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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徐檬丹老師,她是有名的評彈作家,吳君玉先生的太太,還是吳新伯的媽媽。很多人不知道,實際上她還是一個彈詞演員出身。

    她自言,自己其實也沒有一本正經學評彈,因為她小時候是在一個評彈的氛圍里長大的。她住在桃源路,附近有雅廬書場,她爸爸喜歡聽書的,那麼她六七歲的時候,就一直跟父親到書場裡面聽書的,剛剛聽書的時候就是去吃東西呀,捂熟藕、鹽金花菜,就是這樣,還有茶葉蛋這些東西,但是聽聽到後來也懂了。她剛剛聽的時候,喜歡聽大書(評話)的。她說,大書聽得懂呀,她最歡喜的丶那時最崇拜的先生就是顧宏伯,等到她十四歲的時候,她爸爸過世了,爸爸過世之後就不再聽了。等到解放的時候,她初中讀到二年級,初二,就不讀了,因為家裡經濟條件不夠,不能讀書了。

    那麼,十四歲停下來做什麼呢,那時人家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所以她心裡一直想,早點參加工作,早點能夠養家,這個思想在她腦子裡面很根深蒂固的。所以在15歲就到上海藝慧越劇團,這時候還沒有接觸評彈,因為她大姐(徐虹丹)一直喜歡越劇的,她在學,就把自己拖進去,那麼藝慧越劇團那個時候是辦在貴州路,離西藏路沐恩堂很近的,當時沐恩堂裡面,解放了,沐恩堂裡面有讀書的,這種補習班,因為她初中不讀了,她很喜歡文學方面的東西,去補習《古文觀止》,讀古文,讀了一年古文,讀了一年後她對文言文什麼的挺感興趣的。這個時候背背《陋室銘》、《郭橐駝》這種東西,但是這些真是膚淺得不得了。

    那個時候她姐姐拜“塔王"沈儉安做先生了,說珍珠塔的,她大姐拜的,她二姐跟進也拜了,拜先生要十石米拜師金,她因為爸爸不在了,媽媽沒有錢,所以她也不好拜,十石米大概放在現在也算很厲害的,總歸是很大一筆數目。她當時雖然沒拜,家裡沒有錢,出不起十石米,只好和姐姐學,和姐姐學,姐姐自己也剛剛在學,靠兩個師兄教教琵琶,嘀咧咄咯在學,每天學了回來再教教她,做好一張弓,她噠啦啦、噠啦啦一天到晚地滾,沒有專門的老師,學到後來琵琶會彈彈了,會彈但總歸挺難聽的,叮叮咚咚、叮叮咚咚,那個時候學琵琶要有弦子合,節奏感什麼的就比較強,Ta們家裡都是學琵琶的,沒有弦子合,難得師兄來一起彈彈,熟起步的時候不怎麼規範,但是不規範,也有一點好處的,她上臺從來沒有緊張過。跟她姐姐學學琵琶,學學開篇,等到會唱唱開篇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雙檔,徐虹丹和徐雪丹雙檔,後來和沈韻秋雙檔,和她姐夫雙檔,把她一拖,就上去說書了。

    她上了臺後來怎麼想到學創作的,她曾言,學創作也不是一本正經,逼出來的。當時她也不懂什麼創作,說說書對評彈也是一知半解,後來她大姐學《珍珠塔》要抄劇本,要抄劇本就叫她到沈儉安老師家裡去抄劇本,所有的唱篇(唱詞),裡面的說白,表白不太多的,表白比較簡單的,但是故事情節的發展都有的,那麼她天天去抄、天天去抄,她筆頭挺快的,一部《珍珠塔》的劇本抄下來,她基本上對評彈裡面,怎樣寫法、唱篇和說白的關係,“過門關節”都有點知道了,“過門關節”有點懂了,是這樣。

    後來又有一次機會,沈儉安老師創作“二類書”,因為這個時候“斬尾巴”,創作一部叫《花木蘭》,《花木蘭》是他憑空根據書上想出來的,有時候他自己寫好一檔開篇,寫在香菸殼子的紙頭上寫好,叫她去。徐檬丹去,他坐著,她在旁邊寫,他想一句,她寫一句,想一句,她寫一句,寫到唱篇麼,他就把香菸殼子拿出來給她,這檔唱篇嵌在這裡,自己幫他謄下來,接下來花木蘭如何如何,他一句一句說,自己幫他一句一句記。等到《花木蘭》記下來,因為這個是沈儉安老師的創作。她就知道除了《珍珠塔》之外,他們自己也可以想一部書來寫寫的。第三個過程接觸創作,就是“偷"《梁祝》,什麼地方去“偷",電臺上。錢雁秋老師說《梁祝》,那個時候剛剛《梁山伯與祝英臺》,挺風行的時候、越劇唱得很熱的時候,她大姐二姐《珍珠塔》剛剛學會,說也說不好,要說“二類書”更沒有了,她幫她們“偷"《梁祝》,徐檬丹想《梁山伯與祝英臺》,自己越劇也熟的,她說自己去“偷”下來,那麼他說一句,自己寫一句,他說下來自己不會忘記的,她統統都記下來。記到唱篇,有時候字眼聽不清楚,唱得不太清楚。聽不清楚,三個字她留著,有時候一個字留著,等到一回書全了,那麼她回過頭看看這裡缺了三個字,那裡缺了兩個字,她大概地根據這個意思,韻腳、當中填一填,有些在當中沒韻腳的,填一填,大概對了,讀下去,順就好了。一部《梁祝》基本上“偷”全的。錢雁秋在電臺裡說,她姐姐在書場裡說,就是她今天偷下來,她們明天台上就說了。

    《梁祝》寫好之後,她替她大姐還寫過一部《秦香蓮》,《梁祝》她還是抄的,是“偷”下來的,從《秦香蓮》開始她就自己創作了,因為《秦香蓮》越劇也有的,故事比較熟的,人物的個性也知道的,所以就開始寫《秦香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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