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薩魔

薩魔是魔，不是人。

【“仰天怒號的九尺巨漢，逢男則殺，遇女則奸，殺人盈野，不顧廉恥，比之獅虎還要兇殘千百倍。”】

當十年後的盧正道站在巷子裡朝那些素不相識的路人說起薩魔的故事時，心中竟會突然莫名的顫抖。因為，薩魔，這個毫無人性可言的殺人狂魔還不曾被人遺忘。閉上眼，彷彿仍能想起薩魔那充滿獸性的雙眼，那冷毅剛強的面容，還有那如虎如狼的血盆大口和那令人肝膽俱裂的狂吼怒號……

因為痛，所以恨。

因為不被世人憐憫，所以不再憐憫世人。

因為嚐盡了世間的殘酷和冷血，所以殺，所以狂，所以成魔，所以不再為人……

原來這世間沒有人原本就該是薩魔的，也沒有人願意生來就是薩魔的，薩魔之為薩魔，只在於那無情的人世間所造就。這又豈是一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所能解釋的了的？

白水瀑布下，正道與妖魔患難與共，這一刻，沒有了仇恨，沒有了廝殺，有的只是同處絕境下的互相扶持，因為天下雖大，巨浪滔天的白水瀑布卻只剩下了兩個人，一為聖，一為魔……

成佛與成魔，原來也只在一念之間。大水高漲的那一刻，薩魔以己之力救下了盧雲，同時也拋棄了盧雲。薩魔沒有成佛，卻也沒有讓魔性繼續下去，因為還終究還是個人哪。

【盧雲不去理會眾人，他凝視著少年，輕聲又道：“他是罪人沒錯，但他也還是個人，咱們拿便宜法子對付他，像對付老鼠般除滅他，有朝一日，等他長得比咱們還高還壯，他便會回來找我們！無論男女老幼、正邪善惡，他都要全數殺掉、吃掉，如數相報……諸位，到了那一天，咱們該怎麼辦？”】

是啊，咱們該怎麼辦？盧正道懷著悲憫的心望著眾人，換來的卻是一記悶棍和一句“殺掉他啊！”可是當冷血殘酷如薩魔由於痛恨無情的世間而越來越多的時候，你還殺得盡麼？你還能保證你自己不會變成下一個薩魔麼？

【“今日你是強，他是弱，你是對，他是錯，所以你更該公平地對待他！便像是……”他遍望眾人，一字一頓：“對待你自己。”】

可憐盧雲苦苦說 教，卻是無人理解，正道者的悲哀不正是在這兒嗎？

聖光重現，只希望世間不再有薩魔……

英雄志裡面的卓劍神相信大家印象深刻，最近重溫金庸經典的時候發現是天龍八部裡面的一個龍套。我們看看在天龍八部裡面的特點。

1 叫卓不凡。本文裡面是卓+寧不凡。

2 號劍神。

3 從古人墓中得到劍芒。

4 閉關多年，自以為功夫很高，可與天下英雄爭短長。

可惜，在原文中和頂尖高手虛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估算應該也就是慕容復家將的水準。

細思極恐的事情：人的成就完全看和誰進行比較。劍神仍然是那個劍神，可是如果參考座標變了，一個是傲氣十足大宗師，一個是不自量力小配角。