清悍將李續賓自殺;1859年初在安徽官亭大敗清安徽巡撫李孟群,並生擒李孟群;後又在安徽三次擊敗清欽差大臣勝保軍。

      此年夏二十三歲的陳玉成被封為英王,與李秀成成為太平天國後期最具盛名的將領。

      接著在當年10月擊敗清總兵馮子材部,解六合之圍。11月與李秀成聯合進攻浦口,毀清營五十餘座,擊斃清提督周天培。因安慶告急,率軍西上。

      1860年5月又與李秀成,楊輔清部大破江南大營。此後與李秀成迅速佔領江浙大部分地區,江南清軍幾乎全部瓦解,清將和春等絕望自殺。

    胡林翼曾稱:“賊中精銳,只四眼狗(陳兩眼下有痣,遠望如四眼)一支耳,他何足慮耶!”

      戴德堅《蓬萊館尺牘》說他“兇狡傑出,善摧大敵”,“近世罕有其匹”。

      方玉潤在《星烈日記》中驚呼:“此賊不滅,兩湖未能安定”。

      刀口餘生在《被擒紀略》中,說他“威名震天地,是天朝第一個好角色”。

      《清史稿·洪秀全傳》說:“玉成兇狠亞楊秀清,而戰略尤過之”。

      所以說實非年輕單純而能論,有時評價人物也絕不能以年齡論。

      1861年安慶失陷後,陳玉成退守廬州,“請命自守”,並派扶王陳得才、遵王賴文光等遠征豫陝,“廣招兵馬,早復皖省”。陳玉成打算分兵掃北,“由汴梁直取燕京,共歸一統”。但此時他的處境十分困難,外有敵軍多隆阿部進逼,內有天王洪秀全的嚴責革職處分。

      同治元年(1862年)春,因扶王陳德才等率師去陝西等地招兵,廬州守軍兵單被圍急。此時原太平天國奏王苗沛霖書信陳玉成去壽州。

      關於苗沛霖聯絡陳玉成去壽州,歷史上多以誘騙定論。徐州一個名叫趙雨村(也作“刀口餘生”)少年讀書人,曾被擄入太平軍中,著有《被擄紀略》,其中有生動的記述:

      苗沛霖著一乞丐執竹杖,節皆打通,下留二節,用黃緞一方上皆蠅頭小楷,其諂諛英王之話,至極無以復加。內求英王到壽州,他幫四旗人,一旗三十萬人,攻打汴京。且雲孤城獨守,兵家大忌。以英王蓋世英雄,何必為這股殘妖所困。英王常雲,如得汴京,黃河以南大江以北,實可獨當一面。苗來此信,恰合心思。遂請左輔施大人、右弼殷大人,二人皆奇才,商議此事。並雲:“苗雨三真有韜略,非到壽州不可。”殷燮卿答曰:“聞苗雨三已投勝妖,此人反覆無常,誠小人之尤者。依愚見,萬不宜去。”英王沈吟半時,雲再談。

      次日又請六部及各同檢商議到壽州,皆雲不相宜。戶部孫大人云:“與其到壽州,不如迴天京見天王后,重整旗鼓,何患殘妖不除也。”英王大聲曰:“本Quattroporte自用兵一來,戰必勝,攻必取。雖虛心聽受善言,此次爾等所言,大拂吾意。於是絕不復議。

      實則作者是在1861年安慶保衛戰之後被擄到英王所部,其在廬州失陷後實際年齡疑似不足十六歲。只是遠遠跪著見過騎白馬的英王一次。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核心機密和細節?那隻能是他後來在陳玉成被俘後根據流言綜合而成。

      陳玉成被俘的資料,有袁甲三奏和勝保奏兩種說法。勝保奏說17日陳玉成一入城,發現不對,苗沛霖的侄子苗景開立馬下令抓人。19號勝保得到的稟報。袁甲三奏說17日陳玉成入城,苗景開每日給飯養之,一邊請示苗沛霖,19日得到苗沛霖的信才抓的人。

      《中興將帥別傳。多隆阿傳》:“玉成走投練總苗沛霖,入壽州,公潛將追之,距城四十里,逼獻陳酋。沛霖不得已,囚玉成解前督師勝保營,誅之。”

      而清將勝保奏摺中隻字未有苗沛霖設計之事。勝保為了給自己表功兼給苗沛霖開脫,如有此舉肯定不會不說。

      所謂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也有史料證明(如曾國藩的信)在進北攻南時,李秀成就曾與苗沛霖聯合過。

      當是時,利益最大化才是考慮的砝碼。

      陳玉成走壽州,正是因為這種利害關係。當時情況下,與苗聯合是一條路子,或者說是一條迫不得已之路。苗沛霖朝三暮四首鼠兩端藉機自立的性格在清軍和太平軍兩邊都是有名的,選擇和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合作絕非一個無中生有的欺騙能成功。

      此時陳玉成正需要利用苗沛霖的人馬重振旗鼓,而苗沛霖也想利用陳玉成的能力和威望來實現自己的野心。

      這才是陳玉成覺得苗不能騙他的原因,而且以其閱歷雖年輕並不意味著會輕信苗。個人揣測,弄不好還有趁機做掉苗的後手,只不過苗太狡猾。亂軍之際,不可以常態度之。

      注意《中興將帥別傳。多隆阿傳》中這麼一段:“玉成走投練總苗沛霖,入壽州,公潛將追之,距城四十里,逼獻陳酋。沛霖不得已(注意,是不得已),囚玉成解前督師勝保營,誅之。”

      我認為這比較中肯,也就是苗當初確實想借助陳玉成,但後來形勢突變,清軍威逼,只好出賣犧牲陳玉成保全自己。這也符合其一貫性格。

      《被擄紀略》載:苗將英王陳玉成上來。英王上去,左右叫跪。陳玉成大罵道“爾勝小孩,在妖朝第一誤國庸臣。本Quattroporte在天朝是開國元勳,本Quattroporte三洗湖北,九下江南,爾見仗即跑。在白雲山踏爾二十五營,全軍覆滅,爾帶十餘匹馬抱頭而竄,我叫饒你一條性命。我怎配跪你?好不自重的物件!”勝保想以榮華富貴來誘降,陳玉成喝道:“大丈夫死則死耳,何饒舌也!”

      1862年6月4日,陳玉成於押解進京途中被凌遲於河南延津,時年二十六歲。

      陳死前怒罵苗沛霖:“爾權真是無賴小人!牆頭一根草,風吹兩面倒;龍勝幫龍,虎勝幫虎,將來連一賊名也落不著。”

      並言:“吾今日死,苗賊明日亡耳!”

      陳玉成臨死之際仰天長嘆:“太平天國去我一人,江山也便去了一半。”

  • 3 # 陶短房

    陳玉成死時年紀25歲,當兵已經11年半,當丞相以上的高官獨當一面也有9年,年輕固然年輕,如果真那麼單純,能在內有黨爭、外有強敵,邊上還有豬隊友的情況下活到太平天國壬戌十二年(清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麼?

    陳玉成之所以能被苗沛霖誘捕,原因是複雜的。

    被裹脅在陳玉成軍中、雖然傾向清方但對陳個人有濃厚好感的趙雨生晚年回憶陳玉成從廬州北上前其幕僚的私下議論,說“英王得意時想怎樣就怎樣,失意時走一著錯一著”,自從西征“圍魏救趙”失敗後,他就陷入“走一著敗一著”的惡性迴圈:直接解圍碰上剋星多隆阿(曾國藩曾總結,陳玉成和李秀成分別有一個清方剋星,即多隆阿和鮑超,彼此戰法相剋);去打武漢圍魏救趙,結果安慶這邊曾國藩看破把戲死活不退,鄂州那邊李秀成東兜西轉遲到半年,等李秀成到了他自己又性急撤回安慶直接解圍,到了發現留在安慶城外赤崗嶺的絕對精銳劉瑲琳、李四福等四壘全軍覆沒,然後他心態失衡,利用“奉旨令專征剿”的全軍指揮權把大半個太平天國的軍隊千里迢迢弄到安慶絞肉機送死,還把李秀成留在皖北的女婿黃金愛、愛將吳定彩也坑了(黃金愛坑個半死,吳定彩直接坑死了),這場敗仗首先搞壞自己心態,其次影響自己威信,第三讓太平天國實力受損,更麻煩的是還把各路神仙得罪了個精光(原本的盟友洪仁玕反目成仇,那個胖子可是記仇的;李秀成說最難聽也是敬而遠之;陳坤書縮得遠遠;本來勉強算部下的吳如孝、黃文金遠遠脫離;被他破口大罵的林紹璋躲得遠遠;皖南諸將惹不起躲得起)……陳玉成少年得志,一路順風順水,巨大的反差讓他很難接受和適應,因此情緒更容易激動、脾氣也更大。他離開安慶後不顧部下勸阻硬要去湖北河南招兵,結果一塌糊塗只能退回廬州,在廬州又不顧“氣場”變化和朝中權貴吵架,結果已因安慶失陷削弱信任的洪秀全輕易聽信“沈真人”(歙縣道士沈桂)讒言把他撤職(撤去專征剿職務,保留王爵),讓他威望和號召力進一步受損。

    受到這第二次打擊後陳玉成顏面盡失,更不願回到天京受氣,而急於靠自己力量開啟新局面,從而重新令天王和同僚、部下恢復對自己的高看。為此他接連將所剩軍隊中的幾支主力遠遠派到赤地千里的北方,先是派馬融和、倪隆懷、邱遠才等部去淮北,然後又讓陳得才、賴文光、梁成富、藍成春部北上,和捻軍張樂行等聯合攻打潁州府(阜陽),之所以要這樣做,是根據多年老經驗,想利用兩淮捻黨和地方武裝多如牛毛、清軍勢力虛弱的優勢獲得新的地盤,恢復部隊戰鬥力。

    苗沛霖原本就是陳玉成在皖北部下的一個棋子,他不僅曾幫助苗攻打壽州報仇,而且保舉其封王、讓天京賞賜美女,還派親信琳天安餘安定常駐壽州聯絡,苗在破壽州後一度聲勢浩大,而經營北方正合不想往東靠近天京的陳玉成心意,因此與其說苗沛霖騙術高明或陳玉成幼稚,毋寧說在喪失天京信任和太平天國友軍人和後,陳玉成主觀上願意相信任何契合其“北方發展戰略”的“正能量新聞”。

    但時過境遷,此時皖北不但原先的英翰、袁甲三部清軍戰鬥力穩步上升,勝保大肆招降納叛,而且僧格林沁部也已經來來去去了一個回合,捻軍的團結因“劉餓狼事件”大大削弱,而苗沛霖則在察覺“發、捻勢衰”後又開始跟勝保眉來眼去,更重要的是,皖北連年戰禍,早已是赤地千里,如果說苗練這樣的地頭蛇和清軍這種後勤系統完善的軍隊還能維持在這一地區久戰,基地萎縮、主要靠就地取給的太平軍只能成為兩淮的匆匆過客,馬融和、陳得才兩路大軍先後在兩淮站不住腳,前者隨張宗禹、陳大喜捻軍去了河南,後者乾脆一路跑到陝南漢中去了,這樣一來匆匆撤出廬州府的陳玉成就成了孤注,哪怕苗寫信給他時還沒有起意賣他,這會也會歹念陡生了。

    說到底,陳玉成在安慶戰敗前後的負氣和心態失衡,導致一系列誤判和連鎖反應,而洪秀全的涼薄則讓他處境更尷尬、也更不願在廬州危急後東投天京(那多憋屈,而且弄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寧願去賭一下苗沛霖的人品(反正賭輸了同樣不過一條命,萬一贏了就能重振雄威並且在天王和同僚面前揚眉吐氣),而他安慶之戰中的損人不利己和糟糕的脾氣,更讓其它友軍都不願冒險來救(只有遠在常州的陳坤書念及同宗之誼象徵性地動了一下),結果當清軍合圍、廬州不保,他不賭也只好冒險一賭了。

    本來,他還想著有陳得才、馬融和兩部和張樂行捻軍接應,餘安定在苗軍中,自己不會吃虧,但他匆匆突圍,不知道陳、馬遠走,張樂行元氣大傷,餘安定早被苗沛霖收買,從趙雨聲的回憶文字可知,他在突圍時仍然部署從容(故意弄兩個戲班子對臺唱戲迷惑清軍),但一出城就亂了套,幕僚團隊完全失散,扶老攜幼的幾萬人馬也只剩下三四千人,等到了壽州城外其實已是喪家之犬,除了苗練,附近只有張樂行一支友軍,且不說張此時的戰鬥力何等虛弱,這位臨死都罵“長毛待人不好”的捻軍總頭領、“大漢盟主”,曾兩次被清廷招撫的前宿州衙役,就一定不會拿陳玉成賣個好價麼?

  • 4 # 我所思兮在漢陽

    安慶的失守,讓陳玉成丟失了根據地,已經無處容身。安慶的失守讓陳玉成失去了極度忠於他的骨幹部隊劉創琳的小右隊。失去了忠心耿耿的步兵小右隊的陳玉成帶著雜牌部隊騎兵小左隊去壽州見苗佩霖。被苗抓獲後小左隊即倒向苗。如果是小右隊跟在陳玉成身邊苗佩琳未必敢動陳玉成,但歷史沒有如果,陳玉成帶著不忠心的小左隊,即使苗佩霖不設計抓他,他在安徽也難有作為。為什麼?因為太平軍此時已經喪失了目標。清的戰略很明確,武昌,九江,安慶,南京。順流而下,以上擊下。目標很明確,又有全國的資源可以呼叫。在此局面下內部不團結,外部各列強不支援,陳玉成和太平天國的滅亡只是時間問題。苗佩霖不抓他,還會有李佩霖,張佩霖。

  • 5 # 雁小驢

    在太平天國之戰中,陳玉成是最年輕有為的將領。他14歲從軍,25歲就義,十一年的生命燦若櫻花。然而,陳玉成也和櫻花一樣,在盛極之時凋落在了壽州。

    人們扼腕少年英雄早逝的同時,也在默默凝視著兇手。

    苗沛霖,就是殺死英王的元兇。

    然而,苗沛霖雖然對陳玉成下了最後的黑手,但二人之間並非沒有相濡以沫的蜜月期。

    1862年,也就是同治元年的春天,四封書信送到北京,並被呈遞到總理軍機大臣議政王弈訢的案前。看罷,他不禁拍了桌子。

    四封信有三封是陳玉成手下餘安定寫給親戚和上級的,一封是苗沛霖寫給陳玉成的。究竟是什麼令弈訢大發雷霆呢?自然是他被信中大秀恩愛的畫面虐到了。苗陳二人雖然一個是清朝二品的官員,一個是長毛的大頭領英王,卻好的蜜裡調油,你儂我儂。

    苗沛霖親自接待陳玉成手下的重要將領陳得才、馬融和不算,還給陳玉成送來了糧食和製造火藥的原料。為了投桃報李,陳玉成親自為苗沛霖討來了太平天國的王位,並送給他數位王娘。

    所以說陳玉成走壽州,絕不是年輕幼稚,而是兩人間有著極深的淵源。

    不過,陳玉成在歷史上一直走著單純路線,送美女一事和他的畫風實在不搭,倒是不免會令人想起另外一位太平天華人物李秀成來。

    其實,陳玉成拉攏苗沛霖,與李秀成拉攏李昭壽性質是一樣的,都是自身勢力微弱時聯合地方豪強。不止他倆,曾國藩以客軍身份在江西時也拉攏過一個名叫彭壽頤的地頭蛇。陳玉成拉攏苗沛霖只拿出空頭王位和美女,李秀成可比他捨得下本錢。當年,李秀成地盤很小,僅限於天京周邊,但他硬是把一個分量極重的滁州送給了李昭壽,說是傾城之戀也不為過。

    然而,最終結果是李昭壽背叛了李秀成,還使出反間計,挑撥李秀成與洪秀全的君臣關係。當時,李秀成守浦口,洪秀全中計後嚇的封鎖江面,斷絕了對浦口的接濟。

    然而,聯合豪強風險雖大,但在己身弱小的情況下,卻是不得不為。早在1857年3月,陳玉成曾經聯絡過苗沛霖,只不過人家沒有理會而已。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苗沛霖與陳玉成走到一起,並開始了一段蜜月期呢?

    我們先從苗沛霖這個人說起。

    在太平天國之戰中,1798年出生的苗沛霖與駱秉章、曾天養都屬於年齡最大的那一掛——90後。看罷他的歷史,總令我不禁想起另外一個人——洪秀全。因為苗沛霖與洪秀全一樣,都是塾師出身,科舉之路也都走的頗為不順,最終二人也都造了清朝的反。苗沛霖比洪秀全還強一點,那就是他考中過秀才。不過,90後的苗沛霖比起10後的洪秀全顯然在壯志未酬的痛苦中煎熬的更久。

    苗沛霖出生於安徽鳳台,此地屬於淮北,自來便是捻軍出沒之地。太平天國定都南京後,捻軍更是開始了風起雲湧的活動。不過,苗沛霖並沒有參加捻軍,而是辦起團練,和造反者唱起對臺戲,開始了剿捻、剿太的營生。

    不久,他投靠了滿人欽差大臣勝保,藉機發展自己的勢力,在幾次大敗捻軍之後,苗沛霖青雲直上,從一個窮秀才升為清廷加布政使銜的二品官。與此同時,他慢慢培養出一支苗家軍,並開始了割據一方的歲月。

    一般來說,普通人到了苗沛霖這種地步已經今生何求了,然而,苗沛霖志向遠大,他是不會為一個二品官滿足的。他生活極為儉樸,發跡後很少吃肉,卻把錢財都賞給了手下,藉此拉攏人心。“皇帝本無種,男兒當自強。”苗沛霖一直在等待一個實現自己皇帝夢的機會。

    1861年2月,苗沛霖突然一反常態,他派人聯絡捻軍的張樂行龔德樹,太平天國的陳玉成,向這些交戰多年的敵人主動遞出了橄欖枝。

    苗沛霖為何會這麼幹呢?主要原因是1860年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英法聯軍打入北京,咸豐逃往了熱河;另一件是太平軍二破江南大營,並順利攻取了蘇常。苗沛霖認為,天下已經大亂,實現自己王圖霸業的機會來了。

    苗沛霖是以剿捻起家的,張樂行、龔德樹包括陳玉成都吃過他不少苦頭,但苗沛霖放出求和的訊號,他們還是放下的仇怨,為了共同的反清大業坐在了一起。

    要不說小孩子才分對錯,大人間只談利益。

    之後,便是苗沛霖與捻軍、太平天國長達一年多的蜜月期,可以說三家雖然同床異夢,卻也舉案齊眉。

    然而,苗沛霖想在亂世渾水摸魚,但局勢還是逐漸向有利於清政府的方向轉化著。

    1861年9月5日,陳玉成的大本營安慶陷落,太平天國的勢力大減。同年11月2日,北京條約簽訂,清政府與列強達成了協議,穩定了國際局勢。

    行文至此,我們按下苗沛霖不表,再說一說陳玉成。

    安慶保衛戰之後,陳玉成退到了廬州,何去何從,擺在他面前的其實有上中下三條路。我們逐條說一說:

    下策是困守廬州,等待援軍。

    廬州城十分堅固,在冷兵器時代,防守一方有著天然的優勢,而且,陳玉成離開廬州前,城中的糧草足夠支撐兩個月。所以說,廬州並不是被以湘軍將領多隆阿為首的清軍攻破,而是陳玉成主動撤離的。繼續守城,並不是不可能。然而,援軍遲遲不來,繼續守下去勢必會與當年的安慶落得同樣的下場。陳玉成捨棄了下策。

    中策是回到天京,與大本營靠攏。

    事實上,天京方面並沒有放棄救援陳玉成和廬州。就在他撤出廬州的一個半月前,洪秀全曾經派陳坤書、洪春元等四王自天京下關渡江,前去援救廬州。誰知被李昭壽在浦口攔截,救援行動並未成功。

    然而,天京值得陳玉成回去嗎?我們來看一看廬州陷落前天京的情況。

    自安慶保衛戰之後,湘系和非湘系的清軍從東西兩方步步緊逼,截止至陳玉成退出廬州前,以縣為單位,太平天國之前在皖北的佔領地除了一個廬州,全部淪陷,無一倖免。長江江面遊弋著湘軍的水師,沿江據點太平天國只控制著一個蕪湖。

    有圖有真相畫一下:

    太平天國曾經有過無比強大的水師,卻早在楊秀清時代便已經凋零。為了與敵人一競短長,陳玉成發展出強大的騎兵部隊,即使在安慶保衛戰那樣惡劣的條件下,他也設法保全了下來,迴天京顯然不利於他的兵種作戰。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上策了。

    事實上,英王的上策早在撤離廬州前便開始實施。那就是向河南陝西一帶發展。為此,他一面派出自己的手下大將陳得才、梁成富、賴文光、藍成春進軍陝西;一面派出親信馬融和聯合捻軍張樂行等攻打潁上。

    我們可以看一看地圖,在陳玉成離開廬州前,陳得才部到了陝西西安附近的孝義廳。

    很顯然,即使是上策,陳玉成也做出了兩手準備,並把更大的一注押在了陝西。從陳得才部取得的成果看,也是成功的。

    我們再看一看英王上策中的另外一部分——馬融和。

    早在1862年1月,馬融和便聯合捻軍攻打潁州。苗沛霖大力支援,出錢出力,甚至把自己的地盤潁上讓出來,作為聯軍進攻的大本營。然而,冷兵器時代的攻城戰你知道的,是打來打去打不下來。與此同時,控制了整個皖北的清軍開始向潁州方向集結了。

    於是,苗沛霖寫信給勝保,要求“反正”。3月初,苗沛霖倒戈,4月1日,他會合勝保的大軍,與潁州守軍裡應外合,把圍城的捻軍和太平軍殺了個大敗。

    至此,陳玉成與苗沛霖的蜜月在背叛與炮彈中結束了。然而,經過了一個半月,困守孤城的陳玉成知不知道呢?

    據我看過的史料,有知道和不知道兩種說法。不過,陳玉成即使知道又能如何呢?一切都是未知,而皖北腹地早已被清軍全部佔據卻是已知的。

    陳玉成離開了廬州,他計劃在苗沛霖的壽州歇一歇腳,然而再尋找部下與之會合。

    1862年5月12日夜二更,陳玉成撤出廬州,15日晨,他來到壽州城外的5裡的東津渡。經過清軍兩天兩夜的追殺,此時陳玉成的身邊只有小左隊兩千多人了。不過,他們是英殿精銳中的精銳,有他們在,陳玉成就不愁沒有翻盤的機會。

    下面,我就講一講陳玉成被俘的兩大關鍵:

    第一、苗沛霖未必欺騙了陳玉成。

    有關苗沛霖欺騙陳玉成的源頭在哪裡呢?

    答:刀口餘生的《被虜紀略》。其中是這樣說的:

    苗沛霖派人來到圍城中的廬州,花言巧語請陳玉成到壽州來,商議共同攻開啟封的大計。苗沛霖還說,他可以出120人幫助英王。陳玉成聽到後心動不已,所以不顧眾人的反對來到壽州,最終被苗沛霖抓獲。

    刀口餘生的爆料準不準確呢?我們看一看他的情況。

    刀口餘生是河南光山縣人,原本與陳玉成風馬牛不相及。然而,在安慶保衛戰中,陳玉成為了儲存實力,把小左隊的馬融和、王宗陳玉龍,亮天義藍得功三隊共兩萬餘人安置在了與主戰場相距甚遠的德安、棗陽和隨州。到了安慶保衛戰後期,這三隊人馬奉命回救皖北,取道河南,經過光山縣,順手把十幾歲的刀口餘生抓了壯丁。

    於是,自1861年8月29日至1862年5月12日,刀口餘生一直在英王的軍中渡過,他把所見所聞記錄下來,便是《被虜紀略》。

    刀口餘生是個小兵,無從接觸高層機密。苗沛霖手下全部人口加起來也不到120萬,苗沛霖又怎麼會用這種刀口餘生聽到不明覺厲,陳玉成聽到只有嗤之以鼻的謊言騙明白人呢?所以說,苗沛霖幫120萬人云云,當出自陳玉成一方的宣傳,目的就是為了穩定廬州的人心。

    接下來,我們再看一看陳玉成被俘前後的時間。

    1862年5月15日7點-9點,陳玉成率手下小左隊騎兵精銳2000餘人來到了壽州城外5裡的東津渡,旋即入城。然而,苗沛霖並沒有在壽州,而是在一百多里外的潁上江口集,是苗沛霖的侄子苗景開接待了來客。英王在壽州安然無恙過了兩天半,17日的5點-7點苗景開動手抓人。

    試想,如果苗沛霖早已佈置下一個騙局,他即使不在當場指揮,也會早做抓捕的安排,以免夜長夢多。然而,當陳玉成來到壽州時,苗景開是完全懵逼的狀態,他不得不向叔父請示後,才展開了抓捕行動。

    那麼,苗沛霖為何要這麼幹呢?

    後來,湘軍方面說是多隆阿的大軍在後,苗沛霖迫於形勢才不得不為之。然而,這只是苗沛霖抓陳玉成原因中很小的一部分。正如我在前面說的,苗沛霖志向遠大,他的終極理想是取代清廷當皇帝。既然要與清廷為敵,就需要聯合一切能聯合的力量。之前,馬融和張樂行圍攻潁州,苗沛霖在背後戳了一刀,把張樂行團團包圍。卻還是在最後放了網開一面,讓張樂行逃走了。

    陳玉成來到壽州,苗沛霖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選擇讓陳玉成離開的。大家留得一線,日後也好見面。然而,陳玉成有一件寶物令苗沛霖動心不已,向陳玉成下黑手也只是他為了得到那件寶物的副產品。

    寶物就是英王之著名小左隊。

    在安慶保衛戰之前,英王手下有兩大精銳,一是小左隊,是無敵的騎兵,騎在馬上打槍依舊保持了極高的準確度;一是小小右隊,以步兵為主,人員多為兩廣和湖南的老兵。然而,如果pk戰鬥力,自然是騎兵更強一些了。

    陳玉成到了壽州,身邊的人馬不多,只有2000多人,是小左隊的精銳。日後苗沛霖造反,手下被曾國藩鄙夷為烏合之眾,卻對替苗沛霖賣命的小左隊讚不絕口,稱其指揮佈置頗有法度。苗沛霖缺少的這樣的人才,因此見色起意,為了搶走小左隊,他對曾經相親相愛的陳玉成下了黑手。

    苗沛霖抓了陳玉成,造成了英王之死。然而,大敵當前,太平天國能為陳玉成報仇嗎?後來,苗沛霖造反,雙方還展開了密切的合作。苗沛霖唯一獲得的懲罰,也就只有後世的罵名了。

    最後,我們說一說小左隊。

    可以說,小左隊是導致陳玉成失敗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又是英王生命的終結者。

    安慶保衛戰時,陳玉成為了儲存實力,把小左隊為首的兩萬多人安置在了湖北北部,與主戰場脫離,導致大批戰鬥力低下的援軍無法衝破多隆阿的馬隊來到安慶。為了接來援軍,陳玉成不得不把小右隊為首的四壘安置在了集賢關外,最終導致了小右隊的全軍覆沒。至此,安慶的陷落不可逆轉,英王的失敗也由此展開。

    苗沛霖為了得到紅顏禍水小左隊抓捕了陳玉成,那麼,小左隊是如何反應的呢?

    馬上投降了苗沛霖。

    苗沛霖抓人是在陽曆5月的5-7點,天還沒有黑。即使偷偷把人送走,如果小左隊不答應,第二天照樣可以去江口集搶人。然而,陳玉成的部下沒有因主帥被抓展開過任何營救,之後則開始了為苗沛霖賣命。

    小左隊為何對主帥的生死漠不關心,原因要從他們的兵源上探查。

    早在楊秀清時代,太平天國就一直想訓練出一支屬於自己的騎兵,結果很不理想,參加訓練的兩廣人湖南人噼裡啪啦從馬上掉下來了。很顯然,這些人種就不適合騎馬。在晚清,騎兵產地一是滿人控制的東三省蒙古,二就是兩淮。後來,捻軍縱橫數省,靠的就是騎兵。

    陳玉成採用拿來主義,從捻軍中挖掘了不少人才,組成了小左隊,這也是後來張樂行被俘後說“他們待人不好” 的主要原因。

    所以說,小左隊的忠誠度是遠遠不如死在集賢關的小右隊的。試想,如果陳玉成當年不是因為一己之私,在安慶保衛戰中作為一枚閒子把小左隊藏在了湖北北部,身邊是忠誠度極高的小右隊,苗沛霖未必敢動他。

    苗沛霖得到了小左隊,真是如虎添翼。不久,他起兵造反,然而,在清廷強大的軍事實力壓迫下,苗沛霖的皇帝夢被擊得粉碎。苗沛霖山窮水盡之時,陳玉成的舊部暗算了他。小編在慨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的同時,也敏銳的發現,這依舊是小左隊“龍勝幫龍,虎勝幫虎”風格的延續。

    主要參考資料:

    《清政府鎮壓太平天國檔案24》

    刀口餘生《被俘紀略》

    《宋景詩檔案史料》

    郭廷以《太平天國史事日誌》

    《曾國藩全集》

  • 6 # 且聽風吟品鑑歷史

    陳玉成,太平天國後期重要將領。驍勇善戰、足智多謀、戰風凌厲。曾國藩稱,“自漢唐以來,未有如此賊之悍者。”胡林翼則說,“近世罕有其匹。”14歲參軍,17歲拜將,20歲為帥,22歲封王。

    陳玉成曾於1856、1859年兩次攻破清兵江南大營,1958年三河大捷,殺清兵6000人,逼迫死清廷悍將李旭賓。安慶是太平天國最後一道屏障,被清兵圍城後,陳玉成奉命馳援。安慶失守後,陳玉成兵退壽州。受洪秀全嚴厲苛責,下詔“革黜”陳玉成,命他進兵取糧。陳玉成時值兵微將寡,受清兵圍剿,率兵突圍。在苗沛霖蠱惑之下,輕信苗沛霖,戰況危急,也無從選擇,前往壽州。

    被誘捕,押送清營。被判凌遲處死,在延津就義。活剮了一千多刀,歷時三日,保持英雄本色,不哼一聲。苗沛霖反覆無常,聯合太平天國抗清出賣陳秀成,降清復叛,命喪亂軍之中。

  • 7 # 無事忙852

    安徽是陳玉成的地盤,在皖北,西邊是湘軍,北邊是朝廷的正規軍,南邊是長江,東邊又與李秀成鬧翻了。他無路可走!

  • 8 # 喝下這口歷史的雞湯

    陳玉成年輕是年輕,但絕不單純。

    最後為苗沛霖所誘捕,更多是無奈。

    英王的構想

    安慶失守後,陳玉成幾經輾轉,退至廬州。

    賴文光建議:應該聯合北方的捻軍、苗沛霖等反清武裝,以護衛天京的左翼;同時,以奇兵出襄樊,招兵買馬。不出半年,必兵多將廣,再圖收取安慶等地。

    其本質是:改內線防禦為外線出擊。

    然而,陳玉成認為:湘軍兵力強盛,外線出擊難以奏效。

    因此,陳玉成決心親自鎮守廬州,但派陳得才等人到中原募兵。

    顯然,無論是賴文光,還是陳玉成,都認為應一面固守廬州,一面派兵到北方招兵。唯一的區別之處在於:重點是守廬州還是北上募兵。

    看起來,儘管形勢不容樂觀,但陳玉成等人依然認為:廬州可守!而且,守廬州還有餘力,還可以抽兵北上,花半年左右的時間招兵買馬。

    這並非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想象,而是基於一個假定:守廬州及皖北地區,絕不是陳玉成一個人的事情,其餘各路也應派兵前來,進行新的戰略會戰!

    湘軍攻取無為後,暫停了進攻。曾國荃回到安慶與曾國藩商議後,回湖南招兵去了。

    顯然,安慶失守,天京屏障已失,然而,只要太平軍在皖北仍然擁有較強力量,湘軍進逼天京就有後路之虞,就不可能大舉東進!

    因此,以常理而言,當時唯一的機會是:李秀成兵團全力向上遊支援,代動各路將士及捻軍在皖北進行新的會戰,並在相持中尋找運動殲敵的機會!

    英王的構想,正是基於這一常理判斷。

    然而,此時的英王,到了倒黴的時候,“想一出錯一出”。

    想一出錯一出

    陳玉成的“常規假定”,是出於過去太平軍作戰的經驗:眾將既各自經營,又在關鍵戰場協同作戰。

    自樅陽會議以來,太平軍一直是這麼幹的。太平軍取得三河鎮大捷,破江北、江南大營,東征蘇南,保衛安慶,無不是這麼操作的。

    基於此考慮,陳玉成決心親自駐守廬州。他徵集皖北米糧屯於廬州,並加固城防,大有固守待援,等到各路援軍抵達後,以廬州為軸心,再來一次戰略會戰的架勢。

    然而,沒有人會來···

    此時,在天京的洪秀全、洪仁玕也清楚確保上游的價值,他們急召李秀成支援上游。

    然而,此時的李秀成,熱衷於擴充套件自己的蘇浙基地,甚至“違命妄攻上海”,頭也不回。

    而李世賢部在浙江,曾在安慶之戰中出過不少力氣的楊輔清、黃文金、劉官芳部,也在皖南等處與湘軍對峙,都不能分兵北上。

    顯然,安慶失守後,形勢已經發生了根本變化。

    眾將,或因根據地陷入苦戰而不能來援,或因極力經營自己的基地而不願來援。

    如此,哪有戰略會戰呀!

    太平軍沒有集中力量來皖北作戰,曾國藩卻集中力量來攻皖北了。

    安慶會戰後,朝廷降旨,以曾國藩統轄江蘇、安徽、江西三省並浙江全省軍務,已掌握全權。

    曾國藩吸取過去的教訓,“不求急效,但求穩慎”,決心先集中兵力,乘勝對陳玉成兵團實施二次打擊,不使其有喘息之機!

    敵人是集中力量來了,自己人卻“未有戰心,各籌一路”···這顯然是出乎陳玉成預料的。

    可憐陳玉成排除的陳得才等部前腳剛走,清軍就來攻廬州了!

    暴風雨來臨時,還有人會挑剔避風港嗎?

    太平天國嚴重的內部分裂,給陳玉成帶來了一場措手不及的暴風雨!

    可憐的是,英王連避風港都找不到了。

    再沒有“避風港”了

    清軍來攻,陳玉成一面堅守廬州,一面急招剛派出的陳得才,及附近的張樂行、苗沛霖等部。

    然而,“倒黴”的時候到了,陳玉成連番送出的信件,悉數為清軍所截。

    如此,一來,陳得才等人不知英王資訊;二來,陳玉成不知陳得才未得其資訊···

    為了尋找外援,陳玉成可謂盡力了。

    他不惜降尊以“宗弟”自稱,以求陳坤書來援。

    然而,陳坤書進展緩慢,而陳玉成對此卻依然不知···

    陳玉成孤軍死守廬州2月,最終失守。

    與失守同樣恐怖的是:陳玉成與外界訊息早已斷絕,外面的情況英王一無所知!

    此時的陳玉成,只有3、4000人,要想千里奔赴已經不可能,就近尋找“避風港”是唯一機遇。

    他選擇了就近去壽州,尋找苗沛霖。

    他不知道的是,苗沛霖,已降清了···

    他更不可能確定的是:苗沛霖會出賣他。

    苗沛霖

    苗沛霖一生,造反-降清-自造反-再降清-再造反···

    有這樣軌跡的人,自然是反覆無常無疑了。

    然而,在誘捕陳玉成之前,苗沛霖雖已有反覆,但倒沒有出賣義軍兄弟。

    半年前,清廷要求他誘捕張樂行,他不但沒有誘捕,反而為其備船接應。

    因此,當時,太平軍將領,多將苗沛霖視作可以爭取的物件。

    如前所說,賴文光也曾建議聯合張樂行、苗沛霖。

    而且,苗沛霖與陳玉成此前的合作還算愉快。

    安慶之戰期間,苗沛霖在皖北的作戰也算賣力。

    後來,陳玉成被捕後,他就說:我今天死,明天就是苗沛霖。

    顯然,陳玉成也意識到:苗沛霖與大清之間的矛盾也是不可調和的,大清必容不下苗沛霖。

    因此,後人從結果推斷,認為陳玉成投苗沛霖是“幼稚”,多少有馬後炮之嫌。

    安慶之戰後,大勢已去。

    太平軍諸將已各自發展自己的勢力,都指望不上了。

    陳玉成走投無路之下,只能就近依靠其他反清力量。

    雖是“下策”,但除其“下策”,再無其他辦法了。

    人說“英王得意時想怎樣就能怎樣,失意時想一出錯一出”。

    其實,從“想怎樣就怎樣”帶“想一出錯一出”之間,主要差別並不是英王的能力、性格,而是“勢”罷了。

  • 9 # 愛生活的何人可

    此事涉及到諸多因素,非三言兩語所能說清者。概括講,陳玉成既沒有象擁戴者說得那麼能,也沒有象反對者說的那麼慫。他的掘起和悲劇只是歷史程序中的一串浪花,有它的普遍性也有它的特殊性,有它的必然性也有它的偶然性,如此而已。

  • 10 # 隨說隋話

    太平天國背離初心,整個集團離心離德,人人自危,覆滅只是時間問題,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陳玉成被誘殺,過程而已。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蜀漢後期趙雲為什麼會聽諸葛亮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